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还不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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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点，卧室。
顾铭衍刚刚洗漱完躺上-床，正打算和宋七月说说悄悄话增加增加感情，电话便不识时务的叫嚣了起来。
这通电话的来电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雅小姐。
大约是害怕宋七月多想，顾铭衍按下接听键后，又按了下扩音键，便将手机放到了一旁。
而他自己，自然是搂着他家媳妇的。
张雅饱含试探和期待的声音缓缓流泻而出，“铭衍，你睡了吗？”
“没有。”
顾铭衍的手掌落在宋七月的小腹上，就像她之前怀孕时那样，无比轻柔的抚-摸着。
那里，虽然已经没有了孩子，可还有宋七月的伤痛在。
大约是为了提醒自己，顾铭衍时不时的，便会在宋七月小腹上摸一摸，问她还会不会痛，会不会难受。
其实过了半个多月，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宋七月心里的伤口还在，顾铭衍碰着，她还是会觉得里面隐隐作痛。
听顾铭衍的声音里饱含柔情，张雅心里的那点小猜测也算是打消了，隐隐升腾起了一股子兴奋来。
她说：“明天上午你有时间吗？如果有的话，可以出来见个面吗？”
“可以。”顾铭衍回答得和确定：“明天上午10点，之前一起喝过咖啡的那间咖啡屋，我等你。”
“好的，我一定准时到。”
同每个坠入情网的女人一样，张雅喜滋滋的，完全没有多想。
心里仔细想着，明天应该化什么妆，穿什么衣服，才能让他更加喜欢。
这么多年了，这还是顾铭衍第一次主动约她呢，想着，便兴奋得睡不着觉。
而顾铭衍这边，在电话挂断后，宋七月便主动转身与他四目相对，低声问：“你明天想和张雅说什么？”
“你觉得我会说什么？”
顾铭衍半笑着看向宋七月，随手挑起一缕她的长发放在手上把玩着，格外恣意。
宋七月单手撑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只是想告诉张雅，张家的境遇，全都是因为她的心怀不轨和不自量力。”
顾铭衍说完，便低头在宋七月红润的嘴唇上轻啄了口，笑得意味深长：“放心。”
宋七月撒娇似的横了他一眼，红着脸说：“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说完，又吐了吐舌头，老成的拍了拍顾铭衍的肩膀，说：“你明天好好说，说完了就早些去医院。”
顾铭衍蹙眉：“妈不是说不让去陪？”
“怎么可能不陪着？”
宋七月学着顾铭衍往常的养样子在他额头上轻敲了下，说：“妈只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她担心而已，难不成你还真打算让她一个人熬着？笨！”
“嗯。”顾铭衍点了下头，并没有反驳些什么……
翌日清晨，宋七月和顾铭衍早早的便赶到了白莹萍的病房。
病房里，医生在检查完白莹萍的情况后便说可以立即进行手术。
白莹萍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看向顾士庭，说：“我要去做手术了，你快去上班吧。”
顾士庭坐在床沿上，一直将白莹萍的手攥在掌心里，低声说：“不是什么大手术，也没什么风险，你别多想。”
“我多想什么啊？”白莹萍笑得很勉强：“这么些年了，你见我怕过什么啊？”
“嗯。”
顾士庭忽然将白莹萍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下，说：“等你出院之后，我带你去吃三禾轩的点心，刚结婚那会儿，你很喜欢。”
“又不是小孩子了，说这些做什么啊？”
白莹萍苍白的脸上忽然飘过两抹红晕，嗔怪道：“孩子都在呢，你正经点。”
话虽这样说，可她的笑容却比之前甜蜜了许多。
顾士庭笑了下，说：“去吧，早点做完手术早点出来，夜晚下班我就过来。”
说完，又转头看向医生，说：“她怕疼，一会儿……”
说到这儿，他忽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大概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我这脑子也不够用了，手术都有麻药，又怎么会疼？”
而后，他总算是从床沿上站了起来，对医生说：“准备手术吧。”
医生应下后，便离开病房张罗了起来。
顾士庭忽然叹了口气，用哄小孩的口吻对白莹萍说：“莹萍，你一会儿要听医生的话，不要发脾气……”
白莹萍专心致志的听他嘱咐着，时不时的还会点头应声，认真极了。
当医生推来手术推车让白莹萍躺上去时，顾士庭忽然说了声别动，而后自己躬身，将白莹萍抱到手术推车上躺好才算放心。
眼睁睁看着白莹萍被推车推走，宋七月和顾铭衍起身打算跟上去，可顾士庭却将两人拦在了病房里，说：“这时候别去了，万一你妈仗着我们人多不听医生话怎么办？”
顾铭衍和宋七月有些哭笑不得，完全不理解顾士庭的思维。
浓重的叹了口气，顾铭衍伸手拍了拍顾士庭的肩膀：“爸，你差不多该去上班了。”
顾士庭溜了眼顾铭衍问：“有烟吗？”
顾铭衍愕然：“你要抽烟？”
话虽这样说，可顾铭衍还会毫不含糊的递了支烟过去。
他活了三十一年，这还是第一次听顾士庭说要抽烟，能不新鲜？
“不行？”顾士庭点燃香烟，深吸了口：“三十多年没抽，都忘记什么味儿了。上次抽烟，还是你妈生你的时候呢。那时候她胎位不正，医生让剖腹产，可她非得顺产，还在产房门口和医生吵起来了。”
回忆到这一段，顾士庭忽然笑了起来：“你想想，她都疼的满头大汗了，还有精力和医生吵架。这也就算了，当时她仗着我在门口，还差点和医生动手了，怎么劝都没用。最后实在生不下来，她才同意剖腹。”
顾铭衍伸手抹了抹冷汗，忽然觉得他能出生好不容易。
顾士庭生生将一整支烟都吸完了，才同宋七月讲，手术后不管白莹萍怎么说，都要按照医生的交代来。
待宋七月点头应下，他才满不放心的离开了病房。
这一瞬间，宋七月忽然觉得顾士庭的形象比以往更加光辉了些。
纵然她和顾铭衍现在感情再好，她都不能确定，以后若是她生病了，顾铭衍会不会像顾士庭这般体贴。
瞧宋七月颇有感慨，顾铭衍抬手在她光洁的脸颊上捏了一把，笑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宋七月撇了撇嘴巴，没有应声。
顾铭衍伸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下，说：“你有没有发现，自从来北京后，你比之前压抑了？”
压抑了吗？大约是的。
以前才C市，只有她和顾铭衍两个人过小日子，当然惬意。时不时的，还有个贺文调剂生活，日子能不轻松吗？
可现在呢？
巨大的心理落差，就足以让她心塞了，更何况身边还有那么个虎视眈眈的情敌，心累！
宋七月挑了挑眉，说：“以后我会注意的。”
“以前那个你比较可爱。”
顾铭衍抬手刮了下宋七月的鼻尖，说：“感觉比现在的你快乐。”
宋七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主动在顾铭衍的下巴上轻吻了下，说：“以前的我如果知道你要去和张雅见面，心里会把她咒骂无数遍。”
“难道不该？”顾铭衍挑眉。
会生气，说明是吃醋了嘛，好现象！
宋七月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顾铭衍轻叹了口气，说：“大约是现在的你还不够幸福吧，等你真的觉得幸福时，就会像我妈那样了。”
“什么样？”宋七月有点好奇。
“只要我爸在，她从来都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可我爸不在的时候，她比谁都精明，看事情比谁都通透。”
“所以，你希望我变成这样？”
“也不全是。”
顾铭衍将宋七月毛茸茸的脑袋按在胸前，说：“不仅是张雅这件事儿，我希望你以后所有事儿都能依赖一下我。解决问题是男人的事儿，女人本来就是制造问题的。”
说到这儿，顾铭衍稍微顿了顿，才接着道：“我们才认识的时候你就很放得开，因为那时候的你觉得我们之间是对等的。所以你会肆无忌惮的展现你的真实性格，可现在，你似乎并没有这样认为。”
被他毫不留情的挑破心绪，宋七月有点尴尬。
嗫嚅了下嘴唇正打算解释点什么，顾铭衍的声音已经再次灌进了耳膜：“其实你没必要压抑，在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性子，过的什么日子，可我还是跟你在一起了，并且结了婚。所以，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些事儿同你计较？从而觉得你丢脸？你只是上一段婚姻过得太压抑了，所以才会不自觉的将里面的不快带入到我们的生活里来。”
宋七月下意识的想要否认，可那否认的字眼，却怎都说不出口。
因为顾铭衍说的，的确属实。
她纠结于自己和顾铭衍之间巨大的家庭差距，所以压抑。
她惊惶于自己与顾铭衍的朋友圈子格格不入，所以自卑。
她担忧于顾铭衍对张雅是否心存怜惜，所以害怕。
这些情绪纠缠交错，不停在她脑海里徘徊，让她在这段婚姻里慢慢走向枯萎。
她努力迎合顾铭衍，迎合顾铭衍身边的人，生怕他们对自己有半点不喜。可这样的刻意，却让她更加敏感矛盾。
无形间，将她和顾铭衍之间的距离放大了无数倍。
夜晚十点，卧室。
顾铭衍刚刚洗漱完躺上-床，正打算和宋七月说说悄悄话增加增加感情，电话便不识时务的叫嚣了起来。
这通电话的来电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雅小姐。
大约是害怕宋七月多想，顾铭衍按下接听键后，又按了下扩音键，便将手机放到了一旁。
而他自己，自然是搂着他家媳妇的。
张雅饱含试探和期待的声音缓缓流泻而出，“铭衍，你睡了吗？”
“没有。”
顾铭衍的手掌落在宋七月的小腹上，就像她之前怀孕时那样，无比轻柔的抚-摸着。
那里，虽然已经没有了孩子，可还有宋七月的伤痛在。
大约是为了提醒自己，顾铭衍时不时的，便会在宋七月小腹上摸一摸，问她还会不会痛，会不会难受。
其实过了半个多月，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宋七月心里的伤口还在，顾铭衍碰着，她还是会觉得里面隐隐作痛。
听顾铭衍的声音里饱含柔情，张雅心里的那点小猜测也算是打消了，隐隐升腾起了一股子兴奋来。
她说：“明天上午你有时间吗？如果有的话，可以出来见个面吗？”
“可以。”顾铭衍回答得和确定：“明天上午10点，之前一起喝过咖啡的那间咖啡屋，我等你。”
“好的，我一定准时到。”
同每个坠入情网的女人一样，张雅喜滋滋的，完全没有多想。
心里仔细想着，明天应该化什么妆，穿什么衣服，才能让他更加喜欢。
这么多年了，这还是顾铭衍第一次主动约她呢，想着，便兴奋得睡不着觉。
而顾铭衍这边，在电话挂断后，宋七月便主动转身与他四目相对，低声问：“你明天想和张雅说什么？”
“你觉得我会说什么？”
顾铭衍半笑着看向宋七月，随手挑起一缕她的长发放在手上把玩着，格外恣意。
宋七月单手撑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只是想告诉张雅，张家的境遇，全都是因为她的心怀不轨和不自量力。”
顾铭衍说完，便低头在宋七月红润的嘴唇上轻啄了口，笑得意味深长：“放心。”
宋七月撒娇似的横了他一眼，红着脸说：“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说完，又吐了吐舌头，老成的拍了拍顾铭衍的肩膀，说：“你明天好好说，说完了就早些去医院。”
顾铭衍蹙眉：“妈不是说不让去陪？”
“怎么可能不陪着？”
宋七月学着顾铭衍往常的养样子在他额头上轻敲了下，说：“妈只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她担心而已，难不成你还真打算让她一个人熬着？笨！”
“嗯。”顾铭衍点了下头，并没有反驳些什么……
翌日清晨，宋七月和顾铭衍早早的便赶到了白莹萍的病房。
病房里，医生在检查完白莹萍的情况后便说可以立即进行手术。
白莹萍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看向顾士庭，说：“我要去做手术了，你快去上班吧。”
顾士庭坐在床沿上，一直将白莹萍的手攥在掌心里，低声说：“不是什么大手术，也没什么风险，你别多想。”
“我多想什么啊？”白莹萍笑得很勉强：“这么些年了，你见我怕过什么啊？”
“嗯。”
顾士庭忽然将白莹萍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下，说：“等你出院之后，我带你去吃三禾轩的点心，刚结婚那会儿，你很喜欢。”
“又不是小孩子了，说这些做什么啊？”
白莹萍苍白的脸上忽然飘过两抹红晕，嗔怪道：“孩子都在呢，你正经点。”
话虽这样说，可她的笑容却比之前甜蜜了许多。
顾士庭笑了下，说：“去吧，早点做完手术早点出来，夜晚下班我就过来。”
说完，又转头看向医生，说：“她怕疼，一会儿……”
说到这儿，他忽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大概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我这脑子也不够用了，手术都有麻药，又怎么会疼？”
而后，他总算是从床沿上站了起来，对医生说：“准备手术吧。”
医生应下后，便离开病房张罗了起来。
顾士庭忽然叹了口气，用哄小孩的口吻对白莹萍说：“莹萍，你一会儿要听医生的话，不要发脾气……”
白莹萍专心致志的听他嘱咐着，时不时的还会点头应声，认真极了。
当医生推来手术推车让白莹萍躺上去时，顾士庭忽然说了声别动，而后自己躬身，将白莹萍抱到手术推车上躺好才算放心。
眼睁睁看着白莹萍被推车推走，宋七月和顾铭衍起身打算跟上去，可顾士庭却将两人拦在了病房里，说：“这时候别去了，万一你妈仗着我们人多不听医生话怎么办？”
顾铭衍和宋七月有些哭笑不得，完全不理解顾士庭的思维。
浓重的叹了口气，顾铭衍伸手拍了拍顾士庭的肩膀：“爸，你差不多该去上班了。”
顾士庭溜了眼顾铭衍问：“有烟吗？”
顾铭衍愕然：“你要抽烟？”
话虽这样说，可顾铭衍还会毫不含糊的递了支烟过去。
他活了三十一年，这还是第一次听顾士庭说要抽烟，能不新鲜？
“不行？”顾士庭点燃香烟，深吸了口：“三十多年没抽，都忘记什么味儿了。上次抽烟，还是你妈生你的时候呢。那时候她胎位不正，医生让剖腹产，可她非得顺产，还在产房门口和医生吵起来了。”
回忆到这一段，顾士庭忽然笑了起来：“你想想，她都疼的满头大汗了，还有精力和医生吵架。这也就算了，当时她仗着我在门口，还差点和医生动手了，怎么劝都没用。最后实在生不下来，她才同意剖腹。”
顾铭衍伸手抹了抹冷汗，忽然觉得他能出生好不容易。
顾士庭生生将一整支烟都吸完了，才同宋七月讲，手术后不管白莹萍怎么说，都要按照医生的交代来。
待宋七月点头应下，他才满不放心的离开了病房。
这一瞬间，宋七月忽然觉得顾士庭的形象比以往更加光辉了些。
纵然她和顾铭衍现在感情再好，她都不能确定，以后若是她生病了，顾铭衍会不会像顾士庭这般体贴。
瞧宋七月颇有感慨，顾铭衍抬手在她光洁的脸颊上捏了一把，笑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宋七月撇了撇嘴巴，没有应声。
顾铭衍伸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下，说：“你有没有发现，自从来北京后，你比之前压抑了？”
压抑了吗？大约是的。
以前才C市，只有她和顾铭衍两个人过小日子，当然惬意。时不时的，还有个贺文调剂生活，日子能不轻松吗？
可现在呢？
巨大的心理落差，就足以让她心塞了，更何况身边还有那么个虎视眈眈的情敌，心累！
宋七月挑了挑眉，说：“以后我会注意的。”
“以前那个你比较可爱。”
顾铭衍抬手刮了下宋七月的鼻尖，说：“感觉比现在的你快乐。”
宋七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主动在顾铭衍的下巴上轻吻了下，说：“以前的我如果知道你要去和张雅见面，心里会把她咒骂无数遍。”
“难道不该？”顾铭衍挑眉。
会生气，说明是吃醋了嘛，好现象！
宋七月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顾铭衍轻叹了口气，说：“大约是现在的你还不够幸福吧，等你真的觉得幸福时，就会像我妈那样了。”
“什么样？”宋七月有点好奇。
“只要我爸在，她从来都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可我爸不在的时候，她比谁都精明，看事情比谁都通透。”
“所以，你希望我变成这样？”
“也不全是。”
顾铭衍将宋七月毛茸茸的脑袋按在胸前，说：“不仅是张雅这件事儿，我希望你以后所有事儿都能依赖一下我。解决问题是男人的事儿，女人本来就是制造问题的。”
说到这儿，顾铭衍稍微顿了顿，才接着道：“我们才认识的时候你就很放得开，因为那时候的你觉得我们之间是对等的。所以你会肆无忌惮的展现你的真实性格，可现在，你似乎并没有这样认为。”
被他毫不留情的挑破心绪，宋七月有点尴尬。
嗫嚅了下嘴唇正打算解释点什么，顾铭衍的声音已经再次灌进了耳膜：“其实你没必要压抑，在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性子，过的什么日子，可我还是跟你在一起了，并且结了婚。所以，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些事儿同你计较？从而觉得你丢脸？你只是上一段婚姻过得太压抑了，所以才会不自觉的将里面的不快带入到我们的生活里来。”
宋七月下意识的想要否认，可那否认的字眼，却怎都说不出口。
因为顾铭衍说的，的确属实。
她纠结于自己和顾铭衍之间巨大的家庭差距，所以压抑。
她惊惶于自己与顾铭衍的朋友圈子格格不入，所以自卑。
她担忧于顾铭衍对张雅是否心存怜惜，所以害怕。
这些情绪纠缠交错，不停在她脑海里徘徊，让她在这段婚姻里慢慢走向枯萎。
她努力迎合顾铭衍，迎合顾铭衍身边的人，生怕他们对自己有半点不喜。可这样的刻意，却让她更加敏感矛盾。
无形间，将她和顾铭衍之间的距离放大了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