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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让你变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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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让你变太监

    叮咚叮咚叮咚——

    手机的音乐在静谧中,显得格外渗人。

    阮冰吓得手脚僵硬,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接。

    但万一是沈墨开车出了事呢?万一是有人发现,沈墨告诉了她的手机号码,她却没有接——

    阮冰急出了一身汗。

    “不怕不怕,我在家里很安全。”阮冰自我安慰道。

    这里有管家有刘妈还有公公婆婆,他们都会保护自己。

    阮冰咬着牙,将手机拿得远远的,开了免提接通。

    “你好,是阮冰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里细细地传来,阮冰愣了一下,先松了一口气,“我是,欧阳惠?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欧阳惠声音很小,仿佛生怕别人知道一般,急切地道:“沈墨在你身边吗?若是不在,你告诉他,不要出去,是一个圈套,是一个圈套,他会死。”

    说完,电话就啪嗒一声挂断。

    阮冰看着手机,瞪大了双眼,怎么回事?

    这是恶作剧还是真的——

    她忙拿着手机拨打沈墨的电话,沈墨却没有接。

    “快接啊,快接啊。”阮冰喃喃地道。

    心害怕得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只好先给沈墨发了条短信,将欧阳惠的话转达给他。

    但是等了一会儿,沈墨还是没有回复。

    不会已经出事了吧?阮冰感觉自己脑子轰隆隆的一片响,眼前浮现的是沈墨刚刚离开时候的那个笑容,还有他未曾说完的话。

    不行,不能这样了。

    她忙跑出去,敲响了沈闵文的门。

    此时,她忽然感觉旁边有动静,猛然回头,沈达一脸邪气地站在她旁边,用黏糊的声音道:“嫂子,这么晚了,敲大伯的门是有什么事情吗?”

    阮冰皱着眉编造了一个理由:“沈墨和男人出去鬼混,我肚子现在有点痛。”

    沈达的眸子诡异地眯缝着,好像一只残忍的鬣狗在打量阮冰,似乎在判断她是不是在说谎。

    这时候,沈闵文打开了门,看着沈达和阮冰:“怎么回事?”

    “爸爸,我有话和你说。”阮冰飞快地道,“单独和你说。”

    一边说一边她故意捂着肚子,假装自己是以为怀孕了,又怕再次闹笑话,所以才要单独见沈闵文,不知道为什么,阮冰本能地不想将沈墨的事情让沈达听到。

    沈闵文沉默了一下:“沈达,你去睡觉,媳妇进来。”

    沈达只得狐疑地目送阮冰进了沈闵文的房间,阮冰感觉那背后的两道目光让人浑身难受,非常不舒服。

    她用力地关紧门,隔绝掉那两道邪恶而怪异的目光。

    “媳妇,什么事?”沈闵文坐下来,戴上眼镜看着阮冰。

    阮冰走过去低声道:“爸爸,沈墨今天晚上很晚忽然被人叫走,说是工地出了事情,但是,接着就有一个人给我打电话,说让沈墨不要去,是一个圈套,去了就会送命。”

    沈闵文准备点烟的手猛然一抖,烟掉在地上,他的脸色慢慢浮现出怒气和疑惑:“沈墨?难道他其实是——他竟然,竟然在骗我,一直在骗我!”

    阮冰疑惑地道:“他骗了你什么吗?爸爸。”

    沈闵文没说话,而是飞快地给沈墨打电话:“不通,没有信号,该死!”

    沈闵文换了一个号码,继续打给了另外一个人。

    他一定很信任那个人,因为沈闵文将沈墨的事情简短地说了一下,然后道:“拜托你,让我的孩子平安回来。”

    那边似乎答应了下来,沈闵文颤抖着想去捡烟,却一下跪了下去。

    他向来是威严而不可忤逆的,阮冰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他在恐惧。

    阮冰忙将沈闵文扶住:“爸爸!”

    这时候,阮冰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阮冰和沈闵文都是一震,阮冰忙取出电话,两个人既充满了希冀,却又生怕什么噩耗。

    “小欧总?”阮冰心想为什么欧子渊这么晚还会给她打电话。

    她飞快地接了电话,看到沈闵文有些失望地坐回沙发上,就走到一边:“小欧总,你有话快说,我还在等电话。”

    阮冰想,接着她无论如何要给欧阳惠回拨电话,把事情搞清楚,至少她可能知道沈墨会出事的地方在哪里!若不是A市的话,说不定还有办法。

    欧子渊在那边烦躁地骂了句痞话,然后道:“你老公是不是有病啊,今天把我从酒吧拉出来说想和我一起睡!你让沈闵文来听电话!我要问问他教的什么好儿子!”

    电话声音太大,沈闵文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阮冰:“……”

    沈闵文:“……”

    看到公公那因为勃然怒气而涨红的脸,阮冰忙道:“沈墨肯定是喝醉了,我马上就来。”

    沈闵文阴沉地道:“你等下,我给司机和管家打电话,让他们陪着你去。”

    “不用了爸爸,我自己去就好。”阮冰道。

    沈闵文一个严厉的眼神扫过来,阮冰乖乖闭嘴。

    等司机和管家的时候,沈闵文犹豫地道:“媳妇,对不起。我家沈墨不成器,让你失望了。”

    阮冰却觉得还好,沈墨大概就是憋得变态了,不会真出什么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自信。

    不过,是应该好好地想办法治下沈墨的性向。

    司机和管家都就位,直接送阮冰来到酒吧旁边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

    阮冰让司机和管家留在车里,自己飞快地跑了上去。

    欧子渊气恼地站在走廊上,沈墨的声音从包间里传出来:“子渊,来陪我喝一杯。”

    阮冰抱歉地看了欧子渊一眼,进入包间,看到沈墨坐在里面喝酒,黑色的眸子里充满了醉意,看到阮冰时笑了一下:“子渊,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这是她一直想从他口里听到的话,但是,现在,他却说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阮冰忽然出离了愤怒,她深吸一口气,顺手拿起一旁边的水瓶,一瓶冷水兜头浇在沈墨的头上,沈墨愣了下,黑眸里恢复了一丝清明,他惊讶地看着阮冰:“你——”

    他摇晃着站起来,哑着嗓子道:“阮冰——”

    阮冰却狠狠地将他推到沙发上转身就走,眼睛有些酸,什么嘛,她还为他那么担心,他却将那句喜欢送给了别人。

    沈墨拼尽力气,从包厢里出来,眼神有些冰冷,欧子渊看到他警惕而嫌弃地又往旁边缩了缩,沈墨艰难地道:“阮冰,快追!”

    欧子渊刚想嫌弃地说关他什么事。

    沈墨又道:“不要让她单独一个人。”

    欧子渊闻言,身子一震,奇怪地看了沈墨一眼,转身就追。

    沈墨也咬牙跟了上去。

    阮冰气得头顶冒烟,从咖啡馆里走出来,心里想,最近都不会再理沈墨那个渣男。

    忽然一到明亮的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一道车的虚影朝着她撞来。

    “阮冰!”她听到沈墨叫了她一声,巨大的力气将她推开,碰!

    车撞到那人,发出皮肉和钢铁撞击的声音,那个人飞了出去,静静地躺在地上,几个探员从不同的方向包抄过来:“什么人,停车。”

    那辆肇事的车却毫不停留,飞快地开走,半路一个惊险地大漂移,将警车甩开,扬长而去。

    有个探员去探那救了阮冰的人的鼻息:“沈先生!”

    沈,沈先生?

    阮冰用力地眨了下眼睛,不,她听到的都不是真的。

    她回头看到一脸焦急和震惊的欧子渊,猛然再次看向躺在地上的那个身影。

    “沈墨,不,不会是沈墨。”她喃喃地道。

    周围的杂音都听不到,耳朵轰隆作响。

    沈墨,不是你,不是的——

    阮冰走过去,看到沈墨躺在血泊里,那情景,终身难忘。

    ……

    半个小时后,阮冰在急救室门前,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亮着红灯的大门。

    如果沈墨出事了怎么办?都是她害的!

    这时候,苏琴和沈闵文赶了过来,后面陪着的是沈达。

    苏琴冲过来,阮冰站了起来,啪,一个触不及防的耳光,打得阮冰的脸猛然偏向一方。

    疼痛的感觉在脸上炸开,阮冰却只是闭了下眼睛,如果一个耳光能换来沈墨的命,那该多好啊,可是耳光换不来。

    她没有说话,垂眸,眼泪落下。

    “怎么会有你这么可怕的扫把星,都是因为救你,我的儿子才会进医院。”苏琴愤怒地抓住阮冰的衣襟撕扯道,“你把我的儿子还回来,你还给我!”

    苏琴哭得撕心裂肺,阮冰只是垂着头,眼泪不停地流,怎么也止不住。

    “闭嘴,沈墨还没死呢!你们哭给谁看!”沈闵文厉声呵斥道。

    这时候,欧子渊正好给阮冰拿咖啡过来,看到这一幕脸上一冷。

    见沈达猥琐地想趁着沈闵文和苏琴不注意,去抓阮冰的手,欧子渊一个箭步过去,将沈达挤开:“阮冰,喝点咖啡,一会儿还有得撑。”

    沈达想发脾气,被欧子渊一个凶狠的眼神,吓得缩到了苏琴旁边。

    欧子渊低声道:“被你婆婆打了,你怎么这么傻,不还手也躲远点啊。”

    阮冰仿佛听不见一般。

    “快喝,咖啡提神的,你也不想一会儿沈墨出来你却晕倒了吧?”欧子渊又催促道,将她握着咖啡的手举到她唇边。

    阮冰看了沈墨一眼,默默喝咖啡。

    “大伯妈,你看。”沈达早就怀恨在心,见欧子渊和阮冰坐在一起,趁机煽风点火。

    苏琴被沈达提醒,看到欧子渊和自己媳妇这么亲近,气得发抖,站起来就又要发作。

    “坐下。”沈闵文厉声道。

    “可是!”苏琴想让沈闵文看阮冰在那里干“什么好事”。

    沈闵文却只是圆睁了怒目,厉声道:“我叫你坐下,还不够烦的吗?!”

    苏琴敢怒不敢言地坐下来,眼神怨恨。

    阮冰懒得理任何人,只是一直等着手术室的消息。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所有人都哗啦一声站了起来,护士将人抬了出来。

    “大腿上有个很大的伤口,幸好伤到的经脉不多,已经接上了,左手的伤虽然吓人,但是没什么大碍,还有病人有点脑震荡。”医生有些疲惫地和沈闵文说道,“问题不大,注意护理,不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沈闵文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喜色。

    苏琴哭了出来,一直跟着病床,还喊着沈墨的小名:“囡囡,妈妈在这里啊,不要怕啊。”

    阮冰松了一口气,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眼眶又红了红:“太好了,他没事。”

    欧子渊偷偷扫了她一眼,只觉得心里又闷又堵,他都佩服自己,这样不爽,还能好好和阮冰说话:“他没事了,你——是回去还是在这里陪床。”

    “我看着他吧,你回去,董事长也会担心你,还有希尔顿酒店的设计方案,jeson还等着你去定稿。”阮冰看着欧子渊,表情还挺平静。

    欧子渊看了她一眼道:“记得要睡觉,你脸色很难看。”

    阮冰点点头,声音有些虚弱,但是透着劫后余生般的欢喜:“谢谢你小欧总。”

    欧子渊忍不住想,这丫头说话到底经过了大脑没有啊?

    “你谢谢我什么?”欧子渊问。

    果然,阮冰的脸茫然了一下,“啊,谢谢你,反正谢谢你吧。沈墨没事,谢谢你。”

    就知道,她现在满脑子估计都被沈墨没事了的这句话给占据,根本想不了别的。

    欧子渊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不想再看到阮冰的那张脸,烦人,触不及防地被糊了一脸狗粮的感觉真糟。

    阮冰远远地跟在后面,来到病房,沈墨被护在隔菌罩子里,看起来睡得很平静。

    “我们回去,让林助理找几个保镖护着沈墨,媳妇,你——”沈闵文有条不紊地吩咐着,看到阮冰的时候,他犹豫一下。

    苏琴厉声道:“这个扫把星,以前克死父母,现在又来克我的儿子,不能把她留在这里。”

    阮冰吃惊地抬起眸子看着苏琴,心里无比难过。

    沈闵文厉声道:“再胡说八道就滚去继续住酒店!”

    苏琴哭了起来,伤心欲绝。

    沈闵文看了阮冰一眼,安慰道:“媳妇,你妈就是这个脾气,我会骂她的,你千万不要自责,这都是不是你的错,天有不测风云,你妈妈就是太难过,却又不知道该怪谁。”

    阮冰勉强笑了一下:“我知道的,爸爸,你别担心我。”

    沈闵文拉着她的手意有所指地道:“如果不是你今天通知我们,可能事情会更糟糕。”

    说完,他转身离开。

    阮冰有些迷茫,会更糟糕吗?

    沈墨并没有去什么工地,所以欧阳惠说的圈套,根本不是真的吧?

    如果不是自己找过去,就不会差点被车子撞,沈墨根本不会有事。

    所以真的不关她的事吗?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天,自己也是闹着要画画,溺爱自己的爸爸才会带着妈妈晚上去给她买画画的本子,才出了车祸。

    阮冰用力按着自己的心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想起小时候,几个男孩子追着她,用石头打她,一边骂着:“扫把星,灾星,爸爸妈妈都被你克死啦。”

    一整个晚上,阮冰趴在旁边的病床上,噩梦连连。

    她小声地哭了起来:“爸爸、妈妈、沈墨——”

    “我还没死呢,醒醒。”一个淡淡的声音道,然后阮冰就被什么给戳醒了。

    沈墨脸色苍白地靠在病床上,正拿一根拐棍戳她。

    阮冰坐起来:“……”

    旁边给沈墨检查的小护士一直偷笑,还于心不忍地道:“沈总,少夫人昨天守了你大半夜,你也不让她多睡一会儿。”

    沈墨冷冷地道:“不是为了救她我会变成这样?笨蛋一个,走路不会看车。”

    阮冰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道:“沈墨,你醒了?”

    还,还这么有精神!

    护士也赞叹道:“沈总身体真是恢复力惊人,这么快就可以脱离危险,我们教授也吓了一跳呢。”

    阮冰跳着下了床,仔细看沈墨,发现他左手和左脚都被打了石膏,俊美的脸色也有几个比较大的伤痕,脸色还很苍白,但是眼睛却非常有神采,正不高兴地看着她。

    阮冰笑了起来:“你没事了?”

    她小心翼翼地拉起他没受伤的右手握着,蹙着眉头,担心地问:“头晕不晕想不想吐?”

    “心有些闷,感觉肚子火烧火燎的。”沈墨瞪着她道。

    阮冰愁眉苦脸,这是什么毛病:“要不要——”

    她抬眸看着沈墨,发现他眼底带着促狭的笑意,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恍然明白,他的意思是他不高兴而已。

    “你这人怎么这样。”阮冰无语,什么扫把星,什么内疚,都被他的戏弄给戳得七零八落,她只想这人真是讨厌,太讨厌了。

    沈墨斜睨着她道:“我变成这样都是被你害的,接下来你该怎么做,自己想想看。”

    “是的,大王,我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阮冰翻了个白眼,看沈墨精神这么好,心情也跟着仿佛飘起来一般。

    “你为什么没去工地却是去找欧子渊?”阮冰忽然想起来问道。

    沈墨皱眉道:“你这是想和我翻旧账?说了我和子渊才是真爱。”

    阮冰挑了下眉头:“你们不是!”

    这会换沈墨惊讶了:“这次你这么肯定?”

    “透过现象看本质,你们不是。”阮冰斩钉截铁地道。

    “我是要去工地的,只是半路发现有人跟踪,所以我就怀疑起来,转而换了个安全的地方。”沈墨淡淡地道。

    阮冰惊讶地道:“酒吧是安全的地方?”

    “人多。”沈墨指出关键处。

    “你真聪明,找到欧子渊,他很厉害的,万一碰到坏人,可以帮你打。”阮冰很无耻地将欧子渊给卖了。

    结果沈墨还不满意地挑了下眉。

    阮冰忙道:“当然还是比不过沈总的武艺高强。”

    “三脚猫功夫,欧子渊。”沈墨淡淡评价完还看向阮冰。

    阮冰忙拼命点头:“我也觉得,他是你的手下败将。”

    “不过比你强,我确实挺喜欢欧子渊的。”沈墨扫了眼门边,忽然道。

    在外面忍了很久的欧子渊终于忍无可忍,愤怒地将一捧白玫瑰扔在门边的垃圾桶,在保镖无语的眼神中,愤然离去。

    沈墨看到欧子渊离开的身影,心情很好地往病床上一靠:“喜儿,给大爷揉揉腿。”

    阮冰正生气沈墨还敢再说喜欢欧子渊,结果发现自己变成了喜儿,不满地瞪圆了眼睛:“谁是喜儿。”

    “自然是你,欠了我的人情债,还不快点还?”沈墨淡淡地道。

    看阮冰还瞪大了眼睛,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他用眼神示意:“快点,我腿有点疼。”

    阮冰闻言,只好给他按摩,一边按一边还问道:“好点了吗?好点了吗?”

    “一般。”沈墨嫌弃地道。

    过了一会儿,他又皱眉道:“我想去洗手间。”

    “啊,那我——”阮冰想出去喊看护。

    沈墨不悦地道:“那些看护太丑了不要。”

    阮冰:“……”

    “看护只要照顾得好就行,要好看做什么?”阮冰不可思议地问道。

    沈墨淡淡地道:“脸太丑,我看着解决不出来。”

    阮冰觉得头上又要冒青烟,终于对于沈墨的难伺候程度有了一个新的了解。

    她艰难地看着他道:“算了,我来帮你。”

    沈墨的唇角邪气地勾了一下:“过来。”

    阮冰正在找简易的盆子想让他在床上解决,结果,他坚决不肯。

    沈墨俊脸上带着薄薄怒气:“不,我喜欢去厕所解决。”

    阮冰最后只好妥协,毕竟生病的是大爷,而且这个大爷还说他自己是黄世仁,阮冰是喜儿,必须还债。

    阮冰只好将自己当成拐杖一般,将沈墨扶了起来,幸好沈墨没有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不然,恐怕他们就只能双双扑倒在地。

    这个时候,她就能体会到沈墨真的很重,即便是他已经尽量不用力靠着她,她也累得大汗淋漓。

    好不容易将沈墨带到厕所,阮冰扭头看着别的地方,有些不好意思:“好了,尿吧。”

    结果等了许久也不见沈墨动作,阮冰不由得扭头看眼沈墨的下身:“你怎么——还不开始?”

    沈墨过来一会儿,叹了口气:“手动不了。”

    阮冰看着他迟疑了一会儿,满头黑线地一咬牙,将他的裤子往下拉了下来,不小心看到那可怕形状,心砰砰挑个不停,眼睛死死闭着继续往旁边扭。

    又过来一会儿,沈墨又叹了口气,阮冰不爽地道:“我不会帮你再做什么的。”

    沈墨道:“会落在外面。”

    阮冰咬牙切齿地道:“我一会儿帮你擦。”

    “弄在裤子上。”

    “我帮你洗。”

    又过了一会儿,沈墨叹气道:“算了,我还是不解决了,回去吧?”

    阮冰闻言想吐血,但是,她抬头看到沈墨一脸很痛苦的表情,心里的内疚就好像一只小猫的爪子将她的良心挠得生疼。

    她踟蹰地开口:“要不我帮你吧……”

    说完,伸出手慢慢地往那个应该的方向挪动,但是眼睛却不敢看,咬着牙问:“在哪儿?”

    “噗——老婆,其实我发现你真的很好骗。”沈墨笑出声,阮冰的脸瞬间一红,还要故作镇定地道,“算你聪明,哼,不然真让我上手,我就捏住扭断!”

    沈墨虽然知道她是气话,也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得那处一痛。

    骂了一句神经病,沈墨自己艰难地解决掉,这次很自觉地自己将裤子提上来。

    这时候,保镖终于在门口道:“刚刚欧子渊先生来过,不过,又走了。”

    阮冰哎呀道:“糟糕,肯定是公司有事。”

    她话音一落就去偷看沈墨的表情,沈墨回到床上以后开始拿着管家送来的书在看,感觉道阮冰在看自己,于是淡淡地道:“看我做什么,你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可以。”

    阮冰瞬间又是一阵内疚:“我不去公司还是伺候你,哪里都不去。你现在想要什么,大爷。”

    她将手背在后面,弯着腰看沈墨的表情。

    沈墨放下书,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亲我一下。”

    阮冰脸上一红:“不好吧,你都受伤了。”

    沈墨叹了口气:“那算了。”

    说完,作势要继续看书,阮冰将自己的手压在他的书上,半真半假地抱怨:“你这人怎么这样?一点都不执着。”

    沈墨笑了起来,两个人的目光对上,慢慢的,唇碰在一起,温馨缠绵地亲吻。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恋恋不舍地离开,目光仿佛有温度,温暖了彼此。

    阮冰想了一下,哎呀了一声,懊恼地道:“我以后要不要穿得比较男性化一点,这样你更喜欢呢?”

    沈墨喷笑了起来,去捏她的脸,阮冰笑着躲开,被他一把抱住躺入他的的怀里,阮冰脸上一白,比她脸色更白的是沈墨的脸。

    伤口开了,真特么痛!

    半个小时后,医生终于将沈墨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不满地对沈墨道:“沈先生,您的身体底子的确很好,是我见过最好的,但是,这次的伤口不容小觑,需要好好休养。我希望不会看到你再将伤口给崩裂,因为再好的医生,也没办法让你马上完好如初。禁止剧烈运动,”想了想,他扫了一眼阮冰,用更严肃的语气道,“尤其禁止房事,您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不能太过激动,所以,一个月内禁止任何房事。”

    阮冰抓紧着沈墨的书,将整个脸都埋了进去,羞死人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地上有个洞能让她钻进去就好。

    沈墨蹭了蹭鼻子,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王教授,谢谢你的提醒,我已经记住了。”

    王教授笑了一下:“您身体非常好,很快就可以过正常的夫妻生活,所以不要太着急,忍忍就过去了,夫人不可以穿着太暴露,最好减少肢体接触。对了,家里多来几个仆人照顾可以转移注意力哟。”

    这回,连沈墨这么厚的脸皮,都有些脸上发热。

    等王教授走了,阮冰检查自己的衣服,觉得还挺正常的,就是挺中性化的,心里立刻想到,看来沈墨果然更喜欢男人一些,自己以后干脆打扮得像一个男人来吸引他,再慢慢扭转他的性向,对,就这么定了。

    早上九点,沈墨的房间里已经挤满了人,连路易都被带来,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沈墨温柔地摸了摸路易的脑袋:“我没事,路易不要害怕。”

    沈树不甘寂寞地挽住沈墨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难过地道:“哥哥。”

    沈墨淡淡惊讶地道:“别哭。”

    沈树闻言,还是红了眼眶。

    苏琴气恼地拍了沈墨一下,骂道:“你这孩子,你吓死妈了。”

    沈墨看了苏琴一眼,道:“妈,这次我能得救多亏了阮冰,我和她一起走出来,是她先看到那辆肇事的车,不然,我根本没有一点防备,恐怕早就被碾压在车轮下,这次的车祸不是随机,是有人想害死我。”

    众人闻言,不由得露出惊恐的神情。

    苏琴失色地看着沈墨:“怎么?不是你为了救阮冰所以才将她拉开,自己被车撞了吗?”

    沈墨道:“当然不是?谁和你这么说的?”

    苏琴道:“一个探员。”

    当时大家都是一团乱,自然没有想那么多,此时闻言,都全部将目光落在苏琴的脸色。

    沈闵文沉声道:“子渊说过,出了车祸以后,探员才闻声赶来,那时候,没有探员目击现场。”

    沈墨沉沉地抬头问道:“妈,你还记得那个探员的样子吗?”

    苏琴一脸茫然:“我当时,我当时担心你的伤,哪里会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只是他穿着探员的衣服。”

    沈墨淡淡地道:“黑爵一向的作风,总是选择无名小卒,却能做出惊天的恐怖事情。”

    众人的心都是一沉,仿佛被一个铁坨重重地压着。

    之前几次事件都是小人物作案。

    一个清洗外墙的工人,却差点强暴了阮冰。

    一个牛奶配给工,却将毒牛奶分别送到沈家和睿欧集团。

    现在一个探员和凶手合谋,想害死——

    阮冰?!

    他们想杀是是阮冰!

    沈墨和沈闵文同时想到,于是露出惊讶的神情,那个凶手想害的恐怕不是沈家的人,而是阮冰。

    为什么想杀的人却是她?

    沈墨和沈闵文交换了一个眼神,并没有说出来给大家造成恐慌。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了顿早饭,沈墨一直边吃边看苏琴,苏琴实在被沈墨盯得受不了,只好拉着阮冰的手道歉道:“阮冰啊,妈妈昨天做错了,不该伤到你,我误会了,对不起,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阮冰其实觉得没什么,但她对苏琴并生不出多少好感。

    她只是觉得自己以后会敬而远之。

    幸好沈墨体贴她,应该会一直站在她这边,这让她感觉心里稍微有些安慰。

    于是,阮冰只是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道:“这种事情,我不会记在心上。”

    苏琴感觉阮冰的疏离,脸上有些过不去,想发脾气,却又师出无名,只好有些悻悻。

    沈闵文瞪了她一眼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完就不再理她,而是对阮冰伸出一个大红包:“爸爸昨晚只顾着沈墨,没来得及安慰你,别生气,这是爸爸的心意,你喜欢什么就去买。”

    阮冰心里又酸又软,爸爸其实很不善于表达,有时候一句好好的话,被他说出来就会变得非常难听,他喜欢阮冰,但是,对她的好,表现出来也就是塞钱给她。

    但是,阮冰却觉得很幸福,一个人是不是真对你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是能够体会得到的。

    阮冰接过红包,脆生生地说了一声:“谢谢爸爸。”

    收下红包,才能让爸爸高兴。

    沈树也过来道:“嫂嫂谢谢你救了我哥,我没有什么好做谢礼的,以后你要做什么事情,可以吩咐我去做,比如帮你教训哥哥什么的。”

    沈墨闻言笑骂了一句:“找揍么,小东西!”

    狂风骤雨后,只会让一个家庭团结得更加紧密,阮冰从此,感觉到自己真的成为了沈家的一员,被他们真心所接受和喜爱。

    她看了沈墨一眼,谢谢你,一句话,让我变成了你的恩人,帮我挡住风雨。

    我也会用余生回报你,和你风雨同舟。

    正在一片和谐的时候,偏偏就来了一些没有眼力见的人。

    沈从一家子姗姗来迟,尤其看到沈墨坐在病床上,神采依然的时候,这一家子都有些阴沉。

    没感觉到他家不对劲的大概也就是沈闵文和苏琴两个人。

    沈闵文重亲情,凡是家人都往好的地方想。

    苏琴被老公不喜,又被媳妇疏远,自然想从李玉秀身上找到依靠。

    看到沈达就关心地道:“你怎么也来了,你家娇娇一个人在家可怎么好?”

    沈达小眼珠转了转,笑嘻嘻地道:“我看娇娇也快生了,就让她也住进医院来,正好我们可以经常在照顾娇娇的同时,多来看看堂兄和嫂嫂。”

    阮冰听到他那句看望嫂嫂,只觉得浑身恶寒。

    沈墨不动声色地看着沈家二房这几个人,眼神带了点凌厉的意味。

    苏琴听到娇娇要生了,就越发嫌弃阮冰没生养。

    只是不敢在儿子老公的面前表现出来,但她那张脸,是人都看得出来。

    阮冰倒是平静了,反正对这个婆婆没啥期待。

    娇娇中午的时候也挺着大肚子过来,一来就阴阳怪气的地道:“嫂嫂,听说你又拿了个大红包,我好羡慕啊。”

    沈闵文还没说话,沈墨却道:“等你生了有个一亿的大红包,你嫂嫂没你命好,生了也没什么奖赏。”

    娇娇闻言,就有些藏不住笑:“喲,堂兄您开什么玩笑呢,嫂嫂生的那可是我们整个沈家的宝贝,就算是个女儿,那也是小公主。”

    她就是诅咒阮冰生女儿呢。

    “生女儿也不错。”沈墨说这话的时候,看了阮冰一眼,唇角含笑。

    阮冰心里一颤,总觉得这次以后,沈墨待她更好了。

    忽然想起以前学过的一首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若是能从此两个人和和顺顺,那才最好。

    “嫂嫂啊,要不要摸摸我的肚子,堂兄也可以摸一下,刚刚宝宝踢我呢。以后生下来,他就是你们的孩子了,现在正好可以促进感情。”娇娇得意地道。

    她这是存心的,明明知道阮冰自己还没生,却要养别人的孩子,会觉得憋屈,但是,她却还要阮冰当着沈闵文和苏琴的面,来喜欢这个孩子。

    简直就是诛心。

    阮冰倒是无所谓,虽然这孩子父母可憎了些,但是,他本身不见得多坏,再说,沈墨也说了,孩子生下来就断绝和娇娇那边的关系,所以阮冰就摸了下娇娇的肚子,觉得怪怪的,女人的肚子竟然可以撑这么大,好怕忽然破掉。

    沈墨淡淡地看了阮冰一眼,拉住她的手,并没有去摸娇娇的肚子,只是道:“查个性别吧,有点好奇。”

    娇娇闻言,脸色一变,开始紧张起来,沈墨慢慢抬眸道:“不用紧张,男孩女孩,只要是我沈家的种,我都要了。”

    他这次的话音有些变,沈家的种,这几个字被着重了一下。

    娇娇忽然眼睛颤抖了一下,不敢看沈墨的眼神。

    阮冰离得非常近,所以这次她捕捉到了娇娇的表情。

    接着她发现娇娇试探地看了沈墨一眼,但是沈墨脸带微笑,并没有什么别的情愫,娇娇明显松了一口气。

    而这种轻微的细节,并没有其他人发现。

    阮冰疑惑地看两眼沈墨,沈墨捏着她的手,在她的手下按了一下,这是一个暗示,表示阮冰猜测对了。

    阮冰不由得哑然,原来娇娇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沈达的!

    忽然感觉心里出了一口恶气,沈达那调戏的眼光,都没让阮冰感觉到害怕,她觉得沈达也不算什么,不一样的被自己的老公玩弄在股掌中吗?自己根本不需要害怕他。

    所有人又呆了一会儿,等沈墨说累了才陆续离开。

    沈墨见所有人都走了,就用手掌摩挲了下阮冰的脸颊问道:“看出什么了?”

    阮冰道:“娇娇的孩子不是沈达的?”

    沈墨笑了起来:“是的,不是我们沈家的。”

    阮冰疑惑地道:“你为何不揭穿?”

    “揭穿了岂不是让沈达又可以装可怜,说不定我爸一心软,还给他升职位呢。他现在的保安队长就够让我烦的了。”沈墨一脸嫌弃。

    保安队长……

    阮冰囧了囧,明明人家是执行部长啊,沈墨真是毒舌。

    不过听他这么骂沈达阮冰觉得很爽。

    “可是爸爸总会知道。”阮冰疑惑地看着他。

    沈墨只说了一个字:“等!”

    于是,阮冰若有所思地看着沈墨,难怪,欧嘉成竟然形容沈墨是狼,最残忍最睚眦必报,但是他又有足够的耐心,可能他会潜伏一个漫长的时间,当他突然暴起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抵御他的爪牙。

    忽然,她的脸被沈墨的食指抬了起来,他的黑眸看着她道:“老婆,想明白了吗?你这么从我这里偷师,我可是要收取利息的。”

    说完,他就想吻她。

    没想到阮冰急急忙忙地推开他道:“等一下,等我把这个道具戴上。”

    说完,她将一个短发的发套戴在自己头上,得意地道:“如何,我这样比较像男人了吗?”

    诡异的寂静,沈墨沉沉地看着她。

    阮冰想,来了,起作用了,沈墨果然看到男人比较容易那个啥。

    此时,就听沈墨从唇齿间蹦出三个字:“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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