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乔乔的身体，不适合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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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陆正岐没有安排司机，而是亲自驾车，我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看着车窗外的车流，即使道路拥挤，车况不好，我的心情还是特别愉悦。
我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感到手背一热，陆正岐的大手覆在我的手背上，他把我的手握住拉了过去，放在档位上。陆正岐掌心的温度很高，那种触电般的感觉从手背一直传遍了全身，我的心犹如小鹿乱撞一般，我故作镇定的坐直了身体，却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去偷偷的看他。只见陆正岐目视前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看不出一丝波澜。
车子驶进陆家老宅的院子，在大门口停稳后，陆正岐这才松开了我的手。我们下车以后，陆正岐牵起我的手走向大门，保姆看到我们，微微一怔，随即出声道，“少爷，少奶奶。”
“是谁来了？”姚美芸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保姆转过身去答道，“是少爷，和少奶奶。”
陆正岐牵着我的手往客厅里走，姚美芸已经迎了过来，在看到我们以后，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正歧，乔乔，你们回来了。”
姚美芸转而对保姆说道，“快去书房喊老爷。”
保姆应声后，快步走向了书房。姚美芸赶忙招呼我们坐下，又吩咐保姆给我们端茶水，拿糕点，整个人看上去喜出望外。
陆正岐沉默不语，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虽然我知道陆正岐不喜欢我和姚美芸走动的过于密切，可姚美芸毕竟是长辈，因为我们回来，主动张罗，实在让我坐立难安，我实在看不下去，只好起身说道，“芸姨，您别忙了。”
姚美芸看着我，笑容特别亲切，“不忙，不忙，你们能回来，伯韬就高兴了。”
“回来了。”说话间，陆伯韬已经站在了书房的门口。
我赶紧喊了一声，“爸爸。”
陆伯韬虽然看上去面无表情，但是面对我的时候，还是非常的和蔼可亲。陆正岐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一下，我夹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
姚美芸适时的出来解围，道，“你们回来的突然，都不知道厨房今天准备的是什么菜色，合不合你们的口味，乔乔，你跟我去看一下。”
我顿时明白姚美芸的意思，不管陆伯韬和陆正岐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可他们毕竟是父子，血浓于水的道理谁都明白，父子没有隔夜仇，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台阶罢了。我跟在姚美芸的身后走进了厨房，一通张罗之后，当我们再走出来的时候，客厅里早已经没有了陆正岐和陆伯韬两父子的身影。
姚美芸朝我会心的一笑，便拉着我走到客厅的沙发那里坐下。
“乔乔，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你先尝尝看芸姨的手艺。”姚美芸说着，吩咐保姆拿出了一套做工非常精美的茶具。保姆把茶具放在茶台上，紧接着拿出大小不一，造型各异的茶盒，一一摆在茶几上。
做完一系列准备工作之后，保姆就离开了。我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姚美芸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她整个人看上去优雅端庄，做工考究的茶杯在姚美芸的手中显得更加精致小巧。姚美芸一边煮茶，一边给我讲解茶艺的门道。
姚美芸把沏好的两杯茶放在茶盘上，便吩咐保姆送去给陆伯韬和陆正歧。我抢先出声道，“芸姨，我去吧。”
姚美芸笑着应允后，我端起茶台上的茶盘，走向了陆伯韬的书房。陆伯韬书房的门没有关紧，而是留着一条窄窄的缝隙，透过这条缝隙，我看到陆正歧和陆伯韬分别坐在陆伯韬书桌的两边。
我曲起手指，刚要敲门，手指还没有触碰到门上，只听陆伯韬问道，“正歧，那天你芸姨提出让乔乔检查身体，也是为了你们两个的将来，为你们准备要孩子考虑，你强烈反对，是有什么顾虑吗？”
“没有。”陆正歧只是回答了简短的两个字。
“你的年纪不小了，应该考虑孩子的事情，这个问题，在我回国之前，我们之间不是已经达成了共识吗？”陆伯韬表情严肃的问道。
“……”
“乔乔第一次回来的时候，你自己也提出了有关孩子的计划，现在突然变卦，总要有一个原因吧。”听起来，陆伯韬非常的不解。
我端着茶盘站在门口，踌躇不前，不知道这个时候，敲门进去，是否合适。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陆正岐突然说道，“她的身体不适合要孩子。”
“什么？”陆伯韬似乎没有听清。
我差一点要接触到房门的手指，就这么僵在半空中，不明白陆正岐为什么撒谎，我的身体明明很好，上次陆正岐带我检查身体的时候，唯一的问题是，人工授精会破除处女膜，所以计划才会暂且搁置。现在，这个顾虑已经不存在了，只不过，陆正岐明明说的是，暂时不想要孩子，来破坏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关系，我才答应不要孩子的。我也想过，我们两个是跳过了恋爱阶段直接步入了婚姻，相处之中还有许许多多的问题，现在等于说是从头开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乔乔的身体，不适合受孕。”陆正岐重申了一遍，“至少，现在不行。”
“乔乔，她……怎么了？”陆伯韬问出了我心中所想。
一开始，陆正岐只是沉默，似乎并不想提及有关我身体的任何事情，可是陆伯韬一再追问，陆正岐这才沉声说道，“她的脑子里有一个血块。”
不等陆伯韬出声，陆正岐幽幽的说道，“上次温泉度假村发生建筑工人高处坠落致死的事情，您还记得吗？”
陆伯韬嗯了一声，陆正岐接着说道，“乔乔为了我挡了死者家属抛来的砖头，那一下砸在她的额头上，原本医生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可是后来，她经常头晕目眩，我不放心，出院之前，又让医生安排了一次脑部扫描，报告说，她脑子里有一个血块，压迫了视觉神经，才会这样……”
这一刻，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耳边除了蜂鸣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声的世界，眼前的一切都化为了虚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到最后，那种窒息的感觉让我感觉到了恐惧，有什么东西模糊了我的双眼，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天旋地转。我立马转过身去，背部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陆正岐后面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我只是隐约听到了失明，听到了手术，听到了各种，我以前在电视上才会听到的专业术语。陆正岐没有撒谎，我的身体确实出了问题，怪不得，我时常会觉得头晕，有时候看东西还会觉得模糊。原来，我的脑子里有一个东西，它正在压迫着我的视觉神经，威胁着我的眼睛。
“少奶奶。”保姆的声音把我从那个恐怖的世界中拉了回来，我抬起头看着保姆，她看到我的样子，询问道，“您没事吧？”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摇摇头，道，“没事。”
“午餐准备好了，太太让我上来请你们下去用餐。”保姆说完，她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茶盘上，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上来给陆正岐和陆伯韬送茶的，可是眼下这种情况，我觉得自己的心情压抑的已经快要爆炸，没有办法再若无其事的走进书房。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打开，我转过头去，陆正岐站在门口，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在这？”
我强装镇定，对着陆正岐，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举了举手中的茶盘，“芸姨泡的茶，想让你们尝尝，可是保姆说要开饭了。”
陆正岐接过我手中的茶盘递给保姆，随即握住了我的手，温柔的说道，“先吃饭，空腹饮茶不好。”
陆正岐的笑容有一种魔力，只要一眼，就能够迷惑人心，让人心甘情愿的服从。我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向陆正岐求证，可是我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我只能拼了命的压抑自己，话到嘴边，都被我生生的咽了回去，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陆正岐和我一起走到了餐厅，过了一会儿，陆伯韬才走了进来，他脸上的表情非常的沉重。席间，只有姚美芸故意在寻找话题，和我聊天，可是现在，我满脑子都是陆正岐刚刚和陆伯韬所说的病情，根本没有心思去附和姚美芸。
一顿饭下来，陆伯韬尤其沉默，再也没有提及有关孩子的任何话题，倒是陆正岐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给我夹菜，对我嘘寒问暖，还像早上出门前一样。
饭后，陆正岐没有再停留，跟陆伯韬打了一声招呼，就带我离开了。
我们坐在车上，陆正岐还像来时一样，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只是现在我的心情，没有刚刚的悸动，有的只是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我看着陆正岐的侧脸，那如刀刻一般的线条，让人无法不为其赞叹。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陆正岐对我的种种，从结婚到现在，厌恶我的，欺负我的，甚至是折磨我的，而现在，陆正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我温柔体贴，百般呵护，换做之前，估计我做梦都不会相信，有一天，我和陆正岐会变成这样，这对我来说，不仅是一种奢求，还是一场遥不可及的美梦。
我很想相信，这样的转变，正如陆正岐所说，是因为爱，因为我的付出唤醒了他对我的爱情，可是我早就应该知道，如果爱上一个人这么简单，那么我就不用苦苦守候了这么久，受尽了折磨和羞辱。
陆正岐是因为愧疚，他照顾我，温柔相待，并不是因为爱我，只是因为我替他挡了那块砖头，不，确切的说，是因为那个意外，造成了我脑中的血块，它或许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不是生不生孩子的问题，而是，我有可能会失明，会变成一个日日夜夜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
今天，陆正岐没有安排司机，而是亲自驾车，我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看着车窗外的车流，即使道路拥挤，车况不好，我的心情还是特别愉悦。
我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感到手背一热，陆正岐的大手覆在我的手背上，他把我的手握住拉了过去，放在档位上。陆正岐掌心的温度很高，那种触电般的感觉从手背一直传遍了全身，我的心犹如小鹿乱撞一般，我故作镇定的坐直了身体，却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去偷偷的看他。只见陆正岐目视前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看不出一丝波澜。
车子驶进陆家老宅的院子，在大门口停稳后，陆正岐这才松开了我的手。我们下车以后，陆正岐牵起我的手走向大门，保姆看到我们，微微一怔，随即出声道，“少爷，少奶奶。”
“是谁来了？”姚美芸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保姆转过身去答道，“是少爷，和少奶奶。”
陆正岐牵着我的手往客厅里走，姚美芸已经迎了过来，在看到我们以后，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正歧，乔乔，你们回来了。”
姚美芸转而对保姆说道，“快去书房喊老爷。”
保姆应声后，快步走向了书房。姚美芸赶忙招呼我们坐下，又吩咐保姆给我们端茶水，拿糕点，整个人看上去喜出望外。
陆正岐沉默不语，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虽然我知道陆正岐不喜欢我和姚美芸走动的过于密切，可姚美芸毕竟是长辈，因为我们回来，主动张罗，实在让我坐立难安，我实在看不下去，只好起身说道，“芸姨，您别忙了。”
姚美芸看着我，笑容特别亲切，“不忙，不忙，你们能回来，伯韬就高兴了。”
“回来了。”说话间，陆伯韬已经站在了书房的门口。
我赶紧喊了一声，“爸爸。”
陆伯韬虽然看上去面无表情，但是面对我的时候，还是非常的和蔼可亲。陆正岐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一下，我夹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
姚美芸适时的出来解围，道，“你们回来的突然，都不知道厨房今天准备的是什么菜色，合不合你们的口味，乔乔，你跟我去看一下。”
我顿时明白姚美芸的意思，不管陆伯韬和陆正岐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可他们毕竟是父子，血浓于水的道理谁都明白，父子没有隔夜仇，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台阶罢了。我跟在姚美芸的身后走进了厨房，一通张罗之后，当我们再走出来的时候，客厅里早已经没有了陆正岐和陆伯韬两父子的身影。
姚美芸朝我会心的一笑，便拉着我走到客厅的沙发那里坐下。
“乔乔，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你先尝尝看芸姨的手艺。”姚美芸说着，吩咐保姆拿出了一套做工非常精美的茶具。保姆把茶具放在茶台上，紧接着拿出大小不一，造型各异的茶盒，一一摆在茶几上。
做完一系列准备工作之后，保姆就离开了。我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姚美芸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她整个人看上去优雅端庄，做工考究的茶杯在姚美芸的手中显得更加精致小巧。姚美芸一边煮茶，一边给我讲解茶艺的门道。
姚美芸把沏好的两杯茶放在茶盘上，便吩咐保姆送去给陆伯韬和陆正歧。我抢先出声道，“芸姨，我去吧。”
姚美芸笑着应允后，我端起茶台上的茶盘，走向了陆伯韬的书房。陆伯韬书房的门没有关紧，而是留着一条窄窄的缝隙，透过这条缝隙，我看到陆正歧和陆伯韬分别坐在陆伯韬书桌的两边。
我曲起手指，刚要敲门，手指还没有触碰到门上，只听陆伯韬问道，“正歧，那天你芸姨提出让乔乔检查身体，也是为了你们两个的将来，为你们准备要孩子考虑，你强烈反对，是有什么顾虑吗？”
“没有。”陆正歧只是回答了简短的两个字。
“你的年纪不小了，应该考虑孩子的事情，这个问题，在我回国之前，我们之间不是已经达成了共识吗？”陆伯韬表情严肃的问道。
“……”
“乔乔第一次回来的时候，你自己也提出了有关孩子的计划，现在突然变卦，总要有一个原因吧。”听起来，陆伯韬非常的不解。
我端着茶盘站在门口，踌躇不前，不知道这个时候，敲门进去，是否合适。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陆正岐突然说道，“她的身体不适合要孩子。”
“什么？”陆伯韬似乎没有听清。
我差一点要接触到房门的手指，就这么僵在半空中，不明白陆正岐为什么撒谎，我的身体明明很好，上次陆正岐带我检查身体的时候，唯一的问题是，人工授精会破除处女膜，所以计划才会暂且搁置。现在，这个顾虑已经不存在了，只不过，陆正岐明明说的是，暂时不想要孩子，来破坏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关系，我才答应不要孩子的。我也想过，我们两个是跳过了恋爱阶段直接步入了婚姻，相处之中还有许许多多的问题，现在等于说是从头开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乔乔的身体，不适合受孕。”陆正岐重申了一遍，“至少，现在不行。”
“乔乔，她……怎么了？”陆伯韬问出了我心中所想。
一开始，陆正岐只是沉默，似乎并不想提及有关我身体的任何事情，可是陆伯韬一再追问，陆正岐这才沉声说道，“她的脑子里有一个血块。”
不等陆伯韬出声，陆正岐幽幽的说道，“上次温泉度假村发生建筑工人高处坠落致死的事情，您还记得吗？”
陆伯韬嗯了一声，陆正岐接着说道，“乔乔为了我挡了死者家属抛来的砖头，那一下砸在她的额头上，原本医生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可是后来，她经常头晕目眩，我不放心，出院之前，又让医生安排了一次脑部扫描，报告说，她脑子里有一个血块，压迫了视觉神经，才会这样……”
这一刻，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耳边除了蜂鸣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声的世界，眼前的一切都化为了虚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到最后，那种窒息的感觉让我感觉到了恐惧，有什么东西模糊了我的双眼，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天旋地转。我立马转过身去，背部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陆正岐后面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我只是隐约听到了失明，听到了手术，听到了各种，我以前在电视上才会听到的专业术语。陆正岐没有撒谎，我的身体确实出了问题，怪不得，我时常会觉得头晕，有时候看东西还会觉得模糊。原来，我的脑子里有一个东西，它正在压迫着我的视觉神经，威胁着我的眼睛。
“少奶奶。”保姆的声音把我从那个恐怖的世界中拉了回来，我抬起头看着保姆，她看到我的样子，询问道，“您没事吧？”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摇摇头，道，“没事。”
“午餐准备好了，太太让我上来请你们下去用餐。”保姆说完，她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茶盘上，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上来给陆正岐和陆伯韬送茶的，可是眼下这种情况，我觉得自己的心情压抑的已经快要爆炸，没有办法再若无其事的走进书房。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打开，我转过头去，陆正岐站在门口，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在这？”
我强装镇定，对着陆正岐，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举了举手中的茶盘，“芸姨泡的茶，想让你们尝尝，可是保姆说要开饭了。”
陆正岐接过我手中的茶盘递给保姆，随即握住了我的手，温柔的说道，“先吃饭，空腹饮茶不好。”
陆正岐的笑容有一种魔力，只要一眼，就能够迷惑人心，让人心甘情愿的服从。我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向陆正岐求证，可是我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我只能拼了命的压抑自己，话到嘴边，都被我生生的咽了回去，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陆正岐和我一起走到了餐厅，过了一会儿，陆伯韬才走了进来，他脸上的表情非常的沉重。席间，只有姚美芸故意在寻找话题，和我聊天，可是现在，我满脑子都是陆正岐刚刚和陆伯韬所说的病情，根本没有心思去附和姚美芸。
一顿饭下来，陆伯韬尤其沉默，再也没有提及有关孩子的任何话题，倒是陆正岐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给我夹菜，对我嘘寒问暖，还像早上出门前一样。
饭后，陆正岐没有再停留，跟陆伯韬打了一声招呼，就带我离开了。
我们坐在车上，陆正岐还像来时一样，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只是现在我的心情，没有刚刚的悸动，有的只是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我看着陆正岐的侧脸，那如刀刻一般的线条，让人无法不为其赞叹。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陆正岐对我的种种，从结婚到现在，厌恶我的，欺负我的，甚至是折磨我的，而现在，陆正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我温柔体贴，百般呵护，换做之前，估计我做梦都不会相信，有一天，我和陆正岐会变成这样，这对我来说，不仅是一种奢求，还是一场遥不可及的美梦。
我很想相信，这样的转变，正如陆正岐所说，是因为爱，因为我的付出唤醒了他对我的爱情，可是我早就应该知道，如果爱上一个人这么简单，那么我就不用苦苦守候了这么久，受尽了折磨和羞辱。
陆正岐是因为愧疚，他照顾我，温柔相待，并不是因为爱我，只是因为我替他挡了那块砖头，不，确切的说，是因为那个意外，造成了我脑中的血块，它或许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不是生不生孩子的问题，而是，我有可能会失明，会变成一个日日夜夜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