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她，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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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欣刚回到苏府，才刚跟玉儿和霓虹两个寒暄几句，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有人到和风院来传话，告知她去苏府的祠堂。
苏府的祠堂，苏文欣刚从南宫别苑回来那次，就被关在里面过一次。
那地方，她实在有点不大想去。
不过，苏府有大年初一去祠堂祭拜的风俗。
想来是听说她回来了，苏向海便命人过来请她。
“四小姐，您来啦！老夫人和老爷都在里边，您也快点进去吧！”候在门外的刘管家看到苏文欣过来了，出声提醒道。
这句提醒有些刻意，苏文欣不免抬头多看了他两眼。老夫人在苏府，那是有绝对话语权的人，就连苏向海，也几乎都是以她的话为尊。
虽然这几年老夫人渐渐把部分权利下放到了大夫人赵氏的手中，不过在这座宅院中，她的话没有人敢不听从。
苏文欣愣了愣，老夫人？她从云山寺回来了？
苏文欣和余氏两母女在老夫人面前是不怎么受待见的。
余氏原本就不是一个那么会讨长辈欢心的人，在加上自己的家底一穷二白，嫁过来后生了苏文欣这一个女儿，又是个胆小懦弱上不得台面的。在老夫人面前怎么讨得了喜？
刘管家之所以这么刻意提醒苏文欣，想来是老夫人已经知道了她这阵子在京畿发生的那些事情。
苏文欣朝刘管家点了点头，示意她已经知道了。
在原主的记忆中，苏文心对那个老夫人是非常惧怕的。
比面对苏向海的时候更惧怕。
老夫人的气势，比起苏向海来，更加的凌厉。
不再多想，苏文欣提起裙摆踏入祠堂。
祠堂里站了满屋子的人，两日没有回来，苏府上上下下的人似乎都到齐了，除了从了军的三少爷苏文宏。
祠堂里香火鼎盛，神台上摆着许多祭祀用的食物，众人都低着头虔诚的朝着神台祭拜着。
苏文欣进了祠堂之后，悄悄在角落里找了一个位置站脚。
仪式大约进行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仪式结束，站在最前边的一个年过六旬但是精神很是矍铄的妇人将身子转了过来。
她目光越过众人，忽而落在了苏文欣的身上。
“四丫头是什么时候来的？”
苏文欣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她忽然会在这个时候点自己的名。
“回奶奶，过来有一会儿了。”苏文欣落落大方的上前，态度很是不卑不亢。
只一句话，就让老夫人觉察到了她的“不寻常”。
老夫人没有再说话，而是冷冷的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忽然朝这边徐步走了过来，走到苏文欣半米不到的距离，才停住。
苏文欣虽然没有抬头，但是仍旧感受到一股很大的压强像石头一般压了过来。
老夫人的气场，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抬起头来。”老人的话透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苏文欣缓缓将头抬起，直视对方。
老夫人眼内神色一顿，忽而道：“你不是四丫头，你是谁？”
“奶奶，我就是我。”她不是她，她还能是谁？
她拥有着苏文心的所有记忆，其实连苏文欣自己有时候也很疑惑，她是苏文欣还是苏文心，又或者，她两者都是。
这种态度，这种语气……老夫人眉皱了皱。
这时候，一名长相秀美，落落大方，穿着一身素蓝袄群的女子走过来抱住老夫人的手臂道：“奶奶，这就是四妹妹啊，不过确实是变得有些不大一样了，比起以前，更加漂亮更加的落落大方了！”
又转脸看向苏文欣：“四妹妹，都怪你以前藏得太深了，这阵子在京畿城里又出了这么多的风头，让奶奶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苏文欣垂下眸子，不语。
她能接什么话？说她以前的确是“隐藏”得很深？可是如果否认自己以前从来没有“隐藏”过，那现在这些变化又该如何解释。
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什么也不说。
“四丫头当然是四丫头，想必是这段时间没有个娘在身旁，性子变野了。”老夫人终于将目光从苏文欣身上移开了。
这变化太过突然，让苏文欣忍不住愣了愣。直到祠堂里的人都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外走，她才回过神来。
这个老夫人，给她一种怪怪的感觉，似乎，没有她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轩辕昀烈从祥安宫出来，一张脸沉得不像话，俊脸上还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凝重。石林很少在自家王爷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刚刚他并没有跟着他进去，猜想应该是孙太妃和他说了些什么。
不过，他只是一个随从，就算心里有疑问，也不敢乱问。
王爷若是想和他说，就会主动跟他说，若是不想说，他问了也是白问。
在王爷身边呆了这么久，石林对王爷的性子若是这点都不了解，那他也可以趁早卷铺盖混蛋了。
“王爷，属下有件事禀报。”顿了顿，石林轻声开口。不管王爷现在心情愉不愉快，该禀报的东西他还是得禀报。
“说。”轩辕昀烈脸虽然有几分沉，声音却还算平静。
石林不多想，垂着脸道：“我们的人在护城河外发现一名烧伤的少年，大约十三四岁。”
烧伤的少年？十三四岁？他记得轩辕珵有一名儿子差不多正好这个年纪，轩辕昀烈眉一跳，“看得清容貌么？”
石林摇着头低声道：“那男孩脸上烧伤得太过严重，几乎面目全非。”
“务必把他救活，记住，不要让人发现他的存在。”以某个人的性子，一但出手，就绝对不会留任何的“后患”。
“是，王爷。”这种事情，就算他不叮嘱，他也会叮嘱下面的人。
昨日陵阳宫的这场大火，被皇上定性成五王爷畏罪纵火自杀。当年废他的理由，也正是五王爷在南宫国做质子期间，曾经多次和三王爷的人有来往，所以被认为他们之间有勾结。
这会儿轩辕适虽然把轩辕昀烈牵制在京畿，但是他心里也清楚，王爷要是真想走，他根本就困不住他。要除掉他，那更是不可能。
如果这时候落了这个把柄到他手里，那对王爷来说，绝对是大大的不利。
主子的利益就是他的利益，石林自然也早就想到了这个层面上……
轩辕昀烈回到王府听到苏文欣已经回了苏府，原本不爽快的心情更加的不爽快了，那女人，他就知道她不会乖乖的留在这里等着他。
抬脚，往西厢的客房走去。
西厢的客房里，住的是昨天被阿飞带过来的东里夙。
推开门，阿飞正蹲在一旁拿匕首削着苹果，而半躺在床上的男人手里正拿着一本东西在翻看着。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们双双往这边看了过来。东里夙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将目光移回到了手中的书上。阿飞倒是连忙将手里苹果放到一旁的案台上，朝轩辕昀烈颔了颔首。
“本王的府邸，你倒是住得自在！”轩辕昀烈冷冷哼了一声。一想到昨天晚上，这丫跑过来不仅打搅了他和苏文欣好好用膳，甚至于昨天晚上还让他的女人在这儿守了他整整一夜，他恨不得直接把他丢出去。
东里夙终于又将脸转过来，眸光落到轩辕昀烈的身上，忽视他身上的一身寒气，眉间有几分戏谑道：“七王爷的大恩大德，在下定会一辈子牢记。”
“牢记就不用了，现在给我马上滚出去就行了！”
东里夙一张漠然的脸盯着他：“你确定？”
轩辕昀烈一愣，他现在确实不能让他“滚”出去，现在大白天的，让他从他的王府“滚”出去，不是人尽皆知他们之间有关系吗？
现在府外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怎么说也得挨到晚上，晚上行动，以阿飞的轻功，倒是可以做到避人耳目。这也是为什么昨天阿飞把他带过来，他一点也没有为这事担心的缘故。
不能让他滚，只能让他在府里继续呆着。
而且还必须好吃好喝的供着他！轩辕昀烈极度不爽，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今天晚上就走！”这是他的底线。
他的王府可不是给人养病的地方！
却不料那张漠然的脸再次无辜的说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今天晚上也不行，今天晚上苏姑娘要帮在下换药。当然，你若是愿意让她去我的天香楼……”
“想也别想！”不等东里夙说完，轩辕昀烈直接暴戾的将他打断。
去他的天香楼，开什么玩笑，这里尚且还是他的地方，有他的人全方位的盯着，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来。他的天香楼可就没有那么好说了……
东里夙挑挑眉，不再说话，干脆把目光移回到手中的书本上。
轩辕昀烈原本过来也只是想看看他恢复得怎么样了，现在人也看了，恢复情况明显比他料想的还要好。冷哼了一声之后，便转身拂袖而走。
就在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之时，那道原本专注在书本上的目光再一次转过来，望着门外，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苏文欣刚从祠堂走出来，刘管家忽然追上前来，将她叫住：“四小姐，请等一等。”
“什么事？”苏文欣转脸，定定的看着他问道。
苏文欣刚回到苏府，才刚跟玉儿和霓虹两个寒暄几句，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有人到和风院来传话，告知她去苏府的祠堂。
苏府的祠堂，苏文欣刚从南宫别苑回来那次，就被关在里面过一次。
那地方，她实在有点不大想去。
不过，苏府有大年初一去祠堂祭拜的风俗。
想来是听说她回来了，苏向海便命人过来请她。
“四小姐，您来啦！老夫人和老爷都在里边，您也快点进去吧！”候在门外的刘管家看到苏文欣过来了，出声提醒道。
这句提醒有些刻意，苏文欣不免抬头多看了他两眼。老夫人在苏府，那是有绝对话语权的人，就连苏向海，也几乎都是以她的话为尊。
虽然这几年老夫人渐渐把部分权利下放到了大夫人赵氏的手中，不过在这座宅院中，她的话没有人敢不听从。
苏文欣愣了愣，老夫人？她从云山寺回来了？
苏文欣和余氏两母女在老夫人面前是不怎么受待见的。
余氏原本就不是一个那么会讨长辈欢心的人，在加上自己的家底一穷二白，嫁过来后生了苏文欣这一个女儿，又是个胆小懦弱上不得台面的。在老夫人面前怎么讨得了喜？
刘管家之所以这么刻意提醒苏文欣，想来是老夫人已经知道了她这阵子在京畿发生的那些事情。
苏文欣朝刘管家点了点头，示意她已经知道了。
在原主的记忆中，苏文心对那个老夫人是非常惧怕的。
比面对苏向海的时候更惧怕。
老夫人的气势，比起苏向海来，更加的凌厉。
不再多想，苏文欣提起裙摆踏入祠堂。
祠堂里站了满屋子的人，两日没有回来，苏府上上下下的人似乎都到齐了，除了从了军的三少爷苏文宏。
祠堂里香火鼎盛，神台上摆着许多祭祀用的食物，众人都低着头虔诚的朝着神台祭拜着。
苏文欣进了祠堂之后，悄悄在角落里找了一个位置站脚。
仪式大约进行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仪式结束，站在最前边的一个年过六旬但是精神很是矍铄的妇人将身子转了过来。
她目光越过众人，忽而落在了苏文欣的身上。
“四丫头是什么时候来的？”
苏文欣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她忽然会在这个时候点自己的名。
“回奶奶，过来有一会儿了。”苏文欣落落大方的上前，态度很是不卑不亢。
只一句话，就让老夫人觉察到了她的“不寻常”。
老夫人没有再说话，而是冷冷的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忽然朝这边徐步走了过来，走到苏文欣半米不到的距离，才停住。
苏文欣虽然没有抬头，但是仍旧感受到一股很大的压强像石头一般压了过来。
老夫人的气场，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抬起头来。”老人的话透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苏文欣缓缓将头抬起，直视对方。
老夫人眼内神色一顿，忽而道：“你不是四丫头，你是谁？”
“奶奶，我就是我。”她不是她，她还能是谁？
她拥有着苏文心的所有记忆，其实连苏文欣自己有时候也很疑惑，她是苏文欣还是苏文心，又或者，她两者都是。
这种态度，这种语气……老夫人眉皱了皱。
这时候，一名长相秀美，落落大方，穿着一身素蓝袄群的女子走过来抱住老夫人的手臂道：“奶奶，这就是四妹妹啊，不过确实是变得有些不大一样了，比起以前，更加漂亮更加的落落大方了！”
又转脸看向苏文欣：“四妹妹，都怪你以前藏得太深了，这阵子在京畿城里又出了这么多的风头，让奶奶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苏文欣垂下眸子，不语。
她能接什么话？说她以前的确是“隐藏”得很深？可是如果否认自己以前从来没有“隐藏”过，那现在这些变化又该如何解释。
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什么也不说。
“四丫头当然是四丫头，想必是这段时间没有个娘在身旁，性子变野了。”老夫人终于将目光从苏文欣身上移开了。
这变化太过突然，让苏文欣忍不住愣了愣。直到祠堂里的人都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外走，她才回过神来。
这个老夫人，给她一种怪怪的感觉，似乎，没有她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轩辕昀烈从祥安宫出来，一张脸沉得不像话，俊脸上还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凝重。石林很少在自家王爷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刚刚他并没有跟着他进去，猜想应该是孙太妃和他说了些什么。
不过，他只是一个随从，就算心里有疑问，也不敢乱问。
王爷若是想和他说，就会主动跟他说，若是不想说，他问了也是白问。
在王爷身边呆了这么久，石林对王爷的性子若是这点都不了解，那他也可以趁早卷铺盖混蛋了。
“王爷，属下有件事禀报。”顿了顿，石林轻声开口。不管王爷现在心情愉不愉快，该禀报的东西他还是得禀报。
“说。”轩辕昀烈脸虽然有几分沉，声音却还算平静。
石林不多想，垂着脸道：“我们的人在护城河外发现一名烧伤的少年，大约十三四岁。”
烧伤的少年？十三四岁？他记得轩辕珵有一名儿子差不多正好这个年纪，轩辕昀烈眉一跳，“看得清容貌么？”
石林摇着头低声道：“那男孩脸上烧伤得太过严重，几乎面目全非。”
“务必把他救活，记住，不要让人发现他的存在。”以某个人的性子，一但出手，就绝对不会留任何的“后患”。
“是，王爷。”这种事情，就算他不叮嘱，他也会叮嘱下面的人。
昨日陵阳宫的这场大火，被皇上定性成五王爷畏罪纵火自杀。当年废他的理由，也正是五王爷在南宫国做质子期间，曾经多次和三王爷的人有来往，所以被认为他们之间有勾结。
这会儿轩辕适虽然把轩辕昀烈牵制在京畿，但是他心里也清楚，王爷要是真想走，他根本就困不住他。要除掉他，那更是不可能。
如果这时候落了这个把柄到他手里，那对王爷来说，绝对是大大的不利。
主子的利益就是他的利益，石林自然也早就想到了这个层面上……
轩辕昀烈回到王府听到苏文欣已经回了苏府，原本不爽快的心情更加的不爽快了，那女人，他就知道她不会乖乖的留在这里等着他。
抬脚，往西厢的客房走去。
西厢的客房里，住的是昨天被阿飞带过来的东里夙。
推开门，阿飞正蹲在一旁拿匕首削着苹果，而半躺在床上的男人手里正拿着一本东西在翻看着。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们双双往这边看了过来。东里夙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将目光移回到了手中的书上。阿飞倒是连忙将手里苹果放到一旁的案台上，朝轩辕昀烈颔了颔首。
“本王的府邸，你倒是住得自在！”轩辕昀烈冷冷哼了一声。一想到昨天晚上，这丫跑过来不仅打搅了他和苏文欣好好用膳，甚至于昨天晚上还让他的女人在这儿守了他整整一夜，他恨不得直接把他丢出去。
东里夙终于又将脸转过来，眸光落到轩辕昀烈的身上，忽视他身上的一身寒气，眉间有几分戏谑道：“七王爷的大恩大德，在下定会一辈子牢记。”
“牢记就不用了，现在给我马上滚出去就行了！”
东里夙一张漠然的脸盯着他：“你确定？”
轩辕昀烈一愣，他现在确实不能让他“滚”出去，现在大白天的，让他从他的王府“滚”出去，不是人尽皆知他们之间有关系吗？
现在府外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怎么说也得挨到晚上，晚上行动，以阿飞的轻功，倒是可以做到避人耳目。这也是为什么昨天阿飞把他带过来，他一点也没有为这事担心的缘故。
不能让他滚，只能让他在府里继续呆着。
而且还必须好吃好喝的供着他！轩辕昀烈极度不爽，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今天晚上就走！”这是他的底线。
他的王府可不是给人养病的地方！
却不料那张漠然的脸再次无辜的说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今天晚上也不行，今天晚上苏姑娘要帮在下换药。当然，你若是愿意让她去我的天香楼……”
“想也别想！”不等东里夙说完，轩辕昀烈直接暴戾的将他打断。
去他的天香楼，开什么玩笑，这里尚且还是他的地方，有他的人全方位的盯着，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来。他的天香楼可就没有那么好说了……
东里夙挑挑眉，不再说话，干脆把目光移回到手中的书本上。
轩辕昀烈原本过来也只是想看看他恢复得怎么样了，现在人也看了，恢复情况明显比他料想的还要好。冷哼了一声之后，便转身拂袖而走。
就在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之时，那道原本专注在书本上的目光再一次转过来，望着门外，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苏文欣刚从祠堂走出来，刘管家忽然追上前来，将她叫住：“四小姐，请等一等。”
“什么事？”苏文欣转脸，定定的看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