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代穿（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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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首都的时间是早上六点, 头一天晚上五人再次聚餐。
王杏儿问起国沣哥哥高考礼物的下落, 匠人还没完成。
先前王杏儿嚷着要看沿途的风景, 回程工具是火车。
清晨, 喧闹的火车站挤满人。
王杏儿临走前不忘嘱咐国沣哥哥，“三婶想要嫂嫂, 国沣哥哥你就从追求大军里挑出最喜欢的女生结婚吧，然后早点生个小宝宝。”
她眯眼笑, “小宝宝一定很好看！”国沣哥哥本身颜值高, 她也相信未来嫂子的外貌。
王国沣见不得少女因此笑得灿烂, 精致的眉眼略挑, 似漫不经心地说：“看缘分。”
冲着王青儿点头, “路上小心。”
王青儿应下。
她们买的是硬卧，上车找到位置放下东西。
王青儿是上铺，王杏儿是下铺。
两人均坐在下面, 看着车厢走廊来来往往的人。首都是首发站, 故没有急色匆匆的人，人们悠闲地根据车票寻找铺位。
“您们好。”突然走来一个人，他浅褐色瞳孔, 鼻梁高挺, 五官深刻，他起来很轻浮, 但不可否认很帅。
高挑的身材健美有型, 臂膀的肌肉精壮发达, 一看就不是华国人。
“我睡在这里。”他指了指王杏儿对面的铺位。说话有口音, 总体来说很流畅，应该是在华国待了几年。
“您好呀。”王杏儿挥手招呼。
王青儿不失礼貌地微笑点头。
“你们也是来首都玩准备回去的吗？”他坐在二人对面，头委屈地低下以免碰撞。
王杏儿与青儿对视，“嗯，你怎么什么也没有呀？”
身无一物，一个人就上车。
“我的东西有人送。”他没有丝毫隐瞒，转移话题夸赞，“我喜欢这座城市，可惜我的家不在这里。”瞳孔里流露的喜爱真挚动人。
车窗是打开的，车外贩卖的小商、巡回的乘务人员映入他眼底。
那是一种对安逸的渴望。
王杏儿客套，“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愿意的话可以经常来。”
他点头，面露欣喜，“我是这么想的。”英俊的脸庞因为喜悦容光焕发。
王杏儿笑。
车厢里有人吃烟，王青儿咳嗽。早上起得早，现在有点疲累，她对杏儿说：“我上去睡一会。”
“不吃早餐吗？”王杏儿从背包里拿出干粮。
王青儿摇头，“没胃口。”
临行前她们要收拾东西，王杏儿仗着自己小，收拾一会儿就喊累上床睡觉，留下王青儿一个人收拾到半夜。
背包被合理利用，鼓鼓胀胀的。
“嘿嘿，我饿了，你的那份我吃喽。”王杏儿揽下，果不其然听到系统响起任务一获取经验值的提示声。
王青儿踩着小梯爬上去，王杏儿将她的鞋踢到床底下，埋头吃起早餐。
然后听见对面传来“咕噜”声，声源来自英俊外国友人的肚子。
他大方地笑，“这个城市太美妙，临走前把钱全部花光了，所以买不起早餐。”耸耸肩头表示他能接受这一切。
本来就是抢了青儿的早餐，两人份的量她会撑肚子。王杏儿不介意分出去。
她先问一句，“你坐到哪里？没钱就不吃东西了吗？”明明买得起硬卧，最后却吃不上饭，不如省钱买硬座吃一顿呢。
“我还有朋友，他们在xx站上车，那个时候就可以吃了。”
“那一站什么时候到呀？”
“下午一点吧。”他不是很确定。
王杏儿笑，递出手中尚带余温的煎饼，“嘻嘻，这个给你。”
“你自己不吃吗？”华国人勤俭节约，他不相信两个女孩子有多余的食物。
“这个冷了不好吃，饿了再买呗。”王杏儿这番话也是说给青儿听的。
“谢谢您。”男人接过。
随着他这一声，火车终于启程，鸣笛！
三人所在的小间没有迎来其他人。
隔壁的小间倒是吵吵闹闹。
中铺的年轻姑娘拿出二胡开始拉，吃烟的男人继续吃烟，下铺低声交流的小夫妻为突然惊醒的孩子哭闹声搞得手忙脚乱。
上铺躺着两名打工者，一到车上就爬上去，行李抱在怀里呼呼大睡，鼾声不绝。
王杏儿原意是欣赏途中的风景。最爱干的事是每经过一个车站点，便买小车兜售的当地特产美食。
那是童年的回忆。
当初大哥哥就是这么一站一站给她买吃的，火车上的厕所她很嫌弃，可为了食物不知跑进去多少趟。
两个人在一起坐火车非但不像外人旅途奔波而消瘦，下车竟比上车前重。
王杏儿捂着耳朵看向窗外等着火车停靠。
隔壁的年轻夫妻似乎在哄孩子方面吵起来了。
“你给它喂奶不就行了！”男人声音夹杂明显的怨气，小孩子的哭闹声耗尽他的耐心。
女人不开心，“喂喂喂，你说得轻松，上车前我说买奶粉，是谁拖着我走，一个劲地说赶不上火车，孩子哭了你才后悔呀。”
男人恼羞成怒，“这本来就是你们女人的事，早先就该准备好。”
女人鼻子哼起，不甚温柔地拍了拍孩子，“都是女人的事，要你们男人干嘛！”
孩子饿得焦急，小手小脚挥舞。
“你去倒杯水。”女人吩咐。
男人不乐意地翻出水杯去接水。
小孩子还在哭号，二胡也拉得悲怆，王杏儿扭头，“我姐在睡觉，你们能安静点吗！”
二胡声止住，小孩子的声音没法停住。女人瞥一眼王杏儿，撇嘴，“小孩子要哭谁管得到呀！”
王杏儿心里皱眉，这哪里是当妈的模样！
小侄儿哭的时候，可没听说二嫂会放任他哭，无论是温柔安抚还是粗暴恐吓，总不会让小孩子一直哭下去的。
小孩子人小，嗓子哭坏了不要紧，鼻子堵塞、冷气吸入过多什么的导致生病肺炎才是麻烦。
“你哄哄它。”王杏儿软了声音，诚恳的模样。
“这不哄着嘛！”
男人打水过来，“车上只有热水没有冷水。”
女人点头了然，看了一眼水杯，半大杯子，“你少倒一点，然后吹凉。”孩子被抱在怀里左右摇摆。
男人啧一声，走远，回来的时候递出水杯，骄傲说：“水温刚刚好。”
女人疑惑地端过来，还真是。
联想到什么，她鄙视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大猪皮！”肯定是用热饮用水兑水龙头里的生活用水。
然而她接过去，给孩子喂水。
小孩急急吸，没有乳香，平淡无味一点也不香甜，扭脑袋排斥。
女人哄道：“喝水水，喝水水，下车就买奶粉喝啊。”
小孩子闹了一阵睡着了，王杏儿终于得到清净。
路过了两个车站，她都兴致冲冲地趴在门窗，高呼有什么好吃的。一副肯花钱的模样让车站的小贩推着车子争夺她窗下的位置。
王杏儿总是皇帝翻牌般撂下货物最多小贩的牌子。
大手大脚地花钱。
她国沣哥哥给的！
反正她以后也能挣钱，到时候对国沣哥哥的孩子好一点，多买好东西。
“你要试试这个吗？”她笑着分享食物。
青儿在上面睡觉，她忍不住找人聊天。
“谢谢。”瞧见王杏儿的真心态度，英俊外国友人笑着接过。
第四个站是一个大站，上来不少人，喧闹人声吵醒沉睡中的娃娃，它又开始哭起来了。
这会怎么哄也没用了，肚子饿得受不了了。
王杏儿余光观察，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女人先前哄道下车给孩子买奶粉，但是买卧铺的人都是路途遥远的人，等五六七八个小时别说小孩饿得受不了，大人也禁不起。
目前停靠的站点又是大站，他们不去询问小贩有没有易于小孩子吃的喂食，只顾着给自己买吃的——
会不会是人贩子！
王杏儿手里一紧。
她觑向女人，她正接过男人递来的食物，张口就要往嘴里送。
因为之前还在哄孩子，小孩就躺在她怀里。
俯身吃东西的时候衣服飘落蒙在小孩口鼻上，哭泣声不畅。
王杏儿瞪眼，这不是人贩子就特么缺心眼！
她假装坐累了，起身伸懒腰，甩甩腿准备四处走走。
“你不买吃的吗？”英俊男人笑问。
王杏儿答：“饿了再买，我活动活动。”去告诉乘务员她发现的情况。
走廊有人涌动，她等他们过去。
突然，“哥哥！”居然是萧炎，这不正是他的本行嘛！
萧炎一身便装，短发潇洒利落。
随着声音看过去，是王杏儿，他还记得。
王杏儿热切地揽住他的手，试图找机会说出她的发现。
“哥哥你不是出差了吗？怎么在这里遇见你？好开心！”眨眼的频率恰到好处。
萧炎不动声色，女孩的声音继续，“你的位置在哪里？我跟你过去看看。”
王杏儿没有注意到萧炎望向英俊外国友人那一刻放大的瞳孔。
“好。”萧炎低声应下，将王杏儿揽到自己腋下，一副亲密的模样，“跟我走。”
离首都的时间是早上六点, 头一天晚上五人再次聚餐。
王杏儿问起国沣哥哥高考礼物的下落, 匠人还没完成。
先前王杏儿嚷着要看沿途的风景, 回程工具是火车。
清晨, 喧闹的火车站挤满人。
王杏儿临走前不忘嘱咐国沣哥哥，“三婶想要嫂嫂, 国沣哥哥你就从追求大军里挑出最喜欢的女生结婚吧，然后早点生个小宝宝。”
她眯眼笑, “小宝宝一定很好看！”国沣哥哥本身颜值高, 她也相信未来嫂子的外貌。
王国沣见不得少女因此笑得灿烂, 精致的眉眼略挑, 似漫不经心地说：“看缘分。”
冲着王青儿点头, “路上小心。”
王青儿应下。
她们买的是硬卧，上车找到位置放下东西。
王青儿是上铺，王杏儿是下铺。
两人均坐在下面, 看着车厢走廊来来往往的人。首都是首发站, 故没有急色匆匆的人，人们悠闲地根据车票寻找铺位。
“您们好。”突然走来一个人，他浅褐色瞳孔, 鼻梁高挺, 五官深刻，他起来很轻浮, 但不可否认很帅。
高挑的身材健美有型, 臂膀的肌肉精壮发达, 一看就不是华国人。
“我睡在这里。”他指了指王杏儿对面的铺位。说话有口音, 总体来说很流畅，应该是在华国待了几年。
“您好呀。”王杏儿挥手招呼。
王青儿不失礼貌地微笑点头。
“你们也是来首都玩准备回去的吗？”他坐在二人对面，头委屈地低下以免碰撞。
王杏儿与青儿对视，“嗯，你怎么什么也没有呀？”
身无一物，一个人就上车。
“我的东西有人送。”他没有丝毫隐瞒，转移话题夸赞，“我喜欢这座城市，可惜我的家不在这里。”瞳孔里流露的喜爱真挚动人。
车窗是打开的，车外贩卖的小商、巡回的乘务人员映入他眼底。
那是一种对安逸的渴望。
王杏儿客套，“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愿意的话可以经常来。”
他点头，面露欣喜，“我是这么想的。”英俊的脸庞因为喜悦容光焕发。
王杏儿笑。
车厢里有人吃烟，王青儿咳嗽。早上起得早，现在有点疲累，她对杏儿说：“我上去睡一会。”
“不吃早餐吗？”王杏儿从背包里拿出干粮。
王青儿摇头，“没胃口。”
临行前她们要收拾东西，王杏儿仗着自己小，收拾一会儿就喊累上床睡觉，留下王青儿一个人收拾到半夜。
背包被合理利用，鼓鼓胀胀的。
“嘿嘿，我饿了，你的那份我吃喽。”王杏儿揽下，果不其然听到系统响起任务一获取经验值的提示声。
王青儿踩着小梯爬上去，王杏儿将她的鞋踢到床底下，埋头吃起早餐。
然后听见对面传来“咕噜”声，声源来自英俊外国友人的肚子。
他大方地笑，“这个城市太美妙，临走前把钱全部花光了，所以买不起早餐。”耸耸肩头表示他能接受这一切。
本来就是抢了青儿的早餐，两人份的量她会撑肚子。王杏儿不介意分出去。
她先问一句，“你坐到哪里？没钱就不吃东西了吗？”明明买得起硬卧，最后却吃不上饭，不如省钱买硬座吃一顿呢。
“我还有朋友，他们在xx站上车，那个时候就可以吃了。”
“那一站什么时候到呀？”
“下午一点吧。”他不是很确定。
王杏儿笑，递出手中尚带余温的煎饼，“嘻嘻，这个给你。”
“你自己不吃吗？”华国人勤俭节约，他不相信两个女孩子有多余的食物。
“这个冷了不好吃，饿了再买呗。”王杏儿这番话也是说给青儿听的。
“谢谢您。”男人接过。
随着他这一声，火车终于启程，鸣笛！
三人所在的小间没有迎来其他人。
隔壁的小间倒是吵吵闹闹。
中铺的年轻姑娘拿出二胡开始拉，吃烟的男人继续吃烟，下铺低声交流的小夫妻为突然惊醒的孩子哭闹声搞得手忙脚乱。
上铺躺着两名打工者，一到车上就爬上去，行李抱在怀里呼呼大睡，鼾声不绝。
王杏儿原意是欣赏途中的风景。最爱干的事是每经过一个车站点，便买小车兜售的当地特产美食。
那是童年的回忆。
当初大哥哥就是这么一站一站给她买吃的，火车上的厕所她很嫌弃，可为了食物不知跑进去多少趟。
两个人在一起坐火车非但不像外人旅途奔波而消瘦，下车竟比上车前重。
王杏儿捂着耳朵看向窗外等着火车停靠。
隔壁的年轻夫妻似乎在哄孩子方面吵起来了。
“你给它喂奶不就行了！”男人声音夹杂明显的怨气，小孩子的哭闹声耗尽他的耐心。
女人不开心，“喂喂喂，你说得轻松，上车前我说买奶粉，是谁拖着我走，一个劲地说赶不上火车，孩子哭了你才后悔呀。”
男人恼羞成怒，“这本来就是你们女人的事，早先就该准备好。”
女人鼻子哼起，不甚温柔地拍了拍孩子，“都是女人的事，要你们男人干嘛！”
孩子饿得焦急，小手小脚挥舞。
“你去倒杯水。”女人吩咐。
男人不乐意地翻出水杯去接水。
小孩子还在哭号，二胡也拉得悲怆，王杏儿扭头，“我姐在睡觉，你们能安静点吗！”
二胡声止住，小孩子的声音没法停住。女人瞥一眼王杏儿，撇嘴，“小孩子要哭谁管得到呀！”
王杏儿心里皱眉，这哪里是当妈的模样！
小侄儿哭的时候，可没听说二嫂会放任他哭，无论是温柔安抚还是粗暴恐吓，总不会让小孩子一直哭下去的。
小孩子人小，嗓子哭坏了不要紧，鼻子堵塞、冷气吸入过多什么的导致生病肺炎才是麻烦。
“你哄哄它。”王杏儿软了声音，诚恳的模样。
“这不哄着嘛！”
男人打水过来，“车上只有热水没有冷水。”
女人点头了然，看了一眼水杯，半大杯子，“你少倒一点，然后吹凉。”孩子被抱在怀里左右摇摆。
男人啧一声，走远，回来的时候递出水杯，骄傲说：“水温刚刚好。”
女人疑惑地端过来，还真是。
联想到什么，她鄙视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大猪皮！”肯定是用热饮用水兑水龙头里的生活用水。
然而她接过去，给孩子喂水。
小孩急急吸，没有乳香，平淡无味一点也不香甜，扭脑袋排斥。
女人哄道：“喝水水，喝水水，下车就买奶粉喝啊。”
小孩子闹了一阵睡着了，王杏儿终于得到清净。
路过了两个车站，她都兴致冲冲地趴在门窗，高呼有什么好吃的。一副肯花钱的模样让车站的小贩推着车子争夺她窗下的位置。
王杏儿总是皇帝翻牌般撂下货物最多小贩的牌子。
大手大脚地花钱。
她国沣哥哥给的！
反正她以后也能挣钱，到时候对国沣哥哥的孩子好一点，多买好东西。
“你要试试这个吗？”她笑着分享食物。
青儿在上面睡觉，她忍不住找人聊天。
“谢谢。”瞧见王杏儿的真心态度，英俊外国友人笑着接过。
第四个站是一个大站，上来不少人，喧闹人声吵醒沉睡中的娃娃，它又开始哭起来了。
这会怎么哄也没用了，肚子饿得受不了了。
王杏儿余光观察，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女人先前哄道下车给孩子买奶粉，但是买卧铺的人都是路途遥远的人，等五六七八个小时别说小孩饿得受不了，大人也禁不起。
目前停靠的站点又是大站，他们不去询问小贩有没有易于小孩子吃的喂食，只顾着给自己买吃的——
会不会是人贩子！
王杏儿手里一紧。
她觑向女人，她正接过男人递来的食物，张口就要往嘴里送。
因为之前还在哄孩子，小孩就躺在她怀里。
俯身吃东西的时候衣服飘落蒙在小孩口鼻上，哭泣声不畅。
王杏儿瞪眼，这不是人贩子就特么缺心眼！
她假装坐累了，起身伸懒腰，甩甩腿准备四处走走。
“你不买吃的吗？”英俊男人笑问。
王杏儿答：“饿了再买，我活动活动。”去告诉乘务员她发现的情况。
走廊有人涌动，她等他们过去。
突然，“哥哥！”居然是萧炎，这不正是他的本行嘛！
萧炎一身便装，短发潇洒利落。
随着声音看过去，是王杏儿，他还记得。
王杏儿热切地揽住他的手，试图找机会说出她的发现。
“哥哥你不是出差了吗？怎么在这里遇见你？好开心！”眨眼的频率恰到好处。
萧炎不动声色，女孩的声音继续，“你的位置在哪里？我跟你过去看看。”
王杏儿没有注意到萧炎望向英俊外国友人那一刻放大的瞳孔。
“好。”萧炎低声应下，将王杏儿揽到自己腋下，一副亲密的模样，“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