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1章 已经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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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困局，其实也就是短短几百米的开阔地带，而在几百米之外，就是寨子外那一片浓密的亚热带雨林。
一番商量之后，兰小菊三人决定，顺着路边的水沟，缓缓的往外寨子外冲，只要冲过了这几百米，进入密林，一切就会大不一样。
三人立即行动，两个护卫一前一后把兰小菊护在中间，顺着水沟往前爬去。冬日的降水少一些，水沟里只有些小小的水汪，并没有大片的积水，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声音。
至于倒在路上的那两个护卫，没办法，只能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计划很成功，三人顺利前行了大约一两百米，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只要再走上两百米，就能逃出生天了。
……
远处的火光愈发猛烈起来，待在原地的那个腿部受伤的家伙，也终于冷静下来，开始思考人生。
人生是宝贵的，不可以轻易挥霍。所以，他在感受不到兰小菊三个人的气息之后，终于幡然醒悟，挣扎着滚进深沟，艰难的往前爬行。至于那把火力猛烈的热武器，当然是背在了身上。
路上还剩下了一个人，安静的趴在路当中，一动不动，生死未卜。在他身后，远远的火光肆意的跳跃着，越发狰狞起来。
几分钟过去了，又有几分钟过去了，趴在地上的这个身影竟然一咕噜翻进了路边的水沟，接着手脚并用，往前爬去。
一二十米远的后方，同一道水沟里，目睹此景的彭勇，立刻惊出浑身的冷汗。
……
时间回到一刻钟之前，彭勇带着斗笠穿着当地人的衣裳，和兰小菊等人擦而而过之后，他假装摔打在地，然后手里的小砸炮立刻开火，射向兰小菊左侧的两个护卫。
虽然离得并不远，并且远处的火光提供了一些光线，但是彭勇牢记着阚春来的命令：只求击中，不求效果，然后迅速隐蔽。
所以，行动是很仓促的，射击姿势也很牵强，当然效果也就无法保证。彭勇感觉到，应该是击中了其中一个人的胸部和另一个人的腿部。
然后他立刻翻身进了水沟，一动不动的注意着前方的情况。
他观察到了兰小菊三人的逃离，也看到了腿部受伤的那个家伙挣扎着离开，然后他一直盯着趴在路上的那个人，和那把火力不错的热武器。
但是他不敢上去，一来对方伤情不明，二来阚春来有过严肃交待，绝对不允许上前搜集武器，以免有诈。
其实彭勇动心了，他和阚春来两人只有这把小砸炮，如果能拿到那个大家伙，一切就不一样了。
他甚至决定，再等一两分钟，如果那个人还不动，就迅速上前，先给他两下子，然后拿了大家伙离开。
结果，那个混蛋竟然利落的离开了。
很显然，那个混蛋没伤到要害，或许身上有防护装备。
好险啊！彭勇心说。
……
目光往前，静悄悄的水沟里，现在其实挺热闹的，兰小菊一行三个在最前面，腿部受伤的在中间，然后是在路上装死的那个，最后是彭勇，大家隔着不同的距离，都在向着一个目标努力。
腿部受伤的那个家伙，行进的最为艰难，他的伤在小腿上，一边走一边嘶嘶啦啦的吸气，他也不想发出任何声音，但是实在忍不住。
疼痛越来越厉害，他停下了，他觉得这条水沟是安全的，因为前面有人开道，到现在为止还没出现任何状况，他决定收拾一下伤口，最起码先止血，否则光是出血就能让自己完蛋。
他小心把抢挪到背后，缓缓的坐了起来，在腿上摸出一把小刀，打算割点布条。然后他突然听到了一股风声在耳边划过，紧接着脑袋猛地一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阚春来从水沟的另一侧悄悄欠身，放下手里的木棍，从对方背上摘下那个大家伙，然后再次隐匿到水沟一侧，悄无声息的往后挪动了几米。他心里挺感动的，对方很懂事，停下的地方离他很近。
阚春来藏在这里很久了，他似乎已经和附近的泥土和草地融为一体，就算是大白天也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兰小菊一行三人从阚春来跟前过去的时候，阚春来好生无奈，借着远方隐约的火光，他能看到对方手里的武器，这让他只好继续潜伏下来，等待后面的对手。
阚春来和彭勇之间有特殊的联络设备，非常小巧，可以夹在衣领上，凭借事先约定的暗号，依靠设备有规律的震动次数，来实现信息传递。
阚春来一共接到了两次信号，第一次他知道，对方一死一伤，第二次他知道，对方是两人受伤。
所以，他任由兰小菊三人远去，而把夺取武器的希望放在了后面。
现在，已经成功了一个，后面还有一个，来吧，我等你。
……
装死的那个家伙，爬行速度比腿部受伤的那个家伙快一些，寨子里的火光依然燃烧着，但是随着距离越来越远，照明效果已经越来越差，而且这道水沟不算浅，火光正好照不到沟底。所以，他并不知道，他前面的那个队友，已经被终结了。
当然了，随着眼睛的慢慢适应微弱的光线环境，等到他距离队友几米远的时候，他还是看到了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的那个家伙。
他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是坐在那里休息吧？
还没想明白呢，感觉头顶上一阵呼啸声传来，脑袋一疼，思维中断了。
……
阚春来站起身，满意的从对方身上取下武器，接着给彭勇打发了讯号，俩人快速会合，人手一个大家伙，依然沿着沟底，快速猫腰前行。
至于被袭击的那两个倒霉蛋，阚春来感觉，对方有七八成的可能性被终结，就算侥幸存活，短时间内也没有任何战斗力，已经毫无危险性可言。
……
由于担心遇到阻击，兰小菊三人谨慎前行，阚春来和彭勇则知己知彼，没有这样的顾虑，所以，双方的距离迅速拉近，不过，最终却没有交火。
这是阚春来的决定，在这里交火，太容易暴露身份，实属不明智，他还打算好好的回川省结婚过日子呢，而且彭勇的身份同样不能暴露。
天色已经微亮，阚春来任由兰小菊三人进入密林，他和彭勇重新约定了震动暗号，留下彭勇跟着，他则快速绕行，在前方伏击。
天色大亮的时候，密林深处，双方交火，在阚春来和彭勇的前后夹击下，两个护卫很快被终结，兰小菊瑟瑟发抖的扔掉了小巧的武器，举手投降。
阚春来和彭勇依然穿着乡民的服装，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
兰小菊噗通一声跪下，嘴里嘟噜出一串英语，看到对面两个乡民没有反应之后，又换成汉语说道：“我有钱，我有的是钱，100万怎么样？美元！”
阚春来和彭勇对视一眼，俩人都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个老女人危险之极，她的话不足为信。钱能不能拿到不好说，就算拿到了，有没有命花更是个大问题。
“你们是谁派来的，是不是穆东？只要你们放了我，一切都好说，100万不够，我给你们……”
阚春来跨步上前，一掌击中了兰小菊的颈部，兰小菊立刻萎靡倒地，昏了过去。
把兰小菊绑好，阚春来低声对彭勇说道：“兄弟，这几个人都是我搞定的，你手上没沾……”
彭勇再也忍不住了，蹲到地上干呕起来。阚春来也不说话，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感觉心里的邪火已经完全无影无踪了。
等到彭勇稍微平静，阚春来说道：“往往就是这样，干事之前热血沸腾，其实擦屁股还是挺麻烦的。兄弟，感谢的话我不说，你现在离开吧，记住，今天的事要闷在心里，这辈子也别说出去。”
彭勇立刻愣住了。
不会吧？我们帮老板做了这么大一件事，难道什么也不说？
阚春来继续道：“兄弟，听我的，老板这个人不错，他会想明白，也会善待你我。但是这事如果挑明了，我们让老板欠这么大一份人情，对谁都不是好事，懂吗？”
彭勇不知道自己懂了没懂，迷迷糊糊的离开了。
……
当天中午，卢英杰和郭天德找到穆东，汇报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据阚春来汇报，早上的时候，兰小菊在缅甸境内出了车祸，已经凉透了。
穆东想了想，问道：“消息可靠吗？”
卢英杰说道：“非常可靠，穆总，阚春来提供了一些现场照片，您……”
穆东摆摆手：“算了，我还是别惹自己不痛快了，你们觉得可靠就行。”
卢英杰想了想说道：“穆总，据彭勇汇报，兰小菊和几个保镖昨天傍晚越过界线，进入了德宏某地的一个寨子。晚上他和阚春来一起，两个人在附近蹲守，后来他迷迷糊糊睡着了，再后来那个寨子莫名其妙发生了火灾，阚春来却不见了。彭勇没敢暴露，继续潜伏，早上才和其他队员会合。”
穆东就是一愣，问道：“阚春来怎么说？”
卢英杰说道：“阚春来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寨子起火后，他看到兰小菊几个人出来了，就悄悄跟上去，由于对方的手里有武器，他也就没叫彭勇，自己远远的跟着。然后就发现他们起了内讧，半道上打起来，他担心被波及，没敢靠近，一度跟丢了。直到今天上午到了缅甸，才意外知道了兰小菊出车祸的消息。”
郭天德补充道：“车子冲到了悬崖下边，兰小菊死得很难看。”
穆东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子，缓缓说道：“老卢老郭，你们和我说实话，这些事是不是阚春来搞出来的？”
卢英杰说：“我说不准。不过阚春来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一个劲的叹气，说兰小菊不是个东西，把他耽误了。”
“耽误什么？”穆东问道。
“耽误他邀功了呗。”郭天德笑道：“他这个家伙就是这样，整天废话很多。穆总，我觉得这不是阚春来的手笔，这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事。”
好像也有道理，穆东心说。
……
当天晚上在副楼健身的时候，穆东又开始琢磨这件事。
事情太过巧合，也太过意外，简直莫名其妙。兰小菊一出现，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然后她竟然驾车冲出悬崖自绝了？她也太配合了吧？
不过，如果是阚春来策划了这些事，好像也确实高估了他，连郭天德都觉得不现实。
虽然兰小菊完蛋了确实是个好消息，但是穆老板觉得，这事还是得慎重对待，如果这些都是阚春来策划实施的，那就太可怕了。
阚春来的能力可怕只是一个方面，关键是，这些事如果暴露，影响就太可怕了。
一个大富豪，拥有能力如此可怕的下属，绝对不是什么好名声，哪怕这个下属几个月之前就已经离职了。
……
第二天一上班，穆东直接叫来了已经返回的彭勇，详细询问了最近几天的各种情况，彭勇的表现中规中矩，回答也还算流畅，但是穆东发现，彭勇总是控制不住的皱眉头，隐隐还有干呕的架势。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穆东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穆总，在那边有点水土不服，这两天肠胃不大好。”彭勇说道。
“好好休息几天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穆东笑着说道。
革命？彭勇一激灵，又是险些干呕起来。他好歹控制住，匆匆告辞离开了。
穆东的眉头倒是皱起来了。
彭勇刚走，卢英杰接着来了，他来问阚春来的安置问题。
穆东想了想，问道：“老卢，最近阚春来的经费开销大不大？”
卢英杰道：“不算大，接近两个月的时间，他申请了两次经费，一共是10万，昨天说起这事，他说这些钱足够了。”
还真不多，穆东心说。
其实穆老板忽视了消费水平，这些钱放在他手里当然不多，但是放在缅甸和德宏这样的地方，加上是在边境线两侧的村寨，购买力还是很强的。
沉吟片刻，穆东说道：“阚春来辛辛苦苦忙了两个月，带回了大家都满意的消息，这个功劳不小，这样吧，去大东快递川省的分拨中心，做个副总吧。”
卢英杰直接愣住了，副总？这么高？
要知道，大东快递的省级分拨中心，级别是和省级分公司一样的，而且分拨中心的总经理是由省级分公司经理兼任，阚春来直接当上副总，这是妥妥的领导岗位啊。
看着卢英杰的神情，穆东继续道：“告诉阚春来，他只有半年的学习时间，到时候如果不能胜任，只能去干快递员。”
卢英杰心说，半年？阚春来这个家伙，怕是两三个月就能上手了。
……
所谓困局，其实也就是短短几百米的开阔地带，而在几百米之外，就是寨子外那一片浓密的亚热带雨林。
一番商量之后，兰小菊三人决定，顺着路边的水沟，缓缓的往外寨子外冲，只要冲过了这几百米，进入密林，一切就会大不一样。
三人立即行动，两个护卫一前一后把兰小菊护在中间，顺着水沟往前爬去。冬日的降水少一些，水沟里只有些小小的水汪，并没有大片的积水，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声音。
至于倒在路上的那两个护卫，没办法，只能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计划很成功，三人顺利前行了大约一两百米，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只要再走上两百米，就能逃出生天了。
……
远处的火光愈发猛烈起来，待在原地的那个腿部受伤的家伙，也终于冷静下来，开始思考人生。
人生是宝贵的，不可以轻易挥霍。所以，他在感受不到兰小菊三个人的气息之后，终于幡然醒悟，挣扎着滚进深沟，艰难的往前爬行。至于那把火力猛烈的热武器，当然是背在了身上。
路上还剩下了一个人，安静的趴在路当中，一动不动，生死未卜。在他身后，远远的火光肆意的跳跃着，越发狰狞起来。
几分钟过去了，又有几分钟过去了，趴在地上的这个身影竟然一咕噜翻进了路边的水沟，接着手脚并用，往前爬去。
一二十米远的后方，同一道水沟里，目睹此景的彭勇，立刻惊出浑身的冷汗。
……
时间回到一刻钟之前，彭勇带着斗笠穿着当地人的衣裳，和兰小菊等人擦而而过之后，他假装摔打在地，然后手里的小砸炮立刻开火，射向兰小菊左侧的两个护卫。
虽然离得并不远，并且远处的火光提供了一些光线，但是彭勇牢记着阚春来的命令：只求击中，不求效果，然后迅速隐蔽。
所以，行动是很仓促的，射击姿势也很牵强，当然效果也就无法保证。彭勇感觉到，应该是击中了其中一个人的胸部和另一个人的腿部。
然后他立刻翻身进了水沟，一动不动的注意着前方的情况。
他观察到了兰小菊三人的逃离，也看到了腿部受伤的那个家伙挣扎着离开，然后他一直盯着趴在路上的那个人，和那把火力不错的热武器。
但是他不敢上去，一来对方伤情不明，二来阚春来有过严肃交待，绝对不允许上前搜集武器，以免有诈。
其实彭勇动心了，他和阚春来两人只有这把小砸炮，如果能拿到那个大家伙，一切就不一样了。
他甚至决定，再等一两分钟，如果那个人还不动，就迅速上前，先给他两下子，然后拿了大家伙离开。
结果，那个混蛋竟然利落的离开了。
很显然，那个混蛋没伤到要害，或许身上有防护装备。
好险啊！彭勇心说。
……
目光往前，静悄悄的水沟里，现在其实挺热闹的，兰小菊一行三个在最前面，腿部受伤的在中间，然后是在路上装死的那个，最后是彭勇，大家隔着不同的距离，都在向着一个目标努力。
腿部受伤的那个家伙，行进的最为艰难，他的伤在小腿上，一边走一边嘶嘶啦啦的吸气，他也不想发出任何声音，但是实在忍不住。
疼痛越来越厉害，他停下了，他觉得这条水沟是安全的，因为前面有人开道，到现在为止还没出现任何状况，他决定收拾一下伤口，最起码先止血，否则光是出血就能让自己完蛋。
他小心把抢挪到背后，缓缓的坐了起来，在腿上摸出一把小刀，打算割点布条。然后他突然听到了一股风声在耳边划过，紧接着脑袋猛地一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阚春来从水沟的另一侧悄悄欠身，放下手里的木棍，从对方背上摘下那个大家伙，然后再次隐匿到水沟一侧，悄无声息的往后挪动了几米。他心里挺感动的，对方很懂事，停下的地方离他很近。
阚春来藏在这里很久了，他似乎已经和附近的泥土和草地融为一体，就算是大白天也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兰小菊一行三人从阚春来跟前过去的时候，阚春来好生无奈，借着远方隐约的火光，他能看到对方手里的武器，这让他只好继续潜伏下来，等待后面的对手。
阚春来和彭勇之间有特殊的联络设备，非常小巧，可以夹在衣领上，凭借事先约定的暗号，依靠设备有规律的震动次数，来实现信息传递。
阚春来一共接到了两次信号，第一次他知道，对方一死一伤，第二次他知道，对方是两人受伤。
所以，他任由兰小菊三人远去，而把夺取武器的希望放在了后面。
现在，已经成功了一个，后面还有一个，来吧，我等你。
……
装死的那个家伙，爬行速度比腿部受伤的那个家伙快一些，寨子里的火光依然燃烧着，但是随着距离越来越远，照明效果已经越来越差，而且这道水沟不算浅，火光正好照不到沟底。所以，他并不知道，他前面的那个队友，已经被终结了。
当然了，随着眼睛的慢慢适应微弱的光线环境，等到他距离队友几米远的时候，他还是看到了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的那个家伙。
他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是坐在那里休息吧？
还没想明白呢，感觉头顶上一阵呼啸声传来，脑袋一疼，思维中断了。
……
阚春来站起身，满意的从对方身上取下武器，接着给彭勇打发了讯号，俩人快速会合，人手一个大家伙，依然沿着沟底，快速猫腰前行。
至于被袭击的那两个倒霉蛋，阚春来感觉，对方有七八成的可能性被终结，就算侥幸存活，短时间内也没有任何战斗力，已经毫无危险性可言。
……
由于担心遇到阻击，兰小菊三人谨慎前行，阚春来和彭勇则知己知彼，没有这样的顾虑，所以，双方的距离迅速拉近，不过，最终却没有交火。
这是阚春来的决定，在这里交火，太容易暴露身份，实属不明智，他还打算好好的回川省结婚过日子呢，而且彭勇的身份同样不能暴露。
天色已经微亮，阚春来任由兰小菊三人进入密林，他和彭勇重新约定了震动暗号，留下彭勇跟着，他则快速绕行，在前方伏击。
天色大亮的时候，密林深处，双方交火，在阚春来和彭勇的前后夹击下，两个护卫很快被终结，兰小菊瑟瑟发抖的扔掉了小巧的武器，举手投降。
阚春来和彭勇依然穿着乡民的服装，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
兰小菊噗通一声跪下，嘴里嘟噜出一串英语，看到对面两个乡民没有反应之后，又换成汉语说道：“我有钱，我有的是钱，100万怎么样？美元！”
阚春来和彭勇对视一眼，俩人都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个老女人危险之极，她的话不足为信。钱能不能拿到不好说，就算拿到了，有没有命花更是个大问题。
“你们是谁派来的，是不是穆东？只要你们放了我，一切都好说，100万不够，我给你们……”
阚春来跨步上前，一掌击中了兰小菊的颈部，兰小菊立刻萎靡倒地，昏了过去。
把兰小菊绑好，阚春来低声对彭勇说道：“兄弟，这几个人都是我搞定的，你手上没沾……”
彭勇再也忍不住了，蹲到地上干呕起来。阚春来也不说话，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感觉心里的邪火已经完全无影无踪了。
等到彭勇稍微平静，阚春来说道：“往往就是这样，干事之前热血沸腾，其实擦屁股还是挺麻烦的。兄弟，感谢的话我不说，你现在离开吧，记住，今天的事要闷在心里，这辈子也别说出去。”
彭勇立刻愣住了。
不会吧？我们帮老板做了这么大一件事，难道什么也不说？
阚春来继续道：“兄弟，听我的，老板这个人不错，他会想明白，也会善待你我。但是这事如果挑明了，我们让老板欠这么大一份人情，对谁都不是好事，懂吗？”
彭勇不知道自己懂了没懂，迷迷糊糊的离开了。
……
当天中午，卢英杰和郭天德找到穆东，汇报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据阚春来汇报，早上的时候，兰小菊在缅甸境内出了车祸，已经凉透了。
穆东想了想，问道：“消息可靠吗？”
卢英杰说道：“非常可靠，穆总，阚春来提供了一些现场照片，您……”
穆东摆摆手：“算了，我还是别惹自己不痛快了，你们觉得可靠就行。”
卢英杰想了想说道：“穆总，据彭勇汇报，兰小菊和几个保镖昨天傍晚越过界线，进入了德宏某地的一个寨子。晚上他和阚春来一起，两个人在附近蹲守，后来他迷迷糊糊睡着了，再后来那个寨子莫名其妙发生了火灾，阚春来却不见了。彭勇没敢暴露，继续潜伏，早上才和其他队员会合。”
穆东就是一愣，问道：“阚春来怎么说？”
卢英杰说道：“阚春来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寨子起火后，他看到兰小菊几个人出来了，就悄悄跟上去，由于对方的手里有武器，他也就没叫彭勇，自己远远的跟着。然后就发现他们起了内讧，半道上打起来，他担心被波及，没敢靠近，一度跟丢了。直到今天上午到了缅甸，才意外知道了兰小菊出车祸的消息。”
郭天德补充道：“车子冲到了悬崖下边，兰小菊死得很难看。”
穆东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子，缓缓说道：“老卢老郭，你们和我说实话，这些事是不是阚春来搞出来的？”
卢英杰说：“我说不准。不过阚春来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一个劲的叹气，说兰小菊不是个东西，把他耽误了。”
“耽误什么？”穆东问道。
“耽误他邀功了呗。”郭天德笑道：“他这个家伙就是这样，整天废话很多。穆总，我觉得这不是阚春来的手笔，这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事。”
好像也有道理，穆东心说。
……
当天晚上在副楼健身的时候，穆东又开始琢磨这件事。
事情太过巧合，也太过意外，简直莫名其妙。兰小菊一出现，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然后她竟然驾车冲出悬崖自绝了？她也太配合了吧？
不过，如果是阚春来策划了这些事，好像也确实高估了他，连郭天德都觉得不现实。
虽然兰小菊完蛋了确实是个好消息，但是穆老板觉得，这事还是得慎重对待，如果这些都是阚春来策划实施的，那就太可怕了。
阚春来的能力可怕只是一个方面，关键是，这些事如果暴露，影响就太可怕了。
一个大富豪，拥有能力如此可怕的下属，绝对不是什么好名声，哪怕这个下属几个月之前就已经离职了。
……
第二天一上班，穆东直接叫来了已经返回的彭勇，详细询问了最近几天的各种情况，彭勇的表现中规中矩，回答也还算流畅，但是穆东发现，彭勇总是控制不住的皱眉头，隐隐还有干呕的架势。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穆东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穆总，在那边有点水土不服，这两天肠胃不大好。”彭勇说道。
“好好休息几天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穆东笑着说道。
革命？彭勇一激灵，又是险些干呕起来。他好歹控制住，匆匆告辞离开了。
穆东的眉头倒是皱起来了。
彭勇刚走，卢英杰接着来了，他来问阚春来的安置问题。
穆东想了想，问道：“老卢，最近阚春来的经费开销大不大？”
卢英杰道：“不算大，接近两个月的时间，他申请了两次经费，一共是10万，昨天说起这事，他说这些钱足够了。”
还真不多，穆东心说。
其实穆老板忽视了消费水平，这些钱放在他手里当然不多，但是放在缅甸和德宏这样的地方，加上是在边境线两侧的村寨，购买力还是很强的。
沉吟片刻，穆东说道：“阚春来辛辛苦苦忙了两个月，带回了大家都满意的消息，这个功劳不小，这样吧，去大东快递川省的分拨中心，做个副总吧。”
卢英杰直接愣住了，副总？这么高？
要知道，大东快递的省级分拨中心，级别是和省级分公司一样的，而且分拨中心的总经理是由省级分公司经理兼任，阚春来直接当上副总，这是妥妥的领导岗位啊。
看着卢英杰的神情，穆东继续道：“告诉阚春来，他只有半年的学习时间，到时候如果不能胜任，只能去干快递员。”
卢英杰心说，半年？阚春来这个家伙，怕是两三个月就能上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