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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物种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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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物种权
何法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庭院, 至于建筑群有多大他还没有飞上去看, 是的没说错，就是飞上去。作为一个新手鸟人，何法现在站在庭院里看着水池里自己的倒影陷入了沉思。
他在哪儿？
他叫什么？
他是个什么玩意儿？
“嗯……宿主啊……”系统999瞅着何法迟疑的开口。
“你先别讲话。”何法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系统999，然后又看着倒影陷入沉思。
他是一个经历过了女装的男人，现在面对什么都已经不虚了——个鬼啊！前几次好歹还是个人吧？这次怎么连人都不是了？脸上的面具是什么做的啊也太神奇了吧？完全没有视线阻碍的感觉, 就像是面具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何法伸手碰了碰脸上的面具, 水中的倒影同步的抬手去摸。入手的感觉是冰凉的, 并没有皮肤的那种温暖感, 何法手摸到了面具的边准备掀起来试试看。结果刚刚掀起来一点点手腕就被抓住了，力气大到让何法根本动不了。
是之前的那个男人, 他像是要出门一样换了一身西装, 头发也跟刚刚束起来的方式不太一样。额前的刘海比刚刚薄了一些，透过缝隙能够看到对方右眼上的绷带上面有着跟他脸上面具相似的花纹。
“你在做什么。”男人盯着何法的面具松开了抓着何法手腕的手。
何法的视线不自觉的被对方的手指吸引了，修长有力，皮肤看起来像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又像是原本肤色就是这样, 细看还能看到微微泛青的血管。何法看着对方垂下手而后重新抬头和男人对视，这时候他才发现一直以来会顶在他人头上的名字不见了。
因为刚刚何法将面具掀起来了一点，所以面具的位置和之前比有些移动，男人见何法没有回答也没有别的情绪流露出来，而是重新抬起手将何法脸上的面具放回原位。
男人像是习惯了何法一直不讲话的样子, 他站在何法旁边看了一眼何法之前一直盯着的水池, 用一种和朋友聊天一样的口气说：“我要出门, 你要一起去吗。”
怎么看这个人都觉得很危险。
何法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和对方对视，将视线落在男人的衣领上。秉承着多说多错的想法依旧没有开口。
“……算了。”男人看着一声不吭的何法微微笑了一下，然后用和刚刚完全不同的语气说，“不要摘下面具。”
何法感觉这句话像是从脑海深处传来的一样，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自己开口回答：“是。”满满的服从意味。
当感受到自己刚才的情绪后，何法垂下头掩盖住自己惊诧的情绪，再抬头的时候只看到了男人离开的背影。
从他到这个世界开始总共才过了一个小时，见了同一个人两次都给了他不怎么好的感觉。何法看了看被抓过的手腕，上面已经乌黑了一圈，稍稍动了动没有感觉到疼痛。
不信邪的何法想要再去试试看能不能掀开面具，然后他就发现当自己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手永远都碰不到自己的脸。
何法：“……”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
“是因为式神契约。”系统999看着总想要摘面具的宿主说，“现在宿主有心情听我说背景了吗？”
何法变换了一个正经点的坐姿示意光团开口。
跟前几个世界一样，系统999的叙述都是简洁明了，让何法听完就能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自己是什么身份，至于以后需要注意什么，怎么完成任务就不在系统999考虑的范围内了。
这是一个有着妖怪的世界，有妖怪也就有了相应的除妖师。这也不难接受，毕竟在原世界还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得道高僧身上的事情也不少。何法在这个世界是一只妖，而且是一个寓意非常好的妖怪，叫做青鹭火，被人类视为能够保佑五谷丰登和家人平安的神明。
虽说是神明，但其实是一种妖怪。传说中如果青鹭能够活到一定年龄，飞行时双翼会发光后就会变成青鹭火。而成为青鹭火的条件很苛刻，也就让青鹭火在百鬼中排名第十三。
式神这个词何法虽然不太了解但是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在人类眼中是神明的存在会变成一个除妖师的式神。关于这个问题系统999表示没有权限回答，听到这句话何法大概知道了这件事情说不定又跟他需要完成的任务有关。
听完了大概介绍后的何法带着系统999开始在房屋里游荡，想要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从门口的“的场”字样能够看出来这一大片应该就是的场家了，但是至于的场这个姓氏在除妖师里代表着什么何法目前还不清楚。
不过……
何法看着当自己走进就会四散逃开的妖怪们了解了自己在这里的地位，大概他是最厉害的了吧？不然它们怎么一看到自己就逃跑了。
楼里也有长得像人类的妖怪，何法刚开始还区分不出来，但是只要是看到自己立马逃跑的基本上都是妖怪，而没有逃跑的应该就是的场家看不到妖怪的仆人了吧。何法还没有学会怎么区分人类和妖怪，但是并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妖怪们都不会去的地方他也不会踏足的。
比如走廊尽头的那间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卧室或者书房的房间。
-
“的场静司……”何法看着纸上的名字低声念了出来，“应该就是刚才的那个人吧。毕竟看起来很难惹的样子。”
那种类型的男人如果放在原来的世界，何法通常都是绕着走的，先不说他和这种人的交际圈距离多大，光是那种气势就已经能够让何法退避三舍了。
“宿主不要妄自菲薄，你现在的气势也很厉害，能够让妖怪退避三舍。”系统999安慰到。
说到这个，何法将系统面板调出来去看上个世界通关之后的那个被动技能，看完了描述之后感觉到了系统999刚才那句安慰话的不走心。
【被动技能“领袖气质”：传说中的王霸之气，能够让一大部分同类产生畏惧之心。装备此被动技能的宿主能够具有领导者的气质，临危不惧且讲话令人信服。】
“讲话令人信服……”何法想了想，“意思是我说太阳是方的他们也会相信吗？”
系统999鄙夷的看着何法的……头发：“醒醒好吗，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
大致逛完了这一大片区域的何法找了个不显眼的房顶坐了下来，刚刚他为了飞上来可是费了老大的劲。身体记忆帮着何法在飞起来之后不会掉下去，但是起飞和降落让何法很是苦恼。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一头栽了下去，如果是自己还好，那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了多尴尬……
尤其是的场静司……
-
“所以这次到底是为什么我又不是人了？”终于习惯了这具身体的何法换了个更高的房顶坐着，这时候才有心情揪着自己的羽毛问一些不重要的问题。
系统999想了想给了何法一个十分极其敷衍的解释：“为了完成任务。”
……说了跟没说一样。
何法翻了个白眼，他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而后转向光团：“我带着面具你还能看到我的脸吗？”
“当然了，这种东西对我是没有用的。”系统999回答，然后看着何法又想要去揪羽毛的手提醒，“建议宿主不要去揪自己的毛，不然秃了会很难看。”
一想到背后有两个大鸡翅何法就惆怅的不行，虽然能飞上天是好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但是这个世界并不是上天就厉害，不会被人伤害。有妖有除妖师，自然就有对付妖的手段。作为一个胸无大志混吃等死的零好青年，何法觉得被迫和除妖师定下契约成为式神也没有什么不好。
总归有大腿抱，抱的好了大腿就会罩着你嘛。
何法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然后撑着下巴问了一句自己比较好奇的事情：“那我到底长什么样啊？”
系统999看着宿主看过来的脸脱口而出：“好看。”
——啊？什么玩意儿啊？是在敷衍我吗？
面具下的何法眨了眨眼，系统999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家宿主：“建议宿主如果没有什么必要，不要转头来看我。”
何法：“……”这种反应是丑的不忍直视还是好看的无法直视啊？？
这个世界的何法长相没有办法去形容，看到的第一眼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好看”。不是漂亮也不是帅气，而是那种赏心悦目的好看，每一个表情甚至转一转眼珠都会觉得有些摄人心魄。明明单独拎出来很普通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让人没有办法看太久，就连系统999这种词语库里填充了不少的系统都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系统999的审美观是根据当前世界的公认审美来设定的，所以能让它说出“好看”的评价，那就说明宿主现在的长相在这个世界是最出色的。
“宿主戴面具说不定是因为的场静司怕被你迷惑。”系统999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何法，对方疑惑的样子也特别好看。为了避免自己忘记这副皮囊下是个什么样的灵魂，系统999强迫自己重新背对着何法。
何法想了想刚刚那个男人的表现，边摸着自己□□在面具外的下巴边回答：“我觉得不是，他应该是那种不会被别的事情动摇的人，让我带面具估计是怕自己的其他式神被我迷惑吧。不然为什么从过来到现在了都没有看到别的式神。”
不得不说何法的脑回路终于有一天跟别人对上了。
“对了泰泰，为什么我看不到别人头顶的名字了？”如果不是他刚才看了的场静司放在桌上的文件，还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
“我没有告诉过你吗？那个是新手福利，只有在新手世界才会出现的。新手世界通关后就会收回这种投机取巧的显示。”系统999看起来比何法还要奇怪。
何法：“……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了。”
“在系统的新手须知上面写了啊，你难道没有看？”系统999分明记得一开始何法就一个字一个字的把新手须知看完了，边看还边吐槽。
从自己的记忆力将关于这段的零散碎片挖了出来，何法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好像是有这回事儿。不过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我变成了一个鸟人……”
“宿主你要学会知足，毕竟差点你就从鸟人变成了一个没有人形的藤蔓。”系统999凉凉的说。
藤蔓？
何法第一反应是爬在墙上的爬山虎。
“宿主应该看过《葫芦娃》吧？”系统999说这些是不会被限制的，因为这个世界并不会在后面的通关范畴内，“就是那根养育了葫芦兄弟的藤蔓。”
何法：“……”
“如果宿主真的到了那个世界，说不定葫芦们会管你叫妈妈。”系统999因为看不到何法的脸色所以十分顺畅的说了下去，捅刀捅的不亦乐乎，“然后你还要伸出你的触|手和它们沟通，还要爱抚——”
“够了哦。”何法伸手将光团抓下来捏在手里，语气阴森，“你要再多说一句，我就捏爆你的头。”
系统999十分想说自己没有头，但理智让它咽下了这句话做一个乖巧的哑巴。
-
的场静司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那个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式神坐在房顶上，像是没有发现自己一样一动不动的连头都没有抬。最近他好像话少了很多，有时候如果没有事情的话甚至一天一句话都不会说。不过也正常，妖怪的心里人类肯定是琢磨不透的。
冲着和自己打招呼的仆人微微点了一下头，的场静司站在屋前抬头看向何法。
“阿青。”
屋顶上的身影动了动，因为天空阴暗的原因的场静司看不太清，但是能够感受到对方投到自己身上的视线。的场静司微微笑了一下：“下来吧。”
偷偷在屋顶上试了一下午的何法终于掌握了飞行技巧，身体的本能和思想上还是有区别的，虽然身体的本能能够让何法平稳的飞行，但是反应慢好多拍这件事还是挺容易给自己带来危险的。这也是为什么何法不乖乖的呆着而是试飞了一下午，让屋内的式神纷纷转移到了另外一栋楼内。
的场静司看着何法张开翅膀飞了下来，翅膀上星星点点的蓝色火焰照亮了何法的脸。他脸上面具的花纹呆着的场一族的族徽，更显眼的则是和的场静司右眼上的符文同出一路的符咒。
那是的场静司和何法的契约符文。
稳稳落在地上的何法敏锐的闻到了从的场静司身上传来的血腥味，而且是妖怪的血。虽然知道作为一个除妖人身上有血腥味也不奇怪，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太重了，像是刚刚进行了一场小型屠杀。而一般除妖人都会将妖怪封印，很少有直接动手杀掉的情况。
何法看着和自己距离五六步的的场静司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走上前。
对方的姿态让的场静司明白了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分明没有被溅到血。但妖怪的嗅觉跟人类不一样，大概是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以及……
何法将目光投向距离他和的场静司有些距离，穿着和服的女性。对方有着一头浅色的短发，柔顺的贴在脸颊旁边，像是不敢和自己对视一样微微低垂着头，脚上的木屐还沾有些许血迹。
“下去吧。”的场静司挥了挥手。
站在那边的女人立马就从原地消失不见，何法感觉血腥味淡了一些，刚想说些什么的何法眼角余光看到了几团巨大的黑影从庭院外飘过。
的场静司看着偏着头去看庭院门的何法，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啊，对了，我今天遇到了一个挺有意思的……人类？”
尾音有些上扬，听起来像是不太确定对方是人还是妖怪。这句话将何法的好奇心勾了起来，何法转回来看着的场静司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这样姿态的何法让的场静司感到有些好笑，伸手拉开了屋门先一步走了进去：“我先换身衣服，然后再来谈这件事。对了阿青，”的场静司突然回过身来看向了何法背后的翅膀，“你去哪里了，羽毛掉的有点多啊。”
因为对方叫自己而戒备起来的何法：“……”他是不是秃了？
系统999：“噗。”
何法在的场静司的房间里没有等多久，对方就擦着头发出来了。身上穿着何法第一次见他的和服，整个人看起来平和又无害。但何法知道这只是看起来，大概是作为一个妖怪的直觉，从对方身上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十分有威胁的气息。
虽然何法内心十分焦躁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但由于被动技能的加持让何法看起来稳如泰山。
原本以为对方会跟自己说一些关于那位“挺有意思”的“人类”的事情，结果却听到了关于他今天出去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的结论。
任务面板的第一要务就是“和主角成为朋友”，而现在没有了头顶名字的显示也就无从知道这个世界谁是主角。何法在听的场静司讲话的时候有些分神，因为和何法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再加上的场静司本身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所以马上就看出来了何法没有在听他讲话。
的场静司也不恼，反而端起了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后盯着何法不再讲话。
正在思考自己面前的的场静司到底是不是主角的何法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屋里没有声音了，默默的抬眼便撞进了的场静司的赤色眼眸。
“看起来你在家里呆的有些无聊，那明天就跟我一起去吧。”
-
第二天一早何法就跟着的场静司出门了，今天的场静司穿了一身运动装，连帽衫让男人减龄了不少，何法将翅膀收了起来走在他的身后看起来像是一个戴着面具的青年，他和的场静司隔了有两步的距离。打着油纸伞的的场静司在何法第三次落到自己后面的时候回头了：“这么不想一起去吗。”
昨天在听到的场静司的话后何法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但当他想拒绝的时候在对上的场静司的目光之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今天只得跟着的场静司出来，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何法走到了的场静司的身边回答。
和他们对向而来的是一个人带着一只猫，的场静司将油纸伞往前面压了压，正巧挡住何法带着面具的脸。何法没有多想，以为是的场要继续往前走所以才压了一下油纸伞，这次何法和的场静司只错了半个身子：“要去哪里？”
的场静司似笑非笑的侧头看了一眼何法：“右边。”
右边是一大片树林，何法跟着的场静司顺着小路走入了树林深处。何法突然听到了细微的动静，像是有什么在打斗一样的声音，他脚步顿了一下立马就引起了的场静司的注意。
“你听到什么了？”
何法伸手指了个大致方位：“那边有东西。”
走的越近听的就越清楚，声音逐渐清晰起来，这时候的场静司也听到了那个声音，像是有人在呼救。“妖怪在喊救命？”
的场静司嗤笑一声拨开了眼前的树枝，入眼是一团黑色的影子在跟一个有着翅膀的小妖怪在地上翻滚着，能够明显的看出来那团黑色的影子比小妖怪要强很多。他靠在了一颗大树上冷眼看着这一场景，没有想要出手帮任何一方的想法。
系统999在这时候出声提醒了一下想要做点什么的何法：“宿主最好不要动，如果被的场静司发现什么不对劲，说不定你的下场比这个妖怪还要惨。”
眼看着那团黑色的影子将那只妖怪压在地上另一只手拿着武器马上就要弄死它的时候，另外一边传来了有人奔跑的声音。的场静司的反应比何法快很多，在对方出现的同时就将油纸伞往面前一压。
“住手！！”
出现的人吸引了黑色影子全部的注意力，它放开了那个妖怪转而扑向了刚刚何法他们路上遇到的少年。
“真给人添麻烦，给我滚！”另一个东西从同一个地方窜了出来。
遮挡在何法和的场静司面前的黑色影子不知怎么的就消失了，只留下了变成碎片的符纸。
“原来你真的能看到妖怪。”背靠着大树的的场静司把玩儿着挡住了自己面容的油纸伞，脸上带着笑意说，“而且还带了个很有趣的玩意。”
站在大树旁同样被油纸伞伞面遮挡住脸的何法，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碎纸片没有出声，那是刚才因为那只猫而消失的临时纸人，也不知道是哪个除妖人的。
“你是谁？”蹲在男生肩膀上的猫眯了眯眼。
的场静司将油纸伞收了起来交到何法的手上，脸上挂着自信淡漠的微笑：“真是失敬，我叫的场静司。”
这个时候何法才看清了男生和那只猫的样子，像是一只招财猫，但是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可爱反而满是戒备和敌意。
男生从地上站起来盯着的场静司，低声重复了一遍他的姓，旁边的那只猫像是很了解一样给他解惑：“是除妖人的场，听说他为了除妖，以妖怪做诱饵还不惜去学些旁门左道的法术。”
刚刚还有些疑惑的男生立马变了一个表情，看样子是在之前就接触过的场一门了。何法默不作声的仔细观察着站在他们对面的男生，对于何法来说，目前所有接触过的人都有可能是主角。至于的场家的那些除妖师，和的场静司比起来差远了，一开始何法就将他们排除在外。
的场静司看到男生将目光移向自己身边的何法，突然出声道歉：“你就是昨天闯进祠堂的那个孩子吧？实在抱歉我以为你和妖怪是一伙的。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没有理会的场静司的问题，而是说起昨天看到的那一幕。何法大概能够猜到昨天发生了什么，不过下一秒发生的事情让何法震惊了。
的场静司竟然二话不说的想要把男生抓回去，作为一个回合制游戏爱好者，何法默默的往旁边让了一步，然后抬头看着男生和那只猫被刚刚的妖怪救走。
“看来阿青对那个孩子很有好感。”被目标跑了的场静司反而笑了出来，侧过头冲着完全没有反应的何法开口，“那……你要不要试试看邀请他来的场做客？”
何法一瞬间有种面前这个人是神经病的感觉。
——朋友？你刚刚还想要用暴力把人家绑回去，现在让我邀请对方来做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的好吗！
50.物种权
何法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庭院, 至于建筑群有多大他还没有飞上去看, 是的没说错，就是飞上去。作为一个新手鸟人，何法现在站在庭院里看着水池里自己的倒影陷入了沉思。
他在哪儿？
他叫什么？
他是个什么玩意儿？
“嗯……宿主啊……”系统999瞅着何法迟疑的开口。
“你先别讲话。”何法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系统999，然后又看着倒影陷入沉思。
他是一个经历过了女装的男人，现在面对什么都已经不虚了——个鬼啊！前几次好歹还是个人吧？这次怎么连人都不是了？脸上的面具是什么做的啊也太神奇了吧？完全没有视线阻碍的感觉, 就像是面具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何法伸手碰了碰脸上的面具, 水中的倒影同步的抬手去摸。入手的感觉是冰凉的, 并没有皮肤的那种温暖感, 何法手摸到了面具的边准备掀起来试试看。结果刚刚掀起来一点点手腕就被抓住了，力气大到让何法根本动不了。
是之前的那个男人, 他像是要出门一样换了一身西装, 头发也跟刚刚束起来的方式不太一样。额前的刘海比刚刚薄了一些，透过缝隙能够看到对方右眼上的绷带上面有着跟他脸上面具相似的花纹。
“你在做什么。”男人盯着何法的面具松开了抓着何法手腕的手。
何法的视线不自觉的被对方的手指吸引了，修长有力，皮肤看起来像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又像是原本肤色就是这样, 细看还能看到微微泛青的血管。何法看着对方垂下手而后重新抬头和男人对视，这时候他才发现一直以来会顶在他人头上的名字不见了。
因为刚刚何法将面具掀起来了一点，所以面具的位置和之前比有些移动，男人见何法没有回答也没有别的情绪流露出来，而是重新抬起手将何法脸上的面具放回原位。
男人像是习惯了何法一直不讲话的样子, 他站在何法旁边看了一眼何法之前一直盯着的水池, 用一种和朋友聊天一样的口气说：“我要出门, 你要一起去吗。”
怎么看这个人都觉得很危险。
何法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和对方对视，将视线落在男人的衣领上。秉承着多说多错的想法依旧没有开口。
“……算了。”男人看着一声不吭的何法微微笑了一下，然后用和刚刚完全不同的语气说，“不要摘下面具。”
何法感觉这句话像是从脑海深处传来的一样，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自己开口回答：“是。”满满的服从意味。
当感受到自己刚才的情绪后，何法垂下头掩盖住自己惊诧的情绪，再抬头的时候只看到了男人离开的背影。
从他到这个世界开始总共才过了一个小时，见了同一个人两次都给了他不怎么好的感觉。何法看了看被抓过的手腕，上面已经乌黑了一圈，稍稍动了动没有感觉到疼痛。
不信邪的何法想要再去试试看能不能掀开面具，然后他就发现当自己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手永远都碰不到自己的脸。
何法：“……”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
“是因为式神契约。”系统999看着总想要摘面具的宿主说，“现在宿主有心情听我说背景了吗？”
何法变换了一个正经点的坐姿示意光团开口。
跟前几个世界一样，系统999的叙述都是简洁明了，让何法听完就能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自己是什么身份，至于以后需要注意什么，怎么完成任务就不在系统999考虑的范围内了。
这是一个有着妖怪的世界，有妖怪也就有了相应的除妖师。这也不难接受，毕竟在原世界还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得道高僧身上的事情也不少。何法在这个世界是一只妖，而且是一个寓意非常好的妖怪，叫做青鹭火，被人类视为能够保佑五谷丰登和家人平安的神明。
虽说是神明，但其实是一种妖怪。传说中如果青鹭能够活到一定年龄，飞行时双翼会发光后就会变成青鹭火。而成为青鹭火的条件很苛刻，也就让青鹭火在百鬼中排名第十三。
式神这个词何法虽然不太了解但是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在人类眼中是神明的存在会变成一个除妖师的式神。关于这个问题系统999表示没有权限回答，听到这句话何法大概知道了这件事情说不定又跟他需要完成的任务有关。
听完了大概介绍后的何法带着系统999开始在房屋里游荡，想要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从门口的“的场”字样能够看出来这一大片应该就是的场家了，但是至于的场这个姓氏在除妖师里代表着什么何法目前还不清楚。
不过……
何法看着当自己走进就会四散逃开的妖怪们了解了自己在这里的地位，大概他是最厉害的了吧？不然它们怎么一看到自己就逃跑了。
楼里也有长得像人类的妖怪，何法刚开始还区分不出来，但是只要是看到自己立马逃跑的基本上都是妖怪，而没有逃跑的应该就是的场家看不到妖怪的仆人了吧。何法还没有学会怎么区分人类和妖怪，但是并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妖怪们都不会去的地方他也不会踏足的。
比如走廊尽头的那间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卧室或者书房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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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静司……”何法看着纸上的名字低声念了出来，“应该就是刚才的那个人吧。毕竟看起来很难惹的样子。”
那种类型的男人如果放在原来的世界，何法通常都是绕着走的，先不说他和这种人的交际圈距离多大，光是那种气势就已经能够让何法退避三舍了。
“宿主不要妄自菲薄，你现在的气势也很厉害，能够让妖怪退避三舍。”系统999安慰到。
说到这个，何法将系统面板调出来去看上个世界通关之后的那个被动技能，看完了描述之后感觉到了系统999刚才那句安慰话的不走心。
【被动技能“领袖气质”：传说中的王霸之气，能够让一大部分同类产生畏惧之心。装备此被动技能的宿主能够具有领导者的气质，临危不惧且讲话令人信服。】
“讲话令人信服……”何法想了想，“意思是我说太阳是方的他们也会相信吗？”
系统999鄙夷的看着何法的……头发：“醒醒好吗，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
大致逛完了这一大片区域的何法找了个不显眼的房顶坐了下来，刚刚他为了飞上来可是费了老大的劲。身体记忆帮着何法在飞起来之后不会掉下去，但是起飞和降落让何法很是苦恼。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一头栽了下去，如果是自己还好，那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了多尴尬……
尤其是的场静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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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次到底是为什么我又不是人了？”终于习惯了这具身体的何法换了个更高的房顶坐着，这时候才有心情揪着自己的羽毛问一些不重要的问题。
系统999想了想给了何法一个十分极其敷衍的解释：“为了完成任务。”
……说了跟没说一样。
何法翻了个白眼，他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而后转向光团：“我带着面具你还能看到我的脸吗？”
“当然了，这种东西对我是没有用的。”系统999回答，然后看着何法又想要去揪羽毛的手提醒，“建议宿主不要去揪自己的毛，不然秃了会很难看。”
一想到背后有两个大鸡翅何法就惆怅的不行，虽然能飞上天是好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但是这个世界并不是上天就厉害，不会被人伤害。有妖有除妖师，自然就有对付妖的手段。作为一个胸无大志混吃等死的零好青年，何法觉得被迫和除妖师定下契约成为式神也没有什么不好。
总归有大腿抱，抱的好了大腿就会罩着你嘛。
何法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然后撑着下巴问了一句自己比较好奇的事情：“那我到底长什么样啊？”
系统999看着宿主看过来的脸脱口而出：“好看。”
——啊？什么玩意儿啊？是在敷衍我吗？
面具下的何法眨了眨眼，系统999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家宿主：“建议宿主如果没有什么必要，不要转头来看我。”
何法：“……”这种反应是丑的不忍直视还是好看的无法直视啊？？
这个世界的何法长相没有办法去形容，看到的第一眼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好看”。不是漂亮也不是帅气，而是那种赏心悦目的好看，每一个表情甚至转一转眼珠都会觉得有些摄人心魄。明明单独拎出来很普通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让人没有办法看太久，就连系统999这种词语库里填充了不少的系统都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系统999的审美观是根据当前世界的公认审美来设定的，所以能让它说出“好看”的评价，那就说明宿主现在的长相在这个世界是最出色的。
“宿主戴面具说不定是因为的场静司怕被你迷惑。”系统999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何法，对方疑惑的样子也特别好看。为了避免自己忘记这副皮囊下是个什么样的灵魂，系统999强迫自己重新背对着何法。
何法想了想刚刚那个男人的表现，边摸着自己□□在面具外的下巴边回答：“我觉得不是，他应该是那种不会被别的事情动摇的人，让我带面具估计是怕自己的其他式神被我迷惑吧。不然为什么从过来到现在了都没有看到别的式神。”
不得不说何法的脑回路终于有一天跟别人对上了。
“对了泰泰，为什么我看不到别人头顶的名字了？”如果不是他刚才看了的场静司放在桌上的文件，还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
“我没有告诉过你吗？那个是新手福利，只有在新手世界才会出现的。新手世界通关后就会收回这种投机取巧的显示。”系统999看起来比何法还要奇怪。
何法：“……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了。”
“在系统的新手须知上面写了啊，你难道没有看？”系统999分明记得一开始何法就一个字一个字的把新手须知看完了，边看还边吐槽。
从自己的记忆力将关于这段的零散碎片挖了出来，何法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好像是有这回事儿。不过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我变成了一个鸟人……”
“宿主你要学会知足，毕竟差点你就从鸟人变成了一个没有人形的藤蔓。”系统999凉凉的说。
藤蔓？
何法第一反应是爬在墙上的爬山虎。
“宿主应该看过《葫芦娃》吧？”系统999说这些是不会被限制的，因为这个世界并不会在后面的通关范畴内，“就是那根养育了葫芦兄弟的藤蔓。”
何法：“……”
“如果宿主真的到了那个世界，说不定葫芦们会管你叫妈妈。”系统999因为看不到何法的脸色所以十分顺畅的说了下去，捅刀捅的不亦乐乎，“然后你还要伸出你的触|手和它们沟通，还要爱抚——”
“够了哦。”何法伸手将光团抓下来捏在手里，语气阴森，“你要再多说一句，我就捏爆你的头。”
系统999十分想说自己没有头，但理智让它咽下了这句话做一个乖巧的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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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静司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那个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式神坐在房顶上，像是没有发现自己一样一动不动的连头都没有抬。最近他好像话少了很多，有时候如果没有事情的话甚至一天一句话都不会说。不过也正常，妖怪的心里人类肯定是琢磨不透的。
冲着和自己打招呼的仆人微微点了一下头，的场静司站在屋前抬头看向何法。
“阿青。”
屋顶上的身影动了动，因为天空阴暗的原因的场静司看不太清，但是能够感受到对方投到自己身上的视线。的场静司微微笑了一下：“下来吧。”
偷偷在屋顶上试了一下午的何法终于掌握了飞行技巧，身体的本能和思想上还是有区别的，虽然身体的本能能够让何法平稳的飞行，但是反应慢好多拍这件事还是挺容易给自己带来危险的。这也是为什么何法不乖乖的呆着而是试飞了一下午，让屋内的式神纷纷转移到了另外一栋楼内。
的场静司看着何法张开翅膀飞了下来，翅膀上星星点点的蓝色火焰照亮了何法的脸。他脸上面具的花纹呆着的场一族的族徽，更显眼的则是和的场静司右眼上的符文同出一路的符咒。
那是的场静司和何法的契约符文。
稳稳落在地上的何法敏锐的闻到了从的场静司身上传来的血腥味，而且是妖怪的血。虽然知道作为一个除妖人身上有血腥味也不奇怪，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太重了，像是刚刚进行了一场小型屠杀。而一般除妖人都会将妖怪封印，很少有直接动手杀掉的情况。
何法看着和自己距离五六步的的场静司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走上前。
对方的姿态让的场静司明白了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分明没有被溅到血。但妖怪的嗅觉跟人类不一样，大概是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以及……
何法将目光投向距离他和的场静司有些距离，穿着和服的女性。对方有着一头浅色的短发，柔顺的贴在脸颊旁边，像是不敢和自己对视一样微微低垂着头，脚上的木屐还沾有些许血迹。
“下去吧。”的场静司挥了挥手。
站在那边的女人立马就从原地消失不见，何法感觉血腥味淡了一些，刚想说些什么的何法眼角余光看到了几团巨大的黑影从庭院外飘过。
的场静司看着偏着头去看庭院门的何法，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啊，对了，我今天遇到了一个挺有意思的……人类？”
尾音有些上扬，听起来像是不太确定对方是人还是妖怪。这句话将何法的好奇心勾了起来，何法转回来看着的场静司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这样姿态的何法让的场静司感到有些好笑，伸手拉开了屋门先一步走了进去：“我先换身衣服，然后再来谈这件事。对了阿青，”的场静司突然回过身来看向了何法背后的翅膀，“你去哪里了，羽毛掉的有点多啊。”
因为对方叫自己而戒备起来的何法：“……”他是不是秃了？
系统999：“噗。”
何法在的场静司的房间里没有等多久，对方就擦着头发出来了。身上穿着何法第一次见他的和服，整个人看起来平和又无害。但何法知道这只是看起来，大概是作为一个妖怪的直觉，从对方身上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十分有威胁的气息。
虽然何法内心十分焦躁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但由于被动技能的加持让何法看起来稳如泰山。
原本以为对方会跟自己说一些关于那位“挺有意思”的“人类”的事情，结果却听到了关于他今天出去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的结论。
任务面板的第一要务就是“和主角成为朋友”，而现在没有了头顶名字的显示也就无从知道这个世界谁是主角。何法在听的场静司讲话的时候有些分神，因为和何法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再加上的场静司本身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所以马上就看出来了何法没有在听他讲话。
的场静司也不恼，反而端起了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后盯着何法不再讲话。
正在思考自己面前的的场静司到底是不是主角的何法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屋里没有声音了，默默的抬眼便撞进了的场静司的赤色眼眸。
“看起来你在家里呆的有些无聊，那明天就跟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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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何法就跟着的场静司出门了，今天的场静司穿了一身运动装，连帽衫让男人减龄了不少，何法将翅膀收了起来走在他的身后看起来像是一个戴着面具的青年，他和的场静司隔了有两步的距离。打着油纸伞的的场静司在何法第三次落到自己后面的时候回头了：“这么不想一起去吗。”
昨天在听到的场静司的话后何法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但当他想拒绝的时候在对上的场静司的目光之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今天只得跟着的场静司出来，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何法走到了的场静司的身边回答。
和他们对向而来的是一个人带着一只猫，的场静司将油纸伞往前面压了压，正巧挡住何法带着面具的脸。何法没有多想，以为是的场要继续往前走所以才压了一下油纸伞，这次何法和的场静司只错了半个身子：“要去哪里？”
的场静司似笑非笑的侧头看了一眼何法：“右边。”
右边是一大片树林，何法跟着的场静司顺着小路走入了树林深处。何法突然听到了细微的动静，像是有什么在打斗一样的声音，他脚步顿了一下立马就引起了的场静司的注意。
“你听到什么了？”
何法伸手指了个大致方位：“那边有东西。”
走的越近听的就越清楚，声音逐渐清晰起来，这时候的场静司也听到了那个声音，像是有人在呼救。“妖怪在喊救命？”
的场静司嗤笑一声拨开了眼前的树枝，入眼是一团黑色的影子在跟一个有着翅膀的小妖怪在地上翻滚着，能够明显的看出来那团黑色的影子比小妖怪要强很多。他靠在了一颗大树上冷眼看着这一场景，没有想要出手帮任何一方的想法。
系统999在这时候出声提醒了一下想要做点什么的何法：“宿主最好不要动，如果被的场静司发现什么不对劲，说不定你的下场比这个妖怪还要惨。”
眼看着那团黑色的影子将那只妖怪压在地上另一只手拿着武器马上就要弄死它的时候，另外一边传来了有人奔跑的声音。的场静司的反应比何法快很多，在对方出现的同时就将油纸伞往面前一压。
“住手！！”
出现的人吸引了黑色影子全部的注意力，它放开了那个妖怪转而扑向了刚刚何法他们路上遇到的少年。
“真给人添麻烦，给我滚！”另一个东西从同一个地方窜了出来。
遮挡在何法和的场静司面前的黑色影子不知怎么的就消失了，只留下了变成碎片的符纸。
“原来你真的能看到妖怪。”背靠着大树的的场静司把玩儿着挡住了自己面容的油纸伞，脸上带着笑意说，“而且还带了个很有趣的玩意。”
站在大树旁同样被油纸伞伞面遮挡住脸的何法，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碎纸片没有出声，那是刚才因为那只猫而消失的临时纸人，也不知道是哪个除妖人的。
“你是谁？”蹲在男生肩膀上的猫眯了眯眼。
的场静司将油纸伞收了起来交到何法的手上，脸上挂着自信淡漠的微笑：“真是失敬，我叫的场静司。”
这个时候何法才看清了男生和那只猫的样子，像是一只招财猫，但是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可爱反而满是戒备和敌意。
男生从地上站起来盯着的场静司，低声重复了一遍他的姓，旁边的那只猫像是很了解一样给他解惑：“是除妖人的场，听说他为了除妖，以妖怪做诱饵还不惜去学些旁门左道的法术。”
刚刚还有些疑惑的男生立马变了一个表情，看样子是在之前就接触过的场一门了。何法默不作声的仔细观察着站在他们对面的男生，对于何法来说，目前所有接触过的人都有可能是主角。至于的场家的那些除妖师，和的场静司比起来差远了，一开始何法就将他们排除在外。
的场静司看到男生将目光移向自己身边的何法，突然出声道歉：“你就是昨天闯进祠堂的那个孩子吧？实在抱歉我以为你和妖怪是一伙的。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没有理会的场静司的问题，而是说起昨天看到的那一幕。何法大概能够猜到昨天发生了什么，不过下一秒发生的事情让何法震惊了。
的场静司竟然二话不说的想要把男生抓回去，作为一个回合制游戏爱好者，何法默默的往旁边让了一步，然后抬头看着男生和那只猫被刚刚的妖怪救走。
“看来阿青对那个孩子很有好感。”被目标跑了的场静司反而笑了出来，侧过头冲着完全没有反应的何法开口，“那……你要不要试试看邀请他来的场做客？”
何法一瞬间有种面前这个人是神经病的感觉。
——朋友？你刚刚还想要用暴力把人家绑回去，现在让我邀请对方来做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