第85章 再遇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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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韵与章佳氏虽贵为王妃和郡主，但是在临淄识得的也没几个，这一次南阳王回都，是因为年韵要出嫁了，所以年四重并未大张旗鼓，否则免得别人因此诋毁南阳王府做派。
上了街，年韵倒是比章佳氏还激动。
年韵许久没有上过街了，这街上虽然没有什么好玩的，可是出来逛逛，那空气也是新鲜的。
遂年韵用力的吸了几口气，屁颠屁颠的跟在章佳氏屁股后头，看着章佳氏挑选香烛。
“娘亲，崇化寺没有香吗？为何不去寺里买？”年韵没有去过崇化寺自然不知。
“崇化寺的主持是个慈悲的，寺里有香烛却不卖与香客，而是让周边的穷苦百姓可以卖香烛为生。”章佳氏说着挑了一把红香放进篮子里，“韵儿，你既要拜拜，那你也该亲自挑一簇。”
年韵看着摊子上红的青的黄的，倒是好看，只是黄的特别，还大！还长！还粗！
小爪子就伸向了黄香，被章佳氏眼疾手快的摁住。
“青香无所求，只需意虔诚。黄香求富贵，非商不得选。红香求得愿，你既有所求，自是选红香。”章佳氏对供佛总是规矩从多。
卖香的摊主听了，笑道，“夫人厉害，好多奉香的人不是真正的奉香，只要是香都可以，像夫人这样明白的人少了。”
年韵眨眨眼，“那我就和娘挑一簇红香吧。”随手便拿了一把。
章佳氏见了才点点头。
又逛了一会儿，买了点儿小玩意儿，正准备离开就听到一旁的医馆传来喧嚣声。
一名女子狼狈的趴坐在地上，和医馆的药童抢着一提药。
“没有钱，你来买什么药！还挑贵的！”药童一脚揣在那女子的腰间，女子吃痛，却也死死不肯撒手。
“求求你小哥，有人等着这药救命，等我有了银子，我一定会来补上。”女子嘶声力竭，年韵听来却是很熟悉，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看了看。
“滚！”药童皱了眉头，“这里开始的药馆，又不是善堂，没银子又想治病，你不如去求菩萨！”
“求求你，求求你……”
女子的哭喊声引来了众人围观，章佳氏自然也是听到了，皱了皱眉头，“这女子哭的这般可怜，必然是家中遭难，绯玉……”
“奴婢在。”
“去帮一把。”章佳氏不欲挤向人多的地方，可是听这女子的哭声也是凄惨。
“是。”绯玉得令，便同欺雪一起前往。
不一会儿，就见欺雪匆匆跑了过来，附耳到年韵身旁，“郡主，那人是冬雪，绯玉问郡主帮是不帮。”
年韵皱了皱眉头，冬雪？
当日她让人将冬雪赶出了皇宫只是为了避免冬雪再不能替邹惜然做事，但是并未赶尽杀绝，不过冬雪如此是为人求药，她的家人具不在，她为谁求药，难道是她那个未婚夫？
年韵骤然想了起来，冬雪提过自己有未婚夫的，不过说来也奇怪，冬雪既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怎么会有未婚夫？
思量半刻，侧头对欺雪道，“先帮下，我们帮了她，她必然会认出你们，到时候再趁机打听。”
“是。”欺雪得了吩咐转头去告诉绯玉。
“韵儿，这是怎么了？”章佳氏只看着主仆窃窃私语，自家女儿脸上又露出了那般大人的神情，忍不住问道。
“没呢娘，是个熟人，那女子原先是个宫里的宫女，后来犯了错，被赶出了皇宫。”年韵笑了笑，“娘，一会儿韵儿可能有些事，娘亲约莫要先回王府了。”
章佳氏眉目温婉，也没有要知晓年韵的事是什么事，自家女儿大了，自然知道有些事该怎么处理，遂莞尔道，“好，那娘就先回王府，让人背马车，明日一大早咱们就去崇化寺，中午正好在崇化寺用斋。”
“行。”年韵欢快的点点头。
这里离南阳王府不愿，章佳氏便先一步离开，将侍卫和丫鬟都留给了年韵。
年韵这才上前。
冬雪听见有人帮助自己，给了银子，正准备道谢却发现替自己给银子的是绯玉，一时间却是愣在那里。绯玉对冬雪做的事心有芥蒂，说话自然也不甚好听，“不是赶着用药吗？拿去。”
冬雪看着眼前的药，最后还是妥协的咬紧了牙关收下，“谢谢。”
转过头看到年韵，微微屈膝，然后擦拭了眼角的泪，匆匆离开，年韵也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冬雪走了很久，临淄是国都，冬雪却是往国都最为偏僻的民区而去，一直到进了一破砖瓦房内。
在临淄落住是需要条件的，冬雪不是本地人，又是从宫内赶出来的，这个地方估摸着是被别人弃置后，冬雪暂住的。
过了好一会儿，冬雪才出来，对着站在门外的年韵等人恭敬道，“郡主请。”
踏进了那破旧的屋子，才看见里头的摆设更是简单。
冬雪弓着腰为年韵搬过唯一的一张小椅子，哽咽道，“这里地方简陋，不比宫里，还请郡主不要见怪。”
年韵没有坐下，而是往里头的隔间看了看，只见隔间铺着一张草席，上头躺了一个人，只看得到下半身，双腿露在外头的皮肤青红紫黑一片，而腿也不是笔直的，看起来是歪歪扭扭好像骨头被拧断了一样，皱了皱眉头，别过脸，“我以为，你这么为你的主子办事，受她看重，即便是事情没办好，出了宫也该好好待你，不至于让你落魄至此。”
冬雪脑海翻覆了千万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普通一声跪在了年韵面前，“郡主大恩大德，冬雪没齿难忘，可是当初之事冬雪也是无可奈何。”
冬雪哭着将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
当初冬雪的爹爹是要将她卖给地主，但是那个时候冬雪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就是草席上的那人，名叫周郎，是个穷酸书生，但二人两情相悦，冬雪便和周郎相约私奔，一路逃难到临淄，在距离临淄不远处的山郊遇见了劫匪，性命堪忧之时，邹惜然救了她，当时她全心全意把邹惜然当做好人，吐露自己的身世，以及想去宫中寻庭溪庇佑的事。
不想邹惜然得知庭溪是她大姐后，说会帮助冬雪进宫找到庭溪。所以在她自己进宫后又安排了冬雪进宫。本以为邹惜然是有心帮助她找到大姐，但是不想邹惜然只是想利用她引起太子的注意，但是已经进了狼窝又怎么能轻易离开，加上当时因为夏霜的话，以为郡主也不是个简单的权衡利弊之下，为了保命才不得已如此做。
邹惜然被迫离开皇宫后，又在宫外拿捏着周郎的命威胁冬雪，替她做事。
“奴婢如果不做的话，邹姑娘就会杀了周郎。”冬雪跪下，朝着年韵连连磕头，“上一会儿冬雪被赶出来后，邹姑娘让人打断了周郎的腿威胁奴婢，因为没有银子，所以腿一直没好，现下周郎更是重病，奴婢没有办法，求郡主救救周郎吧！奴婢愿意当牛做马，只要郡主愿意救周郎。”
头磕的砰砰作响，很快地上就染了血迹。
“行了！”年韵蹙眉。
欺雪不解，“郡主，您真的要帮助这人吗？”先不说冬雪帮着邹惜然想害郡主，就算是无心的，那也是可恨的。
年韵对冬雪没什么好感，可是也略略懂了，冬雪为什么不愿意伺候宇文昊。若不是被人所制，她必然也不想如此。不过，冬雪到底和庭溪有几分血缘关系，遂沉声道，“欺雪，给她些银子。”
欺雪抿了抿唇还想说什么，被年韵制止，只得从怀里掏出五百两的银票，“郡主，可够？”
年韵点点头，才递给冬雪。
“看在庭溪姑姑的份上，这五百两银子足够你带着他看好病，离开临淄，找个小地方谋生。”说完年韵便转身离开，冬雪拿着银票心存感激的朝着年韵磕头，一直到年韵的身影不见。
冬雪拽紧了银票，泪眼蒙蒙。
身后传来轻呼声，“雪儿……雪儿……”
累积多日的煎熬，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回应，冬雪擦了眼泪，回头轻快的应了一声。
**
“郡主还真是善良。”走远了一些，欺雪仍旧忍不住咬牙道，“要是我，这等奴才就该让她饿死病死在街头。”
“善恶一念间，你们家郡主不是善良，只是今日我是看见了，若是我不出手，来日想起来，我会良心不安的。”年韵做人有自己的底线，无非就是为了一个良心过得去，报仇固然痛快，可是痛快一时之后是担惊受怕更让人难受。
当初她设计赶走了冬雪，心头便觉得有些内疚，今日见了也正好。
离开了郊区后，年韵便直接回了南阳王府。
殊不知自己前脚踏进南阳王府，后脚便有人匆匆从街角赶到了东城区的一座宅院内，朝着宅院内戴着面纱，正在弹筝的女子汇报道。
“夫人，郡主确实已经回到了南阳王府备嫁。”
听到下人消息，女子声音阴冷道，“继续盯着，最好打听打听她的行程。”
“夫人，若是老爷知道了夫人仍旧不死心，只怕又会……”下人有些担忧道。
女子冷笑，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怕什么？
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
年韵与章佳氏虽贵为王妃和郡主，但是在临淄识得的也没几个，这一次南阳王回都，是因为年韵要出嫁了，所以年四重并未大张旗鼓，否则免得别人因此诋毁南阳王府做派。
上了街，年韵倒是比章佳氏还激动。
年韵许久没有上过街了，这街上虽然没有什么好玩的，可是出来逛逛，那空气也是新鲜的。
遂年韵用力的吸了几口气，屁颠屁颠的跟在章佳氏屁股后头，看着章佳氏挑选香烛。
“娘亲，崇化寺没有香吗？为何不去寺里买？”年韵没有去过崇化寺自然不知。
“崇化寺的主持是个慈悲的，寺里有香烛却不卖与香客，而是让周边的穷苦百姓可以卖香烛为生。”章佳氏说着挑了一把红香放进篮子里，“韵儿，你既要拜拜，那你也该亲自挑一簇。”
年韵看着摊子上红的青的黄的，倒是好看，只是黄的特别，还大！还长！还粗！
小爪子就伸向了黄香，被章佳氏眼疾手快的摁住。
“青香无所求，只需意虔诚。黄香求富贵，非商不得选。红香求得愿，你既有所求，自是选红香。”章佳氏对供佛总是规矩从多。
卖香的摊主听了，笑道，“夫人厉害，好多奉香的人不是真正的奉香，只要是香都可以，像夫人这样明白的人少了。”
年韵眨眨眼，“那我就和娘挑一簇红香吧。”随手便拿了一把。
章佳氏见了才点点头。
又逛了一会儿，买了点儿小玩意儿，正准备离开就听到一旁的医馆传来喧嚣声。
一名女子狼狈的趴坐在地上，和医馆的药童抢着一提药。
“没有钱，你来买什么药！还挑贵的！”药童一脚揣在那女子的腰间，女子吃痛，却也死死不肯撒手。
“求求你小哥，有人等着这药救命，等我有了银子，我一定会来补上。”女子嘶声力竭，年韵听来却是很熟悉，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看了看。
“滚！”药童皱了眉头，“这里开始的药馆，又不是善堂，没银子又想治病，你不如去求菩萨！”
“求求你，求求你……”
女子的哭喊声引来了众人围观，章佳氏自然也是听到了，皱了皱眉头，“这女子哭的这般可怜，必然是家中遭难，绯玉……”
“奴婢在。”
“去帮一把。”章佳氏不欲挤向人多的地方，可是听这女子的哭声也是凄惨。
“是。”绯玉得令，便同欺雪一起前往。
不一会儿，就见欺雪匆匆跑了过来，附耳到年韵身旁，“郡主，那人是冬雪，绯玉问郡主帮是不帮。”
年韵皱了皱眉头，冬雪？
当日她让人将冬雪赶出了皇宫只是为了避免冬雪再不能替邹惜然做事，但是并未赶尽杀绝，不过冬雪如此是为人求药，她的家人具不在，她为谁求药，难道是她那个未婚夫？
年韵骤然想了起来，冬雪提过自己有未婚夫的，不过说来也奇怪，冬雪既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怎么会有未婚夫？
思量半刻，侧头对欺雪道，“先帮下，我们帮了她，她必然会认出你们，到时候再趁机打听。”
“是。”欺雪得了吩咐转头去告诉绯玉。
“韵儿，这是怎么了？”章佳氏只看着主仆窃窃私语，自家女儿脸上又露出了那般大人的神情，忍不住问道。
“没呢娘，是个熟人，那女子原先是个宫里的宫女，后来犯了错，被赶出了皇宫。”年韵笑了笑，“娘，一会儿韵儿可能有些事，娘亲约莫要先回王府了。”
章佳氏眉目温婉，也没有要知晓年韵的事是什么事，自家女儿大了，自然知道有些事该怎么处理，遂莞尔道，“好，那娘就先回王府，让人背马车，明日一大早咱们就去崇化寺，中午正好在崇化寺用斋。”
“行。”年韵欢快的点点头。
这里离南阳王府不愿，章佳氏便先一步离开，将侍卫和丫鬟都留给了年韵。
年韵这才上前。
冬雪听见有人帮助自己，给了银子，正准备道谢却发现替自己给银子的是绯玉，一时间却是愣在那里。绯玉对冬雪做的事心有芥蒂，说话自然也不甚好听，“不是赶着用药吗？拿去。”
冬雪看着眼前的药，最后还是妥协的咬紧了牙关收下，“谢谢。”
转过头看到年韵，微微屈膝，然后擦拭了眼角的泪，匆匆离开，年韵也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冬雪走了很久，临淄是国都，冬雪却是往国都最为偏僻的民区而去，一直到进了一破砖瓦房内。
在临淄落住是需要条件的，冬雪不是本地人，又是从宫内赶出来的，这个地方估摸着是被别人弃置后，冬雪暂住的。
过了好一会儿，冬雪才出来，对着站在门外的年韵等人恭敬道，“郡主请。”
踏进了那破旧的屋子，才看见里头的摆设更是简单。
冬雪弓着腰为年韵搬过唯一的一张小椅子，哽咽道，“这里地方简陋，不比宫里，还请郡主不要见怪。”
年韵没有坐下，而是往里头的隔间看了看，只见隔间铺着一张草席，上头躺了一个人，只看得到下半身，双腿露在外头的皮肤青红紫黑一片，而腿也不是笔直的，看起来是歪歪扭扭好像骨头被拧断了一样，皱了皱眉头，别过脸，“我以为，你这么为你的主子办事，受她看重，即便是事情没办好，出了宫也该好好待你，不至于让你落魄至此。”
冬雪脑海翻覆了千万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普通一声跪在了年韵面前，“郡主大恩大德，冬雪没齿难忘，可是当初之事冬雪也是无可奈何。”
冬雪哭着将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
当初冬雪的爹爹是要将她卖给地主，但是那个时候冬雪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就是草席上的那人，名叫周郎，是个穷酸书生，但二人两情相悦，冬雪便和周郎相约私奔，一路逃难到临淄，在距离临淄不远处的山郊遇见了劫匪，性命堪忧之时，邹惜然救了她，当时她全心全意把邹惜然当做好人，吐露自己的身世，以及想去宫中寻庭溪庇佑的事。
不想邹惜然得知庭溪是她大姐后，说会帮助冬雪进宫找到庭溪。所以在她自己进宫后又安排了冬雪进宫。本以为邹惜然是有心帮助她找到大姐，但是不想邹惜然只是想利用她引起太子的注意，但是已经进了狼窝又怎么能轻易离开，加上当时因为夏霜的话，以为郡主也不是个简单的权衡利弊之下，为了保命才不得已如此做。
邹惜然被迫离开皇宫后，又在宫外拿捏着周郎的命威胁冬雪，替她做事。
“奴婢如果不做的话，邹姑娘就会杀了周郎。”冬雪跪下，朝着年韵连连磕头，“上一会儿冬雪被赶出来后，邹姑娘让人打断了周郎的腿威胁奴婢，因为没有银子，所以腿一直没好，现下周郎更是重病，奴婢没有办法，求郡主救救周郎吧！奴婢愿意当牛做马，只要郡主愿意救周郎。”
头磕的砰砰作响，很快地上就染了血迹。
“行了！”年韵蹙眉。
欺雪不解，“郡主，您真的要帮助这人吗？”先不说冬雪帮着邹惜然想害郡主，就算是无心的，那也是可恨的。
年韵对冬雪没什么好感，可是也略略懂了，冬雪为什么不愿意伺候宇文昊。若不是被人所制，她必然也不想如此。不过，冬雪到底和庭溪有几分血缘关系，遂沉声道，“欺雪，给她些银子。”
欺雪抿了抿唇还想说什么，被年韵制止，只得从怀里掏出五百两的银票，“郡主，可够？”
年韵点点头，才递给冬雪。
“看在庭溪姑姑的份上，这五百两银子足够你带着他看好病，离开临淄，找个小地方谋生。”说完年韵便转身离开，冬雪拿着银票心存感激的朝着年韵磕头，一直到年韵的身影不见。
冬雪拽紧了银票，泪眼蒙蒙。
身后传来轻呼声，“雪儿……雪儿……”
累积多日的煎熬，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回应，冬雪擦了眼泪，回头轻快的应了一声。
**
“郡主还真是善良。”走远了一些，欺雪仍旧忍不住咬牙道，“要是我，这等奴才就该让她饿死病死在街头。”
“善恶一念间，你们家郡主不是善良，只是今日我是看见了，若是我不出手，来日想起来，我会良心不安的。”年韵做人有自己的底线，无非就是为了一个良心过得去，报仇固然痛快，可是痛快一时之后是担惊受怕更让人难受。
当初她设计赶走了冬雪，心头便觉得有些内疚，今日见了也正好。
离开了郊区后，年韵便直接回了南阳王府。
殊不知自己前脚踏进南阳王府，后脚便有人匆匆从街角赶到了东城区的一座宅院内，朝着宅院内戴着面纱，正在弹筝的女子汇报道。
“夫人，郡主确实已经回到了南阳王府备嫁。”
听到下人消息，女子声音阴冷道，“继续盯着，最好打听打听她的行程。”
“夫人，若是老爷知道了夫人仍旧不死心，只怕又会……”下人有些担忧道。
女子冷笑，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怕什么？
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