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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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瞩目之下，山道上的人越来越近。
人们清楚的看到，楚辰每走出一步，都是一个鲜红的脚印。那是他自己的血，来自全身各处。就这么一路走来，就这么流了一路。
“好坚强的人！”看着那淡定从容的表情，看着那没有丝毫犹豫的步伐，人群不禁肃然起敬。
有些人，纵然就要死了，却依然与其他人不一样。扪心自问，同样的状况下，在场鲜少有人能做到这般从容。
很快，中央石台石柱上，楚辰被牢牢绑住。
环目四顾，这场景何其相似？只不过，那日是在点将台，被绑住的是墨雨涵。而今天，却是在碧霄宗，被绑住的是他自己。
“楚辰，你可知罪？”寂静中，突然一人老者站起身来，怒声呵斥道。
“我认识你么？”楚辰微微一哂，不屑道。
人群轰然爆笑，这家伙，都这份上了还不肯消停，早早结束痛痛快快的死不好么？
“哼！牙尖嘴利，老夫且问你，我林家林子海可是你所杀？”老者面色胀红，再次质问道。
这下楚辰终于听明白了，想了想，淡淡道：“是我杀的。”
答案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遮掩。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懵了，怎么就这么干脆的认了呢？
“既然是你杀的，也就是说你认罪了？”老者面色阴沉道。却不想楚辰摇摇头，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看着他。
“我说人是我杀的，却没有说我认罪。老人家，你确定你耳朵还好使？”楚辰淡淡讥诮道。
“荒谬，既然人是你杀的，你凭什么不认罪？”老者大怒。
“我杀林子海，那是因为他该死，我凭什么认罪？他三番两次陷害于我，欲要取我性命，难道我还不能杀他不成？”楚辰目光一冷，毫不示弱。
“哼！那是我林家之人，岂容你说杀就杀？”老者冷哼一声，强辩道。
楚辰嗤笑，这种逻辑，他已经懒得辩解了。嘲讽道：“人我已经杀了，你待怎么着？还是那句话，我承认我杀了林子海，而且很没出息的只用了一剑。但是，想要我认罪，你就等下辈子吧！”
“你……”老者大怒，气得说不出话来，正无法下台，雷傲站了出来：“人是你杀的，不认罪不要紧。不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话你不反对吧？”
楚辰直接别过脸去，嗤笑道：“这话换了任何一个人来说，我都认同。独独你没资格说这话。要真是暗你说的杀人偿命，恐怕你就是一万条命也不够赔的。”
说着，楚辰又讥讽的看着雷傲身边的开疆王：“这位想必就是名闻天下的开疆王吧？果然够手段，难怪能教出这种丧心病狂的儿子！”
“你……”雷傲大怒，开疆王却淡淡道：“年轻人，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
“是吗？”楚辰哈哈大笑，“有没有乱说咱们心中各自有数。王国北郡不绝的匪患，不断消失的人口，你敢说不是你们做的？还有黑风岭，你敢说其中的一切跟你们没有关系，还有……”
开疆王倒是沉得住气，波澜不惊道：“说下去。”
“据说，这一年多的时间，王国各地频繁有人口失踪。没猜错的话，这些失踪的家伙，要么被吃掉了，要么被改造成了所谓的妖兽战士。
而绝雁铁骑大捷在望的时候，正是因为突然窜出这么一群怪物，才导致损失惨重！若是被人知道，身为王国柱石的开疆王，竟然在暗中操纵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不知该作何感想？”
楚辰一席话说完，场上气氛顿时变得十分诡异。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开疆王父子。
楚辰所言实在太过耸人听闻，由不得大家不慎重。
“巧言令色，信口雌黄！”雷傲面色阴沉。
“巧言令色？信口雌黄？哈哈！”楚辰猛然仰天狂笑:“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心中有数。对吧，开疆王殿下？”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爱怎么说那是你的事。不过，若是想取信于人，还必须要有证据。”开疆王淡淡道，那处变不惊的态度着实令人折服。
听他这话，一时间众人也懵了，分不清个中真假。
楚辰也无所谓，淡笑道:“我没有证据，也不指望所有人都信。纸包不住火，事情的真相迟早会***。届时，所有人都会知道，大名鼎鼎的开疆王，实际上只是个野心勃勃，丧心病狂之血手屠夫。”
说完，楚辰放声大笑，雷逍等人若有所思，许多人心中也狐疑起来。
见状，雷虎怒斥道:“放肆，无故诽谤，对王爷不敬，罪加一等！”
楚辰不屑一顾，这时，碧凝突然走出人群，冷声道:“最近一年来，碧霄宗外出历练弟子频繁遭遇不测，希望此事不要真和王府有关。”
“姑娘何意？暗指还是威胁？楚辰是将死之人，本王且不与他计较。但这不代表随便是个人就能质疑我开疆王府。”
开疆王神色平静，话语间波澜不惊。只是那无形中一股威严，令人险些喘不过气来。
明华的阻拦下，碧凝终究没能强硬下去。
本以为此事已经揭过，却不想周鼎突然道:“最近一年多好像各郡频繁传出人口失踪的消息，不知三殿下是否耳闻？”
雷逍会意，点头道:“的确有这样的情况，而且据本皇子所知，不但平民，就是三宗三院，亦常有人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敢问诸位，是否有此等情形？”
“这…好像…的确是有！”神风学府之人结结巴巴道，显然不愿家丑外扬。
有了第一个，接下来陆续有人表态。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到开疆王父子身上，无比怪异。虽然楚辰没有明确的证据，但事情总不至于如此巧合吧？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面对众多怀疑的目光，开疆王面不改色，淡然道:“竟有此事？太子殿下，不如，就让老臣派人查上一查？”
那太子本就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正跟身边衣着暴露的侍女调情，陡然被打断，当即不悦道:“那就有劳皇叔了，有什么情况皇叔看着办，本太子相信皇叔不会让人失望！”
“谢太子信任，老臣一定查清原委，绝不让那些作奸犯科之人逍遥法外。”开疆王躬身道，依旧波澜不惊。
“好老练的手段！”楚辰心中暗惊。看来开疆王权倾朝野，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或许拓土侯墨云峰同样出色，只是相比而言，墨云峰终究少了那颗野心，却多出了那不世枭雄绝对不能有的忠义仁慈。
而正是这一多一少之间，便注定了双方斗争的结局。
雷逍和周鼎各自心中苦笑，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没想到开疆王这老狐狸居然拉上太子，三言两语便将调查之事揽到自己手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王国的未来交到这种人手上…哎！”周鼎暗叹。
正好雷逍同样叹息的眼神看过来，只是这一眼，未来便悄然定下。
身在高处，下方一切尽收眼底，楚辰突然大笑:“开疆王果然好手段，在下佩服。只是吃相如此难看的将事情的调查权揽到身上，未免有不打自招的嫌疑吧？在下倒是好奇，王府届时会给太子殿下一个怎样的交代？又会给天下一个怎样的交代？”
雷傲脸色骤变，他终于明白，安排这场所谓的审判，根本就是个错误。
本来开疆王的打算是直接宣布罪状，将楚辰处死的，只是他心里不甘，非要如此。
结果事实证明，他终究是错了。有的人，即便四肢被缚，毫无还手，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能搅动风云，行云布雨。
他看得出来，虽然父亲开疆王沉着老练，依然强势，但局面实际上已经渐渐脱离掌控。
一想到这里，雷傲心中一阵挫败。
就在这时，开疆王再次开口:“无稽之谈，本王食君之禄，理当忠君之事。为陛下分忧，匡扶社稷，乃开疆王府本分，本王责无旁贷。怎么到你嘴里，却成了不打自招了？”
楚辰也不急，笑着摇摇头:“王爷雄辩滔滔，在下自认不及。只不过事实如何，咱们各自心中有数。还是那句话，我没有证据，也不需要所有人信。顺便再多说一句，我那些话从来都不是说给王爷听的，王爷何必急于辩解？莫非真是心里有鬼？”
开疆王终于色变，目光中杀意勃发。
杀意临身，楚辰顿时呼吸一滞，冷汗淋漓。
开疆王，果然可怕，不愧是传说中的星耀境强者。仅仅随意放出的气势，都能压死人！
众人同样心头发寒。
好强的气势！这楚辰，当真大胆，真活得不耐烦了吗？什么人都敢挑衅？
正此时，周鼎淡然的声音响起：“王爷何须动怒？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想来这雷鹰国还没人能平白冤枉了王爷吧？”
话语间，同样庞大的气势骤然升腾，直接与开疆王杠上。
两大星耀境强者气势相撞，霎时间狂风怒吼，落叶满天。几乎所有人都被那气势所慑，惶惶不可终日。
无声的对抗中，突然，二人齐齐收势，哈哈大笑。
“王爷实力大进，可喜可贺！”周鼎当先道，神色中看不出丝毫异样。
“你也不差。”开疆王同样笑道，明明言不由衷，偏偏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也是够能演的。
杀意尽敛，开疆王又道:“时间不早，赶紧开始吧！本王还有要事需要处理，不便久留。”言外之意，不能再让楚辰继续说下去了。
终于要开始了吗？众人心道。
碧凝浑身颤抖，指甲掐进肉里而不觉。
在她身边，宗主明华暗暗摇头，心中悲凄。碧霄宗这一代最出色的四人，死的死，散的散，今日一过，恐怕就只剩下周浩然一人了吧！
另外一处，赵昊双拳紧握，牙关已经咬出血。
无力，真的很无力！这个时候，谁还能救楚辰？
万众瞩目之下，山道上的人越来越近。
人们清楚的看到，楚辰每走出一步，都是一个鲜红的脚印。那是他自己的血，来自全身各处。就这么一路走来，就这么流了一路。
“好坚强的人！”看着那淡定从容的表情，看着那没有丝毫犹豫的步伐，人群不禁肃然起敬。
有些人，纵然就要死了，却依然与其他人不一样。扪心自问，同样的状况下，在场鲜少有人能做到这般从容。
很快，中央石台石柱上，楚辰被牢牢绑住。
环目四顾，这场景何其相似？只不过，那日是在点将台，被绑住的是墨雨涵。而今天，却是在碧霄宗，被绑住的是他自己。
“楚辰，你可知罪？”寂静中，突然一人老者站起身来，怒声呵斥道。
“我认识你么？”楚辰微微一哂，不屑道。
人群轰然爆笑，这家伙，都这份上了还不肯消停，早早结束痛痛快快的死不好么？
“哼！牙尖嘴利，老夫且问你，我林家林子海可是你所杀？”老者面色胀红，再次质问道。
这下楚辰终于听明白了，想了想，淡淡道：“是我杀的。”
答案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遮掩。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懵了，怎么就这么干脆的认了呢？
“既然是你杀的，也就是说你认罪了？”老者面色阴沉道。却不想楚辰摇摇头，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看着他。
“我说人是我杀的，却没有说我认罪。老人家，你确定你耳朵还好使？”楚辰淡淡讥诮道。
“荒谬，既然人是你杀的，你凭什么不认罪？”老者大怒。
“我杀林子海，那是因为他该死，我凭什么认罪？他三番两次陷害于我，欲要取我性命，难道我还不能杀他不成？”楚辰目光一冷，毫不示弱。
“哼！那是我林家之人，岂容你说杀就杀？”老者冷哼一声，强辩道。
楚辰嗤笑，这种逻辑，他已经懒得辩解了。嘲讽道：“人我已经杀了，你待怎么着？还是那句话，我承认我杀了林子海，而且很没出息的只用了一剑。但是，想要我认罪，你就等下辈子吧！”
“你……”老者大怒，气得说不出话来，正无法下台，雷傲站了出来：“人是你杀的，不认罪不要紧。不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话你不反对吧？”
楚辰直接别过脸去，嗤笑道：“这话换了任何一个人来说，我都认同。独独你没资格说这话。要真是暗你说的杀人偿命，恐怕你就是一万条命也不够赔的。”
说着，楚辰又讥讽的看着雷傲身边的开疆王：“这位想必就是名闻天下的开疆王吧？果然够手段，难怪能教出这种丧心病狂的儿子！”
“你……”雷傲大怒，开疆王却淡淡道：“年轻人，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
“是吗？”楚辰哈哈大笑，“有没有乱说咱们心中各自有数。王国北郡不绝的匪患，不断消失的人口，你敢说不是你们做的？还有黑风岭，你敢说其中的一切跟你们没有关系，还有……”
开疆王倒是沉得住气，波澜不惊道：“说下去。”
“据说，这一年多的时间，王国各地频繁有人口失踪。没猜错的话，这些失踪的家伙，要么被吃掉了，要么被改造成了所谓的妖兽战士。
而绝雁铁骑大捷在望的时候，正是因为突然窜出这么一群怪物，才导致损失惨重！若是被人知道，身为王国柱石的开疆王，竟然在暗中操纵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不知该作何感想？”
楚辰一席话说完，场上气氛顿时变得十分诡异。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开疆王父子。
楚辰所言实在太过耸人听闻，由不得大家不慎重。
“巧言令色，信口雌黄！”雷傲面色阴沉。
“巧言令色？信口雌黄？哈哈！”楚辰猛然仰天狂笑:“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心中有数。对吧，开疆王殿下？”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爱怎么说那是你的事。不过，若是想取信于人，还必须要有证据。”开疆王淡淡道，那处变不惊的态度着实令人折服。
听他这话，一时间众人也懵了，分不清个中真假。
楚辰也无所谓，淡笑道:“我没有证据，也不指望所有人都信。纸包不住火，事情的真相迟早会***。届时，所有人都会知道，大名鼎鼎的开疆王，实际上只是个野心勃勃，丧心病狂之血手屠夫。”
说完，楚辰放声大笑，雷逍等人若有所思，许多人心中也狐疑起来。
见状，雷虎怒斥道:“放肆，无故诽谤，对王爷不敬，罪加一等！”
楚辰不屑一顾，这时，碧凝突然走出人群，冷声道:“最近一年来，碧霄宗外出历练弟子频繁遭遇不测，希望此事不要真和王府有关。”
“姑娘何意？暗指还是威胁？楚辰是将死之人，本王且不与他计较。但这不代表随便是个人就能质疑我开疆王府。”
开疆王神色平静，话语间波澜不惊。只是那无形中一股威严，令人险些喘不过气来。
明华的阻拦下，碧凝终究没能强硬下去。
本以为此事已经揭过，却不想周鼎突然道:“最近一年多好像各郡频繁传出人口失踪的消息，不知三殿下是否耳闻？”
雷逍会意，点头道:“的确有这样的情况，而且据本皇子所知，不但平民，就是三宗三院，亦常有人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敢问诸位，是否有此等情形？”
“这…好像…的确是有！”神风学府之人结结巴巴道，显然不愿家丑外扬。
有了第一个，接下来陆续有人表态。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到开疆王父子身上，无比怪异。虽然楚辰没有明确的证据，但事情总不至于如此巧合吧？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面对众多怀疑的目光，开疆王面不改色，淡然道:“竟有此事？太子殿下，不如，就让老臣派人查上一查？”
那太子本就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正跟身边衣着暴露的侍女调情，陡然被打断，当即不悦道:“那就有劳皇叔了，有什么情况皇叔看着办，本太子相信皇叔不会让人失望！”
“谢太子信任，老臣一定查清原委，绝不让那些作奸犯科之人逍遥法外。”开疆王躬身道，依旧波澜不惊。
“好老练的手段！”楚辰心中暗惊。看来开疆王权倾朝野，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或许拓土侯墨云峰同样出色，只是相比而言，墨云峰终究少了那颗野心，却多出了那不世枭雄绝对不能有的忠义仁慈。
而正是这一多一少之间，便注定了双方斗争的结局。
雷逍和周鼎各自心中苦笑，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没想到开疆王这老狐狸居然拉上太子，三言两语便将调查之事揽到自己手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王国的未来交到这种人手上…哎！”周鼎暗叹。
正好雷逍同样叹息的眼神看过来，只是这一眼，未来便悄然定下。
身在高处，下方一切尽收眼底，楚辰突然大笑:“开疆王果然好手段，在下佩服。只是吃相如此难看的将事情的调查权揽到身上，未免有不打自招的嫌疑吧？在下倒是好奇，王府届时会给太子殿下一个怎样的交代？又会给天下一个怎样的交代？”
雷傲脸色骤变，他终于明白，安排这场所谓的审判，根本就是个错误。
本来开疆王的打算是直接宣布罪状，将楚辰处死的，只是他心里不甘，非要如此。
结果事实证明，他终究是错了。有的人，即便四肢被缚，毫无还手，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能搅动风云，行云布雨。
他看得出来，虽然父亲开疆王沉着老练，依然强势，但局面实际上已经渐渐脱离掌控。
一想到这里，雷傲心中一阵挫败。
就在这时，开疆王再次开口:“无稽之谈，本王食君之禄，理当忠君之事。为陛下分忧，匡扶社稷，乃开疆王府本分，本王责无旁贷。怎么到你嘴里，却成了不打自招了？”
楚辰也不急，笑着摇摇头:“王爷雄辩滔滔，在下自认不及。只不过事实如何，咱们各自心中有数。还是那句话，我没有证据，也不需要所有人信。顺便再多说一句，我那些话从来都不是说给王爷听的，王爷何必急于辩解？莫非真是心里有鬼？”
开疆王终于色变，目光中杀意勃发。
杀意临身，楚辰顿时呼吸一滞，冷汗淋漓。
开疆王，果然可怕，不愧是传说中的星耀境强者。仅仅随意放出的气势，都能压死人！
众人同样心头发寒。
好强的气势！这楚辰，当真大胆，真活得不耐烦了吗？什么人都敢挑衅？
正此时，周鼎淡然的声音响起：“王爷何须动怒？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想来这雷鹰国还没人能平白冤枉了王爷吧？”
话语间，同样庞大的气势骤然升腾，直接与开疆王杠上。
两大星耀境强者气势相撞，霎时间狂风怒吼，落叶满天。几乎所有人都被那气势所慑，惶惶不可终日。
无声的对抗中，突然，二人齐齐收势，哈哈大笑。
“王爷实力大进，可喜可贺！”周鼎当先道，神色中看不出丝毫异样。
“你也不差。”开疆王同样笑道，明明言不由衷，偏偏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也是够能演的。
杀意尽敛，开疆王又道:“时间不早，赶紧开始吧！本王还有要事需要处理，不便久留。”言外之意，不能再让楚辰继续说下去了。
终于要开始了吗？众人心道。
碧凝浑身颤抖，指甲掐进肉里而不觉。
在她身边，宗主明华暗暗摇头，心中悲凄。碧霄宗这一代最出色的四人，死的死，散的散，今日一过，恐怕就只剩下周浩然一人了吧！
另外一处，赵昊双拳紧握，牙关已经咬出血。
无力，真的很无力！这个时候，谁还能救楚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