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脚印（152）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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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华和张德民进了县政府会议室，办事员倒了两杯水过来。 </p>
“德民，看来事情有些不简单！”吕华皱了皱眉头说道。</p>
张德民还在思索着刚才在门口看见的那一幕，根本没听到吕华的话。人群中的那几个人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看就不像正经人，更不用说是厂里的工人了，而且冯忠林说，三个厂的领导都找不到人，县长和主管经济的副县长也正巧不在，难道是巧合还是？</p>
见张德民坐在那里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情，吕华没有再说什么，拿出笔在笔记本上写了起来。</p>
“吕主任……”张德民俯身在吕华耳语了几句。</p>
“嗯。”吕华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出门去。</p>
等到吕华转身进来后，冯忠林和几个工人走了进来。</p>
“这位是县委常委县委办吕主任，是代表县委朱记来听取大家意见的……”冯忠林进门后对几位工人说道。</p>
“工人兄弟们，来，请坐！”冯忠林的话让吕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马上起身招呼着几个工人。</p>
张德民扫了一眼对面坐下的几个工人，没有刚才看见的那几个人。</p>
“工人兄弟们，今天我和张区长是专门来听大家的想法的……”吕华看着几个工人说道，“你们有什么想法和诉求大胆说！”</p>
吕华的话音刚落，几个工人马上七嘴八舌起来，“请大家一个一个说，你们这样我也不知道听谁的，再说也听不清楚啊。”吕华笑道。</p>
随后，工人们陆续说了自己的意见。</p>
张德民听了半天，都没有听到一个正当和令人信服的理由。基本就一个意思，引进来的企业会对他们的厂子形成产上的冲击，让他们产的销售更是雪上加霜等等。</p>
“吕主任，这几年我们厂子很不景气，只能发基本生活费，但是厂里的领导……”一位四十来岁的工人正说道，旁边一位用脚碰了一下，他转头看了看旁边这位，转而说到，，“我们这些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每个月就指望这点工资过日子，如果再引进企业，我们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得不到保证，你说让我们咋生活？”</p>
这一幕被张德民看个正着。</p>
“这位兄弟，目前很多国营企业的形势都不是很好，造成这种原因的根源是什么？我认为就是在长期的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那种等靠要的思想在作祟……”</p>
“在这种体制下，我们国营企业以及我们国企的人就养成了等着上面来给我们布置生产任务，反正都是你上面给布置的，质量好坏我不管，因为上面都会帮我们这些东西分配到市场中去……”</p>
“大家应该清楚一个道理，只有竞争，你才知道你的东西是不是最好？是不是受市场欢迎的？举个例子，我们洛平的老百姓有赶集的传统和习惯，在集市上有很多相同的东西，面对这些在同样的价格下的东西你会怎么选择？你们可能会说，选择差的东西这人脑子肯定有毛病？”</p>
“如果你的东西比别人好一点，你的价格是不是也要高一点呢？”</p>
“同样，我们工厂里生产的产放到市场中，和别人的产一比较，你觉得别人会怎么选择？肯定会选择质量好的吧？”说到这里，吕华笑了笑。</p>
吕华的话引来大家的一阵窃窃私语。</p>
“工人同志们，我觉得刚才吕主任说的完全在理，他把深奥的市场经济理论用浅显易懂的话表述出来，变成我们大家听得懂，也能切身感受到的，我接着吕主任的话谈谈自己的看法……”张德民接着说道。</p>
“我们洛平的老百姓很质朴，这点我到洛平来后就深深的感受到了，就像刚才吕主任举例说的赶集那样，记得刚来的时候，我去赶个一次集……”</p>
“那次我想买一只鸡，当时附近有三个卖鸡的老乡，那些鸡在我看来都差不多，当然价格也差不多。我选来选去都不知道怎么选才好，后来我想干脆随便选一只吧。就来到一个老乡面前，那个老乡见我是外地人听说我买鸡是带回洛城的，忙说她的鸡不是最好的，然后指着旁边那家人的鸡说她的才是最好的……当时我非常感慨，这就是童叟无欺的买卖意识！”</p>
“通过这个事我发现我们洛平的老百姓很善良，也很淳朴！刚才坐下的时候，我还在想，难道我们洛平的工人兄弟们是因为害怕在市场竞争中，自己的产比不过别人的产才有今天这样的行为吗？后来我一想马上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p>
“这么质朴的老百姓是不会害怕市场竞争的意识的，因为在他们骨子里表现出来的都是把自己的东西做好做得最完美……”</p>
“竞争对于我们洛平人来说，是不怕的！因为竞争更能激发出我们的斗志！”</p>
“引进企业到我们洛平来落户，只能对我们本地的企业起到促进作用，至于说会不会对我们一些厂子里生产的产造成影响，我在这里可以负责任的说，不会！”</p>
“我们都很清楚我们生产的这些产，不客气地说是非常低端的基本农业生产资料，你说我们还会引入这样低端的企业吗？”</p>
“我在这里可以给大家透露一个消息，我们准备引进来的都是一些大中型的企业，他们生产的产和我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p>
张德民侃侃而谈，从国家经济发展形势，到目前洛平面临的困境，再到如何走出困境足足谈了两个多小时。</p>
“各位工友，刚才张区长从我们洛平现在面临的形势以及如何应对这个形势谈了很多，我都有些热血沸腾，呵呵。”吕华笑着说道，“张区长在西葫芦乡那边做了很多事，我相信大家都或多或少听说了点吧？呵呵。今天又听到他谈到我们洛平的未来，我是相当振奋的，我也相信大家也和我一样。”吕华笑了笑。</p>
“我想问一下各位工友，今天来的这些人都是你们厂里的吗？”张德民看着几位工人代表。</p>
几位工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其中一位说道，“我们厂里的人我都认识，其他厂里的人我就不认识了。”</p>
“你们这次来是自己想到这些的，还是有人让你们来的？”张德民继续说道。</p>
几位工人沉默了。</p>
“这样吧，工友同志们，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你们呢，先回去，其他的事等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商议一下再说，你们说呢？”从几位工友的神情里张德民知道了他想要的结果。</p>
张德民的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吕华不住地点着头。</p>
“希望大家回去后，替我们做做工作，给其他同事转述一下我们今天的情况！”吕华看了一眼几位工人说道。</p>
几个工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工人说道，“吕主任，听说我们厂这个月连工资都开不出来，您说上有老下有小的咋生活啊？”这位工人一脸的苦相。</p>
“这个情况，等下来我们了解一下再说？你看呢？但无论咋样，我们都会采取措施保证大家过年……”吕华看了看其他几位工人后说道。</p>
到洛平后张德民接触过两任县委办主任，应该说郑平和吕华都是属于心思缜密的人，特别是面临这种突发事件时表现出的陈真冷静以及思路的清晰，不仅让张德民赞赏，也让他从中领悟了很多。</p>
得到吕华的保证后，几位工人才慢慢走出了会议室。等到工人走出去后，冯忠林才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p>
“吕主任……”冯忠林刚张口，就被吕华摆手止住。</p>
“德民，县公安局的同志刚才进来说，经过他们对现场人员的排查，有几个人都不是工人，具体身份公安局还在核查中。”吕华站起身边走边说，“这样看来，你刚才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这次事件不是单纯的工人们出于维护厂子利益的事件，而是有人在挑动是非煽动闹事……”</p>
两人走出会议室后，身后的冯忠林斜着眼看着吕华和张德民的背影。</p>
吕华和张德民走到县政府门口的时候，门口还剩下稀稀落落的一些人。</p>
吕华扫了一眼剩下的那几个人后，转身朝县委走去。</p>
张德民回到土门区，下午他和廖高贤、李虎三人去了西葫芦乡副食园。</p>
年前洛平县委正式批复成立了副食园警务室，三人首先来到建设中的警务室。</p>
“廖记，虎区、德民区长。”熊老黑见三人走过来，忙上前叫道。</p>
“老黑，年前能搞好吗？”廖高贤笑道。</p>
“问题不大，就是这个……”熊老黑伸出手来，棱着拇指和食指。</p>
正说着，秦邦凯也到了。</p>
“我说老黑，乡里不是给了配套建设资金吗？咋，又打区里的主意了，呵呵。”秦邦凯拍着熊老黑肩膀笑道。</p>
“秦记，您给的那点也算配套资金啊，说出来我都觉得脸红……”熊老黑苦着脸说道，“廖记，您说秦记就给了一千块钱，还说是啥配套，您说一千块钱能干啥啊？”</p>
“老黑，邦凯那边给了一千啊！嗯，这里面不仅有乡里的，还包括我们区里的，就算区里和乡里一人五百！”李虎看着熊老黑笑道。</p>
“虎区，这种事你都能想出来！”熊老黑乜了一眼李虎。</p>
“熊所，今年区里和乡里建设资金都很紧张，秦记能拿出一千来，已经把口袋搜了个底朝天，等明年区乡财政状况好一些，肯定会多给一点的，呵呵。”张德民笑道。</p>
“张区说话可要算话啊……”冷不丁听到柴慧君的声音，张德民不由转过身子。</p>
“柴公安啊，我啥时说话不算啊，呵呵。”张德民看着柴慧君笑了笑，眼神里充满着关切。</p>
“张区长，我的意思你清楚的！”见张德民眼神中充满着关爱，柴慧君脸一红，“我们副食园警务室后天就可以投入使用。”柴慧君忙转移话题。</p>
“小柴，你说的啥意思咋只有张区知道啊？能让我们分享一下吗？”熊老黑听到刚才柴慧君的话，调侃着看着柴慧君。</p>
“老黑，别人年轻人的事你跟着参呼啥啊，走，去看看！”廖高贤看了一眼熊老黑，然后迈开步子朝警务室方向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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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华和张德民进了县政府会议室，办事员倒了两杯水过来。 </p>
“德民，看来事情有些不简单！”吕华皱了皱眉头说道。</p>
张德民还在思索着刚才在门口看见的那一幕，根本没听到吕华的话。人群中的那几个人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看就不像正经人，更不用说是厂里的工人了，而且冯忠林说，三个厂的领导都找不到人，县长和主管经济的副县长也正巧不在，难道是巧合还是？</p>
见张德民坐在那里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情，吕华没有再说什么，拿出笔在笔记本上写了起来。</p>
“吕主任……”张德民俯身在吕华耳语了几句。</p>
“嗯。”吕华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出门去。</p>
等到吕华转身进来后，冯忠林和几个工人走了进来。</p>
“这位是县委常委县委办吕主任，是代表县委朱记来听取大家意见的……”冯忠林进门后对几位工人说道。</p>
“工人兄弟们，来，请坐！”冯忠林的话让吕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马上起身招呼着几个工人。</p>
张德民扫了一眼对面坐下的几个工人，没有刚才看见的那几个人。</p>
“工人兄弟们，今天我和张区长是专门来听大家的想法的……”吕华看着几个工人说道，“你们有什么想法和诉求大胆说！”</p>
吕华的话音刚落，几个工人马上七嘴八舌起来，“请大家一个一个说，你们这样我也不知道听谁的，再说也听不清楚啊。”吕华笑道。</p>
随后，工人们陆续说了自己的意见。</p>
张德民听了半天，都没有听到一个正当和令人信服的理由。基本就一个意思，引进来的企业会对他们的厂子形成产上的冲击，让他们产的销售更是雪上加霜等等。</p>
“吕主任，这几年我们厂子很不景气，只能发基本生活费，但是厂里的领导……”一位四十来岁的工人正说道，旁边一位用脚碰了一下，他转头看了看旁边这位，转而说到，，“我们这些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每个月就指望这点工资过日子，如果再引进企业，我们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得不到保证，你说让我们咋生活？”</p>
这一幕被张德民看个正着。</p>
“这位兄弟，目前很多国营企业的形势都不是很好，造成这种原因的根源是什么？我认为就是在长期的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那种等靠要的思想在作祟……”</p>
“在这种体制下，我们国营企业以及我们国企的人就养成了等着上面来给我们布置生产任务，反正都是你上面给布置的，质量好坏我不管，因为上面都会帮我们这些东西分配到市场中去……”</p>
“大家应该清楚一个道理，只有竞争，你才知道你的东西是不是最好？是不是受市场欢迎的？举个例子，我们洛平的老百姓有赶集的传统和习惯，在集市上有很多相同的东西，面对这些在同样的价格下的东西你会怎么选择？你们可能会说，选择差的东西这人脑子肯定有毛病？”</p>
“如果你的东西比别人好一点，你的价格是不是也要高一点呢？”</p>
“同样，我们工厂里生产的产放到市场中，和别人的产一比较，你觉得别人会怎么选择？肯定会选择质量好的吧？”说到这里，吕华笑了笑。</p>
吕华的话引来大家的一阵窃窃私语。</p>
“工人同志们，我觉得刚才吕主任说的完全在理，他把深奥的市场经济理论用浅显易懂的话表述出来，变成我们大家听得懂，也能切身感受到的，我接着吕主任的话谈谈自己的看法……”张德民接着说道。</p>
“我们洛平的老百姓很质朴，这点我到洛平来后就深深的感受到了，就像刚才吕主任举例说的赶集那样，记得刚来的时候，我去赶个一次集……”</p>
“那次我想买一只鸡，当时附近有三个卖鸡的老乡，那些鸡在我看来都差不多，当然价格也差不多。我选来选去都不知道怎么选才好，后来我想干脆随便选一只吧。就来到一个老乡面前，那个老乡见我是外地人听说我买鸡是带回洛城的，忙说她的鸡不是最好的，然后指着旁边那家人的鸡说她的才是最好的……当时我非常感慨，这就是童叟无欺的买卖意识！”</p>
“通过这个事我发现我们洛平的老百姓很善良，也很淳朴！刚才坐下的时候，我还在想，难道我们洛平的工人兄弟们是因为害怕在市场竞争中，自己的产比不过别人的产才有今天这样的行为吗？后来我一想马上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p>
“这么质朴的老百姓是不会害怕市场竞争的意识的，因为在他们骨子里表现出来的都是把自己的东西做好做得最完美……”</p>
“竞争对于我们洛平人来说，是不怕的！因为竞争更能激发出我们的斗志！”</p>
“引进企业到我们洛平来落户，只能对我们本地的企业起到促进作用，至于说会不会对我们一些厂子里生产的产造成影响，我在这里可以负责任的说，不会！”</p>
“我们都很清楚我们生产的这些产，不客气地说是非常低端的基本农业生产资料，你说我们还会引入这样低端的企业吗？”</p>
“我在这里可以给大家透露一个消息，我们准备引进来的都是一些大中型的企业，他们生产的产和我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p>
张德民侃侃而谈，从国家经济发展形势，到目前洛平面临的困境，再到如何走出困境足足谈了两个多小时。</p>
“各位工友，刚才张区长从我们洛平现在面临的形势以及如何应对这个形势谈了很多，我都有些热血沸腾，呵呵。”吕华笑着说道，“张区长在西葫芦乡那边做了很多事，我相信大家都或多或少听说了点吧？呵呵。今天又听到他谈到我们洛平的未来，我是相当振奋的，我也相信大家也和我一样。”吕华笑了笑。</p>
“我想问一下各位工友，今天来的这些人都是你们厂里的吗？”张德民看着几位工人代表。</p>
几位工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其中一位说道，“我们厂里的人我都认识，其他厂里的人我就不认识了。”</p>
“你们这次来是自己想到这些的，还是有人让你们来的？”张德民继续说道。</p>
几位工人沉默了。</p>
“这样吧，工友同志们，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你们呢，先回去，其他的事等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商议一下再说，你们说呢？”从几位工友的神情里张德民知道了他想要的结果。</p>
张德民的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吕华不住地点着头。</p>
“希望大家回去后，替我们做做工作，给其他同事转述一下我们今天的情况！”吕华看了一眼几位工人说道。</p>
几个工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工人说道，“吕主任，听说我们厂这个月连工资都开不出来，您说上有老下有小的咋生活啊？”这位工人一脸的苦相。</p>
“这个情况，等下来我们了解一下再说？你看呢？但无论咋样，我们都会采取措施保证大家过年……”吕华看了看其他几位工人后说道。</p>
到洛平后张德民接触过两任县委办主任，应该说郑平和吕华都是属于心思缜密的人，特别是面临这种突发事件时表现出的陈真冷静以及思路的清晰，不仅让张德民赞赏，也让他从中领悟了很多。</p>
得到吕华的保证后，几位工人才慢慢走出了会议室。等到工人走出去后，冯忠林才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p>
“吕主任……”冯忠林刚张口，就被吕华摆手止住。</p>
“德民，县公安局的同志刚才进来说，经过他们对现场人员的排查，有几个人都不是工人，具体身份公安局还在核查中。”吕华站起身边走边说，“这样看来，你刚才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这次事件不是单纯的工人们出于维护厂子利益的事件，而是有人在挑动是非煽动闹事……”</p>
两人走出会议室后，身后的冯忠林斜着眼看着吕华和张德民的背影。</p>
吕华和张德民走到县政府门口的时候，门口还剩下稀稀落落的一些人。</p>
吕华扫了一眼剩下的那几个人后，转身朝县委走去。</p>
张德民回到土门区，下午他和廖高贤、李虎三人去了西葫芦乡副食园。</p>
年前洛平县委正式批复成立了副食园警务室，三人首先来到建设中的警务室。</p>
“廖记，虎区、德民区长。”熊老黑见三人走过来，忙上前叫道。</p>
“老黑，年前能搞好吗？”廖高贤笑道。</p>
“问题不大，就是这个……”熊老黑伸出手来，棱着拇指和食指。</p>
正说着，秦邦凯也到了。</p>
“我说老黑，乡里不是给了配套建设资金吗？咋，又打区里的主意了，呵呵。”秦邦凯拍着熊老黑肩膀笑道。</p>
“秦记，您给的那点也算配套资金啊，说出来我都觉得脸红……”熊老黑苦着脸说道，“廖记，您说秦记就给了一千块钱，还说是啥配套，您说一千块钱能干啥啊？”</p>
“老黑，邦凯那边给了一千啊！嗯，这里面不仅有乡里的，还包括我们区里的，就算区里和乡里一人五百！”李虎看着熊老黑笑道。</p>
“虎区，这种事你都能想出来！”熊老黑乜了一眼李虎。</p>
“熊所，今年区里和乡里建设资金都很紧张，秦记能拿出一千来，已经把口袋搜了个底朝天，等明年区乡财政状况好一些，肯定会多给一点的，呵呵。”张德民笑道。</p>
“张区说话可要算话啊……”冷不丁听到柴慧君的声音，张德民不由转过身子。</p>
“柴公安啊，我啥时说话不算啊，呵呵。”张德民看着柴慧君笑了笑，眼神里充满着关切。</p>
“张区长，我的意思你清楚的！”见张德民眼神中充满着关爱，柴慧君脸一红，“我们副食园警务室后天就可以投入使用。”柴慧君忙转移话题。</p>
“小柴，你说的啥意思咋只有张区知道啊？能让我们分享一下吗？”熊老黑听到刚才柴慧君的话，调侃着看着柴慧君。</p>
“老黑，别人年轻人的事你跟着参呼啥啊，走，去看看！”廖高贤看了一眼熊老黑，然后迈开步子朝警务室方向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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