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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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的第二天，童琦起了个大早，整理房子，差不多十点多，中介带了人上来看房子。
看房子的姑娘长得挺娇俏的，一进门就直往吧台上看，童琦笑问：“喜欢吗？”
姑娘扭头，拼命点头：“喜欢，很有感觉。”
童琦一笑。
她的房子挂上去之后，看房子的人大多数都是冲着吧台来的，吧台也成了卖点之一。
姑娘看了一圈，边看边问：“你为什么要搬走啊？”
童琦推开房间门，道：“父母要过来，想买个大点的。”
“哦，这个衣柜是新的？”姑娘拉开镶在墙里的衣柜，埋头看着，童琦笑道：“去年刚换的。”
“那还很新嘛。”
“是啊。”
“姐姐，你没男朋友啊？”姑娘看了下衣柜，发现只有女人的衣服，多嘴地问了一句。
童琦道：“没有。”
“啊姐姐这么漂亮，没有男朋友真可惜。”姑娘左看看右看看，又看到阳台，摸着秋千欢喜道：“这还能荡呢？”
“是，也是去年刚装的。”童琦也挺不舍得的，之前想卖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跟着姑娘一路看，倒是生出不舍来了。
“真好。”姑娘在那上面坐了一会，翘起脚晃了一会。
随即跳下来，四处看了看，又摸了摸沙发，摸了摸电视柜，看了将近两个小时，快到十二点了。
姑娘点头要了，并且直接付钱。
童琦吓了一跳，第一次碰上这么爽快的，她笑着摊手：“不再看看吗？”
姑娘摇头：“不了，我就喜欢这样的，钱先给了，我明天要出国，可能要半个月回来，姐姐你什么时候搬出去都行，我暂时住在我男朋友那里。”
“哦，行。”
她那边的新房子刚买，入住要看日子，在月中，正好是姑娘回国的前两天，时间对得上。
中介帮忙办了手续，已经到了十二点四十五分了，姑娘摸着肚子道：“有点饿。”
拉着童琦说请童琦去吃饭，童琦笑道：“不如回家，我给你做饭吃？”
她冰箱里塞了一些菜，还没做。
姑娘跳了起来，拼命点头：“好啊，好啊。”
于是，房子的老主人请新主人吃了一顿饭，后姑娘的男朋友来接她走，开着哈雷，姑娘戴上头盔，跟童琦挥了挥手，紧抱着男朋友的腰，急驰而去，童琦看着那年轻的背影，不可谓不羡慕啊。
年轻就是本钱。
目送那两个小年轻走了以后，她上楼，刚一坐下，手机就响了。
她拎出来一看。
【刘紫彤转了一笔钱给你】
【刘紫彤转了一笔钱给你】
童琦挑眉，点开支付宝，里面多了十万块，童琦眯眼，发了条微信给刘紫彤。
【童琦：你转错了吧？我不认账得哦。】
【紫彤：没有，没转错，就是你的。】
【童琦：无功不受禄啊，你有钱也不是这么挥洒的啊。】
【紫彤：这钱是廖成川给的。】
童琦敲键盘的手停住，她盯着那条微信，紧接着，她退出微信，给紫彤打了电话。
刘紫彤在那头笑眯眯：“一下子得到十万块的感觉如何？”
“廖成川给的？他给这个钱干嘛？”
刘紫彤笑道：“你猜？”
“滚蛋，我猜毛……”
“他看了你的画，我开玩笑说看一眼十万，他就真的打了十万块给我。”
“……什么画？”
“裸/背——”
童琦整个人愣住，好半响才想起来，她迟疑地问道：“就是那副当初你磨我磨了两个月，我饿着肚子陪了你四天你才画出来的那副？”
“是啊是啊，没想到他还挺守信的。”
“……他去你家了？”
“嗯，昨晚。”
“他微信多少？我把钱给他还回去。”
刘紫彤笑眯眯：“好啊，我发名片给你。”
说完，刘紫彤挂了电话，紧接着廖成川的名片发了过来，童琦点进去，他头像是一副眼镜，她添加后。
那头很快就加了回来，廖成川三个字就出现在她的列表上。
童琦也没废话，发了微信给他。
【童琦：支付宝多少？是手机号吗？】
【廖成川：嗯？】
【童琦：十万块过目费。】
【廖成川：一眼十万挺值得的。】
童琦顿时红了脸。
他没告诉童琦他手机号是不是支付宝，童琦也不好冒这个险，毕竟十万块不是小数目，于是她直接微信转账。
【童琦：转账给廖成川 ￥20000 】
就这样一连发了5次。
但微信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要对方确认收钱，不像支付宝，直接能自动收钱。
五次发出去之后。
她跟廖成川的聊天记录就只剩下上面的五个转账信息。
那头没有半点动静，没有接收，也没有回复她。
她继而再发了微信给他。
【童琦：收钱，谢谢。】
很安静，页面都没抖一下。
妈个鸡。
这时，佟蔓发了微信进来。
【蔓蔓：出来喝茶，他妈妈终于走了。】
【童琦：我想睡午觉。】
【蔓蔓：睡你麻痹，起来嗨——】
【童琦：语气这么悲愤，该不会？】
【蔓蔓：呵呵，出来再说。】
【童琦：我去接你？】
【蔓蔓：我自己开车。】
【童琦：空门见。】
退出聊天页面，廖成川头像一动不动的，她看了一会，便按黑了屏幕，进屋换了衣服。
中午做了饭，衣服有油烟。
换了一条热裤跟T恤，又把头发扎起来，她脸本身小，一扎起来就更显小了。
拎了包包跟车钥匙出门，一出门扑面而来就是一股热浪，童琦急忙下了楼，进了车里，这才驱车前往空门咖啡厅。
在空门外面的停车位把车子停好，进门之前她扫了一眼隔壁的红尘，透过玻璃窗，里面大部分都是情侣，而空门，全都是单身狗，店里空调开得低，进门浑身热气都散了。
童琦选了一个3号桌，可以看着外面停车位的。
不多一会，佟蔓的小□□开了进来，佟蔓不太爱开车，这车子买来代步之后几乎没怎么开，连倒车技能都只有三分。
眼看着她的车快撞到隔壁的SUV了，童琦拎着包跑了出去，敲着车窗：“下来，我帮你倒。”
佟蔓看到童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也不废话，开了车门下来道：“这倒车太难了，我刚刚在路上好像压线了。”
童琦睨她一眼笑：“都说我去接你了。”
“不能老靠你们啊，我总得独立的。”佟蔓认真地道。
童琦顿了下，又看了她一眼，这才进了车里，把小□□开出，慢慢地再倒了进去，一分不少地停好。
下了车，佟蔓拎着两个包包就挎上她的手，两个人走进咖啡厅，来到3号桌，坐下。
各自点了一份喝的，还有慕斯蛋糕，面对面了，童琦问道：“刚刚那句你总要独立的话是电视里来的台词吧？”
佟蔓瞪她一眼，道：“我是认真的。”
“哦？”
佟蔓叹口气：“齐浩的妈妈，说我不够独立，说我不能照顾好她的儿子，说我不像一个良家女孩，意思就是我适合谈个恋爱，不适合结婚……”
“她当着你面说？”
“当然不是，她是一句一字藏在对话里的，表面上笑得很和蔼，话里一句没少埋汰我，我都恨不得我听不懂才好。”
“齐浩怎么说？”
“他？”佟蔓撇嘴，“他能怎么说啊，当初是他让我当公主的，难道现在要让我当保姆吗？”
佟蔓又讲了一些相处的细节，从她描述当中，童琦能知道，这个阿姨真是厉害的人物。
幸而佟蔓也没太紧张，两个人此时对垒，五五分吧，但总体来说，齐浩的妈不算过分。
她就是看不惯佟蔓在家里娇弱得像个小公主。
可是这小公主是齐浩宠出来的，齐浩妈妈不能对儿子怎么样，但她可以对这个宠妃怎么样，于是从嘴上把话给见针插缝地说透了，佟蔓大大地喝一口咖啡，问道：“你说，这将来回了他们老家，他妈会不会成天追在我后面，叫我做这个叫我做那个啊？我可受不了。”
童琦撑着下巴，拨弄着勺子，道：“我看有这个可能，其实你们结婚后要是不住在一起的话，又分隔两地，齐浩妈妈这点不满倒是可以忽略不计，但你要是回了老家的话，面对她的那些亲戚朋友的话，你就得当贤妻良母了。”
佟蔓摊手：“这个意思就是我以后面对他的亲戚，那就得演咯？”
童琦一笑：“人生如戏。”
佟蔓：“狗屁。”
两个人相视一笑，随即佟蔓问道：“你家房子卖了吗？”
“卖了，这正是我想告诉你的好消息，今天早上一个二十三岁的姑娘买了，已经付了一部分钱了。”
“二十三岁？哈哈，这不就是你当初住进这个公寓的年龄吗？还挺有缘分的。”当初童琦毕业后不到一年，她父母也准备回老家，于是把钱凑齐了给她买了这套房子。
“是啊，挺有缘分的，就是舍不得。”
休假的第二天，童琦起了个大早，整理房子，差不多十点多，中介带了人上来看房子。
看房子的姑娘长得挺娇俏的，一进门就直往吧台上看，童琦笑问：“喜欢吗？”
姑娘扭头，拼命点头：“喜欢，很有感觉。”
童琦一笑。
她的房子挂上去之后，看房子的人大多数都是冲着吧台来的，吧台也成了卖点之一。
姑娘看了一圈，边看边问：“你为什么要搬走啊？”
童琦推开房间门，道：“父母要过来，想买个大点的。”
“哦，这个衣柜是新的？”姑娘拉开镶在墙里的衣柜，埋头看着，童琦笑道：“去年刚换的。”
“那还很新嘛。”
“是啊。”
“姐姐，你没男朋友啊？”姑娘看了下衣柜，发现只有女人的衣服，多嘴地问了一句。
童琦道：“没有。”
“啊姐姐这么漂亮，没有男朋友真可惜。”姑娘左看看右看看，又看到阳台，摸着秋千欢喜道：“这还能荡呢？”
“是，也是去年刚装的。”童琦也挺不舍得的，之前想卖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跟着姑娘一路看，倒是生出不舍来了。
“真好。”姑娘在那上面坐了一会，翘起脚晃了一会。
随即跳下来，四处看了看，又摸了摸沙发，摸了摸电视柜，看了将近两个小时，快到十二点了。
姑娘点头要了，并且直接付钱。
童琦吓了一跳，第一次碰上这么爽快的，她笑着摊手：“不再看看吗？”
姑娘摇头：“不了，我就喜欢这样的，钱先给了，我明天要出国，可能要半个月回来，姐姐你什么时候搬出去都行，我暂时住在我男朋友那里。”
“哦，行。”
她那边的新房子刚买，入住要看日子，在月中，正好是姑娘回国的前两天，时间对得上。
中介帮忙办了手续，已经到了十二点四十五分了，姑娘摸着肚子道：“有点饿。”
拉着童琦说请童琦去吃饭，童琦笑道：“不如回家，我给你做饭吃？”
她冰箱里塞了一些菜，还没做。
姑娘跳了起来，拼命点头：“好啊，好啊。”
于是，房子的老主人请新主人吃了一顿饭，后姑娘的男朋友来接她走，开着哈雷，姑娘戴上头盔，跟童琦挥了挥手，紧抱着男朋友的腰，急驰而去，童琦看着那年轻的背影，不可谓不羡慕啊。
年轻就是本钱。
目送那两个小年轻走了以后，她上楼，刚一坐下，手机就响了。
她拎出来一看。
【刘紫彤转了一笔钱给你】
【刘紫彤转了一笔钱给你】
童琦挑眉，点开支付宝，里面多了十万块，童琦眯眼，发了条微信给刘紫彤。
【童琦：你转错了吧？我不认账得哦。】
【紫彤：没有，没转错，就是你的。】
【童琦：无功不受禄啊，你有钱也不是这么挥洒的啊。】
【紫彤：这钱是廖成川给的。】
童琦敲键盘的手停住，她盯着那条微信，紧接着，她退出微信，给紫彤打了电话。
刘紫彤在那头笑眯眯：“一下子得到十万块的感觉如何？”
“廖成川给的？他给这个钱干嘛？”
刘紫彤笑道：“你猜？”
“滚蛋，我猜毛……”
“他看了你的画，我开玩笑说看一眼十万，他就真的打了十万块给我。”
“……什么画？”
“裸/背——”
童琦整个人愣住，好半响才想起来，她迟疑地问道：“就是那副当初你磨我磨了两个月，我饿着肚子陪了你四天你才画出来的那副？”
“是啊是啊，没想到他还挺守信的。”
“……他去你家了？”
“嗯，昨晚。”
“他微信多少？我把钱给他还回去。”
刘紫彤笑眯眯：“好啊，我发名片给你。”
说完，刘紫彤挂了电话，紧接着廖成川的名片发了过来，童琦点进去，他头像是一副眼镜，她添加后。
那头很快就加了回来，廖成川三个字就出现在她的列表上。
童琦也没废话，发了微信给他。
【童琦：支付宝多少？是手机号吗？】
【廖成川：嗯？】
【童琦：十万块过目费。】
【廖成川：一眼十万挺值得的。】
童琦顿时红了脸。
他没告诉童琦他手机号是不是支付宝，童琦也不好冒这个险，毕竟十万块不是小数目，于是她直接微信转账。
【童琦：转账给廖成川 ￥20000 】
就这样一连发了5次。
但微信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要对方确认收钱，不像支付宝，直接能自动收钱。
五次发出去之后。
她跟廖成川的聊天记录就只剩下上面的五个转账信息。
那头没有半点动静，没有接收，也没有回复她。
她继而再发了微信给他。
【童琦：收钱，谢谢。】
很安静，页面都没抖一下。
妈个鸡。
这时，佟蔓发了微信进来。
【蔓蔓：出来喝茶，他妈妈终于走了。】
【童琦：我想睡午觉。】
【蔓蔓：睡你麻痹，起来嗨——】
【童琦：语气这么悲愤，该不会？】
【蔓蔓：呵呵，出来再说。】
【童琦：我去接你？】
【蔓蔓：我自己开车。】
【童琦：空门见。】
退出聊天页面，廖成川头像一动不动的，她看了一会，便按黑了屏幕，进屋换了衣服。
中午做了饭，衣服有油烟。
换了一条热裤跟T恤，又把头发扎起来，她脸本身小，一扎起来就更显小了。
拎了包包跟车钥匙出门，一出门扑面而来就是一股热浪，童琦急忙下了楼，进了车里，这才驱车前往空门咖啡厅。
在空门外面的停车位把车子停好，进门之前她扫了一眼隔壁的红尘，透过玻璃窗，里面大部分都是情侣，而空门，全都是单身狗，店里空调开得低，进门浑身热气都散了。
童琦选了一个3号桌，可以看着外面停车位的。
不多一会，佟蔓的小□□开了进来，佟蔓不太爱开车，这车子买来代步之后几乎没怎么开，连倒车技能都只有三分。
眼看着她的车快撞到隔壁的SUV了，童琦拎着包跑了出去，敲着车窗：“下来，我帮你倒。”
佟蔓看到童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也不废话，开了车门下来道：“这倒车太难了，我刚刚在路上好像压线了。”
童琦睨她一眼笑：“都说我去接你了。”
“不能老靠你们啊，我总得独立的。”佟蔓认真地道。
童琦顿了下，又看了她一眼，这才进了车里，把小□□开出，慢慢地再倒了进去，一分不少地停好。
下了车，佟蔓拎着两个包包就挎上她的手，两个人走进咖啡厅，来到3号桌，坐下。
各自点了一份喝的，还有慕斯蛋糕，面对面了，童琦问道：“刚刚那句你总要独立的话是电视里来的台词吧？”
佟蔓瞪她一眼，道：“我是认真的。”
“哦？”
佟蔓叹口气：“齐浩的妈妈，说我不够独立，说我不能照顾好她的儿子，说我不像一个良家女孩，意思就是我适合谈个恋爱，不适合结婚……”
“她当着你面说？”
“当然不是，她是一句一字藏在对话里的，表面上笑得很和蔼，话里一句没少埋汰我，我都恨不得我听不懂才好。”
“齐浩怎么说？”
“他？”佟蔓撇嘴，“他能怎么说啊，当初是他让我当公主的，难道现在要让我当保姆吗？”
佟蔓又讲了一些相处的细节，从她描述当中，童琦能知道，这个阿姨真是厉害的人物。
幸而佟蔓也没太紧张，两个人此时对垒，五五分吧，但总体来说，齐浩的妈不算过分。
她就是看不惯佟蔓在家里娇弱得像个小公主。
可是这小公主是齐浩宠出来的，齐浩妈妈不能对儿子怎么样，但她可以对这个宠妃怎么样，于是从嘴上把话给见针插缝地说透了，佟蔓大大地喝一口咖啡，问道：“你说，这将来回了他们老家，他妈会不会成天追在我后面，叫我做这个叫我做那个啊？我可受不了。”
童琦撑着下巴，拨弄着勺子，道：“我看有这个可能，其实你们结婚后要是不住在一起的话，又分隔两地，齐浩妈妈这点不满倒是可以忽略不计，但你要是回了老家的话，面对她的那些亲戚朋友的话，你就得当贤妻良母了。”
佟蔓摊手：“这个意思就是我以后面对他的亲戚，那就得演咯？”
童琦一笑：“人生如戏。”
佟蔓：“狗屁。”
两个人相视一笑，随即佟蔓问道：“你家房子卖了吗？”
“卖了，这正是我想告诉你的好消息，今天早上一个二十三岁的姑娘买了，已经付了一部分钱了。”
“二十三岁？哈哈，这不就是你当初住进这个公寓的年龄吗？还挺有缘分的。”当初童琦毕业后不到一年，她父母也准备回老家，于是把钱凑齐了给她买了这套房子。
“是啊，挺有缘分的，就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