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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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先生，您好。”
“祁、大、师。”孟凉一字一顿地说了三个字，这才稍微平复了点情绪，接着便开始一溜串地说了出来。
“我都按你说的做了，现在不仅没用，还雪上加霜。我早就说了没人信，没人信，没、人、信！现在好了，网上又开始骂我了，我连门都不敢出了。祁大师，您说怎么办？”
——之前你也不敢出门……
祁酉默默腹诽。
听电话那头没有回音，孟凉继续抱怨，“那些个不要脸的，还好意思跳出来说我撒谎，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大师您是知道的，我真是处男，真真的！要不大师您想法子给我做个鉴定，或者出个证明，让我拍那些人脸上去……”
话说得有些没边了，祁酉轻咳一声打断了他，“孟先生，稍安勿躁。”
电话左手换到右手，孟凉原地打转地走来走去，“稍安勿躁？我怎么能不躁？你看那些评论没？太过分了都！”
祁酉很能想象到电话那头人气急败坏的模样，“孟先生，您的定金我这边已经收到了。接下来是如何处理问题的第二步。此次之后，您现阶段的问题会统统得到解决。”
“嗯？”孟凉一下停了步子，语气怀疑，“真的？”
“还请放心。稍后您会收到一条消息，只需将内容复制发到微博上就行了。”
“又是微博！”孟凉都有阴影了。
“嗯，比较方便。至于发送时间……”祁酉掐了下指尖，“今天天黑之前，务必发微博。”
“什么内容？”
“稍后您会收到短信。祝一切顺利，孟先生，再见。”
“唉？祁大师，话还没说完……”
“嘟嘟嘟嘟——”
祁酉电话已挂断。
“靠！什么女人！”孟凉气得差点摔了手机，可一想到等会就会有救命短信，立时又双手抱着手机，乖乖窝在了沙发上。
——要是解决不了，我就到处贴大字报说祁大师是骗人的。
猛盯手机，孟凉眼睛眯得很严肃。
……
“叮——”
短信提示音。
来了！
看着屏幕上跳出的那一行字，孟凉的脸黑了个彻彻底底，直接就把手机狠狠拍在了沙发软垫上。
这女人，有完没完啊！
没有任何的问候寒暄，更没有宽慰问好，短信里只光秃秃有着需要孟凉微博发出的内容。
……
……
我不是处男天打雷劈
@小小的summer妹子@刘欣林V@爱操心的灰姑凉@轻轻暖暖
……
……
你妹的算命大师！！！！！！
孟凉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愚弄——神秘无比，强大莫测的祁大师？就出这种招？
先揭了他的短，然后再让他发个毒誓……这和撒泼打滚求相信有什么区别！
从头到尾，那个祁大师唯一显出几分本事的地方就是知道他是处男……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深深吐了几口浊气，孟凉猛地拿起手机，决定好好和祁大师聊聊人生，聊聊生意人的优良品德。
熟练地拨出号码，他早就牢牢背下了祁大师的私人电话。
电话接通，接连响了有4、5声，一直没人听。就在孟凉皱眉干等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熟悉的“转换语音信箱提示女音”……
靠！
靠靠靠靠靠！！！！！
……
两个小时后，太阳已经开始微微偏西。
孟凉双手抱胸盘腿坐在沙发上，神情严肃地大睁着狐狸眼，一瞬不瞬瞪着茶几上的手机，几乎要盯出一个洞来。
Tyler至始至终都悄悄地躲在一边，不敢啃声地看着自家艺人，发觉孟凉又开始死盯手机，心里不禁一慌。
——前几天凉哥这模样之后就发了那条“我是处男”的微博，为此，Tina特地电话来问怎么回事，公司大会还点名批评了他这个小经纪人，说他不会看好自己艺人，又闹乱七八糟的幺蛾子……
难不成凉哥今天又要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了？
就在Tyler好奇心爆棚的时候，犹如雕塑的孟凉动了。
只见他长臂一伸，捞起了手机。
“要是解决不了我就去贴大字报。”
怨念万分却又无从投诉的孟凉，一边碎碎念一边打开了微博页面。
直到将那条消息复制到文本里，他才注意到“我不是处男天打雷劈”后头@的四个人，正是先前冤枉自己的罪魁祸首。刘欣林就是那个号称被潜规则还得了抑郁症的女新人。
瞬间，孟凉觉得自己又被暴击了。
对这些谎话精发誓有个屁用啊！
看着编辑好的微博，他再次犹豫了，他觉得自己绝对有必要和祁大师聊聊。
然而……
……
眼看太阳越来越靠西，可祁大师的电话依旧是语音信箱。
那个女算命的又一次故意不接他电话了。
靠！
——今天天黑之前，务必发微博。
务必？为什么务必？务必个鬼啊！你倒是接电话啊！
……
终于，在西边那片火烧云越演越烈的时候，孟凉做出了这几天来第二个艰难无比的决定。
——发、微、博。
那个什么，他就再信那女人一回，最后一回，绝对没有下一回。
事不过三，这才第二次，他是很有原则的人，总要给人家一点机会。
毕竟祁大师是个女的，长得还挺漂亮，咳咳……
总之，不就再发一条微博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
微博发出的一瞬，新买没多久的iphone plus手机被直接丢到了三米开外的单人沙发上。
眼不见为净！他绝对不要看评论！
“我睡觉了。”
从沙发上跳下站起，迈着大长腿，孟凉快速走进了屋子，砰地一声关了门。
Tyler懵逼了：What！！？？？哥哥，这才六点多啊！
这不是还没吃晚饭吗？
就在Tyler惊讶得嘴巴还没阖上的时候，刚进屋没多久的孟凉“唰——”地又冲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了被遗弃在单人沙发上的手机，眨眼之间便再次退回屋内，狠狠关上了门。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打扰我，我要睡觉。”门后面传来孟凉义正言辞的声音。
Tyler：……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Tyler接了无数电话——Tina，总监，同事，老总……
新微博的事情开始发酵了。
但孟凉屋子的门一直紧紧关着，静悄悄地好像是……真睡着了？
~~~~~~~~~
窗帘全拉的昏暗房间。
孟凉整个人窝在薄被里面，手机屏幕的光芒幽幽撒在面上，显得他此时的表情有几分狰狞。
随着手指快速下翻评论，好看的眉头拧成了麻花。
“什么叫我撒谎没边？老子TM就是处男……”
“你才全家都处呢！”
“真TM敢说！我什么时候那什么你过啊。再怎么饥不择食，老子也不至于吃/屎啊……”
碎碎念的孟凉很怨念。
网上评论没有一丝好转的现象，大家就像看一个笑话那样看待他的新微博。
他突然有些心疼自己——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去找祁大师了呢？
神棍都没一个好东西……
~~~~~~~~~~
天黑了。
祁酉打开手机，忽略那一连串的未接来电，直接点进了微博页面。
这是她的偷窥小号——“好大一块绿琥珀”。
看到已经上了热搜的“孟凉处男”，她不紧不慢地转到了那条关键微博@的四个人。
短短三个小时，“小小的summer妹子”，“刘欣林V”，“爱操心的灰姑凉”，以及“轻轻暖暖”，四人都已经针对孟凉的微博进行了转发与回复，还与围观群众开始了友好的互动，充分体现自己受害者的角色，以及孟凉的变态不要脸。
炒热度这种事，这几个姑娘果然都是好手。
指尖划过“小小的summer妹子”页面，祁酉轻轻叹了口气——年纪轻轻的，长得也整整齐齐，怎么就这么能撒谎呢。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祁酉关了手机，准备睡觉。
明天一早，事情应该就都能解决了。孟凉这个麻烦人物也可以避开了。
……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L市突然下起了暴雨，轰隆隆电闪雷鸣。
刚和朋友聚餐完毕，并且在微博上聊High了的summer妹子一路冒雨跑进了一家便利店。买伞的时候，被便利店小哥认出了网红身份，两人一起声讨了会儿孟凉，就开开心心地合了个影。
末了，summer妹子还得到了便利店小哥送的爱心雨伞一把。
心念一动，她将合照发上微博。
——艰难的日子里，面对陌生人的善意，突然有些感动。谢谢小哥的雨伞！好人有好报！
撑着伞，summer心情愉悦地离开了便利店。
今天一天，托孟凉的福，她的粉丝又涨了好几万。
Summer家住得不远，就是前头那个小区，一共五十米不到的距离。虽然雨很大，但若是小跑前进一会儿就能到了，况且她还有粉丝送的伞。
可万万没想到，偏偏就这五十米的距离，出事了，出大事了。
……
L市早间新文：昨夜突降雷雨，一年轻女子撑伞回家途中不幸被闪电击中，万幸被不远处便利店员工及时发现，紧急送往医院。经过三个小时的抢救，女子现下已脱离生命危险。夏日天气善变，近来多有雷雨，各位市民出行务必要注意安全。
一条看似普通的新闻，却在微博上掀起了惊天风浪。
那个被雷劈的人竟然就是“小小的summer妹子”，便利店小哥亲自作证，还出示了summer微博上的合照。
“当时她走出还没多远，我突然看到一道很亮的闪电，还听到一声很响的雷。吓了我一跳。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人倒在门口了。”
难道真有老天爷？
难道毒誓真能灵验？
难道冥冥之中连天都看不下去孟凉的冤屈了？
明明前脚孟凉刚发了“天打雷劈”的毒誓，后脚被他@的第一个人就遭天谴了？
对于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大家都是敬畏的。
被@的另外三个人突然集体熄声。
刘欣林V，爱操心的灰姑凉，以及轻轻暖暖对于微博下的质疑评论同时不敢回复了。
一石掀起三层浪，所有舆论刹那间都来了个掉头大转弯。
网友XXX：我去，孟凉不会真是处男吧？这么灵？
骆驼马：看来以后不能随便发誓了……
路人甲：如果从头到尾那四个人都在撒谎……太过分了吧。
毛利大五郎：凉凉！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
几家娱乐新闻也在第一时间播出了此次事件，充分回顾了半年来事情的始末，突然发现处处皆是疑点。就连那些号称“铁锤”的照片，如今再看，也满满都是违和感。
怎么看都是那些女的往孟凉怀里扑，孟凉在挣扎……
咳咳咳。
于是，真相大白，沉冤得雪。
“孟凉，对不起”上了热搜头条。
——我们欠凉凉一声道歉！
——干死那帮小妖精！
~~~~~~~
爽！
一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孟凉大咧咧拉门走出了房间，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Tyler！给大师结尾款！多加五万！不，十万！”
“孟先生，您好。”
“祁、大、师。”孟凉一字一顿地说了三个字，这才稍微平复了点情绪，接着便开始一溜串地说了出来。
“我都按你说的做了，现在不仅没用，还雪上加霜。我早就说了没人信，没人信，没、人、信！现在好了，网上又开始骂我了，我连门都不敢出了。祁大师，您说怎么办？”
——之前你也不敢出门……
祁酉默默腹诽。
听电话那头没有回音，孟凉继续抱怨，“那些个不要脸的，还好意思跳出来说我撒谎，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大师您是知道的，我真是处男，真真的！要不大师您想法子给我做个鉴定，或者出个证明，让我拍那些人脸上去……”
话说得有些没边了，祁酉轻咳一声打断了他，“孟先生，稍安勿躁。”
电话左手换到右手，孟凉原地打转地走来走去，“稍安勿躁？我怎么能不躁？你看那些评论没？太过分了都！”
祁酉很能想象到电话那头人气急败坏的模样，“孟先生，您的定金我这边已经收到了。接下来是如何处理问题的第二步。此次之后，您现阶段的问题会统统得到解决。”
“嗯？”孟凉一下停了步子，语气怀疑，“真的？”
“还请放心。稍后您会收到一条消息，只需将内容复制发到微博上就行了。”
“又是微博！”孟凉都有阴影了。
“嗯，比较方便。至于发送时间……”祁酉掐了下指尖，“今天天黑之前，务必发微博。”
“什么内容？”
“稍后您会收到短信。祝一切顺利，孟先生，再见。”
“唉？祁大师，话还没说完……”
“嘟嘟嘟嘟——”
祁酉电话已挂断。
“靠！什么女人！”孟凉气得差点摔了手机，可一想到等会就会有救命短信，立时又双手抱着手机，乖乖窝在了沙发上。
——要是解决不了，我就到处贴大字报说祁大师是骗人的。
猛盯手机，孟凉眼睛眯得很严肃。
……
“叮——”
短信提示音。
来了！
看着屏幕上跳出的那一行字，孟凉的脸黑了个彻彻底底，直接就把手机狠狠拍在了沙发软垫上。
这女人，有完没完啊！
没有任何的问候寒暄，更没有宽慰问好，短信里只光秃秃有着需要孟凉微博发出的内容。
……
……
我不是处男天打雷劈
@小小的summer妹子@刘欣林V@爱操心的灰姑凉@轻轻暖暖
……
……
你妹的算命大师！！！！！！
孟凉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愚弄——神秘无比，强大莫测的祁大师？就出这种招？
先揭了他的短，然后再让他发个毒誓……这和撒泼打滚求相信有什么区别！
从头到尾，那个祁大师唯一显出几分本事的地方就是知道他是处男……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深深吐了几口浊气，孟凉猛地拿起手机，决定好好和祁大师聊聊人生，聊聊生意人的优良品德。
熟练地拨出号码，他早就牢牢背下了祁大师的私人电话。
电话接通，接连响了有4、5声，一直没人听。就在孟凉皱眉干等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熟悉的“转换语音信箱提示女音”……
靠！
靠靠靠靠靠！！！！！
……
两个小时后，太阳已经开始微微偏西。
孟凉双手抱胸盘腿坐在沙发上，神情严肃地大睁着狐狸眼，一瞬不瞬瞪着茶几上的手机，几乎要盯出一个洞来。
Tyler至始至终都悄悄地躲在一边，不敢啃声地看着自家艺人，发觉孟凉又开始死盯手机，心里不禁一慌。
——前几天凉哥这模样之后就发了那条“我是处男”的微博，为此，Tina特地电话来问怎么回事，公司大会还点名批评了他这个小经纪人，说他不会看好自己艺人，又闹乱七八糟的幺蛾子……
难不成凉哥今天又要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了？
就在Tyler好奇心爆棚的时候，犹如雕塑的孟凉动了。
只见他长臂一伸，捞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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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念万分却又无从投诉的孟凉，一边碎碎念一边打开了微博页面。
直到将那条消息复制到文本里，他才注意到“我不是处男天打雷劈”后头@的四个人，正是先前冤枉自己的罪魁祸首。刘欣林就是那个号称被潜规则还得了抑郁症的女新人。
瞬间，孟凉觉得自己又被暴击了。
对这些谎话精发誓有个屁用啊！
看着编辑好的微博，他再次犹豫了，他觉得自己绝对有必要和祁大师聊聊。
然而……
……
眼看太阳越来越靠西，可祁大师的电话依旧是语音信箱。
那个女算命的又一次故意不接他电话了。
靠！
——今天天黑之前，务必发微博。
务必？为什么务必？务必个鬼啊！你倒是接电话啊！
……
终于，在西边那片火烧云越演越烈的时候，孟凉做出了这几天来第二个艰难无比的决定。
——发、微、博。
那个什么，他就再信那女人一回，最后一回，绝对没有下一回。
事不过三，这才第二次，他是很有原则的人，总要给人家一点机会。
毕竟祁大师是个女的，长得还挺漂亮，咳咳……
总之，不就再发一条微博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
微博发出的一瞬，新买没多久的iphone plus手机被直接丢到了三米开外的单人沙发上。
眼不见为净！他绝对不要看评论！
“我睡觉了。”
从沙发上跳下站起，迈着大长腿，孟凉快速走进了屋子，砰地一声关了门。
Tyler懵逼了：What！！？？？哥哥，这才六点多啊！
这不是还没吃晚饭吗？
就在Tyler惊讶得嘴巴还没阖上的时候，刚进屋没多久的孟凉“唰——”地又冲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了被遗弃在单人沙发上的手机，眨眼之间便再次退回屋内，狠狠关上了门。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打扰我，我要睡觉。”门后面传来孟凉义正言辞的声音。
Tyler：……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Tyler接了无数电话——Tina，总监，同事，老总……
新微博的事情开始发酵了。
但孟凉屋子的门一直紧紧关着，静悄悄地好像是……真睡着了？
~~~~~~~~~
窗帘全拉的昏暗房间。
孟凉整个人窝在薄被里面，手机屏幕的光芒幽幽撒在面上，显得他此时的表情有几分狰狞。
随着手指快速下翻评论，好看的眉头拧成了麻花。
“什么叫我撒谎没边？老子TM就是处男……”
“你才全家都处呢！”
“真TM敢说！我什么时候那什么你过啊。再怎么饥不择食，老子也不至于吃/屎啊……”
碎碎念的孟凉很怨念。
网上评论没有一丝好转的现象，大家就像看一个笑话那样看待他的新微博。
他突然有些心疼自己——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去找祁大师了呢？
神棍都没一个好东西……
~~~~~~~~~~
天黑了。
祁酉打开手机，忽略那一连串的未接来电，直接点进了微博页面。
这是她的偷窥小号——“好大一块绿琥珀”。
看到已经上了热搜的“孟凉处男”，她不紧不慢地转到了那条关键微博@的四个人。
短短三个小时，“小小的summer妹子”，“刘欣林V”，“爱操心的灰姑凉”，以及“轻轻暖暖”，四人都已经针对孟凉的微博进行了转发与回复，还与围观群众开始了友好的互动，充分体现自己受害者的角色，以及孟凉的变态不要脸。
炒热度这种事，这几个姑娘果然都是好手。
指尖划过“小小的summer妹子”页面，祁酉轻轻叹了口气——年纪轻轻的，长得也整整齐齐，怎么就这么能撒谎呢。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祁酉关了手机，准备睡觉。
明天一早，事情应该就都能解决了。孟凉这个麻烦人物也可以避开了。
……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L市突然下起了暴雨，轰隆隆电闪雷鸣。
刚和朋友聚餐完毕，并且在微博上聊High了的summer妹子一路冒雨跑进了一家便利店。买伞的时候，被便利店小哥认出了网红身份，两人一起声讨了会儿孟凉，就开开心心地合了个影。
末了，summer妹子还得到了便利店小哥送的爱心雨伞一把。
心念一动，她将合照发上微博。
——艰难的日子里，面对陌生人的善意，突然有些感动。谢谢小哥的雨伞！好人有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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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万万没想到，偏偏就这五十米的距离，出事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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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走出还没多远，我突然看到一道很亮的闪电，还听到一声很响的雷。吓了我一跳。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人倒在门口了。”
难道真有老天爷？
难道毒誓真能灵验？
难道冥冥之中连天都看不下去孟凉的冤屈了？
明明前脚孟凉刚发了“天打雷劈”的毒誓，后脚被他@的第一个人就遭天谴了？
对于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大家都是敬畏的。
被@的另外三个人突然集体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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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掀起三层浪，所有舆论刹那间都来了个掉头大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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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如果从头到尾那四个人都在撒谎……太过分了吧。
毛利大五郎：凉凉！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
几家娱乐新闻也在第一时间播出了此次事件，充分回顾了半年来事情的始末，突然发现处处皆是疑点。就连那些号称“铁锤”的照片，如今再看，也满满都是违和感。
怎么看都是那些女的往孟凉怀里扑，孟凉在挣扎……
咳咳咳。
于是，真相大白，沉冤得雪。
“孟凉，对不起”上了热搜头条。
——我们欠凉凉一声道歉！
——干死那帮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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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孟凉大咧咧拉门走出了房间，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Tyler！给大师结尾款！多加五万！不，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