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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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小玲楼下走了一会儿上楼，开门进去，两位妈妈坐在客厅里择菜，边说话边干活。
“小玲回来了，正好问下你，什么是塔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塔吊？”
计小玲以前也不知道，在房产公司上班几个月后了解了一些。
“塔吊是建筑工地上最常用的一种起重设备，每个工地上都会有，老远看着最高的那种，有点十字交叉一样的。”
周母恍然大悟的点头：“那我就知道了，我看房子没盖好的那些楼盘都有一个，以前我还想着是干嘛用的，不知道那个就叫塔吊。”
计小玲自己倒了杯水坐下喝喝了口，问道：“妈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我正跟你妈说前几天去吴阿姨家，她说他儿子以前开磅车，太辛苦，忙起来一人上24小时班，后来才借钱买了塔吊自己干，再雇个人，就是自己干也辛苦，夏天有活没日没夜的，冬天了还另外找活干，说孩子文化不高只能出个苦力。我以为买塔吊就一二十万没想到这么贵，怪不得说她媳妇舍不得花钱，借了那么多钱叫谁敢乱花？难道不存钱还账？”
每次婆婆要说外面婆媳的八卦，计小玲只听着几乎不发表意见，因为很多时候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再加上她本不是一个圆滑会说好听话的人，还是少说为好。
外面突然开始刮风，树吹得哗哗响，周母急忙站起来说：“哎呀！我外面还晒着被子呢，要赶紧出去收。”
计母也起来关窗，外面有个声音在喊：“小玲妈妈，要下雨了，是不是你家的被子？”
“多谢了，已经出去收了。”
周母抱着被子回来，放进屋里，走出来说道：“我刚出去看见勇勇奶奶在窗口喊，这儿的邻居都不错，来了没一个月，有啥都会招呼声。”
“是，这点好，住着放心，白天小区里坐着说话聊天，来了陌生人哪个都看看，我想小偷都没有来的。”
计小玲坐着听妈妈和婆婆边干活边聊天，画面别提多和谐了，这样的日子过着也轻松。
明天周末，周扬说陪她去逛街买个婴儿床，再添一些婴儿用品。
虽然这些计小玲和两位妈妈也能去买，可周扬说他要去，他要给孩子亲自挑选，当爸爸的怎么能啥都不做，所以周母也就没说什么儿子上班辛苦周末好好休息的话。
边疆的雨只是一阵儿，很少有连绵不断下半天以上的，雨停了，周母又把窗户打开，空气一下子就凉了。
晚上周扬下班，吃晚饭的时候，他歉意的说道：“小玲，答应你的恐怕做不到了，明天有点儿事儿，有学生家长来找我。”
计小玲虽然有点遗憾，但也笑着说：“没事儿，你忙你的，我和妈妈们一起去就行了。”
计母也说道：“工作要紧，家里的事你就别操心，有我和你妈在哪。”
周扬还是解释了一下：“你还记得我们班里那个住在山上的民族学生？叫巴合江，他说明天他父亲要来和我谈谈，我想肯定是关于考试的事情。”
快中考了，有些家长为孩子的成绩着急，会找老师来问各种问题。
计小玲点头表示知道是哪个学生，有回周扬去家访在山上迷路的那次，去一个民族学生家里家访出了事摔伤了还住了院。
“民族的学生学我们汉族文字，他们能习惯吗？”周母好奇的问道。
“小学一年级就开始上，也有上的民族学校，有一部分会送到汉族学校来学，我的这个学生学习挺刻苦，他自己又好学，就是理解能力有点差，特别是对我们的古文，他很难懂，好在他不懂的会问别的同学，同学们也会帮他，有空也会帮他辅导。”
周扬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
第二天睡个懒觉，起来吃了早饭后，周扬说陪小玲在楼下走走然后等学生的电话。他想着学生家长下山再进城到了也要十一二点吧，没想到九点多巴合江就来了电话，说已经到了学校门口。
周扬要送妻子回家，计小玲让他直接去见学生，她自己在楼下再散会儿步。
周扬来到学校门口看到巴合江父子正等着，见到他，巴合江父亲迎上来伸手说：“周老师，麻烦你了，我有个事情想要问问你。”
周扬握手后说：“可以可以，扎尔恒先生，你有什么就问，我知道什么会如实回答。”
巴合江全名是巴合江.扎尔恒，按照哈萨克取名风俗，那么他父亲的名字就是扎尔恒。
周扬带他们进了学校，在校园找个树下长椅坐着。
扎尔恒怕表达不清楚，他就让儿子来说。
巴合江说道：“周老师，我有个朋友，是我们民族朋友，他有个哥哥，上的技术学院，我给我父亲说了，我想考这个学校，我父亲就想过来问问老师。”
周扬知道这个学校，就在市区，他来的第一年还和范老师参观过，校区很大，建设的很好，前身是个师范学校，有五十多个专科专业，还有中职专业和中技专业。
他没想到巴合江自己有了这个想法。
“好呀，这个学校不错，那么你要努力了，要考上高中，然后高考填志愿填这个学校。争取考上大学。”
周扬看到扎尔恒脸上犹豫，“扎尔恒先生，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
“周老师，我原来是想儿子能读到初中毕业就行，就这也能找到工作，将来结婚，在城里买房，巴合江说再读那个学校，那还要读几年年，跟他一样大的山上牧民孩子都有了。”
巴合江有点着急，用他们民族话和他爸爸争执了几句，然后又给周扬翻译说他说的是他会好好读书，会考上，不信问周老师，他很刻苦学习。
周扬看着这个朴实的父亲，他说道：“巴合江很努力，和同学相处的也好，同学们互相帮助，他想多学知识，他说要报效我们国家，要努力学习将来努力工作，在城里买房把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接到城里来住，将来也好就近看病，不会因为天冷下山困难就出不来，扎尔恒先生，你的儿子自己有理想，也想孝顺你们，你就试着了解下他。”
巴合江没想到周老师知道他曾给同学说的话，他咬了咬嘴唇。
“这样吧，我带你们去看看那个学校，巴合江，你想学什么，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好好给你爸爸说，我相信，你爸爸会支持你的。”
巴合江喜出望外，站起来谢谢老师，三人出了校门打了车去了技术学院。
学校就在市区，不是很远，一会就到了。
计小玲楼下走了一会儿上楼，开门进去，两位妈妈坐在客厅里择菜，边说话边干活。
“小玲回来了，正好问下你，什么是塔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塔吊？”
计小玲以前也不知道，在房产公司上班几个月后了解了一些。
“塔吊是建筑工地上最常用的一种起重设备，每个工地上都会有，老远看着最高的那种，有点十字交叉一样的。”
周母恍然大悟的点头：“那我就知道了，我看房子没盖好的那些楼盘都有一个，以前我还想着是干嘛用的，不知道那个就叫塔吊。”
计小玲自己倒了杯水坐下喝喝了口，问道：“妈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我正跟你妈说前几天去吴阿姨家，她说他儿子以前开磅车，太辛苦，忙起来一人上24小时班，后来才借钱买了塔吊自己干，再雇个人，就是自己干也辛苦，夏天有活没日没夜的，冬天了还另外找活干，说孩子文化不高只能出个苦力。我以为买塔吊就一二十万没想到这么贵，怪不得说她媳妇舍不得花钱，借了那么多钱叫谁敢乱花？难道不存钱还账？”
每次婆婆要说外面婆媳的八卦，计小玲只听着几乎不发表意见，因为很多时候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再加上她本不是一个圆滑会说好听话的人，还是少说为好。
外面突然开始刮风，树吹得哗哗响，周母急忙站起来说：“哎呀！我外面还晒着被子呢，要赶紧出去收。”
计母也起来关窗，外面有个声音在喊：“小玲妈妈，要下雨了，是不是你家的被子？”
“多谢了，已经出去收了。”
周母抱着被子回来，放进屋里，走出来说道：“我刚出去看见勇勇奶奶在窗口喊，这儿的邻居都不错，来了没一个月，有啥都会招呼声。”
“是，这点好，住着放心，白天小区里坐着说话聊天，来了陌生人哪个都看看，我想小偷都没有来的。”
计小玲坐着听妈妈和婆婆边干活边聊天，画面别提多和谐了，这样的日子过着也轻松。
明天周末，周扬说陪她去逛街买个婴儿床，再添一些婴儿用品。
虽然这些计小玲和两位妈妈也能去买，可周扬说他要去，他要给孩子亲自挑选，当爸爸的怎么能啥都不做，所以周母也就没说什么儿子上班辛苦周末好好休息的话。
边疆的雨只是一阵儿，很少有连绵不断下半天以上的，雨停了，周母又把窗户打开，空气一下子就凉了。
晚上周扬下班，吃晚饭的时候，他歉意的说道：“小玲，答应你的恐怕做不到了，明天有点儿事儿，有学生家长来找我。”
计小玲虽然有点遗憾，但也笑着说：“没事儿，你忙你的，我和妈妈们一起去就行了。”
计母也说道：“工作要紧，家里的事你就别操心，有我和你妈在哪。”
周扬还是解释了一下：“你还记得我们班里那个住在山上的民族学生？叫巴合江，他说明天他父亲要来和我谈谈，我想肯定是关于考试的事情。”
快中考了，有些家长为孩子的成绩着急，会找老师来问各种问题。
计小玲点头表示知道是哪个学生，有回周扬去家访在山上迷路的那次，去一个民族学生家里家访出了事摔伤了还住了院。
“民族的学生学我们汉族文字，他们能习惯吗？”周母好奇的问道。
“小学一年级就开始上，也有上的民族学校，有一部分会送到汉族学校来学，我的这个学生学习挺刻苦，他自己又好学，就是理解能力有点差，特别是对我们的古文，他很难懂，好在他不懂的会问别的同学，同学们也会帮他，有空也会帮他辅导。”
周扬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
第二天睡个懒觉，起来吃了早饭后，周扬说陪小玲在楼下走走然后等学生的电话。他想着学生家长下山再进城到了也要十一二点吧，没想到九点多巴合江就来了电话，说已经到了学校门口。
周扬要送妻子回家，计小玲让他直接去见学生，她自己在楼下再散会儿步。
周扬来到学校门口看到巴合江父子正等着，见到他，巴合江父亲迎上来伸手说：“周老师，麻烦你了，我有个事情想要问问你。”
周扬握手后说：“可以可以，扎尔恒先生，你有什么就问，我知道什么会如实回答。”
巴合江全名是巴合江.扎尔恒，按照哈萨克取名风俗，那么他父亲的名字就是扎尔恒。
周扬带他们进了学校，在校园找个树下长椅坐着。
扎尔恒怕表达不清楚，他就让儿子来说。
巴合江说道：“周老师，我有个朋友，是我们民族朋友，他有个哥哥，上的技术学院，我给我父亲说了，我想考这个学校，我父亲就想过来问问老师。”
周扬知道这个学校，就在市区，他来的第一年还和范老师参观过，校区很大，建设的很好，前身是个师范学校，有五十多个专科专业，还有中职专业和中技专业。
他没想到巴合江自己有了这个想法。
“好呀，这个学校不错，那么你要努力了，要考上高中，然后高考填志愿填这个学校。争取考上大学。”
周扬看到扎尔恒脸上犹豫，“扎尔恒先生，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
“周老师，我原来是想儿子能读到初中毕业就行，就这也能找到工作，将来结婚，在城里买房，巴合江说再读那个学校，那还要读几年年，跟他一样大的山上牧民孩子都有了。”
巴合江有点着急，用他们民族话和他爸爸争执了几句，然后又给周扬翻译说他说的是他会好好读书，会考上，不信问周老师，他很刻苦学习。
周扬看着这个朴实的父亲，他说道：“巴合江很努力，和同学相处的也好，同学们互相帮助，他想多学知识，他说要报效我们国家，要努力学习将来努力工作，在城里买房把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接到城里来住，将来也好就近看病，不会因为天冷下山困难就出不来，扎尔恒先生，你的儿子自己有理想，也想孝顺你们，你就试着了解下他。”
巴合江没想到周老师知道他曾给同学说的话，他咬了咬嘴唇。
“这样吧，我带你们去看看那个学校，巴合江，你想学什么，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好好给你爸爸说，我相信，你爸爸会支持你的。”
巴合江喜出望外，站起来谢谢老师，三人出了校门打了车去了技术学院。
学校就在市区，不是很远，一会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