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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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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巡果然找到了这个叫大头的人。
他穿着囚服，剃着光头，脖颈处露出部分纹身，长相粗狂，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个黑社会出身的。
“你是大头？”周巡打量一番问道。
“是。”大头不知道这次来找自己的又是谁，他看着周巡，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你是谁啊？”
周巡穿着便装，头发好几天没洗了，胡子拉碴，还叼着烟，怎么看也让人联想不到刑侦队长的身份。
“你想出去吗？”周巡问。
大头歪着头看着周巡，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问你想不想从这里出去？”周巡又问。
“我想有什么用，你能把弄出去吗？”这话一般是不屑，一般是试探。
周巡自然听得出。
“只要我想，我就能把你放了。”周巡亮出工作证，大头一看是警察，先是有些诧异，随后立即坐正身体，乖乖等着周巡问话了。
“你想从我这儿打听啥？”
周巡见大头老实了，满意的笑了笑，说道：“陈豹被抓了。”
本以为大头会伤心，或者害怕，可让周巡感到意外的是，他居然十分开心的笑了起来。
“警官你没骗我吧？你说豹哥，我是说陈豹，他被抓了？”
“黑恶势力黄赌毒，他全占了，不抓他抓谁？”周巡点燃一支烟递给了大头。
大头从周巡手里接烟的时候，手都颤抖了。
不知道是因为许久没抽过烟有些激动，还是因为听到陈豹被抓后过于兴奋。
“为了减刑他交代了不少事儿，其中包括你的，怎么着，要不要跟我说说？”周巡并不提是什么事，只让大头说。
大头深深吸了一口烟，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哼了一声笑道：“知道我为啥会在这儿吗？他跟我说，我要是不听他的，他就奸了我老婆，把我女儿卖掉。如果我听话，他不但会保护我家人，还能把我女儿送进A市最好的小学。你说，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听他的什么？他让你做了什么？”周巡追问。
大头想了想，似乎还是有些不太信任周巡。
“我要是跟你说了，你能保证把我放了吗？我老婆孩子还在家等我呢！”
“那要看你的态度了。”周巡点头。
大头将烟头扔在地上，用带着脚镣的脚用力捻了两圈。
“我本来就是个酒吧的保安，我老婆是酒吧里的服务员，有一回陈豹带人去酒吧消费，看上了我老婆，我就跟他手下人打了一架，他看我挺能打的，就说让我当他手下给他办事儿，一开始我和我老婆都不答应，后来……他频频来骚扰我老婆，还让手下人来打我，我被逼无奈就答应了。跟着他一共不到三年，我担心他对我老婆不死心，就把她和女儿都送回了老家，每天跟着他的那些手下一起去维护他罩着的那些酒吧饭店什么的地方，收收钱，其他的我真的没干过了！”
周巡有丰富的提审经验，对方是否在说谎，他眼睛一瞄就能看出来。
此时坐在他面前的大头，耸拉着头，不时抬起的眼睛里，充满对陈豹的恨意，周巡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背锅。”大头抬起头，满脸怒气，“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陈豹用我老婆和孩子威胁我，让我替他干儿子顶罪！”
“顶什么罪？”周巡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录音笔，尽量保证能够将大头的话都录进去。
“他干儿子顾泽宇杀了一个出租车司机，当时顾泽宇让陈豹派几个人给他，我和其他几个人就跟着他去了案发现场，他把人杀死后，让我去查看那人是不是还活着，我的指纹就粘在了那人身上，不但如此，他还割破了我的手指，把我的血迹擦在了死者身上，我当时特别害怕，吓得不得了……”
说到这儿，大头浑身颤抖，双目瞪着，仿佛重新经经历了刚刚他叙述的场景。
“然后陈豹用你妻女威胁，让你替顾泽宇顶罪，是吗？”
“他们早就都安排好了，让我去就是为了给他顶罪的，我他妈就是个傻逼，一害怕就啥也不知道了，我只能听话，瞒着家里人，瞒着老婆孩子，承认人是我杀的，这两年多我每天都像是活在地狱里，人家说进来以后好好改造，认真学习，可是我一个没有罪的人，改造什么？学习什么？之前有一次，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跟警察说了刚才和你说的那些话，那些警察说去调查，可从此音讯全无，我才想起来，陈豹的背后可是有权有势的势力，就凭我几句话，人家谁敢得罪上头给我翻案啊？”
“那是因为你之前没有遇到过我。”周巡有些气愤，“你知道陈豹背后的势力是谁吗？”
“我这种最底层的跑腿的，怎么可能知道上头的事儿，但是我曾经有一次见到那个人去茶楼找陈豹，听别人说，那就是他的靠山。”
“如果给你照片，你能认出来那个人的脸吗？”周巡问。
“我能，肯定能。”大头十分肯定的点头，“那人看起来特别有派头，一看就是不是普通人。”
周巡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到一个本地政府网站打开，点了进去。
“这里面有那个人吗？”他拿着一张市领导在码头视察的照片给大头看。
大头隔着铁栏杆看着周巡手机中的照片，半晌过后，他激动的指着其中一个人的脸说：“就是他，肯定是他没错！”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周巡声音压低，语气沉重的问。
“因为他的手，我记得当时他来茶楼时，一只手就是这么插在口袋里的，这动作一模一样！我不会看错的，警官，你相信我！”
周巡收起手机，拿出烟盒，打火机的火苗因为他手在颤抖而跳来跳去。
“这人是谁？”大头看到周巡如此反应，好奇的问。
“是谁不用你管，你知道当时顾泽宇杀的人是谁吗？当时在现场人的名字，你还能想起来吗？”
“杀的是个出租车司机，好像是因为那司机威胁顾泽宇，跟他要钱，至于当时在场人的名字，我只知道代号，不知道他们的大名。”
“都给我写下来。”周巡拿出纸笔，让大头写下目击者的名字。
大头歪歪扭扭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交还给周巡。
“行，你安心呆着，有什么事我会来找你的。”周巡将纸笔装好，起身离开。
大头着急，起身追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不知道！”周巡流氓一般的语气，让大头心里没了底。
大头双手抓着铁栏杆喊道：“能不能帮我看看我老婆孩子，他们就住在我老家，你应该能查到地址！”
周巡挥挥手，没说话，走了。
温雯合起书本，转头看到夏明阳居然在床上倒立。
“你赶紧给我下来！你腿上有伤你不知道吗！”温雯身为一个十分负责任的护士，对自己的病人如此折腾感到十分气愤。
夏明阳倒立在床上，朝温雯看过去，此时温雯穿着护士服，里面是一件连衣裙，上围是V字领，她微微弯腰，就能看到波浪起伏，她穿着黑色的加绒丝袜，夏明阳正好看到她那双修长笔直的纤纤细腿。
脑海中突然浮现温雯只穿护士服露出光腿的样子，夏明阳手臂一软，就这么倒在了床上，还骗不凑巧，腿上的伤口碰到了床边的栏杆。
“哎呦我靠！”夏明阳疼的眼前冒白光。
温雯赶紧上前去扶，夏明阳却像是躲瘟疫一样，躲开了温雯的手。
这是他的本能反应，因为此时他为自己刚刚意淫温雯双腿的行为感到心虚。
温雯的手抓了个空，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都告诉你不要乱动，你不听，现在好了吧！赶紧躺好，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我没事，你看完了书就出去吧，我想休息会儿。”夏明阳侧着脸，不想让温雯看到他此时通红的老脸。
温雯以为自己被嫌弃了，沉默一会儿，转身出去了。
夏明阳立即坐起身，看到自己支起帐篷的下半身，捂住了脸。
“干啊！居然对这个女人有了反应？”他骂道，“靠，不对呀！老子什么时候这么思想龌蹉了，大白天就对一个女人胡乱意淫？”
他不是喜欢于思琪那种看起来知性又优雅的吗，怎么会对温雯这个脾气火爆性格不好的女人感兴趣？
是不是最近禁欲太久，对所有雌性都产生了欲望？
夏明阳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然后闭上眼睛，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
“夏明阳，我把医生叫来了，让他给你看看吧。”已经离开的温雯不放心夏明阳腿上的伤，带着医生又返回了病房。
温雯和医生走进来，夏明阳心中骂了一句娘，把手从正昂扬着的下半身处抽出来，双手抓住被子。
“我没事，不用检查。”
“你都疼成那样了，肯定伤到了，干嘛不让检查！”温雯见夏明阳不配合，上前去拉他的被子。
“我说了不用检查就是不用检查，我想睡觉，你们出去吧！”夏明阳死命拉着被子不松手。
周巡果然找到了这个叫大头的人。
他穿着囚服，剃着光头，脖颈处露出部分纹身，长相粗狂，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个黑社会出身的。
“你是大头？”周巡打量一番问道。
“是。”大头不知道这次来找自己的又是谁，他看着周巡，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你是谁啊？”
周巡穿着便装，头发好几天没洗了，胡子拉碴，还叼着烟，怎么看也让人联想不到刑侦队长的身份。
“你想出去吗？”周巡问。
大头歪着头看着周巡，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问你想不想从这里出去？”周巡又问。
“我想有什么用，你能把弄出去吗？”这话一般是不屑，一般是试探。
周巡自然听得出。
“只要我想，我就能把你放了。”周巡亮出工作证，大头一看是警察，先是有些诧异，随后立即坐正身体，乖乖等着周巡问话了。
“你想从我这儿打听啥？”
周巡见大头老实了，满意的笑了笑，说道：“陈豹被抓了。”
本以为大头会伤心，或者害怕，可让周巡感到意外的是，他居然十分开心的笑了起来。
“警官你没骗我吧？你说豹哥，我是说陈豹，他被抓了？”
“黑恶势力黄赌毒，他全占了，不抓他抓谁？”周巡点燃一支烟递给了大头。
大头从周巡手里接烟的时候，手都颤抖了。
不知道是因为许久没抽过烟有些激动，还是因为听到陈豹被抓后过于兴奋。
“为了减刑他交代了不少事儿，其中包括你的，怎么着，要不要跟我说说？”周巡并不提是什么事，只让大头说。
大头深深吸了一口烟，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哼了一声笑道：“知道我为啥会在这儿吗？他跟我说，我要是不听他的，他就奸了我老婆，把我女儿卖掉。如果我听话，他不但会保护我家人，还能把我女儿送进A市最好的小学。你说，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听他的什么？他让你做了什么？”周巡追问。
大头想了想，似乎还是有些不太信任周巡。
“我要是跟你说了，你能保证把我放了吗？我老婆孩子还在家等我呢！”
“那要看你的态度了。”周巡点头。
大头将烟头扔在地上，用带着脚镣的脚用力捻了两圈。
“我本来就是个酒吧的保安，我老婆是酒吧里的服务员，有一回陈豹带人去酒吧消费，看上了我老婆，我就跟他手下人打了一架，他看我挺能打的，就说让我当他手下给他办事儿，一开始我和我老婆都不答应，后来……他频频来骚扰我老婆，还让手下人来打我，我被逼无奈就答应了。跟着他一共不到三年，我担心他对我老婆不死心，就把她和女儿都送回了老家，每天跟着他的那些手下一起去维护他罩着的那些酒吧饭店什么的地方，收收钱，其他的我真的没干过了！”
周巡有丰富的提审经验，对方是否在说谎，他眼睛一瞄就能看出来。
此时坐在他面前的大头，耸拉着头，不时抬起的眼睛里，充满对陈豹的恨意，周巡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背锅。”大头抬起头，满脸怒气，“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陈豹用我老婆和孩子威胁我，让我替他干儿子顶罪！”
“顶什么罪？”周巡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录音笔，尽量保证能够将大头的话都录进去。
“他干儿子顾泽宇杀了一个出租车司机，当时顾泽宇让陈豹派几个人给他，我和其他几个人就跟着他去了案发现场，他把人杀死后，让我去查看那人是不是还活着，我的指纹就粘在了那人身上，不但如此，他还割破了我的手指，把我的血迹擦在了死者身上，我当时特别害怕，吓得不得了……”
说到这儿，大头浑身颤抖，双目瞪着，仿佛重新经经历了刚刚他叙述的场景。
“然后陈豹用你妻女威胁，让你替顾泽宇顶罪，是吗？”
“他们早就都安排好了，让我去就是为了给他顶罪的，我他妈就是个傻逼，一害怕就啥也不知道了，我只能听话，瞒着家里人，瞒着老婆孩子，承认人是我杀的，这两年多我每天都像是活在地狱里，人家说进来以后好好改造，认真学习，可是我一个没有罪的人，改造什么？学习什么？之前有一次，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跟警察说了刚才和你说的那些话，那些警察说去调查，可从此音讯全无，我才想起来，陈豹的背后可是有权有势的势力，就凭我几句话，人家谁敢得罪上头给我翻案啊？”
“那是因为你之前没有遇到过我。”周巡有些气愤，“你知道陈豹背后的势力是谁吗？”
“我这种最底层的跑腿的，怎么可能知道上头的事儿，但是我曾经有一次见到那个人去茶楼找陈豹，听别人说，那就是他的靠山。”
“如果给你照片，你能认出来那个人的脸吗？”周巡问。
“我能，肯定能。”大头十分肯定的点头，“那人看起来特别有派头，一看就是不是普通人。”
周巡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到一个本地政府网站打开，点了进去。
“这里面有那个人吗？”他拿着一张市领导在码头视察的照片给大头看。
大头隔着铁栏杆看着周巡手机中的照片，半晌过后，他激动的指着其中一个人的脸说：“就是他，肯定是他没错！”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周巡声音压低，语气沉重的问。
“因为他的手，我记得当时他来茶楼时，一只手就是这么插在口袋里的，这动作一模一样！我不会看错的，警官，你相信我！”
周巡收起手机，拿出烟盒，打火机的火苗因为他手在颤抖而跳来跳去。
“这人是谁？”大头看到周巡如此反应，好奇的问。
“是谁不用你管，你知道当时顾泽宇杀的人是谁吗？当时在现场人的名字，你还能想起来吗？”
“杀的是个出租车司机，好像是因为那司机威胁顾泽宇，跟他要钱，至于当时在场人的名字，我只知道代号，不知道他们的大名。”
“都给我写下来。”周巡拿出纸笔，让大头写下目击者的名字。
大头歪歪扭扭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交还给周巡。
“行，你安心呆着，有什么事我会来找你的。”周巡将纸笔装好，起身离开。
大头着急，起身追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不知道！”周巡流氓一般的语气，让大头心里没了底。
大头双手抓着铁栏杆喊道：“能不能帮我看看我老婆孩子，他们就住在我老家，你应该能查到地址！”
周巡挥挥手，没说话，走了。
温雯合起书本，转头看到夏明阳居然在床上倒立。
“你赶紧给我下来！你腿上有伤你不知道吗！”温雯身为一个十分负责任的护士，对自己的病人如此折腾感到十分气愤。
夏明阳倒立在床上，朝温雯看过去，此时温雯穿着护士服，里面是一件连衣裙，上围是V字领，她微微弯腰，就能看到波浪起伏，她穿着黑色的加绒丝袜，夏明阳正好看到她那双修长笔直的纤纤细腿。
脑海中突然浮现温雯只穿护士服露出光腿的样子，夏明阳手臂一软，就这么倒在了床上，还骗不凑巧，腿上的伤口碰到了床边的栏杆。
“哎呦我靠！”夏明阳疼的眼前冒白光。
温雯赶紧上前去扶，夏明阳却像是躲瘟疫一样，躲开了温雯的手。
这是他的本能反应，因为此时他为自己刚刚意淫温雯双腿的行为感到心虚。
温雯的手抓了个空，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都告诉你不要乱动，你不听，现在好了吧！赶紧躺好，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我没事，你看完了书就出去吧，我想休息会儿。”夏明阳侧着脸，不想让温雯看到他此时通红的老脸。
温雯以为自己被嫌弃了，沉默一会儿，转身出去了。
夏明阳立即坐起身，看到自己支起帐篷的下半身，捂住了脸。
“干啊！居然对这个女人有了反应？”他骂道，“靠，不对呀！老子什么时候这么思想龌蹉了，大白天就对一个女人胡乱意淫？”
他不是喜欢于思琪那种看起来知性又优雅的吗，怎么会对温雯这个脾气火爆性格不好的女人感兴趣？
是不是最近禁欲太久，对所有雌性都产生了欲望？
夏明阳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然后闭上眼睛，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
“夏明阳，我把医生叫来了，让他给你看看吧。”已经离开的温雯不放心夏明阳腿上的伤，带着医生又返回了病房。
温雯和医生走进来，夏明阳心中骂了一句娘，把手从正昂扬着的下半身处抽出来，双手抓住被子。
“我没事，不用检查。”
“你都疼成那样了，肯定伤到了，干嘛不让检查！”温雯见夏明阳不配合，上前去拉他的被子。
“我说了不用检查就是不用检查，我想睡觉，你们出去吧！”夏明阳死命拉着被子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