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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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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的司机应了一声，然后调转车头, 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顾南转头疑惑道：“怎么了？”
江奉钧面色冷峻，看到顾南转过头才稍稍放缓了脸色, “没什么, 先不要回学校。”
顾南不解，姜维赌气道：“凭什么不让我们回学校。”
江奉钧斜睨了他一眼, 眼中的警告十分明显, 姜维愣了愣, 正打算说什么反驳他的话, 身旁的男同学忽然拽了拽他的袖子, 低声道：“好像是有人要找学姐麻烦。”
姜维一惊，连忙去看他递给来的手机, 那是班级群里发出来的几张照片，有人在学校里扯了横幅, 上面写着要顾南杀人偿命。
他又去翻群里的聊天记录, 发现几乎所有人都被这件事吸引了目光，聊天正在以一种刷屏的速度往上翻。
“真的是学姐吗？”
“是真的，微博上有视频，等等我发链接给你们看。”
“天哪, 那个女生是因为被学姐骂了才会在家里自杀吗？”
“肯定了，你看视频就知道了, 学姐说让她自己死在家里。”
“天哪, 学姐这样做也太狠了吧, 那个女生肯定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她还这样说别人。”
“这下那个女生真的死了，学姐会愧疚一辈子的吧！”
“……”
姜维看着不断翻滚的屏幕，气的浑身发抖，那个男生在他身边低声道：“扯横幅的据说是校外人士，来给那个女生讨回公道的。”
“什么公道！”姜维压着声音，“那个女生根本没事！”
男生“啊”了一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姜维把手机丢给他，道：“违反社会治安，那个女生直接被警察带走治安拘留，怎么可能死在家里！”
男生还是将信将疑，“可是微博上有很多人都说那个女生死了，还发了现场图片。”
“什么微博？”姜维皱眉，坐在他身边的江奉钧突然咳了一声，姜维会意，连忙坐好不再说话。
顾南目光低垂，摩挲着手里的手机屏幕，想了想，她回头道：“你们谁能帮我充下话费。”说着，她摇摇手机，不好意思道：“没注意，手机停机了，我想给江楹她们打个电话。”
她看向姜维，姜维拨浪鼓似得摇头，“我……我微信和支付宝都没钱了。”
江奉钧在一旁淡淡道：“我已经告诉小楹了。”
顾南“哦”了一声，转身靠在椅背上，路边的景物飞速后退，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开口道：“如果是和我有关的事情，告诉我或许更好一些。”
后面一阵静默，过了一会儿，江奉钧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道：“你自己看吧。”
他给顾南看的是一条热搜tag，“女大学生怒骂轻生者至其死亡”，顾南的手指一顿，看向底下的微博。
第一条已经转发过万，正是徐嘉嘉中午时说的近距离拍摄她因为生气而怒骂那个轻生女孩的视频。
一般来说，因为自己轻生导致别人死亡的新闻总会引起网友们的愤慨，所以当顾南怒骂轻生女子的视频传出来的时候，微博里的评论是两极分化。绝大一部分人认为顾南说的没错，但也有人说顾南说的过分。
事情的转变，是因为一条转发——
【那个轻生的女孩又自杀了，这次是在家里，没救回来，评论里认为没错的那些人，你们开心了吧？呵呵。】
这个消息一经发出，立马引起不少人的揣测，那个人毫不畏惧，又在自己的主页里发了一张“现场”图片，信誓旦旦的说这个自杀的就是昨天那个轻生的女孩。
由此，网上的风向瞬间改变，顾南点开评论，手指往下滑动。
“虽然那个女生说的也没错，但是……唉，确实有点儿过分了。”
“骂人的那个叫顾南吧？听说她之前还以为抓小偷成了见义勇为，这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吗？呵呵。”
“再怎么都洗不白了: )，那个女生已经死了，都是因为她的话。”
“我就想知道这算不算间接杀人。”
“……”
再往下都是差不多的言论，似乎知道那个女生死了后，所有的过错都累积到了顾南身上，没有人关心她昨天为什么跳河，怎么差点儿害死一个无关的人，顾南又是为了什么才忍不住发火。
顾南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雨势加大，噼里啪啦的落在车窗上，晕出一片抹不开的水色。
姜维攥着衣角，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半晌，终于忍不住道：“学姐，你不要难过，我知道你没有错。”
顾南放下手机，微微叹了口气，“我难过什么？是非黑白终有定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车子很快到达目的地，几个人从车库坐电梯上楼，因为要经过员工区，为了避免麻烦，顾南还是戴上了口罩，紧紧跟在江奉钧身后。
这还是顾南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总经理办公室，没有大的落地窗，也没有好几百平的面积，只是一张办公桌，一排书架，沙发和茶几而已。
外面天凉，江奉钧特地叫人烧了一壶热水端进来，顾南坐在沙发里，脊背不自觉的挺直，江奉钧把热水杯递给她，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接过去，低声道：“谢谢。”
姜维和那个男生都是十八九岁的少年，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脑子里已经有些发懵，班级群里的消息还在不断更新，据说那些人正在要求校方交出顾南，让她给大家一个说法。
“那个女生根本没有死。”良久，姜维猛地从站起身，眼眶通红，“明明是有人污蔑学姐，我去找他们！”
他说着就要冲出去，顾南连忙喝住他，“站住！”
姜维的脚步一顿，不情不愿的转过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学姐。”
手上有了温度，一直在胸腔里加快跳动的心脏才渐渐恢复了原本的状态，江奉钧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顾南朝他笑了笑，放松自己窝进柔软的沙发里，“你拿什么去跟他们说？就用你的一张嘴吗？你自己一个人，说得过千万网友吗？”
姜维带着哭腔道：“总要有人告诉他们真相！不能让他们无缘无故的污蔑学姐！”
水杯里的雾气缓缓上升，顾南凑近了几分，感受到其中的温度，“确实需要真相，但真相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出现的？”
她笑了笑，整个人窝在沙发里，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几分嘲弄，“你以为会有人平白无故的去学校里扯横幅吗？网络上的事情有真有假，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这次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卫道士，个个都要讨伐我，这里面的原因，你知道吗？”
姜维愣住，迟疑道：“学姐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针对你吗？”
顾南没有说话，门被人敲响，江奉钧快步走过去，门口的人说了些什么，等回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就多了一份文件。
“刚才让公关部注意了一下，发现网上有人在刻意引导风向。”
他把文件递给顾南，没想到他竟然找人帮忙调查，顾南抬手，感激道：“谢谢。”
江奉钧道：“是小楹拜托我这么做的，更何况，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没有人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好人被污蔑。”
顾南知道江楹只是他的托词，深吸一口气，她笑道：“恐怕还要麻烦你一件事，帮我交个话费，我得给爸妈打个电话，免得他们担心。”
这件事好办，恢复通讯后顾南首先给远在L市的父母打了个电话，顾爸爸和顾妈妈不经常上网，也不知道网上发生的事情，顾南把事情大概给他们说了一遍，着重强调要他们暂时不要管别人说的话，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先请几天假呆在家里。
尽管顾南已经避重就轻，顾家爸妈还是察觉到事情不对，为了不让女儿担心，只得满口应下，挂电话之前，顾南隐约听到了顾妈妈哭泣的声音。
究竟是谁报复尚且不知道，但已经找到了她的学校，那么迟早也会找到她的家，眼下只有顾爸爸和顾妈妈在家里，顾南不能不担心。
江奉钧注意到她的担心，“要不让叔叔和阿姨也来B市？”
顾南没有注意到他的称呼里俨然把自己当做了她的平辈，摇摇头道：“街坊邻居都是十几年的朋友，他们在家里还好一些。”
话音刚落，手机铃响起，这次是她哥顾北打来的电话。
顾北一早看到消息后就给她打电话，打了好久都是停机，只是他在高铁上，一时间也交不了话费，这时间刚刚打通，顾南刚叫了一声哥，那边顾北就道：“南南，哥相信你，我现在回去看咱爸妈，你自己小心一点，安顿好爸妈之后我就去找你。”
顾南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俯身趴在膝盖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捂住嘴，将自己的哭声堵在喉咙里。
电话那头的顾北安慰她道：“南南，你等哥去找你，放心，你哥绝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顾南猛点头，后来发现顾北根本看不到，才哽咽道：“好，我等着你。”
顾北又交代了几句才挂电话，接过江奉钧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顾南打开微博，果不其然，她的微博ID已经彻底被人找了出来，最近转发的一条微博下评论爆棚，连私信都被人塞满。
顾南没有看这些，她点开发布微博，写了一句话发出去——【是非黑白皆有定论。】
发完，也不管新冒出来的评论，她看向江奉钧道：“我想找到昨天带那个女生离开的警察局。”
前排的司机应了一声，然后调转车头, 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顾南转头疑惑道：“怎么了？”
江奉钧面色冷峻，看到顾南转过头才稍稍放缓了脸色, “没什么, 先不要回学校。”
顾南不解，姜维赌气道：“凭什么不让我们回学校。”
江奉钧斜睨了他一眼, 眼中的警告十分明显, 姜维愣了愣, 正打算说什么反驳他的话, 身旁的男同学忽然拽了拽他的袖子, 低声道：“好像是有人要找学姐麻烦。”
姜维一惊，连忙去看他递给来的手机, 那是班级群里发出来的几张照片，有人在学校里扯了横幅, 上面写着要顾南杀人偿命。
他又去翻群里的聊天记录, 发现几乎所有人都被这件事吸引了目光，聊天正在以一种刷屏的速度往上翻。
“真的是学姐吗？”
“是真的，微博上有视频，等等我发链接给你们看。”
“天哪, 那个女生是因为被学姐骂了才会在家里自杀吗？”
“肯定了，你看视频就知道了, 学姐说让她自己死在家里。”
“天哪, 学姐这样做也太狠了吧, 那个女生肯定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她还这样说别人。”
“这下那个女生真的死了，学姐会愧疚一辈子的吧！”
“……”
姜维看着不断翻滚的屏幕，气的浑身发抖，那个男生在他身边低声道：“扯横幅的据说是校外人士，来给那个女生讨回公道的。”
“什么公道！”姜维压着声音，“那个女生根本没事！”
男生“啊”了一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姜维把手机丢给他，道：“违反社会治安，那个女生直接被警察带走治安拘留，怎么可能死在家里！”
男生还是将信将疑，“可是微博上有很多人都说那个女生死了，还发了现场图片。”
“什么微博？”姜维皱眉，坐在他身边的江奉钧突然咳了一声，姜维会意，连忙坐好不再说话。
顾南目光低垂，摩挲着手里的手机屏幕，想了想，她回头道：“你们谁能帮我充下话费。”说着，她摇摇手机，不好意思道：“没注意，手机停机了，我想给江楹她们打个电话。”
她看向姜维，姜维拨浪鼓似得摇头，“我……我微信和支付宝都没钱了。”
江奉钧在一旁淡淡道：“我已经告诉小楹了。”
顾南“哦”了一声，转身靠在椅背上，路边的景物飞速后退，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开口道：“如果是和我有关的事情，告诉我或许更好一些。”
后面一阵静默，过了一会儿，江奉钧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道：“你自己看吧。”
他给顾南看的是一条热搜tag，“女大学生怒骂轻生者至其死亡”，顾南的手指一顿，看向底下的微博。
第一条已经转发过万，正是徐嘉嘉中午时说的近距离拍摄她因为生气而怒骂那个轻生女孩的视频。
一般来说，因为自己轻生导致别人死亡的新闻总会引起网友们的愤慨，所以当顾南怒骂轻生女子的视频传出来的时候，微博里的评论是两极分化。绝大一部分人认为顾南说的没错，但也有人说顾南说的过分。
事情的转变，是因为一条转发——
【那个轻生的女孩又自杀了，这次是在家里，没救回来，评论里认为没错的那些人，你们开心了吧？呵呵。】
这个消息一经发出，立马引起不少人的揣测，那个人毫不畏惧，又在自己的主页里发了一张“现场”图片，信誓旦旦的说这个自杀的就是昨天那个轻生的女孩。
由此，网上的风向瞬间改变，顾南点开评论，手指往下滑动。
“虽然那个女生说的也没错，但是……唉，确实有点儿过分了。”
“骂人的那个叫顾南吧？听说她之前还以为抓小偷成了见义勇为，这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吗？呵呵。”
“再怎么都洗不白了: )，那个女生已经死了，都是因为她的话。”
“我就想知道这算不算间接杀人。”
“……”
再往下都是差不多的言论，似乎知道那个女生死了后，所有的过错都累积到了顾南身上，没有人关心她昨天为什么跳河，怎么差点儿害死一个无关的人，顾南又是为了什么才忍不住发火。
顾南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雨势加大，噼里啪啦的落在车窗上，晕出一片抹不开的水色。
姜维攥着衣角，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半晌，终于忍不住道：“学姐，你不要难过，我知道你没有错。”
顾南放下手机，微微叹了口气，“我难过什么？是非黑白终有定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车子很快到达目的地，几个人从车库坐电梯上楼，因为要经过员工区，为了避免麻烦，顾南还是戴上了口罩，紧紧跟在江奉钧身后。
这还是顾南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总经理办公室，没有大的落地窗，也没有好几百平的面积，只是一张办公桌，一排书架，沙发和茶几而已。
外面天凉，江奉钧特地叫人烧了一壶热水端进来，顾南坐在沙发里，脊背不自觉的挺直，江奉钧把热水杯递给她，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接过去，低声道：“谢谢。”
姜维和那个男生都是十八九岁的少年，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脑子里已经有些发懵，班级群里的消息还在不断更新，据说那些人正在要求校方交出顾南，让她给大家一个说法。
“那个女生根本没有死。”良久，姜维猛地从站起身，眼眶通红，“明明是有人污蔑学姐，我去找他们！”
他说着就要冲出去，顾南连忙喝住他，“站住！”
姜维的脚步一顿，不情不愿的转过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学姐。”
手上有了温度，一直在胸腔里加快跳动的心脏才渐渐恢复了原本的状态，江奉钧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顾南朝他笑了笑，放松自己窝进柔软的沙发里，“你拿什么去跟他们说？就用你的一张嘴吗？你自己一个人，说得过千万网友吗？”
姜维带着哭腔道：“总要有人告诉他们真相！不能让他们无缘无故的污蔑学姐！”
水杯里的雾气缓缓上升，顾南凑近了几分，感受到其中的温度，“确实需要真相，但真相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出现的？”
她笑了笑，整个人窝在沙发里，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几分嘲弄，“你以为会有人平白无故的去学校里扯横幅吗？网络上的事情有真有假，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这次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卫道士，个个都要讨伐我，这里面的原因，你知道吗？”
姜维愣住，迟疑道：“学姐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针对你吗？”
顾南没有说话，门被人敲响，江奉钧快步走过去，门口的人说了些什么，等回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就多了一份文件。
“刚才让公关部注意了一下，发现网上有人在刻意引导风向。”
他把文件递给顾南，没想到他竟然找人帮忙调查，顾南抬手，感激道：“谢谢。”
江奉钧道：“是小楹拜托我这么做的，更何况，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没有人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好人被污蔑。”
顾南知道江楹只是他的托词，深吸一口气，她笑道：“恐怕还要麻烦你一件事，帮我交个话费，我得给爸妈打个电话，免得他们担心。”
这件事好办，恢复通讯后顾南首先给远在L市的父母打了个电话，顾爸爸和顾妈妈不经常上网，也不知道网上发生的事情，顾南把事情大概给他们说了一遍，着重强调要他们暂时不要管别人说的话，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先请几天假呆在家里。
尽管顾南已经避重就轻，顾家爸妈还是察觉到事情不对，为了不让女儿担心，只得满口应下，挂电话之前，顾南隐约听到了顾妈妈哭泣的声音。
究竟是谁报复尚且不知道，但已经找到了她的学校，那么迟早也会找到她的家，眼下只有顾爸爸和顾妈妈在家里，顾南不能不担心。
江奉钧注意到她的担心，“要不让叔叔和阿姨也来B市？”
顾南没有注意到他的称呼里俨然把自己当做了她的平辈，摇摇头道：“街坊邻居都是十几年的朋友，他们在家里还好一些。”
话音刚落，手机铃响起，这次是她哥顾北打来的电话。
顾北一早看到消息后就给她打电话，打了好久都是停机，只是他在高铁上，一时间也交不了话费，这时间刚刚打通，顾南刚叫了一声哥，那边顾北就道：“南南，哥相信你，我现在回去看咱爸妈，你自己小心一点，安顿好爸妈之后我就去找你。”
顾南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俯身趴在膝盖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捂住嘴，将自己的哭声堵在喉咙里。
电话那头的顾北安慰她道：“南南，你等哥去找你，放心，你哥绝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顾南猛点头，后来发现顾北根本看不到，才哽咽道：“好，我等着你。”
顾北又交代了几句才挂电话，接过江奉钧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顾南打开微博，果不其然，她的微博ID已经彻底被人找了出来，最近转发的一条微博下评论爆棚，连私信都被人塞满。
顾南没有看这些，她点开发布微博，写了一句话发出去——【是非黑白皆有定论。】
发完，也不管新冒出来的评论，她看向江奉钧道：“我想找到昨天带那个女生离开的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