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4章 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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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而行万里路，或者不如认识一个人。
人的眼界和心胸，跟自己接触的人和圈子和有很大的关系，在接触到叶浅茗之前，我只是个工地上的搬砖的，无意中救了人拿到了一张录取通知书，又在今天很机缘巧合的听叶浅茗跟我说了一个这样的故事，里面有大江大鲤大江户的壮阔，但也有血溅三尺伏尸过百的悲哀谢幕！
祁连山的那个人，他跨过祁连山脉一路南下，在南方拼杀成虎，可是最后的结局还是不免栽倒在了这个大大的江湖里面。
叶浅茗要跟我讲得道理我已经明白了，可我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对了，你刚才说的，那家伙有几个女人，她们？”
“死了。”
“啊？”
我呆呆的盯着叶浅茗。
叶浅茗的眼神里也浮起了莫名的悲伤情绪，苦叹道：“这才是这个故事最悲哀的地方，也是他不愿意再见小姑一面的原因，在那个晚上，只要是在羊城、跟他关系越是亲密的人，死得就越是惨烈，据说当时他还有女人不在羊城，后来也有活着的，但也有被追杀至死的，否则他的那些财产，又怎么可能瓜分得干净？”
“妈个鸡！”我忍不住义愤填膺的爆了一句粗，“这就太过分了吧？祸不及家人啊，那他有孩子吗？”
叶浅茗摇了摇头：“如果连我都知道的话，那当年牵涉其中的人更该知道，所以我不知道这些事情，反而算是好事，因为那种惨烈的结局，难以想象他活下来，承受过多大的打击！”
我直接沉默了！
“说起来，我也一直不算了解小姑，因为每一年清明节她都不跟家里的人一起扫墓，而是会单独的给那家伙死去的那些亲朋扫墓，每次回来眼睛都是哭肿的！”
我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那既然当年叶老先生没有开门，她不是该心怀记恨的吗？为什么还会一直居住在别院？”
叶浅茗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你傻啊，仔细想想吧，让一个人愧疚后悔，最好的办法，不就是让时时刻刻在爷爷的面前生活着吗？她让爷爷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爷爷就一直很心疼、很难过，这些年也她也不违背去相亲，但每次都是对方主动的推拒的，直到家里没有人再敢过问小姑的事情为止！”
我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当中。
有的时候，人情换不来人情，但叶浅茗今天跟我说的故事和道理，已经足以让我深思许久，受用不尽了，因为很多我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都仿佛被这一个故事道尽了。
一个人能走到怎样的高度，我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高度。
江湖有多大，我在今天进叶家的门吃饭之前，还一直在想着的是怎么对付13K和陆水市的那些人，但叶浅茗忽然告诉我，江湖远不止这么大而已，你只要一脚踏入进去，就会有想象不到的羁绊将我拉扯进去，即便强如那年那只祁连虎，最终也是那样的悲哀落幕。
叶浅茗传达的警示只有一个意思——前面会有悬崖，你该停下来想清楚了。
叶浅茗站着还没有走，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件事情说起来，应当算是你们叶家的隐秘之事了，为什么你肯告诉我呢，你小姑听到了，当时都生气了！”
“理由，说起来很简单……”叶浅茗叹道，“我把查到的关于你的事情，告诉了爷爷，他就反复的在书房里‘莫亏心’那一行字，我就猜到了，其实爷爷还是觉得自己当年的做法，对小姑来说是亏心在内的，只可惜的是，小姑从一开始，就奋不顾身的爱上了那个家伙，等爷爷察觉的时候，什么都已经晚了，大概是从你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影子，所以他让我跟你聊，是希望你不会重蹈覆辙！”
我点了点头说懂了。
叶浅茗笑着转身，让我记得保守这个秘密。
直到她离开后很久，我坐在窗口都久久无言，把她没有动过的那份甜品吃完，我才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出去。
大概半小时后，罗一言出现在我的对面，盯着桌上还没有收拾掉的、叶浅茗喝了一半的那杯果汁，表情冷笑道：“这是刚见过人，故意给我难堪，约在这里见面吗？”
我摇了摇头，盯着罗一言淡笑道：“我本来想换地方约你见面的，但因为有个朋友说了一番话，让我深思了很久，我觉得换地方其实没意义，重点在于我们怎么谈，才更有意义，不是吗？”
“你想谈了？但可惜的是，我早就说过的，罗家迟早会找回来的！”罗一言盯着我淡笑起来，“杜家和万家的事情，只要去查，问题就始终会有，罗家的财力无法跟你们相比，但至少也能够让你们永远不好受！”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你会有这样的报复，所以我一早就留了一张牌在手里，你想不想看看最后那张王牌，是什么？”
“你还有牌？”罗一言皱起眉头盯着我，忽然摇头冷笑道，“你危言耸听吧？如果你真的有牌的话，之前就不可能放罗家一马！”
“你错了！”我看着罗一言叹道，“如果我们之前翻开那张牌的话，那你还没有在这样的位置上，这张牌也许对罗家大部分人有打击，但对你却是没有作用的，因为你还不具备现在的影响力、可以直接参与到杜家和万家的报复当中。”
罗一言皱着眉，冷视着我。
我把自己的手机打开，调出了一段视频，然后按了静音的播放键，将手机转过去推到了罗一言的面前淡淡说道：“里面不穿衣服的两个人里面，那个女的叫作罗雪玉、男的是个外教，罗雪玉有个儿子现在出国留学，据说当初是这个外教帮忙的……”
罗一言只看了片刻，拳头顿时紧握在了一起，瞪目欲裂的望着我，咬牙切齿道：“卑鄙无耻，拍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威胁我？你以为我就会害怕了吗？”
“这当然威胁不到你，但可以毁掉罗雪玉一家，况且我还没有说完……”我冷笑道，“罗雪玉跟这个外教的关系，大概维持了挺长的时间，而我们查过，这个外教现在开办了一家培训机构、还有一家专门帮人做移民和留学办理的小公司，钱都是罗雪玉给的，换句话来说，罗雪玉在罗家，因为不能碰钱，所以她其实私底下，有自己碰钱的渠道……”
罗一言已经气到脸色发白了，目光瞪着我，浑身发抖！
“这还不算完，罗雪玉有这样的问题不奇怪，因为罗雪琴也有，罗家除了你罗一言以外，很多人都有一些或大或小的把柄，而且罗雪玉的丈夫因为迫于她的强势，一直在罗家没有发言权，但如果我们把罗雪玉的视频给他看，我相信也许他还会提供一些罗家的脏事给我们……”
“砰！”
罗一言气得狠狠一拳，砸在了桌上！
果汁翻倒，服务员慌忙跑了过来，目光错愕的看着我们，收拾了一下之后赶紧又吓得走开了！
而罗一言，则强忍着怒意，咬着牙齿发出‘咔咔’的响声，瞪着我沉声冷喝道：“用这样卑鄙的手段算计罗家，不可谓心不够毒辣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今天听了一个朋友的话，忽然间视野变得宽阔了许多，所以恰好能够回答你的这个问题！”我看着愤怒到几乎要*的罗一言叹道，“这句话叫作成王败寇啊，罗兄！从一开始，不管是罗家想要干掉杜家还是杜家想要干掉伍家，向来是成王败寇不择手段的，现在我这张牌摊在这里，你大可以继续鱼死网破，但我觉得那样的意义不大！”
罗一言咬着牙：“什么意思？”
“我是说，再继续斗下去意思不大了！”我的神色复杂道，“如果说打击报复，杜家给罗家的报复差不多也够了，而你也别先觉得罗家吃了亏，因为罗家扎杜杰彬刀子在先，所以现在问题来了，我把底牌给你看了，你觉得，还有继续鱼死网破的必要吗？”
“我不明白！”罗一言皱着眉，忽然间有些不解的盯着我问道，“你给我看这些，不就是要置罗家于死地的吗？”
我摇了摇头：“江湖太大，罗家实在太小！我认为事情到这一步为止，如果罗兄你能够收手的话，我会说服杜三哥，给你一些时间把罗家的破事清理干净的，而事实上，我也需要一些时间，跟杜三哥应付一点其他的事情，我想……和气生财，你同意吗？”
罗一言盯着我的目光，闪烁不定，极其复杂的咬着牙冷笑道：“那我现在，等于是死死的被你捏着把柄了对吧？我还有选择的余地？”
“是的，你没有！”我看着罗一言，认真的笑道，“但我这么认真的跟你谈这件事的理由，就是想让你清楚一件事情，我是跟你化干戈，不是跟罗家，因为整个罗家在我看来，也只有你一个人有份量而已！”
罗一言整个脸上写满了复杂至极的表情，也说不出现在心里是何种滋味了！
我很庆幸，白远山在清塘镇的那些日子是有所事事的，看着罗一言一言不发的复杂表情，我笑着站起来朝他伸出手去：“如果你同意的话，那清塘镇的事情……就这样吧？”
就这样的意思是，罗家只能这样了，如果再对杜家和万家出手的话，只怕整个罗家上下，只有罗一言一个人能摘出来了。
换成今天以前，我可能会觉得斩草除根更好，但听完叶浅茗的故事，我又觉得，罗家这点仇怨，已经不再值得放在眼中了。
有时候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而行万里路，或者不如认识一个人。
人的眼界和心胸，跟自己接触的人和圈子和有很大的关系，在接触到叶浅茗之前，我只是个工地上的搬砖的，无意中救了人拿到了一张录取通知书，又在今天很机缘巧合的听叶浅茗跟我说了一个这样的故事，里面有大江大鲤大江户的壮阔，但也有血溅三尺伏尸过百的悲哀谢幕！
祁连山的那个人，他跨过祁连山脉一路南下，在南方拼杀成虎，可是最后的结局还是不免栽倒在了这个大大的江湖里面。
叶浅茗要跟我讲得道理我已经明白了，可我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对了，你刚才说的，那家伙有几个女人，她们？”
“死了。”
“啊？”
我呆呆的盯着叶浅茗。
叶浅茗的眼神里也浮起了莫名的悲伤情绪，苦叹道：“这才是这个故事最悲哀的地方，也是他不愿意再见小姑一面的原因，在那个晚上，只要是在羊城、跟他关系越是亲密的人，死得就越是惨烈，据说当时他还有女人不在羊城，后来也有活着的，但也有被追杀至死的，否则他的那些财产，又怎么可能瓜分得干净？”
“妈个鸡！”我忍不住义愤填膺的爆了一句粗，“这就太过分了吧？祸不及家人啊，那他有孩子吗？”
叶浅茗摇了摇头：“如果连我都知道的话，那当年牵涉其中的人更该知道，所以我不知道这些事情，反而算是好事，因为那种惨烈的结局，难以想象他活下来，承受过多大的打击！”
我直接沉默了！
“说起来，我也一直不算了解小姑，因为每一年清明节她都不跟家里的人一起扫墓，而是会单独的给那家伙死去的那些亲朋扫墓，每次回来眼睛都是哭肿的！”
我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那既然当年叶老先生没有开门，她不是该心怀记恨的吗？为什么还会一直居住在别院？”
叶浅茗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你傻啊，仔细想想吧，让一个人愧疚后悔，最好的办法，不就是让时时刻刻在爷爷的面前生活着吗？她让爷爷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爷爷就一直很心疼、很难过，这些年也她也不违背去相亲，但每次都是对方主动的推拒的，直到家里没有人再敢过问小姑的事情为止！”
我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当中。
有的时候，人情换不来人情，但叶浅茗今天跟我说的故事和道理，已经足以让我深思许久，受用不尽了，因为很多我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都仿佛被这一个故事道尽了。
一个人能走到怎样的高度，我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高度。
江湖有多大，我在今天进叶家的门吃饭之前，还一直在想着的是怎么对付13K和陆水市的那些人，但叶浅茗忽然告诉我，江湖远不止这么大而已，你只要一脚踏入进去，就会有想象不到的羁绊将我拉扯进去，即便强如那年那只祁连虎，最终也是那样的悲哀落幕。
叶浅茗传达的警示只有一个意思——前面会有悬崖，你该停下来想清楚了。
叶浅茗站着还没有走，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件事情说起来，应当算是你们叶家的隐秘之事了，为什么你肯告诉我呢，你小姑听到了，当时都生气了！”
“理由，说起来很简单……”叶浅茗叹道，“我把查到的关于你的事情，告诉了爷爷，他就反复的在书房里‘莫亏心’那一行字，我就猜到了，其实爷爷还是觉得自己当年的做法，对小姑来说是亏心在内的，只可惜的是，小姑从一开始，就奋不顾身的爱上了那个家伙，等爷爷察觉的时候，什么都已经晚了，大概是从你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影子，所以他让我跟你聊，是希望你不会重蹈覆辙！”
我点了点头说懂了。
叶浅茗笑着转身，让我记得保守这个秘密。
直到她离开后很久，我坐在窗口都久久无言，把她没有动过的那份甜品吃完，我才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出去。
大概半小时后，罗一言出现在我的对面，盯着桌上还没有收拾掉的、叶浅茗喝了一半的那杯果汁，表情冷笑道：“这是刚见过人，故意给我难堪，约在这里见面吗？”
我摇了摇头，盯着罗一言淡笑道：“我本来想换地方约你见面的，但因为有个朋友说了一番话，让我深思了很久，我觉得换地方其实没意义，重点在于我们怎么谈，才更有意义，不是吗？”
“你想谈了？但可惜的是，我早就说过的，罗家迟早会找回来的！”罗一言盯着我淡笑起来，“杜家和万家的事情，只要去查，问题就始终会有，罗家的财力无法跟你们相比，但至少也能够让你们永远不好受！”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你会有这样的报复，所以我一早就留了一张牌在手里，你想不想看看最后那张王牌，是什么？”
“你还有牌？”罗一言皱起眉头盯着我，忽然摇头冷笑道，“你危言耸听吧？如果你真的有牌的话，之前就不可能放罗家一马！”
“你错了！”我看着罗一言叹道，“如果我们之前翻开那张牌的话，那你还没有在这样的位置上，这张牌也许对罗家大部分人有打击，但对你却是没有作用的，因为你还不具备现在的影响力、可以直接参与到杜家和万家的报复当中。”
罗一言皱着眉，冷视着我。
我把自己的手机打开，调出了一段视频，然后按了静音的播放键，将手机转过去推到了罗一言的面前淡淡说道：“里面不穿衣服的两个人里面，那个女的叫作罗雪玉、男的是个外教，罗雪玉有个儿子现在出国留学，据说当初是这个外教帮忙的……”
罗一言只看了片刻，拳头顿时紧握在了一起，瞪目欲裂的望着我，咬牙切齿道：“卑鄙无耻，拍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威胁我？你以为我就会害怕了吗？”
“这当然威胁不到你，但可以毁掉罗雪玉一家，况且我还没有说完……”我冷笑道，“罗雪玉跟这个外教的关系，大概维持了挺长的时间，而我们查过，这个外教现在开办了一家培训机构、还有一家专门帮人做移民和留学办理的小公司，钱都是罗雪玉给的，换句话来说，罗雪玉在罗家，因为不能碰钱，所以她其实私底下，有自己碰钱的渠道……”
罗一言已经气到脸色发白了，目光瞪着我，浑身发抖！
“这还不算完，罗雪玉有这样的问题不奇怪，因为罗雪琴也有，罗家除了你罗一言以外，很多人都有一些或大或小的把柄，而且罗雪玉的丈夫因为迫于她的强势，一直在罗家没有发言权，但如果我们把罗雪玉的视频给他看，我相信也许他还会提供一些罗家的脏事给我们……”
“砰！”
罗一言气得狠狠一拳，砸在了桌上！
果汁翻倒，服务员慌忙跑了过来，目光错愕的看着我们，收拾了一下之后赶紧又吓得走开了！
而罗一言，则强忍着怒意，咬着牙齿发出‘咔咔’的响声，瞪着我沉声冷喝道：“用这样卑鄙的手段算计罗家，不可谓心不够毒辣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今天听了一个朋友的话，忽然间视野变得宽阔了许多，所以恰好能够回答你的这个问题！”我看着愤怒到几乎要*的罗一言叹道，“这句话叫作成王败寇啊，罗兄！从一开始，不管是罗家想要干掉杜家还是杜家想要干掉伍家，向来是成王败寇不择手段的，现在我这张牌摊在这里，你大可以继续鱼死网破，但我觉得那样的意义不大！”
罗一言咬着牙：“什么意思？”
“我是说，再继续斗下去意思不大了！”我的神色复杂道，“如果说打击报复，杜家给罗家的报复差不多也够了，而你也别先觉得罗家吃了亏，因为罗家扎杜杰彬刀子在先，所以现在问题来了，我把底牌给你看了，你觉得，还有继续鱼死网破的必要吗？”
“我不明白！”罗一言皱着眉，忽然间有些不解的盯着我问道，“你给我看这些，不就是要置罗家于死地的吗？”
我摇了摇头：“江湖太大，罗家实在太小！我认为事情到这一步为止，如果罗兄你能够收手的话，我会说服杜三哥，给你一些时间把罗家的破事清理干净的，而事实上，我也需要一些时间，跟杜三哥应付一点其他的事情，我想……和气生财，你同意吗？”
罗一言盯着我的目光，闪烁不定，极其复杂的咬着牙冷笑道：“那我现在，等于是死死的被你捏着把柄了对吧？我还有选择的余地？”
“是的，你没有！”我看着罗一言，认真的笑道，“但我这么认真的跟你谈这件事的理由，就是想让你清楚一件事情，我是跟你化干戈，不是跟罗家，因为整个罗家在我看来，也只有你一个人有份量而已！”
罗一言整个脸上写满了复杂至极的表情，也说不出现在心里是何种滋味了！
我很庆幸，白远山在清塘镇的那些日子是有所事事的，看着罗一言一言不发的复杂表情，我笑着站起来朝他伸出手去：“如果你同意的话，那清塘镇的事情……就这样吧？”
就这样的意思是，罗家只能这样了，如果再对杜家和万家出手的话，只怕整个罗家上下，只有罗一言一个人能摘出来了。
换成今天以前，我可能会觉得斩草除根更好，但听完叶浅茗的故事，我又觉得，罗家这点仇怨，已经不再值得放在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