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若初，是若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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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先休息一下吧，别等下出口没找到，你先累死了。”
我这一上来，她问的不是出口，而是关心我的身体，倒是让我挺讶异的。
在过去这几天的接触里，我发现这女人的性格很复杂，她在处理工事的时候，专断、蛮横，甚至独裁，眼眸里偶尔会闪烁出一丝戾气，可见平时做事也是杀伐果断。
同时，有些时候更像是一个疯女人，做事情完全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很少考虑别人的感受。
而现在，她竟然还学会关心人了，这一点变化倒是让人感觉挺讶异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甚至有那么一丁点的小开心。
这是犯贱么？.......
“趁着现在还有力气，要赶紧离开这里，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听到我这话，她停顿了几秒之后，就听到落水声从我身边传来。
我循着声音过去，抓住了她的手。
入手又是那一份柔软，在我抓住她手的瞬间，她的手臂略微颤抖了一下。
是冷的么？
我没有问她，因为这个时候其它都无关紧要了。
“眼下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摸索着下去，我先牵着你进入通道，通道有点曲折，而且很长，等一下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她笑着说：“这一点你放心，论心理素质，你跟我比起来还差一大截呢。”
“那行，进入通道之后，我在前面打头，我顺着水流跟着我走就行了。”
“好。”
我们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一个扭身，身体便沉了下去。
谷觅妘水性还不错，我牵着她游动的时候，并不感觉吃力。
摸索着进入通道，我就松开了手，到了这里就不能有半丁点的马虎了，而且还要全神贯注。
我匀速游动着，通道里的水仿佛是静止的，感触不到丝毫的流动。为了确保谷觅妘跟上来，我每隔一段都会停下来，等我的手与她的身体有了触碰，这才继续往前。
冯二水是我们村水性最好的，但他在水下只能坚持3分钟，我虽然游得没有他快，但得益于我爹传授的那个呼吸的法门，一般情况下，我能在水下憋气5到6分钟左右；我四叔说，我爹能憋10分钟。
只不过，谷觅妘显然没有办法憋那么长的气，因此，我总不时地要关注她，毕竟这四周什么都看不见，她就算出现在我身后，我也看不到人，只能通过手和手的触碰。
这时候我们已经到了一个拐角处，再往上拐几个弯就能看到光亮。
我在停下来等了她好几秒，她仍旧没有跟上来，急忙转身游回去，不多时就和她撞了一个满怀，她的速度明显放缓了很多，而前面还有一段较长的距离。
没有办法，我只能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朝着上方游去。
而就在前面拐弯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刚才游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听到这种声音。它听起来像是人牙齿打颤发出来的，只不过频率不是很高，而且听起来比较杂乱，好像有很多人在用自己的上排牙齿敲打下排牙。
同时，还有水波晃动的声音，而且由远至近，速度很快！
此情此景，我的脑海里不自禁地浮现出之前在通道里遇到的那些狼鮕！
不好！
我带着谷觅妘奋力游向出口处，只是人在水里怎么可能比得过鱼！
那些与牙齿咬合的声音越来越响，它们已经非常接近了！
前面还有一小段就是一个通道口，这个通道的是“丄”字形状，直接往上就能够看到光亮，那里应该就是出口，只是这条通道同时也很长，以狼鮕群的速度，我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机会游到那里，半道上它们就已经把我们都咬成了碎片。
我们此时在通道的左边，正前方还有一个通道，但我不知道那里通往何处，当我们抵达“丄”字形垂直通道的正下方时，有一丝丝光线照射了下来，我恰好能够看清谷觅妘的身体轮廓，而此时她的身体明显颤抖了起来。
她快要窒息了！
同时，她似乎也已经擦觉到了狼鮕群的到来，这时候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她突然把身体凑进了我的怀里。
在感受到她身体无限柔软的同时，有一种略微冰凉的触感忽然从鼻尖和嘴唇之间的位置传来，在我错愕的瞬间，她忽然用力推开我，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扑去！
这疯女人，她不要命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怎么想的，很突然地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前扑的身体又扯了回来，并且吻上了她那比身边水流还要冰凉的唇。
当然，我并不是趁机占她便宜，而是在度气。
这一吻，并不深。
但不怎的，我却有一种宛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只是在给她度气，但我的身心都被一种十分奇妙的情绪所包裹。
身体对四周的感触也变得特别敏感，甚至能够感受到水的波纹在我的脸上蹭过，便如同那情人的手，轻柔而缓慢。
到后面我竟然有些不舍，不过很快就将这臭不要脸的念头抛开。
我度了一口气给她，随后身体下蹲，抱住她的大腿，将她整个人都朝着上方的通道推了上去。
她低头的瞬间我对着她挥了挥手，并且从身后取出防狼喷雾，对着通道口喷出了大量的防狼喷雾。
这东西很快就会散开，我这么做只是在给她争取时间，同时也让狼鮕转移视线，朝着我这个方向追来。
随后我折身朝着身前那条事先没有探索过的通道游去，然而，要命的是，当我还以为这通道很长的时候，我却摸到了墙壁，这里竟然是一条死路！
而就在我转身的同时，外面有明显的光线从通道口照射了进来，使得通道一下子就变得亮堂了许多，在适应光线的同时，我眯起了双眼，并且发现有几只狼鮕正朝着我这个方向迅速扑咬而来！
无处可躲了，我很清楚，眼下只有一条路，要么杀过去，要么被吃！
左手抓着防狼喷雾，右手也从腰间拔出了猎刀。
此时头也是有些眩晕，那是缺氧的前兆，话说，刚才如果丢下谷觅妘那个疯女人，我现在差不多能到出口了。
只不过，那还真不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我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狼鮕就在眼前了！
来啊，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几条垫背！
眼见一条狼鮕对着我扑咬而来，我将手中的猎刀微微放开，迅速反手握住刀柄，随后右脚顶到旁边的岩壁上，轻轻一蹬，在身体避开狼鮕的同时，反手一刀狠狠插进了一条狼鮕的鱼鳃里！
握刀的右手再一用力下沉，锋利的猎刀从狼鮕的肉里切了出来！
鲜血，从狼鮕的体内喷涌而出。
鲜血，这种血红色的液体不仅刺激了狼鮕，也同样让我进入了一个几近疯狂的状态！
眼见狼鮕堵住了我出去的道路，我感觉自己的眼睛也变得血红，就如同着了火一般灼热。
杀！
既然没有活路，那只有杀！
在水里我的刀并不快，动作也十分迟缓，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是狼鮕们嘴里的肉！
眼见又一条狼鮕扑来，有右腿一蹬，非但没有避开，反而冲了上去。
左手的防狼喷雾率先迎上，虽然无法像在空气中那样喷射而出，但至少在水里流出了刺激无比的雾状液体，液体一入狼鮕的眼睛，它当即翻滚了取来，而这时候我已经下蹲避开，朝着前方再次蹬腿。
自打它们出现的时候，我的视线就盯住了最后面的一条狼鮕，它身边跟着一条随从一样的狼鮕，另外四条朝着我一同扑咬而来。
我将手里的防狼喷雾完全喷射而出，有两条狼鮕选择了避开，另外两条分别从下方左右袭来！
这一次，实在是避无可避，而我也狠了心，硬是伸出左手挡在身前，在它锐利的牙齿刺破我左胳膊皮肉的同时，右手握着猎刀狠狠刺入它的眼里！
“嗷！！！”
这并非狼鮕的声音，而是在我猎刀刺入狼鮕眼睛的同时，一声极为凄厉的吼声自通道深处传来。
紧接着整个空间都产生了颤抖，甚至崩塌！
四周的岩壁迅速崩塌，水流也开始旋转，翻滚！
这一刻，我的双手都死死握着猎刀的刀柄，整个人跟随着抵死扎着的狼鮕翻滚。
我的身体不断地与四周的岩壁、破碎的石头、和其他狼鮕的身体撞在一起，每一次撞击都让我距离死亡更进一步！
整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就如同在洗衣机里的衣服，随着水流翻滚、颠乱。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忽然间一切都空了，仿佛世界都平静了下来。
这时候，我发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身体就随意浮沉在水里。
在我的正上方，明亮的光线渗透了下来，犹如落入水中的白纱，轻柔而飘逸。
我这是要死了么，还是说我已经死了呢？
总之身体不能动弹，感觉也无法呼吸，只是定定地看着上方，看着那一片被染白的水域。
好想上去呀……
仿佛我只要伸伸手，就能够到那些温暖的阳光。
好想若初呢……
就要死了，死之前要是能再见若初一面那该多好……
只是，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下沉。
离那温暖越来越远，而我的下方则是无尽的冰寒。
眼睛也越来越模糊了，模糊了。
若初，但愿我们下辈子再见吧……
哎？
那是什么？
我努力地想要睁开双眼，因为我模模糊糊地看见，在那一片如同白纱一样的光线水域里，有一个如梦似幻般的白色影子正朝着我迅速游来。
即便是在是水里，她也衣袂翩飞，悠然而飘逸。
整个水域都仿佛因为她的到来，而变得熠熠生辉。
她仿佛带动着整个水域的流动，随着她的接近，一种银白色的柔和光芒将我的四周点亮。
是若初么？
可惜我看不见了，视线正在变黑，变黑……
“哎，你先休息一下吧，别等下出口没找到，你先累死了。”
我这一上来，她问的不是出口，而是关心我的身体，倒是让我挺讶异的。
在过去这几天的接触里，我发现这女人的性格很复杂，她在处理工事的时候，专断、蛮横，甚至独裁，眼眸里偶尔会闪烁出一丝戾气，可见平时做事也是杀伐果断。
同时，有些时候更像是一个疯女人，做事情完全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很少考虑别人的感受。
而现在，她竟然还学会关心人了，这一点变化倒是让人感觉挺讶异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甚至有那么一丁点的小开心。
这是犯贱么？.......
“趁着现在还有力气，要赶紧离开这里，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听到我这话，她停顿了几秒之后，就听到落水声从我身边传来。
我循着声音过去，抓住了她的手。
入手又是那一份柔软，在我抓住她手的瞬间，她的手臂略微颤抖了一下。
是冷的么？
我没有问她，因为这个时候其它都无关紧要了。
“眼下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摸索着下去，我先牵着你进入通道，通道有点曲折，而且很长，等一下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她笑着说：“这一点你放心，论心理素质，你跟我比起来还差一大截呢。”
“那行，进入通道之后，我在前面打头，我顺着水流跟着我走就行了。”
“好。”
我们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一个扭身，身体便沉了下去。
谷觅妘水性还不错，我牵着她游动的时候，并不感觉吃力。
摸索着进入通道，我就松开了手，到了这里就不能有半丁点的马虎了，而且还要全神贯注。
我匀速游动着，通道里的水仿佛是静止的，感触不到丝毫的流动。为了确保谷觅妘跟上来，我每隔一段都会停下来，等我的手与她的身体有了触碰，这才继续往前。
冯二水是我们村水性最好的，但他在水下只能坚持3分钟，我虽然游得没有他快，但得益于我爹传授的那个呼吸的法门，一般情况下，我能在水下憋气5到6分钟左右；我四叔说，我爹能憋10分钟。
只不过，谷觅妘显然没有办法憋那么长的气，因此，我总不时地要关注她，毕竟这四周什么都看不见，她就算出现在我身后，我也看不到人，只能通过手和手的触碰。
这时候我们已经到了一个拐角处，再往上拐几个弯就能看到光亮。
我在停下来等了她好几秒，她仍旧没有跟上来，急忙转身游回去，不多时就和她撞了一个满怀，她的速度明显放缓了很多，而前面还有一段较长的距离。
没有办法，我只能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朝着上方游去。
而就在前面拐弯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刚才游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听到这种声音。它听起来像是人牙齿打颤发出来的，只不过频率不是很高，而且听起来比较杂乱，好像有很多人在用自己的上排牙齿敲打下排牙。
同时，还有水波晃动的声音，而且由远至近，速度很快！
此情此景，我的脑海里不自禁地浮现出之前在通道里遇到的那些狼鮕！
不好！
我带着谷觅妘奋力游向出口处，只是人在水里怎么可能比得过鱼！
那些与牙齿咬合的声音越来越响，它们已经非常接近了！
前面还有一小段就是一个通道口，这个通道的是“丄”字形状，直接往上就能够看到光亮，那里应该就是出口，只是这条通道同时也很长，以狼鮕群的速度，我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机会游到那里，半道上它们就已经把我们都咬成了碎片。
我们此时在通道的左边，正前方还有一个通道，但我不知道那里通往何处，当我们抵达“丄”字形垂直通道的正下方时，有一丝丝光线照射了下来，我恰好能够看清谷觅妘的身体轮廓，而此时她的身体明显颤抖了起来。
她快要窒息了！
同时，她似乎也已经擦觉到了狼鮕群的到来，这时候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她突然把身体凑进了我的怀里。
在感受到她身体无限柔软的同时，有一种略微冰凉的触感忽然从鼻尖和嘴唇之间的位置传来，在我错愕的瞬间，她忽然用力推开我，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扑去！
这疯女人，她不要命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怎么想的，很突然地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前扑的身体又扯了回来，并且吻上了她那比身边水流还要冰凉的唇。
当然，我并不是趁机占她便宜，而是在度气。
这一吻，并不深。
但不怎的，我却有一种宛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只是在给她度气，但我的身心都被一种十分奇妙的情绪所包裹。
身体对四周的感触也变得特别敏感，甚至能够感受到水的波纹在我的脸上蹭过，便如同那情人的手，轻柔而缓慢。
到后面我竟然有些不舍，不过很快就将这臭不要脸的念头抛开。
我度了一口气给她，随后身体下蹲，抱住她的大腿，将她整个人都朝着上方的通道推了上去。
她低头的瞬间我对着她挥了挥手，并且从身后取出防狼喷雾，对着通道口喷出了大量的防狼喷雾。
这东西很快就会散开，我这么做只是在给她争取时间，同时也让狼鮕转移视线，朝着我这个方向追来。
随后我折身朝着身前那条事先没有探索过的通道游去，然而，要命的是，当我还以为这通道很长的时候，我却摸到了墙壁，这里竟然是一条死路！
而就在我转身的同时，外面有明显的光线从通道口照射了进来，使得通道一下子就变得亮堂了许多，在适应光线的同时，我眯起了双眼，并且发现有几只狼鮕正朝着我这个方向迅速扑咬而来！
无处可躲了，我很清楚，眼下只有一条路，要么杀过去，要么被吃！
左手抓着防狼喷雾，右手也从腰间拔出了猎刀。
此时头也是有些眩晕，那是缺氧的前兆，话说，刚才如果丢下谷觅妘那个疯女人，我现在差不多能到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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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鮕就在眼前了！
来啊，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几条垫背！
眼见一条狼鮕对着我扑咬而来，我将手中的猎刀微微放开，迅速反手握住刀柄，随后右脚顶到旁边的岩壁上，轻轻一蹬，在身体避开狼鮕的同时，反手一刀狠狠插进了一条狼鮕的鱼鳃里！
握刀的右手再一用力下沉，锋利的猎刀从狼鮕的肉里切了出来！
鲜血，从狼鮕的体内喷涌而出。
鲜血，这种血红色的液体不仅刺激了狼鮕，也同样让我进入了一个几近疯狂的状态！
眼见狼鮕堵住了我出去的道路，我感觉自己的眼睛也变得血红，就如同着了火一般灼热。
杀！
既然没有活路，那只有杀！
在水里我的刀并不快，动作也十分迟缓，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是狼鮕们嘴里的肉！
眼见又一条狼鮕扑来，有右腿一蹬，非但没有避开，反而冲了上去。
左手的防狼喷雾率先迎上，虽然无法像在空气中那样喷射而出，但至少在水里流出了刺激无比的雾状液体，液体一入狼鮕的眼睛，它当即翻滚了取来，而这时候我已经下蹲避开，朝着前方再次蹬腿。
自打它们出现的时候，我的视线就盯住了最后面的一条狼鮕，它身边跟着一条随从一样的狼鮕，另外四条朝着我一同扑咬而来。
我将手里的防狼喷雾完全喷射而出，有两条狼鮕选择了避开，另外两条分别从下方左右袭来！
这一次，实在是避无可避，而我也狠了心，硬是伸出左手挡在身前，在它锐利的牙齿刺破我左胳膊皮肉的同时，右手握着猎刀狠狠刺入它的眼里！
“嗷！！！”
这并非狼鮕的声音，而是在我猎刀刺入狼鮕眼睛的同时，一声极为凄厉的吼声自通道深处传来。
紧接着整个空间都产生了颤抖，甚至崩塌！
四周的岩壁迅速崩塌，水流也开始旋转，翻滚！
这一刻，我的双手都死死握着猎刀的刀柄，整个人跟随着抵死扎着的狼鮕翻滚。
我的身体不断地与四周的岩壁、破碎的石头、和其他狼鮕的身体撞在一起，每一次撞击都让我距离死亡更进一步！
整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就如同在洗衣机里的衣服，随着水流翻滚、颠乱。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忽然间一切都空了，仿佛世界都平静了下来。
这时候，我发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身体就随意浮沉在水里。
在我的正上方，明亮的光线渗透了下来，犹如落入水中的白纱，轻柔而飘逸。
我这是要死了么，还是说我已经死了呢？
总之身体不能动弹，感觉也无法呼吸，只是定定地看着上方，看着那一片被染白的水域。
好想上去呀……
仿佛我只要伸伸手，就能够到那些温暖的阳光。
好想若初呢……
就要死了，死之前要是能再见若初一面那该多好……
只是，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下沉。
离那温暖越来越远，而我的下方则是无尽的冰寒。
眼睛也越来越模糊了，模糊了。
若初，但愿我们下辈子再见吧……
哎？
那是什么？
我努力地想要睁开双眼，因为我模模糊糊地看见，在那一片如同白纱一样的光线水域里，有一个如梦似幻般的白色影子正朝着我迅速游来。
即便是在是水里，她也衣袂翩飞，悠然而飘逸。
整个水域都仿佛因为她的到来，而变得熠熠生辉。
她仿佛带动着整个水域的流动，随着她的接近，一种银白色的柔和光芒将我的四周点亮。
是若初么？
可惜我看不见了，视线正在变黑，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