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能看到过去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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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沈和没有回公司，而是把车开到了92°C咖啡馆。他给陈世昌发了信息，40分钟后，陈世昌到了。
沈和把便携保温箱交给陈世昌，里边装着那两盒药。陈世昌打开看了一眼，非常高兴，对沈和竖起了大拇指。
“教授，你来得不慢啊，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吧？”
陈世昌挤挤眼睛说：“你去过的，应该很清楚。”
沈和咬咬牙说：“对，我是去过，就是旅途的感觉不怎么好。总不过就是在余州周边的一个山里。”
陈世昌的脸上露出招人恨的笑：“你可以慢慢找。”
沈和不屑地一笑：“我对你的老窝在哪儿没兴趣，你好好躲着，千万别让人发现了。你那些东西研究得有结果了没？那个Chronovisor被你鼓捣成了吗？”
说到这个，陈世昌得意了：“还有什么我鼓捣不出的。现在就是稳定性差一点儿，我能看到我不在的时候，小萝在家都干了点啥。”
沈和噗地笑了：“这跟装个摄像头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摄像头呢。”
“诶，那可不一样。摄像头有固定位置，视角受限制；Chronovisor的画面是全息的。摄像头是实时发生的事，Chronovisor是过去任何时段的重现。摄像头是要事先安装才能观察，Chronovisor可以观察任何你想知道的时间地点发生的事，就好像储存在一个芯片里，你想看只要查找就行。”
“可惜啊可惜，就是目前的稳定性不好，还不能随心所欲。另外，这个机器太笨重，使用起来不方便。要重现场景，必须到事情发生的地点，这个大家伙搬运起来太麻烦，要是能搞出一个便携式的就好了。我打算再去一趟上次去过的那个酒窖。”
沈和接口：“海棠山庄。”
“对，海棠山庄。重现一下一百多年前藏箱子的人做过的事，重现当时的场景。就是这大家伙阵仗太大，总要想一个合理周全的说辞。”
沈和两眼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嘴巴张了张，却又什么都没说。陈世昌将他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说：“你跟我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说吧，你想干什么。”
于是沈和问：“你这个大家伙，时间观察器，想看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就能看什么时候的事儿？它现在的稳定性能控制到什么程度？用什么来控制你想要的时间段？”
“目前的稳定性只有50。用频率来调控，就像收音机的频率，寻找合适的波段。”
“如果，海棠山庄，你真能在那儿看一百年前发生的事？”
陈世昌说：“你想看什么？直说吧。”
沈和犹豫了一下说：“我想看两次车祸，一个是十六年前的，在小林城；一个是四年前，在加州。”
“当然可以，只要时机成熟，就能办到。Chronovisor，是可以看到过去的一只眼睛。”
沈和低下头，想着心事。陈世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推到沈和面前的桌上。
“你的药。”
沈和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动。
陈世昌又说：“配方我又为你做了专门的调整，专门针对你的身体情况，副作用降到最低。”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我知道你还是不能完全信任我，但我还是要说，我是不会害你的，你所得到的，是别的任何人都没有机会得到的。”
“真的？”沈和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难道对方会说不是吗。
陈世昌认真地回答：“是真的。还有一句话我要对你说，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别人对你说了什么，或者你在哪里看到了什么，你第一个要选择相信的人一定是我，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当你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你只有选择和我站在一起，才是对你最有利的。”
“什么意思？”
“你会明白的，你只要记住这句话就行了，以后你会明白的。”
第二天，沈和跟苏珊再次见面，一起吃饭。
苏珊一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地跟沈和说开了，看来昨天的事对她的刺激太大，必须要找个人全部说出来，说个畅快，才能够平复她震惊的情绪。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知道的，菲尔这个人虽然非常的冷，就是个行走的大冰块，但他还是很有礼貌的，所以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绅士。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打女人！像丢破布娃娃一样的把那女的就那么扔出去了，太可怕了，你真是没看到……那女的被送到医院，医生说手骨折了，那女的哭天抢地的，别提多凄惨了。”
苏珊喝了口水，润润喉，像说书先生似的，继续绘声绘色地说：“虽然我这个人脾气也不好，如果碰到这样的事，我也很想给那女的一巴掌，但还是会分清场合，也必须给主人一个面子。可菲尔实在太吓人了，像疯了一样，当时我脑子里跳出来的词就是‘魔鬼’，真的，就是这个词。”
“他好像能杀人，如果没人拦着，他真会冲过去杀人。他的眼神，”说到这里苏珊哆嗦了一下，“想想都不寒而栗，被他那样看一眼都能生生被看死。再过分也就是一杯咖啡倒在了他的腿上，正常人会这样吗？现在想想，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沈和默默听着，心想，艾丽萨曾经说过菲尔有很多怪癖，肢体接触过激反应，恐水症，波点厌恶症之类的，这打翻的咖啡……可是至于么，至于这么过激么，太怪异了，不正常啊。
“我们正在跟明仁医药谈股份的事，那是明仁的大老板明总啊，菲尔就这么发完疯走掉了，不管不顾的，我们在会议室里乱成一锅粥，明总的脸都青了。本来以为菲尔平静一下会回来继续，没想到他叫助理来通知改期，我们昨天的会议就这么取消了，一屋子的人哪，都是咖啊，就这么取消会议了，绝了。下一次会议什么时候时间还没定。”
苏珊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真是醉了，开玩笑，这也太夸张了，我还没见过这样的人。”
沈和看她一眼说：“你现在的表情也很夸张。”
“你要是看到现场版，也会留下惨绝人寰、刻骨铭心的记忆的。”
沈和嘴角弯了弯说：“怕了吧？我们打的赌，还敢继续吗？”
挂了电话，沈和没有回公司，而是把车开到了92°C咖啡馆。他给陈世昌发了信息，40分钟后，陈世昌到了。
沈和把便携保温箱交给陈世昌，里边装着那两盒药。陈世昌打开看了一眼，非常高兴，对沈和竖起了大拇指。
“教授，你来得不慢啊，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吧？”
陈世昌挤挤眼睛说：“你去过的，应该很清楚。”
沈和咬咬牙说：“对，我是去过，就是旅途的感觉不怎么好。总不过就是在余州周边的一个山里。”
陈世昌的脸上露出招人恨的笑：“你可以慢慢找。”
沈和不屑地一笑：“我对你的老窝在哪儿没兴趣，你好好躲着，千万别让人发现了。你那些东西研究得有结果了没？那个Chronovisor被你鼓捣成了吗？”
说到这个，陈世昌得意了：“还有什么我鼓捣不出的。现在就是稳定性差一点儿，我能看到我不在的时候，小萝在家都干了点啥。”
沈和噗地笑了：“这跟装个摄像头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摄像头呢。”
“诶，那可不一样。摄像头有固定位置，视角受限制；Chronovisor的画面是全息的。摄像头是实时发生的事，Chronovisor是过去任何时段的重现。摄像头是要事先安装才能观察，Chronovisor可以观察任何你想知道的时间地点发生的事，就好像储存在一个芯片里，你想看只要查找就行。”
“可惜啊可惜，就是目前的稳定性不好，还不能随心所欲。另外，这个机器太笨重，使用起来不方便。要重现场景，必须到事情发生的地点，这个大家伙搬运起来太麻烦，要是能搞出一个便携式的就好了。我打算再去一趟上次去过的那个酒窖。”
沈和接口：“海棠山庄。”
“对，海棠山庄。重现一下一百多年前藏箱子的人做过的事，重现当时的场景。就是这大家伙阵仗太大，总要想一个合理周全的说辞。”
沈和两眼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嘴巴张了张，却又什么都没说。陈世昌将他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说：“你跟我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说吧，你想干什么。”
于是沈和问：“你这个大家伙，时间观察器，想看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就能看什么时候的事儿？它现在的稳定性能控制到什么程度？用什么来控制你想要的时间段？”
“目前的稳定性只有50。用频率来调控，就像收音机的频率，寻找合适的波段。”
“如果，海棠山庄，你真能在那儿看一百年前发生的事？”
陈世昌说：“你想看什么？直说吧。”
沈和犹豫了一下说：“我想看两次车祸，一个是十六年前的，在小林城；一个是四年前，在加州。”
“当然可以，只要时机成熟，就能办到。Chronovisor，是可以看到过去的一只眼睛。”
沈和低下头，想着心事。陈世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推到沈和面前的桌上。
“你的药。”
沈和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动。
陈世昌又说：“配方我又为你做了专门的调整，专门针对你的身体情况，副作用降到最低。”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我知道你还是不能完全信任我，但我还是要说，我是不会害你的，你所得到的，是别的任何人都没有机会得到的。”
“真的？”沈和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难道对方会说不是吗。
陈世昌认真地回答：“是真的。还有一句话我要对你说，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别人对你说了什么，或者你在哪里看到了什么，你第一个要选择相信的人一定是我，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当你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你只有选择和我站在一起，才是对你最有利的。”
“什么意思？”
“你会明白的，你只要记住这句话就行了，以后你会明白的。”
第二天，沈和跟苏珊再次见面，一起吃饭。
苏珊一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地跟沈和说开了，看来昨天的事对她的刺激太大，必须要找个人全部说出来，说个畅快，才能够平复她震惊的情绪。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知道的，菲尔这个人虽然非常的冷，就是个行走的大冰块，但他还是很有礼貌的，所以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绅士。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打女人！像丢破布娃娃一样的把那女的就那么扔出去了，太可怕了，你真是没看到……那女的被送到医院，医生说手骨折了，那女的哭天抢地的，别提多凄惨了。”
苏珊喝了口水，润润喉，像说书先生似的，继续绘声绘色地说：“虽然我这个人脾气也不好，如果碰到这样的事，我也很想给那女的一巴掌，但还是会分清场合，也必须给主人一个面子。可菲尔实在太吓人了，像疯了一样，当时我脑子里跳出来的词就是‘魔鬼’，真的，就是这个词。”
“他好像能杀人，如果没人拦着，他真会冲过去杀人。他的眼神，”说到这里苏珊哆嗦了一下，“想想都不寒而栗，被他那样看一眼都能生生被看死。再过分也就是一杯咖啡倒在了他的腿上，正常人会这样吗？现在想想，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沈和默默听着，心想，艾丽萨曾经说过菲尔有很多怪癖，肢体接触过激反应，恐水症，波点厌恶症之类的，这打翻的咖啡……可是至于么，至于这么过激么，太怪异了，不正常啊。
“我们正在跟明仁医药谈股份的事，那是明仁的大老板明总啊，菲尔就这么发完疯走掉了，不管不顾的，我们在会议室里乱成一锅粥，明总的脸都青了。本来以为菲尔平静一下会回来继续，没想到他叫助理来通知改期，我们昨天的会议就这么取消了，一屋子的人哪，都是咖啊，就这么取消会议了，绝了。下一次会议什么时候时间还没定。”
苏珊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真是醉了，开玩笑，这也太夸张了，我还没见过这样的人。”
沈和看她一眼说：“你现在的表情也很夸张。”
“你要是看到现场版，也会留下惨绝人寰、刻骨铭心的记忆的。”
沈和嘴角弯了弯说：“怕了吧？我们打的赌，还敢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