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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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那两行小字的时候，常芷的心跳砰砰加快了。
她觉得耳朵开始发烫，然后是双颊。
最大档的风扇对着吹都解不了的燥热。
……焉知，这么对她说话真的好吗？
［朴素勤劳的棠止］：……为什么？
焉知……这是什么意思啊？
为什么要讨她开心？
常芷忽然觉得有些紧张，心跳也有些快，好像要跳出胸膛。
［焉知］：怕你还是不开心。
［焉知］：感觉你刚刚像强颜欢笑似的安慰我“其实没什么”，我的良心有点痛。
［朴素勤劳的棠止］：哪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
啊……他是这个意思啊。想多了。
莫名的有点失落，脸颊的温度慢慢冷却，一分钟前被撩到的那瞬间的不知所措现在看来却显得尴尬。
有点想岔的人是她啊。
但是这种尴尬的会错意，放在心里又有点莫名的妥帖温暖。
常芷单手撑着额角，这样想着。
［焉知］：有什么想看的节目？
［朴素勤劳的棠止］：你要做什么……诶？
［朴素勤劳的棠止］：等等，我说了你就会做吗？什么鬼
［焉知］：嗯，讨你开心的必要流程。
［朴素勤劳的棠止］：那你这哪有让我自己说的啊，太随便了吧。
［焉知］：那这算我私人馈赠，单人直播，免费点单，独家定制，不满意可退货重来？
［朴素勤劳的棠止］：噗……
电脑前的常芷有些好笑。
［朴素勤劳的棠止］：这么认真，那你等等，我想想。
常芷托腮，在电脑前犯了难。
不能太刁难，那么……唱首歌好了。
［朴素勤劳的棠止］：一首歌，XX软件热搜榜第七，要求不少于2分钟，怎样？
常芷没打开那个音乐软件，她就是随口一说。
不然干巴巴的随便挑一首歌多没意思。
过了三分钟，焉知发来了截图，
［焉知］：［图片］这首歌？
常芷定眼一看，田姓歌手的《小幸运》
她之前听过一遍，觉得还行吧，随手加到收藏里了
［焉知］：……最近很少听歌，这歌我还没听过，我先听两遍。
［焉知］：这歌部分歌词还可以，嗯。
［焉知］：不过，我唱歌一般，你到时候真要听不下去了，直接关了录音就行，不用给我留面子，删了都行。
［朴素勤劳的棠止］：咳，没想照顾面子什么的，我很珍惜我的耳朵的，不用你提醒就麻溜的关了。
说是这么说，但常芷觉得敢唱歌的人，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
至少不会是五音不全，抢拍之类的吧。
她还能唱几句呢，好不好听是另一回事啦。
［焉知］：我还以为我的面子还算值几个钱。
［朴素勤劳的棠止］：难道你能靠脸蹭饭？
［焉知］：。。。。。。
六个句号，常芷隐约看出了焉知吃瘪后的郁闷。
于是常芷安慰道——
［朴素勤劳的棠止］：不过我好像没看过你的脸，还好啦，面子值不值钱，要看面对的对象是谁啊。
……好像还不如不说。
果然，焉知直接转移话题。
［焉知］：等我十分钟。
十分钟，常芷去洗了把脸倒了杯水，坐回电脑前焉知居然已经发了一段录音文件。
一共五分钟，文件名是——［特别节目］。
啧，特别节目。
常芷心里跟着念了一遍，一边点了确认接收，不到一分钟就传输完毕。
原本准备就开外放听的，想了想，常芷从床头柜的最底下一层找出耳机，戴上耳机后再点开音频。
前奏悠扬，轻快的旋律，常芷歪歪头，盯着屏幕上焉知的头像，一时想不出他唱这首歌会是什么样的。
这是一首好温柔的歌。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焉知唱歌到底是什么样的。
前奏不长，十秒左右。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响起——”略微低沉的男声徐徐入耳，尾音自然的拉长，温柔细腻。
在焉知开口的第一句，常芷就沦陷了。
是真的沦陷。
这不同于他直播时有些吊儿郎当的音调，焉知的声音的确是偏低沉的，常芷心想，也许直播是为了气氛，声音刻意的让人听起来觉得比较积极。
常芷下意识的放缓呼吸。
这就像是惊喜，是与众不同的感受，你原本并没有很多的期待，也并没有事先的预料，可是突然的，他的声音响在耳畔的瞬间，就填满了你对他所有的期待。
从百分之六十到百分之一百的认真。
她不是纯粹的声控，可是却不由自主沉溺。
他好认真，不是简单的对着歌词，而且温柔的字字敲心。
整个人都好像因为这首温柔的歌这温柔的声音而沉静下来，带着玩笑的心也因此安静。
常芷垂眸，睫毛轻动，想起了不久前的维护。
焉知……也许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
…………………………
…………………………
翌日，常芷是被门铃声叫醒的。
昨晚对着电脑视频扒4 walls的舞蹈动作到凌晨一点，在客厅比划了两三个钟，动作大概是能串联起来了。
常芷闭着眼伸手在床上摸索手机，摸了半天没摸到，还半睡半醒的她心里吓了一跳，以为手机摔地上了，猛地坐起身，回头，刚刚她躺过的位置，纯白的手机静静的躺在那。
常芷揉揉眼，缓了一口气。
原来是被她压着了。
门铃还在响，常芷跳下床，进厕所迅速洗了个脸，飞快把乱成鸡窝头发微微理顺扎高盘成丸子头，望着牙刷犹豫了一下。
这么早应该没什么事吧？
按门铃的好像很急啊……罢了，先去看看什么事。
常芷睡衣也没换，就这样跑到了门口。
这一大早是谁啊？常芷心里纳闷。
到了门前，常芷小心翼翼地开了一条缝，先看到了一只好看的手。
彻底拉开门，赫然发现，温彦行站在门前。
常芷：“？？？”
温彦行：“……”
门内的冷气袭来，温彦行低头看着常芷下巴和脖子连接处的水珠，还有之前见过的蓝色睡裙，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刚起床的样子。
再往下看，常芷穿着人字拖的脚趾头不安的轻动。
常芷简直想死。
她牙还没刷……温彦行这么早敲她家门做什么？？
她……她应该没有口气吧？
万一等等说话……不那画面太美。
常芷默默往门后挪了一点，半张脸都埋在了门后。
常芷咳了几下清嗓子，抬眼望着温彦行：“这么早……你干嘛呢？”
温彦行见常芷这一身，还有那明显是敷衍扎起头发，忍不住开口问：“十点，不早了……你刚起吗？”
说到刚起，常芷就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刷牙，她下半张脸躲在门后，轻轻点头：“嗯，昨晚睡晚了。”
是有多晚才睡到早上十点……作息时间规律的温彦行想起自家那夜出昼伏的妹妹，常芷也跟他妹妹一样？
常芷见温彦行沉默了，想着赶紧回去刷牙，“你还没说什么事呢。”
温彦行想起正事，轻咳一声：“……收租。”
咦？
收租？
常芷的大脑短路了一瞬，才想起之前何晟必说过的话。
对诶，温彦行也算她的房东。
常芷眨眨眼，仰头说：“支付宝可以吗？”
温彦行想了想，说：“微信吧。”
“嗯，那你先进来坐吧，等我五分钟，我去拿手机。”
常芷把门拉开留给温彦行，然后脚步加快，快速跑回了房间。
把房门关上，常芷双手死死的捂着脸。
妈呀没刷牙就跟人家对话了，还是邻居，word妈幸好有门。
冲进卧室自带的洗手间，迅速刷牙，然后拉开衣柜随便拿了套衣服换上。
速度简直快到爆炸，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堪比她高三那年为了赶早读的速度。
收拾好了，常芷拿上手机开门，温彦行很安静地坐在客厅，听见动静，便抬头看她。
温彦行是真的以为常芷是去拿手机，却没想到再看见常芷，她居然已经换掉了睡裙。
头发也是明显梳过的样子。
温彦行：“……”这动作也太快了吧，他以为女孩子收拾自己都要半个钟以上的。
常芷却不知道温彦行在想什么，她拿着手机摆了摆手，走过去说：“我好像没加你微信，先加你？”
温彦行：“好。”
常芷坐在沙发的另一角：“我扫你吗？”
温彦行点头，调开微信二维码。
常芷凑过去扫码的时候，心想幸好自己机智借着拿手机跑回去刷了个牙。
温彦行的微信头像是纯黑的，一看就是直男，id一堆看不懂的字母数字，ynzwyx7。
她抬手，在微信里打上礼貌的备注——“温先生”。
温彦行用眼睛的余光，凭着身高优势轻而易举的看到常芷给他填的备注。
温彦行：“……”温先生，这备注真好，既礼貌又生疏。
他单手暗暗举高了手机，也打上备注——“常小姐”。
常芷坐在离温彦行的旁边，点开私聊转账。
四位数转过去，忽然有一种包养人的错觉。
她悄悄抬眼看温今朝的侧脸，咳，想多了。
人家在商业中心有半栋楼呢，指不定是哪家富二代。
确认收账，温彦行起身，不好多呆。
他微微颔首，低声说：“那我先走了。”
常芷把温彦行送到门口，看着温彦行走出去没对门反倒是走向楼梯。
她忍不住出声问：“你要出去吗？”
温彦行说：“去楼下收租。”
常芷：“……好吧，我还以为你要出去呢。”
收租公……也挺辛苦的啊，还得一层一层下楼梯呢。
感慨以后，关上门，常芷靠在门背，干脆不挪窝，低头看着手机。
刚加了温彦行，朋友圈有基友更新，还有……
微信通讯录突然跳出一条好友信息。
【［05Xm25］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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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芷忽然觉得有些紧张，心跳也有些快，好像要跳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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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素勤劳的棠止］：噗……
电脑前的常芷有些好笑。
［朴素勤劳的棠止］：这么认真，那你等等，我想想。
常芷托腮，在电脑前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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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素勤劳的棠止］：一首歌，XX软件热搜榜第七，要求不少于2分钟，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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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芷定眼一看，田姓歌手的《小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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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知］：这歌部分歌词还可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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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句号，常芷隐约看出了焉知吃瘪后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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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芷心里跟着念了一遍，一边点了确认接收，不到一分钟就传输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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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拉开门，赫然发现，温彦行站在门前。
常芷：“？？？”
温彦行：“……”
门内的冷气袭来，温彦行低头看着常芷下巴和脖子连接处的水珠，还有之前见过的蓝色睡裙，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刚起床的样子。
再往下看，常芷穿着人字拖的脚趾头不安的轻动。
常芷简直想死。
她牙还没刷……温彦行这么早敲她家门做什么？？
她……她应该没有口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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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芷默默往门后挪了一点，半张脸都埋在了门后。
常芷咳了几下清嗓子，抬眼望着温彦行：“这么早……你干嘛呢？”
温彦行见常芷这一身，还有那明显是敷衍扎起头发，忍不住开口问：“十点，不早了……你刚起吗？”
说到刚起，常芷就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刷牙，她下半张脸躲在门后，轻轻点头：“嗯，昨晚睡晚了。”
是有多晚才睡到早上十点……作息时间规律的温彦行想起自家那夜出昼伏的妹妹，常芷也跟他妹妹一样？
常芷见温彦行沉默了，想着赶紧回去刷牙，“你还没说什么事呢。”
温彦行想起正事，轻咳一声：“……收租。”
咦？
收租？
常芷的大脑短路了一瞬，才想起之前何晟必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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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彦行用眼睛的余光，凭着身高优势轻而易举的看到常芷给他填的备注。
温彦行：“……”温先生，这备注真好，既礼貌又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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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颔首，低声说：“那我先走了。”
常芷把温彦行送到门口，看着温彦行走出去没对门反倒是走向楼梯。
她忍不住出声问：“你要出去吗？”
温彦行说：“去楼下收租。”
常芷：“……好吧，我还以为你要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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