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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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欢欢抱着花走了出去，与关东并肩站立，用肩头碰了碰他的：“怎么还不理人了？”
关东脸色极为不自在：“特别不习惯这样，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浪漫的事。”
纪欢欢笑：“是挺浪漫的，尤其是你这种看起来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人，就更难得了，跟谁学的？”
关东扭头望着她，也跟着笑：“被你猜到了，真不是我的想法，我哪懂这些啊，是我们公司一个前台小姑娘的男朋友的杰作，我正好经过，跟别的同事一起看到了，觉得很不错，就想着给你准备一份，想着你应该也会喜欢。”
纪欢欢点头：“我喜欢，尤其是这个。”
她打开卡片，指着上面的二维码。
关东尴尬地捏了捏手机，解释道：“只要申请个账号再点首歌就能搞定，我觉得那样好像太没诚意了，所以用了最笨的办法，用中性笔手绘出这个二维码。”
“你这几天开会这么忙，哪有时间画啊？”
关东用手摸摸肚子：“少吃两口饭，不就挤出时间了吗？”
纪欢欢心里欢快到不行，脸上却并没有全部展露出来，只是从心里泛出来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何必这么较真，直接保存图片再打印出来多简单的事，反正你心意到了就行呗。”
关东也凑过头去看看二维码，心有余悸地说：“你不知道，这个东西有多难画，我画了好几次才成功，觉得开会都没这么累，果然术业有专攻，不懂绘画之类的技术，就是费劲。”
纪欢欢一把收起卡片，仔细地装进自己的包里，故意一脸认真：“既然这么麻烦，以后就不用再这么做了。”
关东瞧了她一眼，想确认她是认真的还是说笑，咂咂嘴：“麻烦也值得了，你很喜欢，这就够了。”
纪欢欢突然轻叹一声：“不知道关先生肯花时间做这些没意义的事，能维持多久，以后再想见这种事，会不会只能靠回忆。”
关东悄悄握住她的手，面色未改，视线仍旧未动，纪欢欢察觉到了，低头看着，带着一丝赧然望向他。
“欢欢，我想让你快乐，以后的事，”关东停顿一下，想了想，才有继续说的意思。
纪欢欢制止了他：“以后的事以后说吧，咱们哪能管得了那么久远的事啊？我也没想让你做什么保证，瞧把你给难为的。”
关东解释：“我不是为难。”
纪欢欢伸出食指做出“嘘”声的动作：“走吧，我还没给月月选好花呢。”
纪欢欢认真选花，关东并没有过多的意见，因为他知道男人在审美方面跟女人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包好了关东自觉地接过去捧在怀里，跟在纪欢欢身后，两人走进礼堂引起不少人的注意，除了相貌登对出众，一人一大束捧花也吸睛不少。
晚会进行到半个多小时，纪欢欢再次扭头看关东的反应，被准备看她的关东撞了个正着，两人视线一交汇，都撇开头笑了起来。
纪欢欢捂住嘴，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好像是做坏事被人抓到似的。
关东先停下来，不笑了，凑过去小声在她耳边说：“你不用这么担心我，你们学校组织的晚会挺好看的，质量很高，我觉得很有意思，不觉得无聊。”
纪欢欢问他：“真的那么好吗？可能是我看常了，什么迎新晚会主持人比赛还有新年晚会，太多了，看久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关东再次确认：“真的好看，发自肺腑地夸赞，反正，比我们公司的年会好太多，你们都是专业级别的演出。”
纪欢欢捂住嘴巴，吃吃笑起来：“你们公司财大气粗的，为什么不请外面专业的演艺公司人来？”
“那多没劲，大家亲自上阵，技术水准是差了点，但贵在参与，也可以放松下身心。”
纪欢欢表示同意，两人又看了一会儿，纪欢欢再次提议，两人才离开。
临走前，纪欢欢将花束交到学生会的工作人员手里，交代说是给女主持人的花，麻烦结束时候帮忙献上。
走出了热闹喧哗的礼堂，冬季夜晚的校园静悄悄的，没什么人，这种时候，没看晚会的也大多都约会去了吧，走了好一会儿，纪欢欢竟然没碰到几个人。
关东前后看了看，感慨道：“大学校园还是这么纯净安静啊。”
纪欢欢问：“你有什么计划吗？不是说要陪我一起跨年吗？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在学校里走来走去压马路，一直压到零点钟声响起吗？”
关东闷笑：“原本有计划，先带着你去吃点好吃的，再带着你看场电影，最后再去江边空中走廊散步，现在看时间的话，也只能实现最后一个了。”
纪欢欢不觉得遗憾：“吃饭不是大事，重要的是跟谁在一起吃，至于看电影么，我们学生票半价，我跟月月经常去看，也不稀罕，去江边的空中走廊倒是不错的选择，我还从来没去过呢，走吧。”
关东奇怪：“空中走廊算是汉州地标性建筑了，你怎么都没去过呢？”
纪欢欢哈哈笑起来；“那种地方虽然出名，但是基本等同于情侣必经之地啊，我跟月月都是俩单身，去那种地方等着吃狗粮吗？我们才不找虐呢。”
关东听后也笑：“难得你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空中走廊，半地面半江面，脚底是透明玻璃，从那上面欣赏夜景和江面，感觉很不一样。因为单身就不去看？多可惜，照你这么说我也不应该去，可是我去过好几次，而且发现上面好多都是一个人去的，朋友们成群结队的也不少，哪里像你说的，都是情侣过去。”
纪欢欢十分意外：“你还经常去那个地方？”
“是啊，我们公司就在江边的商业街，离着不远，有时候烦了，或者晚上加班忙完觉得很累，就会过去看看，风景很好，视野开阔，心情也会跟着变好。”
纪欢欢边听边说：“是是，我眼界狭隘了。”
关东帮她捋了一下头发，纪欢欢没有躲开，只是定定看着他。
“像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什么美好浪漫的事都会跟爱情联系到一起，很正常。”
关东向她伸出手去，说：“走吧，别嫌弃我这个老头子不懂浪漫，只会带你吹冷风就好。”
纪欢欢将手交在他的掌心中，揶揄道：“放心吧，我不嫌弃你，大叔，咱们走吧。”
关东挑眉，纪欢欢坏笑。
“你这个熊孩子。”走了两步才听见关东忽然这么说，纪欢欢一脸讶异看向他：“你还来真的啊？”
关东握紧她的手，难得调皮一笑：“为了配合你啊。”
用唐月月的话说，忙完了鸡零狗碎的事，就该安心准备考试了。
晚会那天的花唐月月也没收到，弄得纪欢欢好生失望，想不到那个学生会的工作人员会把花弄到哪里去，难道是贪污了？就因为她也是女孩，对花难以抑制喜爱之情，所以私自留了下来？
不大可能，当时还有别的工作人员呢，不至于。
后来还是唐月月猜测，纪欢欢一个女的去送花，现场又那么嘈杂，说不定她没听清楚，只记住了个主持人，就擅自推测应该是献给宋博的，所以阴差阳错弄丢了。
纪欢欢觉得有道理，让唐月月打个电话问一下宋博。
唐月月却露出为难的神情，纪欢欢立即问她，是不是跟宋博之间有什么。
唐月月简单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就忙不迭跟她道歉。
纪欢欢理解并支持她的做法：“你知道自己没法跟宋博在一起，就不给他机会，也不愿再去招惹他，这种做法深得我心，我欣赏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你只要记得你的主持人首秀我可是到场并支持过的就行了，不算辜负我一片心意。”
唐月月抱着纪欢欢亲了好几口；“我当然知道你纪欢欢是我的忠实钢杆粉丝，放心吧，我领你的情。”
纪欢欢的成绩一直稳定且优秀，到了考试前也不敢大意，虽然她去年并没有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就拿到了一等奖学金，但今年还是付出了比旁人多不少的精力。
唐月月就没她那么大目标了，在她看来，心在不同高中时期，只要不挂科，分数也别在及格线处徘徊，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所以唐月月腾出时间自习，剩下的时间基本该玩玩该吃吃，而纪欢欢就上心多了，除了给徐歌上课的固定时间，她都不怎么出门，她定力大，无论在哪里，只要是安静的环境，都能学得进去。
唐月月就办不到了，在宿舍里，她不是一会儿用电脑看视频，就是一会儿玩手机，再不就是吃东西，学了不到几分钟就觉得困，爬上床去，想躺着看书，没一会儿就睡了，这么折腾了一天，唐月月就及时刹车，了解自己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不再让自己处在这种到处是诱惑的空间中，果断选择去图书馆学习。
而到了年底，关东的公司也忙得不可开交，鉴于此种情况，两人约定好暂时不见面了，只电话联系，各人专心准备各人的事。
这让唐月月很是唏嘘感慨，纪欢欢好不容易露出小女儿该有的天真幸福神态，就赶到这个节骨眼，真是不逢时。
不过她倒也时不时鼓捣一下纪欢欢，劝她不必这么较真，不用长时间腻在一起，抽空见一面也是可以的，哪怕是说几分钟话呢，不至于近在一个城市都不见面。
纪欢欢不怎么在意，只笑笑说：“考完试忙完了可以心无旁骛地约会，总比现在这种揪着心强吧？我的目标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努力行吗？我又不是天才，别人看起来是因为我幸运，很容易就得到的东西，其实根本就是谣言，哪来那么多的幸运，不过是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我偷偷努力罢了。”
唐月月双手投降：“得，我就那么一说，你别给我讲人生鸡汤啊。”
原本唐月月跟王瑜约好一起去图书馆复习，可是他们的考试范围还没下来，考试时间也比唐月月的晚，时间能重合到一起的还是少，而且到了年底，王瑜跟同学还要赶好几个场地打工，这样一来，两人见一面倒是可以，想长时间待在一起倒是难了。
唐月月也不能一直等着王瑜的时间，干脆自己一个人去图书馆，但是回到宿舍就哀嚎不已。
纪欢欢吓了一跳，见她精神饱满声音洪亮，调侃道：“瞎嚷嚷什么？我以为你被石头砸脚了你！”
唐月月眼神恨恨地瞅着手机，拍案而起：“我决定了！明天上自习不带手机了！”
纪欢欢问：“手机又招你惹你了？”
唐月月萎靡地诉来：“带着手机时不时就想翻看一下，跟得了手机病似的。”
纪欢欢安慰她：“你不是得跟王瑜联系么，很正常啊。”
唐月月感动极了：“欢欢，你可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不带了不带了，太耽误事了，一上午什么也没干，书就只是翻开了，一直维持在第一页，咱们老师给的范围又那么广，尤其是经济法这门课，基本都是背诵的内容，我要是不加把劲，真有可能挂科。”
第二天唐月月早早到了图书馆，却发现自己经常坐的位置竟然有人占了。
公共设施，她也没打算占为己有，只是走近才发现坐在那里的人竟然是李珊，唐月月向来不怎么喜欢她，见她占了自己常坐的位置，自然也不想坐在她附近，转身就要走，却听到李珊叫她的名字。
“月月！”
唐月月心里不舒服，她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可以直接叫小名？
按捺下心中不快，唐月月转过身去，对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图书馆大声说话。
李珊降低了点声音，却不怎么当回事：“这么早，根本没几个人，怕什么，再说我声音也不大啊。”
唐月月最讨厌她那副精明样，从来不在嘴上吃亏，心里也来了逆反劲，当即反驳：“不能大神喧哗是图书馆的明文规定，也是每一个人都知道的常识，跟人多人少有什么关系？”
李珊果然不肯白白让步：“我不就叫了你名字一下吗？你是上纲上线干什么？你这人就是爱吹毛求疵。”
唐月月冷眼瞧着她：“我是在给你普及基础知识呢，省得以后你不知道规矩被人笑话。还有，我只是提醒你遵守图书馆规章制度，你少上升到我这人怎样怎样，就事论事，少给我盖章定论，你又不了解我到底什么人，就别着急下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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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脸色极为不自在：“特别不习惯这样，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浪漫的事。”
纪欢欢笑：“是挺浪漫的，尤其是你这种看起来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人，就更难得了，跟谁学的？”
关东扭头望着她，也跟着笑：“被你猜到了，真不是我的想法，我哪懂这些啊，是我们公司一个前台小姑娘的男朋友的杰作，我正好经过，跟别的同事一起看到了，觉得很不错，就想着给你准备一份，想着你应该也会喜欢。”
纪欢欢点头：“我喜欢，尤其是这个。”
她打开卡片，指着上面的二维码。
关东尴尬地捏了捏手机，解释道：“只要申请个账号再点首歌就能搞定，我觉得那样好像太没诚意了，所以用了最笨的办法，用中性笔手绘出这个二维码。”
“你这几天开会这么忙，哪有时间画啊？”
关东用手摸摸肚子：“少吃两口饭，不就挤出时间了吗？”
纪欢欢心里欢快到不行，脸上却并没有全部展露出来，只是从心里泛出来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何必这么较真，直接保存图片再打印出来多简单的事，反正你心意到了就行呗。”
关东也凑过头去看看二维码，心有余悸地说：“你不知道，这个东西有多难画，我画了好几次才成功，觉得开会都没这么累，果然术业有专攻，不懂绘画之类的技术，就是费劲。”
纪欢欢一把收起卡片，仔细地装进自己的包里，故意一脸认真：“既然这么麻烦，以后就不用再这么做了。”
关东瞧了她一眼，想确认她是认真的还是说笑，咂咂嘴：“麻烦也值得了，你很喜欢，这就够了。”
纪欢欢突然轻叹一声：“不知道关先生肯花时间做这些没意义的事，能维持多久，以后再想见这种事，会不会只能靠回忆。”
关东悄悄握住她的手，面色未改，视线仍旧未动，纪欢欢察觉到了，低头看着，带着一丝赧然望向他。
“欢欢，我想让你快乐，以后的事，”关东停顿一下，想了想，才有继续说的意思。
纪欢欢制止了他：“以后的事以后说吧，咱们哪能管得了那么久远的事啊？我也没想让你做什么保证，瞧把你给难为的。”
关东解释：“我不是为难。”
纪欢欢伸出食指做出“嘘”声的动作：“走吧，我还没给月月选好花呢。”
纪欢欢认真选花，关东并没有过多的意见，因为他知道男人在审美方面跟女人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包好了关东自觉地接过去捧在怀里，跟在纪欢欢身后，两人走进礼堂引起不少人的注意，除了相貌登对出众，一人一大束捧花也吸睛不少。
晚会进行到半个多小时，纪欢欢再次扭头看关东的反应，被准备看她的关东撞了个正着，两人视线一交汇，都撇开头笑了起来。
纪欢欢捂住嘴，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好像是做坏事被人抓到似的。
关东先停下来，不笑了，凑过去小声在她耳边说：“你不用这么担心我，你们学校组织的晚会挺好看的，质量很高，我觉得很有意思，不觉得无聊。”
纪欢欢问他：“真的那么好吗？可能是我看常了，什么迎新晚会主持人比赛还有新年晚会，太多了，看久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关东再次确认：“真的好看，发自肺腑地夸赞，反正，比我们公司的年会好太多，你们都是专业级别的演出。”
纪欢欢捂住嘴巴，吃吃笑起来：“你们公司财大气粗的，为什么不请外面专业的演艺公司人来？”
“那多没劲，大家亲自上阵，技术水准是差了点，但贵在参与，也可以放松下身心。”
纪欢欢表示同意，两人又看了一会儿，纪欢欢再次提议，两人才离开。
临走前，纪欢欢将花束交到学生会的工作人员手里，交代说是给女主持人的花，麻烦结束时候帮忙献上。
走出了热闹喧哗的礼堂，冬季夜晚的校园静悄悄的，没什么人，这种时候，没看晚会的也大多都约会去了吧，走了好一会儿，纪欢欢竟然没碰到几个人。
关东前后看了看，感慨道：“大学校园还是这么纯净安静啊。”
纪欢欢问：“你有什么计划吗？不是说要陪我一起跨年吗？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在学校里走来走去压马路，一直压到零点钟声响起吗？”
关东闷笑：“原本有计划，先带着你去吃点好吃的，再带着你看场电影，最后再去江边空中走廊散步，现在看时间的话，也只能实现最后一个了。”
纪欢欢不觉得遗憾：“吃饭不是大事，重要的是跟谁在一起吃，至于看电影么，我们学生票半价，我跟月月经常去看，也不稀罕，去江边的空中走廊倒是不错的选择，我还从来没去过呢，走吧。”
关东奇怪：“空中走廊算是汉州地标性建筑了，你怎么都没去过呢？”
纪欢欢哈哈笑起来；“那种地方虽然出名，但是基本等同于情侣必经之地啊，我跟月月都是俩单身，去那种地方等着吃狗粮吗？我们才不找虐呢。”
关东听后也笑：“难得你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空中走廊，半地面半江面，脚底是透明玻璃，从那上面欣赏夜景和江面，感觉很不一样。因为单身就不去看？多可惜，照你这么说我也不应该去，可是我去过好几次，而且发现上面好多都是一个人去的，朋友们成群结队的也不少，哪里像你说的，都是情侣过去。”
纪欢欢十分意外：“你还经常去那个地方？”
“是啊，我们公司就在江边的商业街，离着不远，有时候烦了，或者晚上加班忙完觉得很累，就会过去看看，风景很好，视野开阔，心情也会跟着变好。”
纪欢欢边听边说：“是是，我眼界狭隘了。”
关东帮她捋了一下头发，纪欢欢没有躲开，只是定定看着他。
“像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什么美好浪漫的事都会跟爱情联系到一起，很正常。”
关东向她伸出手去，说：“走吧，别嫌弃我这个老头子不懂浪漫，只会带你吹冷风就好。”
纪欢欢将手交在他的掌心中，揶揄道：“放心吧，我不嫌弃你，大叔，咱们走吧。”
关东挑眉，纪欢欢坏笑。
“你这个熊孩子。”走了两步才听见关东忽然这么说，纪欢欢一脸讶异看向他：“你还来真的啊？”
关东握紧她的手，难得调皮一笑：“为了配合你啊。”
用唐月月的话说，忙完了鸡零狗碎的事，就该安心准备考试了。
晚会那天的花唐月月也没收到，弄得纪欢欢好生失望，想不到那个学生会的工作人员会把花弄到哪里去，难道是贪污了？就因为她也是女孩，对花难以抑制喜爱之情，所以私自留了下来？
不大可能，当时还有别的工作人员呢，不至于。
后来还是唐月月猜测，纪欢欢一个女的去送花，现场又那么嘈杂，说不定她没听清楚，只记住了个主持人，就擅自推测应该是献给宋博的，所以阴差阳错弄丢了。
纪欢欢觉得有道理，让唐月月打个电话问一下宋博。
唐月月却露出为难的神情，纪欢欢立即问她，是不是跟宋博之间有什么。
唐月月简单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就忙不迭跟她道歉。
纪欢欢理解并支持她的做法：“你知道自己没法跟宋博在一起，就不给他机会，也不愿再去招惹他，这种做法深得我心，我欣赏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你只要记得你的主持人首秀我可是到场并支持过的就行了，不算辜负我一片心意。”
唐月月抱着纪欢欢亲了好几口；“我当然知道你纪欢欢是我的忠实钢杆粉丝，放心吧，我领你的情。”
纪欢欢的成绩一直稳定且优秀，到了考试前也不敢大意，虽然她去年并没有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就拿到了一等奖学金，但今年还是付出了比旁人多不少的精力。
唐月月就没她那么大目标了，在她看来，心在不同高中时期，只要不挂科，分数也别在及格线处徘徊，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所以唐月月腾出时间自习，剩下的时间基本该玩玩该吃吃，而纪欢欢就上心多了，除了给徐歌上课的固定时间，她都不怎么出门，她定力大，无论在哪里，只要是安静的环境，都能学得进去。
唐月月就办不到了，在宿舍里，她不是一会儿用电脑看视频，就是一会儿玩手机，再不就是吃东西，学了不到几分钟就觉得困，爬上床去，想躺着看书，没一会儿就睡了，这么折腾了一天，唐月月就及时刹车，了解自己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不再让自己处在这种到处是诱惑的空间中，果断选择去图书馆学习。
而到了年底，关东的公司也忙得不可开交，鉴于此种情况，两人约定好暂时不见面了，只电话联系，各人专心准备各人的事。
这让唐月月很是唏嘘感慨，纪欢欢好不容易露出小女儿该有的天真幸福神态，就赶到这个节骨眼，真是不逢时。
不过她倒也时不时鼓捣一下纪欢欢，劝她不必这么较真，不用长时间腻在一起，抽空见一面也是可以的，哪怕是说几分钟话呢，不至于近在一个城市都不见面。
纪欢欢不怎么在意，只笑笑说：“考完试忙完了可以心无旁骛地约会，总比现在这种揪着心强吧？我的目标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努力行吗？我又不是天才，别人看起来是因为我幸运，很容易就得到的东西，其实根本就是谣言，哪来那么多的幸运，不过是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我偷偷努力罢了。”
唐月月双手投降：“得，我就那么一说，你别给我讲人生鸡汤啊。”
原本唐月月跟王瑜约好一起去图书馆复习，可是他们的考试范围还没下来，考试时间也比唐月月的晚，时间能重合到一起的还是少，而且到了年底，王瑜跟同学还要赶好几个场地打工，这样一来，两人见一面倒是可以，想长时间待在一起倒是难了。
唐月月也不能一直等着王瑜的时间，干脆自己一个人去图书馆，但是回到宿舍就哀嚎不已。
纪欢欢吓了一跳，见她精神饱满声音洪亮，调侃道：“瞎嚷嚷什么？我以为你被石头砸脚了你！”
唐月月眼神恨恨地瞅着手机，拍案而起：“我决定了！明天上自习不带手机了！”
纪欢欢问：“手机又招你惹你了？”
唐月月萎靡地诉来：“带着手机时不时就想翻看一下，跟得了手机病似的。”
纪欢欢安慰她：“你不是得跟王瑜联系么，很正常啊。”
唐月月感动极了：“欢欢，你可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不带了不带了，太耽误事了，一上午什么也没干，书就只是翻开了，一直维持在第一页，咱们老师给的范围又那么广，尤其是经济法这门课，基本都是背诵的内容，我要是不加把劲，真有可能挂科。”
第二天唐月月早早到了图书馆，却发现自己经常坐的位置竟然有人占了。
公共设施，她也没打算占为己有，只是走近才发现坐在那里的人竟然是李珊，唐月月向来不怎么喜欢她，见她占了自己常坐的位置，自然也不想坐在她附近，转身就要走，却听到李珊叫她的名字。
“月月！”
唐月月心里不舒服，她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可以直接叫小名？
按捺下心中不快，唐月月转过身去，对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图书馆大声说话。
李珊降低了点声音，却不怎么当回事：“这么早，根本没几个人，怕什么，再说我声音也不大啊。”
唐月月最讨厌她那副精明样，从来不在嘴上吃亏，心里也来了逆反劲，当即反驳：“不能大神喧哗是图书馆的明文规定，也是每一个人都知道的常识，跟人多人少有什么关系？”
李珊果然不肯白白让步：“我不就叫了你名字一下吗？你是上纲上线干什么？你这人就是爱吹毛求疵。”
唐月月冷眼瞧着她：“我是在给你普及基础知识呢，省得以后你不知道规矩被人笑话。还有，我只是提醒你遵守图书馆规章制度，你少上升到我这人怎样怎样，就事论事，少给我盖章定论，你又不了解我到底什么人，就别着急下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