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十 二 章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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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蓠今日出来见凤宁兮——对她的目地，曾有过许多猜测！！
甚至，他还跟韩子值仿佛玩笑似的闲谈过几次，最终所达成的一致，也不过就是凤宁兮察觉出安适意调查安怡的举动，生怕哪里透了风声，被西北候府知晓，这才急慌慌的阻止罢了！
至于她所言的什么‘秘密’之类……据韩子值猜测，其一闺阁贵女，就算行有些诡异大胆……额，好吧，是很诡异大胆，但交际面儿在那放着呢，所谓的‘秘密’，怕也不会很‘秘密’。
可，哪怕如此，越南川终归还是和安怡有些什么，且他的来历捂的太严实，不说安适意，就连宴北王府这边儿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就算凤宁兮这边儿……宋蓠没抱多大希望，但还是在韩子值的劝导下，特意跑出来一趟。
毕竟……万一呢？
就宋蓠想来，以凤宁兮的身份，就算在西北候府后花园中面对他的时候在是镇定，对安适意在是连敲带打，又利诱又忽悠，但面对亲娘很大可能出..轨个死太监的事实……心里肯定不会多舒服，甚至会是愤怒和惊恐交加的情绪，宋蓠还曾有些苦恼的想过，若他来见凤三姑娘，几句话交谈下来，她在控制不住放声痛哭该怎么办？
抱着这般心思，自进雅间之后，宋蓠的精神其实一直紧绷着，语气也尽量很和缓，终归是心腹的表妹……他还打算在人家那儿多多少少打听点什么，态度自然要好。
虽然没像韩子值所言那般，准备使个美男计什么的，但面对一个才十四岁，还能说是不懂事儿的女孩子时，宋蓠不可必免的，便有些‘温柔’了下来。
只，温柔是温柔了……和离是什么情况？
凤三姑娘怎么个想法？以她的身份，她不是应该弄死越南川，让亲娘回归‘正轨’，奔向光明道路……而是要让亲娘和离吗？
为什么？她是怎么想的！！
宋蓠眼睛都快瞪脱窗了！！
讲真，自认识了凤三姑娘之后，除了第一次送凤候回府之外，其余见面过程，真是一次比一次惊悚，一次比一次骇人听闻！！
头一次就是她娘和个太监私..会，二一次就是她要帮她娘和离，还要见那太监……怎么着？她对这事儿还挺乐见其成啊？不觉得过程略快吗？
“宁表妹，你，你想让姑姑和凤浮和离？这……好操作吗？”一旁，没等内心还在惊悚的无限吐糟着的宋蓠反应过来呢，安适意就已经皱眉开口，面色有些凝重！！
和安家所有人一样，安适意对安怡这个亲姑姑的感情有多深，对西北候府，尤其是凤浮这个姑夫的恨意就有多浓！！一听说凤宁兮说想要让安怡和离，对凤浮——他连姑夫都不叫了，不但直呼其名，且连句劝导都没有，直接就问好不好操作……
也真是惊了宋蓠的眼！！
宋蓠：要不说安家人都是奇葩呢！！
“好不好操作……且得看我和越南川相见时，谈得如何了？看他是不是……”真的爱安怡入骨，为了安怡幸福什么都能接受！！
凤宁兮挑了挑眉，如是说！
如果越南川帮安怡和离，且为她和安家挡住‘被和离’的西北候府施压的条件——是让安怡嫁给他！！那凤宁兮就要仔细考虑考虑，毕竟，她虽然不鄙视太监，但为母亲未来的‘性福’着想，还是得斟酌一，二的！！
当然，若是越南川没有任何要求，就是想让安怡脱离悲苦环境，奔向新生命，那凤宁兮自然举双手双脚赞成，绝对没有二话。
只是，这一切的前提……却得是她能见得到越南川！！
越南川是北地监军，从二品的武官，位高权重，北地二把手儿，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太监！！做为候门贵女，凤宁兮想无声无息见到他的可能性，真心不高。当然，她可以通过暗济约见越南川……可若这般做了，凤宁兮却总觉得仿佛落入下风似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若真这么做了，还怎么找理由见宋蓠，去抱他大腿呢！！
毕竟，这位可是最后胜利者……如果越南川靠谱的话儿，她还想带着这位一块儿抱大腿呢！！
如今的宋蓠，正处在最艰难的时刻，远离政治中心，消息不灵通，身边又没什么可用的人……这时候抱大腿的成功率肯定高啊！！
锦上添花绝对不如雪中送炭！！
雅间里寂静了好半晌儿，宋蓠这才终于找回‘神志’，‘清醒’过来，瞧了瞧相对而视，就安怡和离问题聊的火热的安适意和凤宁兮，他抽了抽嘴角，强行压下想拼命吐糟，晃着他们的肩膀问他们‘到底是什么品种？究竟是怎么想的’的冲动，他深深叹了口气，“凤三姑娘今次来见本王，就是想让本王帮你约见越监军？”他貌似平静的问。
为了能维持住雅淡如仙（装逼）的风度，天知道他尽了多大的努力啊！！手放在桌子下，宋蓠满眼泪水的按了按汗毛根根竖起的大腿，内心在哀嚎！！
“不错，以王爷你的身份，想约见一下越监军，比我这闺中女子要容易的多吧！”凤宁兮仿佛没看见宋蓠那‘佯装的平静’，只笑着说，“当然，除了见越监军之外，我还想请王爷暂停下对那事儿的调查，让我表哥好歹歇歇，以及……若日后我娘和离，西北候府寻安家麻烦时，亦想王爷抬抬手，略帮帮……”
她这般说着，见宋蓠挑了挑眉头，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和安适意在案下使劲儿拽着她的袖子，凤宁兮不禁低低一笑，“当然，我不要白白要求王爷……既向您提了这么多的要求，肯定会有回报！！”
“我早便说过，你让我表哥调查那事儿，无非是想拿捏拿捏越南川，调查他些底细出来，正好，越南川的情况，我到很是知道一些！！”她抿着唇笑，一双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到显得有几分明媚。
说真的，不论旁的，单以相貌而言，凤宁兮确实算不上出众，按理说无论是凤浮还是安怡，两夫妻相貌都很出色，安怡螓首蛾眉，明媚高雅，凤浮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她长的像谁，都不能难看了……
但偏偏，就有那么一种孩子儿，爹妈长的都好看，而她就辣么倒霉催的随了两人最普通的地方……当然，以安怡和凤浮的颜值来说，就算最普通的地方也不难看，但比之家中姐妹，到底差了一筹。
更别说她还是早产儿，身体本来就不好，已经十四岁了都没进入发育期，身材干瘦半点曲线都无，坐在貌如天仙，举世难寻的宋蓠身边儿，被衬的跟个小鸡子是的……
——简直没眼看！！
不过，在平常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亮点，如凤宁兮皮肤白皙如雪，双眸明媚如星，一对儿精亮含笑的大眼睛，就是她相貌中唯一可取之处，尤其如今她因心中喜悦，眉眼弯弯，水眸含笑，到竟显得有了几分姿色。
“凤三姑娘知道些什么？”宋蓠完全没被眼前‘美色’所惑，非常冷静的问。
这对他来说半点都不难，就韩子值说，只要每天醒来之后，他都对着镜子照上半上时辰，天底下任何美人计对他都不会起任何动用的！！
“越南川生在北地桃花镇，祖上其实是南方人，因故随其父迁至北地，且越家只迁了越父一枝过来，本枝还在南方，你们寻不到很是正常……越家耕读起家，辅以商业，家中人并不多，除越父越母外，只有两个兄弟……”
“越母乃是北地井州之人……跟我祖母交好，两家还曾指下娃娃亲……越南川还有一兄，娶妻黄氏……举家进洛阳赶考之时，遭遇匪祸……”语气徐徐，凤宁兮将越南川和安怡的往事，以及越南川川恩何入宫缓缓道来，见宋蓠和安适意听的入神，她又接着道：“自越南川在洛阳得了万岁爷的青眼，掌了暗卫所后，他便派人将越家消息在桃花镇抹了个干净……到底是外地人，扎根不久，越家人又不多，到并不多难……”
“越家桃花镇这一支，越南川之兄哪怕得了银子，到底落了病根……黄氏亦在夫君病亡后跟随而去，两人只留下一女，名唤戚儿，今年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乃是越家桃花镇这一枝，最后的血脉了……”毕竟越南川是太监嘛！
越戚儿，越南川兄之女——按历史记载成亲的年纪算，岁数大概跟她差不多，乃是越南川唯一的血脉亲人，按理说，在他做金国‘九千岁’，权倾朝野之时，越戚儿的地位，当真是比个公主都不差的。可惜，许是因为越南川是被兄嫂所卖，心中有怨，这位按理说的‘天之娇女’，但历史中出现的次数却并不多！！
除了史书介绍越南川时，偶尔的一笔带过之外，做为其单独的个体，越戚儿只独自出现在吏书上三次！！
其一便是成亲，下嫁某少年举人，为越南川拼拢了明朝遗臣——读书人的好感！
其二乃是过续，将其所生第二子过续越家，继承越家血脉。
其三就是造.反，在越南川‘勾结’宴北王，准备反金复明的重要时刻，越戚儿携手其夫意图向金帝告秘，差点将越南川至于死地，当然……一般来说，反抗‘杰克苏’的‘炮灰’基本都没有好下场，越戚儿自然没成功，直接被化险为矣，缓过劲儿来的越南川给灭掉了！！
不过，以后越戚儿下场如何暂且不论，最起码在如今这个时候，对越南川来说，越戚儿这侄女儿还是挺重要的，最起码，在她还未成亲生子，为越家留下血脉之前，越戚儿在越南川心中的地位，都是不可动摇的！
“王爷，越监军的来历，行事，性格，甚至是把柄……我都送到你手上了！！据我所知，那位戚儿姑娘亦是随着越监军来了北地，且并不住在他的府上……你若有意，自可派人去查……”虽然拎旁的无辜女孩儿替她娘‘堵枪眼’仿佛不怎么地道的样子，但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且宋蓠调查的目地，亦是跟越南川交好，到不怕他们对越戚儿如何！！
“越……姑娘吗？”宋蓠眯了眯眼，微微低下头，好半晌儿，才又开口道：“凤三姑娘，你想让本王停止调查安夫人，这位越姑娘的份量到是够，但你若还想让本王日后保着安家……”抵挡西北候府，这些所谓‘消息’，就有些轻啊！！
“份量不够吗？”凤宁兮轻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狡慧，抿着唇角，她道：“那什么才够呢？太子妃怀孕了？锦王养了外室？白贵妃娘家兄弟强抢民女，灭其家十余口，却被白首辅压下无人得知？明年要选秀了，静王和谦王准备要成亲……李婕妤嫌你挡在前头碍事儿，就想把她娘家侄女儿许配给你……
她挑了挑眉，望向在掩不住惊讶，猛然站起身的宋蓠，轻启唇，“王爷，这些……够吗？”
宋蓠今日出来见凤宁兮——对她的目地，曾有过许多猜测！！
甚至，他还跟韩子值仿佛玩笑似的闲谈过几次，最终所达成的一致，也不过就是凤宁兮察觉出安适意调查安怡的举动，生怕哪里透了风声，被西北候府知晓，这才急慌慌的阻止罢了！
至于她所言的什么‘秘密’之类……据韩子值猜测，其一闺阁贵女，就算行有些诡异大胆……额，好吧，是很诡异大胆，但交际面儿在那放着呢，所谓的‘秘密’，怕也不会很‘秘密’。
可，哪怕如此，越南川终归还是和安怡有些什么，且他的来历捂的太严实，不说安适意，就连宴北王府这边儿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就算凤宁兮这边儿……宋蓠没抱多大希望，但还是在韩子值的劝导下，特意跑出来一趟。
毕竟……万一呢？
就宋蓠想来，以凤宁兮的身份，就算在西北候府后花园中面对他的时候在是镇定，对安适意在是连敲带打，又利诱又忽悠，但面对亲娘很大可能出..轨个死太监的事实……心里肯定不会多舒服，甚至会是愤怒和惊恐交加的情绪，宋蓠还曾有些苦恼的想过，若他来见凤三姑娘，几句话交谈下来，她在控制不住放声痛哭该怎么办？
抱着这般心思，自进雅间之后，宋蓠的精神其实一直紧绷着，语气也尽量很和缓，终归是心腹的表妹……他还打算在人家那儿多多少少打听点什么，态度自然要好。
虽然没像韩子值所言那般，准备使个美男计什么的，但面对一个才十四岁，还能说是不懂事儿的女孩子时，宋蓠不可必免的，便有些‘温柔’了下来。
只，温柔是温柔了……和离是什么情况？
凤三姑娘怎么个想法？以她的身份，她不是应该弄死越南川，让亲娘回归‘正轨’，奔向光明道路……而是要让亲娘和离吗？
为什么？她是怎么想的！！
宋蓠眼睛都快瞪脱窗了！！
讲真，自认识了凤三姑娘之后，除了第一次送凤候回府之外，其余见面过程，真是一次比一次惊悚，一次比一次骇人听闻！！
头一次就是她娘和个太监私..会，二一次就是她要帮她娘和离，还要见那太监……怎么着？她对这事儿还挺乐见其成啊？不觉得过程略快吗？
“宁表妹，你，你想让姑姑和凤浮和离？这……好操作吗？”一旁，没等内心还在惊悚的无限吐糟着的宋蓠反应过来呢，安适意就已经皱眉开口，面色有些凝重！！
和安家所有人一样，安适意对安怡这个亲姑姑的感情有多深，对西北候府，尤其是凤浮这个姑夫的恨意就有多浓！！一听说凤宁兮说想要让安怡和离，对凤浮——他连姑夫都不叫了，不但直呼其名，且连句劝导都没有，直接就问好不好操作……
也真是惊了宋蓠的眼！！
宋蓠：要不说安家人都是奇葩呢！！
“好不好操作……且得看我和越南川相见时，谈得如何了？看他是不是……”真的爱安怡入骨，为了安怡幸福什么都能接受！！
凤宁兮挑了挑眉，如是说！
如果越南川帮安怡和离，且为她和安家挡住‘被和离’的西北候府施压的条件——是让安怡嫁给他！！那凤宁兮就要仔细考虑考虑，毕竟，她虽然不鄙视太监，但为母亲未来的‘性福’着想，还是得斟酌一，二的！！
当然，若是越南川没有任何要求，就是想让安怡脱离悲苦环境，奔向新生命，那凤宁兮自然举双手双脚赞成，绝对没有二话。
只是，这一切的前提……却得是她能见得到越南川！！
越南川是北地监军，从二品的武官，位高权重，北地二把手儿，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太监！！做为候门贵女，凤宁兮想无声无息见到他的可能性，真心不高。当然，她可以通过暗济约见越南川……可若这般做了，凤宁兮却总觉得仿佛落入下风似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若真这么做了，还怎么找理由见宋蓠，去抱他大腿呢！！
毕竟，这位可是最后胜利者……如果越南川靠谱的话儿，她还想带着这位一块儿抱大腿呢！！
如今的宋蓠，正处在最艰难的时刻，远离政治中心，消息不灵通，身边又没什么可用的人……这时候抱大腿的成功率肯定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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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里寂静了好半晌儿，宋蓠这才终于找回‘神志’，‘清醒’过来，瞧了瞧相对而视，就安怡和离问题聊的火热的安适意和凤宁兮，他抽了抽嘴角，强行压下想拼命吐糟，晃着他们的肩膀问他们‘到底是什么品种？究竟是怎么想的’的冲动，他深深叹了口气，“凤三姑娘今次来见本王，就是想让本王帮你约见越监军？”他貌似平静的问。
为了能维持住雅淡如仙（装逼）的风度，天知道他尽了多大的努力啊！！手放在桌子下，宋蓠满眼泪水的按了按汗毛根根竖起的大腿，内心在哀嚎！！
“不错，以王爷你的身份，想约见一下越监军，比我这闺中女子要容易的多吧！”凤宁兮仿佛没看见宋蓠那‘佯装的平静’，只笑着说，“当然，除了见越监军之外，我还想请王爷暂停下对那事儿的调查，让我表哥好歹歇歇，以及……若日后我娘和离，西北候府寻安家麻烦时，亦想王爷抬抬手，略帮帮……”
她这般说着，见宋蓠挑了挑眉头，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和安适意在案下使劲儿拽着她的袖子，凤宁兮不禁低低一笑，“当然，我不要白白要求王爷……既向您提了这么多的要求，肯定会有回报！！”
“我早便说过，你让我表哥调查那事儿，无非是想拿捏拿捏越南川，调查他些底细出来，正好，越南川的情况，我到很是知道一些！！”她抿着唇笑，一双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到显得有几分明媚。
说真的，不论旁的，单以相貌而言，凤宁兮确实算不上出众，按理说无论是凤浮还是安怡，两夫妻相貌都很出色，安怡螓首蛾眉，明媚高雅，凤浮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她长的像谁，都不能难看了……
但偏偏，就有那么一种孩子儿，爹妈长的都好看，而她就辣么倒霉催的随了两人最普通的地方……当然，以安怡和凤浮的颜值来说，就算最普通的地方也不难看，但比之家中姐妹，到底差了一筹。
更别说她还是早产儿，身体本来就不好，已经十四岁了都没进入发育期，身材干瘦半点曲线都无，坐在貌如天仙，举世难寻的宋蓠身边儿，被衬的跟个小鸡子是的……
——简直没眼看！！
不过，在平常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亮点，如凤宁兮皮肤白皙如雪，双眸明媚如星，一对儿精亮含笑的大眼睛，就是她相貌中唯一可取之处，尤其如今她因心中喜悦，眉眼弯弯，水眸含笑，到竟显得有了几分姿色。
“凤三姑娘知道些什么？”宋蓠完全没被眼前‘美色’所惑，非常冷静的问。
这对他来说半点都不难，就韩子值说，只要每天醒来之后，他都对着镜子照上半上时辰，天底下任何美人计对他都不会起任何动用的！！
“越南川生在北地桃花镇，祖上其实是南方人，因故随其父迁至北地，且越家只迁了越父一枝过来，本枝还在南方，你们寻不到很是正常……越家耕读起家，辅以商业，家中人并不多，除越父越母外，只有两个兄弟……”
“越母乃是北地井州之人……跟我祖母交好，两家还曾指下娃娃亲……越南川还有一兄，娶妻黄氏……举家进洛阳赶考之时，遭遇匪祸……”语气徐徐，凤宁兮将越南川和安怡的往事，以及越南川川恩何入宫缓缓道来，见宋蓠和安适意听的入神，她又接着道：“自越南川在洛阳得了万岁爷的青眼，掌了暗卫所后，他便派人将越家消息在桃花镇抹了个干净……到底是外地人，扎根不久，越家人又不多，到并不多难……”
“越家桃花镇这一支，越南川之兄哪怕得了银子，到底落了病根……黄氏亦在夫君病亡后跟随而去，两人只留下一女，名唤戚儿，今年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乃是越家桃花镇这一枝，最后的血脉了……”毕竟越南川是太监嘛！
越戚儿，越南川兄之女——按历史记载成亲的年纪算，岁数大概跟她差不多，乃是越南川唯一的血脉亲人，按理说，在他做金国‘九千岁’，权倾朝野之时，越戚儿的地位，当真是比个公主都不差的。可惜，许是因为越南川是被兄嫂所卖，心中有怨，这位按理说的‘天之娇女’，但历史中出现的次数却并不多！！
除了史书介绍越南川时，偶尔的一笔带过之外，做为其单独的个体，越戚儿只独自出现在吏书上三次！！
其一便是成亲，下嫁某少年举人，为越南川拼拢了明朝遗臣——读书人的好感！
其二乃是过续，将其所生第二子过续越家，继承越家血脉。
其三就是造.反，在越南川‘勾结’宴北王，准备反金复明的重要时刻，越戚儿携手其夫意图向金帝告秘，差点将越南川至于死地，当然……一般来说，反抗‘杰克苏’的‘炮灰’基本都没有好下场，越戚儿自然没成功，直接被化险为矣，缓过劲儿来的越南川给灭掉了！！
不过，以后越戚儿下场如何暂且不论，最起码在如今这个时候，对越南川来说，越戚儿这侄女儿还是挺重要的，最起码，在她还未成亲生子，为越家留下血脉之前，越戚儿在越南川心中的地位，都是不可动摇的！
“王爷，越监军的来历，行事，性格，甚至是把柄……我都送到你手上了！！据我所知，那位戚儿姑娘亦是随着越监军来了北地，且并不住在他的府上……你若有意，自可派人去查……”虽然拎旁的无辜女孩儿替她娘‘堵枪眼’仿佛不怎么地道的样子，但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且宋蓠调查的目地，亦是跟越南川交好，到不怕他们对越戚儿如何！！
“越……姑娘吗？”宋蓠眯了眯眼，微微低下头，好半晌儿，才又开口道：“凤三姑娘，你想让本王停止调查安夫人，这位越姑娘的份量到是够，但你若还想让本王日后保着安家……”抵挡西北候府，这些所谓‘消息’，就有些轻啊！！
“份量不够吗？”凤宁兮轻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狡慧，抿着唇角，她道：“那什么才够呢？太子妃怀孕了？锦王养了外室？白贵妃娘家兄弟强抢民女，灭其家十余口，却被白首辅压下无人得知？明年要选秀了，静王和谦王准备要成亲……李婕妤嫌你挡在前头碍事儿，就想把她娘家侄女儿许配给你……
她挑了挑眉，望向在掩不住惊讶，猛然站起身的宋蓠，轻启唇，“王爷，这些……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