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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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笑然所在的学校在C县挺有名气，是所重点大学。
因为是所农业科技大学，所以整个校园绿化方面做的非常好。尽管才是二月份，但C县气温本就偏高，再加上学生们的各种研究，随处可见一些绿色植物。
米嘉和季笑白向门卫打听了景笑然的情况之后，就直奔教学楼而去。
景笑然是今天早晨才刚刚去世的，之前在学校请了假，但是学校还没有接到她的死亡通知。所以当米嘉和季笑白向景笑然的导师问起她的情况时，导师还告诉二人景笑然在请病假。
“笑然那孩子还真的是挺聪明的。”导师推推眼镜，提起景笑然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作为她的导师，我觉得挺满意的。而且学校现在有个去国外做交换留学生的名额，我也已经推荐了她。”
“留学生？”之前并没有听景笑然的母亲提起过这件事，米嘉觉得有些纳闷。“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景笑然没有跟母亲提起，还是她的母亲故意给隐瞒了？
米嘉看了眼季笑白，季笑白示意她继续问下去。
“嗯……大概是三个月前的事情吧……”导师回忆道，“我记得这件事刚确定下来没多久，景笑然就生病了。不过这也没什么，以笑然的聪明才智，课程研究方面是不会又问题的。只要等她康复了，随时都可以出国留学的。这个名额校方一直都给她保留着。”导师笑笑，想到这件事还是她极力跟校方争取的就感到无比自豪。“笑然以后一定前途无量。”
米嘉和季笑白微微讶异，他们没想到导师会给景笑然如此高的评价。看来秦芳说的没错，景笑然的确很优秀。
“景笑然和同学的关系怎么样？”优秀的人往往会自视甚高，会被其他人排挤妒忌。景笑然如此受导师的宠爱，难保不被其他人妒忌憎恶。
导师刚想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改口问道：“二位警官，难道笑然这孩子是出了什么事？”
突然有两位警察来询问景笑然的事情，导师之前是光顾着自豪了，现在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是有些事情，不过现在暂时不方便透露。”还没等米嘉开口，季笑白就冷冰冰的说道。
导师自然是知道警察的办案方式的，身为高级知识分子，她也不能无理取闹。没办法，只得不再开口询问。
“笑然这孩子从小就是在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一直都挺乖巧懂事的，对待同学也很友善。还挺乐于助人的，大家都挺喜欢她。”
是这样吗？
米嘉顿感疑惑，难道这案子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可是，那打量的二硫酸甲酯又是从哪里来的？
“那请问一下，贵校的实验室里面有二硫酸甲酯这种化学制剂吗？”米嘉问。
“有啊。”导师点头，想了想后恍然大悟道：“你们这么一问，我到是想起来了。据说之前笑然生病就是因为二硫酸甲酯中毒。”想到这里，导师还万分感慨道：“笑然也真是不小心，这类有毒的物质使用的时候怎么能不小心些。不过后来她康复出院后我就暂时不让她进实验室了。想等她把病养好，身体痊愈之后就去国外留学。”
导师这无心的一句话在米嘉和季笑白听来可就不那么普通了，“你说景笑然出院后就没有进过实验室？”
“是啊。”导师点头，很意外米嘉为什么会这么的激动。“再怎么醉心研究也要注意身体。她都病得那么严重了，我怎么还能让她去接触那些化学药品？”导师眼神古怪的看着米嘉，那表情就仿佛是在控诉米嘉污蔑她不近人情一般。
“那……会不会景笑然趁大家都没注意的时候自己偷偷跑到实验室里面做实验？”如果导师都阻止了景笑然进实验室，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她自己偷偷跑进去的。否则，怎么也不能解释为什么景笑然会二次中毒而导致死亡。
“不可能！”倒是坚决的摇头，“景笑然和她母亲相依为命，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况且，她家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如果她生病住院，那岂不是有一大笔医药费的开销？这让那个家庭如何负担？”
米嘉点点头，觉得导师说的也在理。如此说来，景笑然不顾自己身体安危去接触那些化学制剂的可能性就是为零了。
想到这里，她扭头看了季笑白一眼，看样子还是不能排他杀的可能性。
季笑白挑挑眉，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排除他杀。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是却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导师这里是没有什么线索了，米嘉和季笑白决定去问问景笑然的同学看看。
出了导师的办公室，米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她马上回头，问还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的导师，“请问一下，如果景笑然去不了国外做留学生，那么下一位后补名额是给谁的？”
“呃？”没想到米嘉会问这个问题的导师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想了想才道：“如果笑然去不了国外，那么就只能顺延全校的第二名去。”
“那是谁？”季笑白追问。
“是……吴子涵。”
米嘉朝导师笑笑，与她道别，和季笑白一起离开了。
“这个吴子涵……”米嘉刚一进电梯，就开口道。
“很有可疑。”季笑白想了想，对米嘉道：“你打电话联系一下秦芳，景笑然去世的消息，让她暂时先不要透露出去。”
米嘉应着，掏出手机联系了秦芳。
挂断电话之后，米嘉轻轻舒了一口气，“这下好了，秦芳的嫌疑也算是洗清了。”虽然之前季笑白的推论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米嘉还是打从心里不想去怀疑秦芳。毕竟对于一个单身母亲来说，接二连三的失去孩子已经算是不幸了，还要给她扣上一个谋杀亲子的嫌疑。这样对她太残忍。
“感情用事的小丫头！”季笑白抬手揉乱了米嘉的头发。
“讨厌！”米嘉用脚踢他。两人打打闹闹的出了电梯。
这个吴子涵也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米嘉和季笑白很快就问道了她的所在。
“你们找我？”吴子涵穿着白大衣，手里还拿着一只试管，从实验室里面出来。一脸疑惑的看着米嘉和季笑白。“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米嘉笑笑，“我们是刑警队的。”米嘉掏出证件给她看。“有些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哦——”吴子涵有些犹豫的看看米嘉，再打量了下季笑白。这个女警察看起来还算是正常。可是这个男警察，从见面开始就冷着个脸，一副谁欠了他钱的模样。虽然长得比明星还像明星，但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足足把这四周围的气温给降低了十度。这也是很多同学都只敢趴在实验室的玻璃窗上看而不敢出去围观的主要原因。
不过毕竟吴子涵也算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表现还算是可圈可点。虽然面露惊讶，但是也没有过分慌张。“那二位请等一下，我把试管放回去。”
“等等！”就在吴子涵准备转身进去的时候，季笑白突然叫住了她，“你试管里面装的是什么？”
“呃……”吴子涵一愣，但还是乖乖回答道：“二硫酸甲酯。一种化学农药，用来除草的……”大概是担心季笑白和米嘉不明白，她还特意解释了一番。
“你们实验室里面有很多这种化学制剂？”季笑白不动声色的问道。
“呃……”吴子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很多？是多少？如果和农药厂比起来，他们实验室里面的就可谓是九牛一毛。况且这种东西，就连农民手里都会比他们实验室里面的多。可是说少？他们做实验的分量倒是够的，也从来没有缺少过。“您是指……”
“你手里的这种化学制剂常见吗？”米嘉一边问，一边偷偷打量季笑白。担心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会把吴子涵给吓到了。
“常见。”米嘉的问题就容易回答多了。吴子涵点头，“这东西到处都可以买得到，农民手中更是有很多。用来除草。”
米嘉点点头，“那我们在这里等你，你快去把试管放回去吧。”
得到了米嘉的允许，吴子涵还是偷偷瞟了季笑白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之后才急匆匆的进了实验室。
米嘉埋怨的瞪了季笑白一眼，“你看你，干嘛老是板着一张脸，把人都给吓到了。”
季笑白不禁感到好笑，反问道：“难道你是想让我见人就笑？我又不是卖笑的。况且……”说到这里，季笑白顿住了。
“况且什么？”米嘉不明所以。
“况且，对着别人，我笑不出来……”说着，季笑白扭头看向米嘉，眼睛里满是笑意。漂亮的桃花眼熠熠生辉，就好像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
顿时，米嘉赶到脸上微微发烫了起来。
她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他几句，吴子涵便从实验室里面出来了。米嘉赶忙就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你跟景笑然熟吗？”米嘉话题转移的还挺快，见到吴子涵就赶忙改了口。
“景笑然？”吴子涵一愣，没想到米嘉会问她有关景笑然的事情，“我们是同学，而且还住在同一个宿舍。”有些不太明白米嘉为什么会问起景笑然，“警官，是笑然她出了什么事吗？”
“你很希望她出事？”季笑白一脸的似笑非笑。
景笑然所在的学校在C县挺有名气，是所重点大学。
因为是所农业科技大学，所以整个校园绿化方面做的非常好。尽管才是二月份，但C县气温本就偏高，再加上学生们的各种研究，随处可见一些绿色植物。
米嘉和季笑白向门卫打听了景笑然的情况之后，就直奔教学楼而去。
景笑然是今天早晨才刚刚去世的，之前在学校请了假，但是学校还没有接到她的死亡通知。所以当米嘉和季笑白向景笑然的导师问起她的情况时，导师还告诉二人景笑然在请病假。
“笑然那孩子还真的是挺聪明的。”导师推推眼镜，提起景笑然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作为她的导师，我觉得挺满意的。而且学校现在有个去国外做交换留学生的名额，我也已经推荐了她。”
“留学生？”之前并没有听景笑然的母亲提起过这件事，米嘉觉得有些纳闷。“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景笑然没有跟母亲提起，还是她的母亲故意给隐瞒了？
米嘉看了眼季笑白，季笑白示意她继续问下去。
“嗯……大概是三个月前的事情吧……”导师回忆道，“我记得这件事刚确定下来没多久，景笑然就生病了。不过这也没什么，以笑然的聪明才智，课程研究方面是不会又问题的。只要等她康复了，随时都可以出国留学的。这个名额校方一直都给她保留着。”导师笑笑，想到这件事还是她极力跟校方争取的就感到无比自豪。“笑然以后一定前途无量。”
米嘉和季笑白微微讶异，他们没想到导师会给景笑然如此高的评价。看来秦芳说的没错，景笑然的确很优秀。
“景笑然和同学的关系怎么样？”优秀的人往往会自视甚高，会被其他人排挤妒忌。景笑然如此受导师的宠爱，难保不被其他人妒忌憎恶。
导师刚想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改口问道：“二位警官，难道笑然这孩子是出了什么事？”
突然有两位警察来询问景笑然的事情，导师之前是光顾着自豪了，现在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是有些事情，不过现在暂时不方便透露。”还没等米嘉开口，季笑白就冷冰冰的说道。
导师自然是知道警察的办案方式的，身为高级知识分子，她也不能无理取闹。没办法，只得不再开口询问。
“笑然这孩子从小就是在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一直都挺乖巧懂事的，对待同学也很友善。还挺乐于助人的，大家都挺喜欢她。”
是这样吗？
米嘉顿感疑惑，难道这案子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可是，那打量的二硫酸甲酯又是从哪里来的？
“那请问一下，贵校的实验室里面有二硫酸甲酯这种化学制剂吗？”米嘉问。
“有啊。”导师点头，想了想后恍然大悟道：“你们这么一问，我到是想起来了。据说之前笑然生病就是因为二硫酸甲酯中毒。”想到这里，导师还万分感慨道：“笑然也真是不小心，这类有毒的物质使用的时候怎么能不小心些。不过后来她康复出院后我就暂时不让她进实验室了。想等她把病养好，身体痊愈之后就去国外留学。”
导师这无心的一句话在米嘉和季笑白听来可就不那么普通了，“你说景笑然出院后就没有进过实验室？”
“是啊。”导师点头，很意外米嘉为什么会这么的激动。“再怎么醉心研究也要注意身体。她都病得那么严重了，我怎么还能让她去接触那些化学药品？”导师眼神古怪的看着米嘉，那表情就仿佛是在控诉米嘉污蔑她不近人情一般。
“那……会不会景笑然趁大家都没注意的时候自己偷偷跑到实验室里面做实验？”如果导师都阻止了景笑然进实验室，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她自己偷偷跑进去的。否则，怎么也不能解释为什么景笑然会二次中毒而导致死亡。
“不可能！”倒是坚决的摇头，“景笑然和她母亲相依为命，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况且，她家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如果她生病住院，那岂不是有一大笔医药费的开销？这让那个家庭如何负担？”
米嘉点点头，觉得导师说的也在理。如此说来，景笑然不顾自己身体安危去接触那些化学制剂的可能性就是为零了。
想到这里，她扭头看了季笑白一眼，看样子还是不能排他杀的可能性。
季笑白挑挑眉，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排除他杀。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是却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导师这里是没有什么线索了，米嘉和季笑白决定去问问景笑然的同学看看。
出了导师的办公室，米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她马上回头，问还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的导师，“请问一下，如果景笑然去不了国外做留学生，那么下一位后补名额是给谁的？”
“呃？”没想到米嘉会问这个问题的导师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想了想才道：“如果笑然去不了国外，那么就只能顺延全校的第二名去。”
“那是谁？”季笑白追问。
“是……吴子涵。”
米嘉朝导师笑笑，与她道别，和季笑白一起离开了。
“这个吴子涵……”米嘉刚一进电梯，就开口道。
“很有可疑。”季笑白想了想，对米嘉道：“你打电话联系一下秦芳，景笑然去世的消息，让她暂时先不要透露出去。”
米嘉应着，掏出手机联系了秦芳。
挂断电话之后，米嘉轻轻舒了一口气，“这下好了，秦芳的嫌疑也算是洗清了。”虽然之前季笑白的推论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米嘉还是打从心里不想去怀疑秦芳。毕竟对于一个单身母亲来说，接二连三的失去孩子已经算是不幸了，还要给她扣上一个谋杀亲子的嫌疑。这样对她太残忍。
“感情用事的小丫头！”季笑白抬手揉乱了米嘉的头发。
“讨厌！”米嘉用脚踢他。两人打打闹闹的出了电梯。
这个吴子涵也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米嘉和季笑白很快就问道了她的所在。
“你们找我？”吴子涵穿着白大衣，手里还拿着一只试管，从实验室里面出来。一脸疑惑的看着米嘉和季笑白。“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米嘉笑笑，“我们是刑警队的。”米嘉掏出证件给她看。“有些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哦——”吴子涵有些犹豫的看看米嘉，再打量了下季笑白。这个女警察看起来还算是正常。可是这个男警察，从见面开始就冷着个脸，一副谁欠了他钱的模样。虽然长得比明星还像明星，但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足足把这四周围的气温给降低了十度。这也是很多同学都只敢趴在实验室的玻璃窗上看而不敢出去围观的主要原因。
不过毕竟吴子涵也算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表现还算是可圈可点。虽然面露惊讶，但是也没有过分慌张。“那二位请等一下，我把试管放回去。”
“等等！”就在吴子涵准备转身进去的时候，季笑白突然叫住了她，“你试管里面装的是什么？”
“呃……”吴子涵一愣，但还是乖乖回答道：“二硫酸甲酯。一种化学农药，用来除草的……”大概是担心季笑白和米嘉不明白，她还特意解释了一番。
“你们实验室里面有很多这种化学制剂？”季笑白不动声色的问道。
“呃……”吴子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很多？是多少？如果和农药厂比起来，他们实验室里面的就可谓是九牛一毛。况且这种东西，就连农民手里都会比他们实验室里面的多。可是说少？他们做实验的分量倒是够的，也从来没有缺少过。“您是指……”
“你手里的这种化学制剂常见吗？”米嘉一边问，一边偷偷打量季笑白。担心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会把吴子涵给吓到了。
“常见。”米嘉的问题就容易回答多了。吴子涵点头，“这东西到处都可以买得到，农民手中更是有很多。用来除草。”
米嘉点点头，“那我们在这里等你，你快去把试管放回去吧。”
得到了米嘉的允许，吴子涵还是偷偷瞟了季笑白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之后才急匆匆的进了实验室。
米嘉埋怨的瞪了季笑白一眼，“你看你，干嘛老是板着一张脸，把人都给吓到了。”
季笑白不禁感到好笑，反问道：“难道你是想让我见人就笑？我又不是卖笑的。况且……”说到这里，季笑白顿住了。
“况且什么？”米嘉不明所以。
“况且，对着别人，我笑不出来……”说着，季笑白扭头看向米嘉，眼睛里满是笑意。漂亮的桃花眼熠熠生辉，就好像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
顿时，米嘉赶到脸上微微发烫了起来。
她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他几句，吴子涵便从实验室里面出来了。米嘉赶忙就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你跟景笑然熟吗？”米嘉话题转移的还挺快，见到吴子涵就赶忙改了口。
“景笑然？”吴子涵一愣，没想到米嘉会问她有关景笑然的事情，“我们是同学，而且还住在同一个宿舍。”有些不太明白米嘉为什么会问起景笑然，“警官，是笑然她出了什么事吗？”
“你很希望她出事？”季笑白一脸的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