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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八章 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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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 金笑眯眯的道：“对了, 有件事提前告诉你们一声, 在学校里面一切电子设备失效哦！”
或者说在残念的干扰下，一切电子信号都会被强力屏蔽。
艾斯大惊失色, 他低声对侠客岛：“嘿伙计！考验你能力的时刻到了！”
侠客满头黑线：“喂喂喂, 这难道不是考核你逻辑思维能力的最佳时刻吗？”
“别这么说, 你不是经常吹嘘只要天上有卫星你就能监视全大陆任何地方吗？”艾斯反问道：“加上你多年游戏生涯，我相信你能行的！”
侠客：呵呵。
他叫来了小伙伴飞坦。
“飞坦快来，这次猎人协会的考试居然是现实RPG通关杀人学校，你有兴趣吗？”
飞坦听后挑眉，他凑到侠客身边, 看着侠客面前的屏幕：“让我看看。”
随着金一声令下, 众人缓步走进了学校。
有些人结伴而行，有些人单独行动, 艾斯四下看了看, 一进学校大门是一条通道, 正前方是一所教学楼，两侧分别是宣传栏, 宣传栏后，右边是一排低矮平房, 左边是车棚和库房。
侠客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看样子这家伙做的专用信号联络设备还是很给力的，就是连接效果受影响。
他说：“去旁边的宣传栏看看, 那里可能会有什么信息。”
艾斯点点头, 仔细查看两侧的宣传栏, 宣传栏上都是各种学校信息，表彰信息，师资力量公布等等，在靠近教学楼最后一个专栏版块上却写满了杂乱的字迹。
艾斯凑上去仔细看了看，里面全是学生们留下的各种信息，有买卖二手物品的，有交换东西的，有联络的，有招新的，有介绍工作的……
飞坦突然抬手指了指监控屏幕，侠客眼睛一亮：“艾斯，学生宣传栏左上方，那个纸条！”
艾斯看了看那张字条，上面写了一行字：你为什么没有来？
落款是SA。
艾斯微微眯眼：“字迹很凌乱，写这张字条的人应该很慌张，或者愤怒，或者惊慌……”
字迹潦草，比划的尾端甚至穿透纸张，最后那个SA更是歪歪斜斜，侠客笑道：“哎我发现你也没那么蠢嘛！”
艾斯哈哈道：“侠客~对我有点信心嘛~”
艾斯抬手撕下那张纸条，如今考生已然四散进入学校开始调查，侠客一边在网络上查找二十年前某地区的学校杀人事件，一边对艾斯道：“你想办法找到学校档案室，我想那里面应该会有些资料，比如说缩写是SA的学生。”
艾斯点点头，学校入口处就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画着学校平面图，他仔细看了看平面图：“学生档案……会放在哪里呢？”
侠客道：“别问我，我没上过学。”
“嘛……”艾斯想起自己的短暂学校生涯，不确定的道：“在教学楼里？”
侠客不置可否，突然他的语气有些急促：“找到了，二十年前学校杀人事件的报道！”
他喃喃道：“让我仔细看看……二十年前，学校里有个女生自杀了，校方掩盖了这件事，不过很快来上学的学生总是会出现各种问题，有人淹死在喷水池里，有人从单杠上摔下来折碎颈椎死亡，有人心脏病突发死亡，甚至还发生了学校食堂集体中毒事件，后来学校化学实验室内的危害气体被人故意放出，很多学生猝死在学校内，最终学校被勒令关闭学校整顿，可不管哪家公司试图重整这块地皮，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奇怪事件，于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艾斯听后冷静的道：“一切的开始，是某个女生自杀吗？怎么自杀的？”
侠客道：“新闻里没说，让我入侵一下当地警局看看。”
艾斯道：“你先查着，我找找化学实验室，我记得之前地图里有个实验楼。”
艾斯的行动力一向Max，他速度穿过校园，两侧是枯死是树干，周围有人影在晃动，那是四处搜查的考生。
艾斯走进实验大楼，满是灰尘的地面到处是脚印，都是之前进来的考生留下的，他扫了扫墙壁上的布告栏，正打算离开呢，突然耳边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布告栏下面，有个手印。”
艾斯一愣，这可不是侠客的声音啊，随即侠客的声音响起：“哎？你眼神真好，我都没看到。”
艾斯挑眉，这恐怕就是侠客的搭档了吧，他也不问那么多，而是走到那个手印出仔细看：“这是念吧……”
侠客道：“难不成凶手还回来过？”
飞坦嗤笑：“这是死人念。”
艾斯和飞坦都愣住了，死人留下的念……
就在此时，整栋大楼突然被黑暗笼罩，楼上的考生发出惊慌的尖叫，艾斯足下用力飞速在冲上楼梯，他记忆力极好，之前布告栏旁又大楼的地图，实验大楼一共五层，化学实验室在二楼最左边。
尖叫声来自……二楼！
艾斯冲上二楼，掌心冒出一团小火苗，总算看清了四周。
昏暗的走廊两侧是教室，墙壁上到处都是血手印，艾斯心头突然浮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下一秒他陡然跳起，直接站在旁边教室大门上的窗户横梁上。
艾斯低头，随即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走廊地面上竟全都是人脸！！！
一张接着一张，苍白的人脸，漆黑的眼珠子，裂开的大嘴，全都看着艾斯，他们像是活物一般，眼珠子甚至随着艾斯的移动而移动。
艾斯愣愣的，他的目光落在旁边，那里有一具新鲜出炉的骨头架子，破碎的衣衫和鞋子散在四周，最后一滴鲜血正好落入其中某张人脸的嘴巴里。
“哇噢噢噢噢~~~”
侠客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上响起，他吹了个口哨：“这些人脸排列的可真整齐。”
艾斯的神色严肃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上面。”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下一秒他的双手燃烧起熊熊烈火，直接扑向走廊。
侠客诧异不已：“你要干什么？”
艾斯道：“拆了实验楼。”
侠客：= =
“我到要看看这特么的是什么东西！！”
侠客：“……”
飞坦翻了个白眼，揶揄的看了侠客一眼。
这就是传说中机智果敢的大海贼？
逗他呢？
金接通了电话。
“哦，我见到你说的那个小家伙了。”
他道：“我看着一般般嘛，没什么特别的。”
“什么？你怀疑他是海贼？”金诧异的道：“可协会里其他猎人可是叮嘱我了，务必要将揍敌客大少刷下去，你确定你们说的同一人？”
电话那头莫老五傻乎乎的看着电话，虾米？那个在海上航行像是在家里玩耍的大男孩艾斯……居然是揍敌客家大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斯笑着说：“啊，因为有些事要忙，不过最近会一直待在家里。”
他走到席巴身前：“哟，老爹，我回来了！”
他将手里两大包裹东西丢给席巴：“纪念品。”然后目光落在奇牙身上，他伸手试图去摸奇牙的脑袋，却被奇牙下意识的避开了，艾斯挑眉笑了笑：“哟，你就是老三奇牙吧！”
奇牙还处于巨大的震惊当中，他的心中在疯狂刷屏，救命我哥哥被掉包了！！
席巴哼了一声，他的神色缓和许多，虽然语气还有些生气：“你小子还知道回家？这些年出去玩的挺开心啊！”
艾斯眉飞色舞：“当然！外面可好玩啦~再说了，不是老爹让我出去游历嘛~~”
他挤眉弄眼：“效果如何？”
席巴咳嗽了一下，他瞟了一眼还木着脸的奇牙，得意的道：“当然好极了！”
艾斯顿时放松心情，太好了，有个好弟弟吸引走老爹的全部注意力，他就可以一心一意的去海上浪了~~
席巴打量了一眼艾斯：“你呢？没事吧？”
艾斯竖起拇指：“没问题！”
本来他身上还残留着一些念力痕迹，经过亚露嘉驱散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状态，不过身体没问题了精神上还需要修养，约普特尔这次也有些吓住了，他下了严令，甚至在海贼内部还下了特殊指示，要求手下一旦在海上看到艾斯，就务必将他驱逐出去，一定要让他滚回家度假。
席巴问艾斯：“这一次你打算休息多久？”
艾斯想了想：“最少半年吧，反正半年内我别想踩进水里一步。”
此乃约普特尔原话。
席巴微微一笑：“那正好在家里陪陪你母亲，以及……你似乎从没有参与过家族事务吧？”
艾斯也微笑起来：“啊，虽然没参与过家族事务，但自从离家出走后我就没再用过家里一分钱，对吧？”
两人相视而笑，气场立刻微妙起来，木着脸的奇牙浑身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的退开几步隐在树后，席巴和艾斯因这才因奇牙的动作而收回了外放的气势。
奇牙：“……”
就在此时，接到消息慢了一步的基裘带着柯特赶了过来，更远的地方糜稽吭哧吭哧的往这里跑，艾斯脸上的微笑顿时更加灿烂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基裘的眼睛上，脸色陡变。
这一刻，锋利而尖锐的杀气像是暴风雨中掀起万张波澜的大海一般，铺天盖地，深沉如渊。
纵然一闪而逝，却依旧让人心悸。
艾斯凝声道：“是谁？”
席巴摇头：“已经杀死对方了。”
基裘尖声笑了，她似乎极为高兴，不仅因为看到久违的大儿子，更因为大儿子外放的杀气如此醉人，如冬日寒风，沁人心脾，这是只有顶尖杀手才能感受到的甘甜和醇美。
“啊啊啊啊妈妈好高兴啊！伊尔迷总算回家了，也长大了呢！”
“恩，妈妈我回来了。”
艾斯放下亚露嘉，他站在基裘身前，微微低头，让基裘伸手能摸到他的脑袋，如此温驯柔和的态度，让奇牙为之侧目。
基裘高兴的将始终木着脸处于三观崩溃的奇牙推到艾斯怀里：“看，这是你三弟奇牙。”
艾斯笑道：“啊，我认出来了，当初他们还是婴儿时，我见过的。”
他顺手摸了摸身边亚露嘉的脑袋：“这是四弟亚露嘉嘛！”
基裘哼了一声：“啊，他有些事需要确定，以及……这是你五弟柯特。”
艾斯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小女孩，他噗嗤道：“真是的，妈妈还是那么喜欢女孩啊。”
基裘不满道：“是啊，我想要个女孩啊！可该死的为什么你们都是儿子！！？”
艾斯斜眼看席巴：“这要问爸爸呢，谁让爸爸不给力，连妈妈的心愿都无法完成？”
基裘怒指席巴：“就是，都怪你爸爸太没用！！”
“……”又来了，席巴木着脸看着这对母子，他老早就发现，在大儿子心目中，母亲的话永远高于一切，在母亲面前父亲就是朵壁花= =
“大哥~~~~~~”
销魂的波浪音响起，糜稽总算跑到近前，他累的直喘气，不过眼睛却亮亮的：“大哥你可算回家了，我想死你了！”
艾斯看着弟弟白白胖胖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我也想你啊，不过糜稽啊，你似乎又胖了吧？”
糜稽咧嘴：“胡说，我只是稍微丰满了一点嘛~”
奇牙呵呵，别过脸不说话。
“小鬼你什么意思啊！！”糜稽立刻暴跳如雷，艾斯伸手将试图冲到奇牙面前的糜稽捞了回来：“好了别闹了，我带回了不少好东西，你不是一直想要GI游戏吗？我这次专门给你弄了一台。”
糜稽喜出望外：“真的真的？太好了！那个念力游戏发售渠道不仅隐秘还价格奇高，数量也少的可怜，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奇牙听后面色阴晴不定起来，他清楚的记得二哥糜稽是在自己十二岁参加猎人考试后才在友客鑫拍卖会上弄到了GI，怎么现在这个冒出来的大哥就有GI？
艾斯没注意奇牙的表情，他从左手边的包裹里摸了一阵子，摸出一个小盒子丢给糜稽：“给，这玩意一次性可以进入四个人，家里奇牙、亚露嘉还有柯特都可以陪你玩，这游戏挺有意思的，可以锻炼念能力。”
金要走一个海岛做游戏，游戏成功后就送给了约普特尔两台，约普特尔当然要给心爱的养子留一台啦！
顿了顿艾斯又道：“柯特太小，反正这大半年我在家，要不咱们兄弟四人一起玩吧！”
糜稽高兴坏了：“好啊好啊！一起玩！”
奇牙听后心里一动，等等，这个大哥什么意思？
他是说带着亚露嘉一起去GI里玩吗？可如果他知道亚露嘉的能力，会怎么想？
果不其然，席巴道：“在此之前，伊尔迷，还有件事需要解决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拉着艾斯衣角的亚露嘉身上：“关于亚露嘉的能力问题。”
艾斯哦了一声：“的确需要说一说，不过在此之前……”
他摸摸鼻子，讪笑道：“先让我休息两天呗。”
好歹让他回家洗个澡吃个饭嘛~~~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艾斯这一觉睡了两天两夜。
席巴听了管家的汇报，他眉头紧皱，随即又松开了：“也罢，总算安全回来了。”
两天后艾斯爬起来，他饿成狗，在餐桌上大吃特吃，旁边的奇牙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人类的食量吗？骇得他餐叉都掉桌子上了好吗！！
好好的吃了一顿，艾斯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他摊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觉得人生最幸福时刻莫过于此。
席巴黑着脸：“你出门在外连肚子都填不饱吗？”
好歹也是海之王，那家伙还让伊尔迷饿肚子吗？
艾斯挠挠头：“没有啦，不过在外面总没家里安稳。”
他看向基裘，露出略显羞涩的笑容：“有妈妈在的地方才是家嘛。”
此言一出，奇牙一个倒栽葱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席巴的脸色更黑了，伴随着基裘高亢的笑声，怒骂道：“奇牙！饭后去刑讯室！你还需要加强训练！！”
奇牙：我的人生大大的不对，大哥从病态掌控者变成阳光大男孩，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他记得自己应该是死了。
或者说，他在梦中无数次的梦到……梦到当年他死时的情景。
他的老爹，他的队友，他的兄弟……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可真是不孝呢！
波特卡斯·D·艾斯，这个一直在质疑自己的存在意义，对自己那位海贼王父亲逃避忌讳的男人，此刻躺在一片草地上，呆呆的看着天空。
天空很蓝，天空很广，天空的云波澜壮阔，就好似那片让他梦魂萦绕的大海。
真是怀念。
***
“伊尔迷？我有说过今天要去训练场吧！”
一个包含怒气的声音突然在艾斯背后响起，艾斯闻言依旧望着天，“嘛……父亲，你不觉得天上的云彩很好看吗？”
席巴·揍敌客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他觉得很头疼。
冷哼一声，他的身影猛地消失，下一秒，艾斯就飞到了天边，伴随着那貌似惨烈的声音，“嗷嗷嗷嗷嗷嗷嗷！！！！！”
半个小时后，席巴将艾斯扔进了刑讯室，将艾斯吊起来后他才发现，这货居然睡着了……
席巴深吸一口气，拎起旁边的鞭子，“给我醒过来！！！”
——不过显然席巴并不知道自家大儿子对疼痛的敏感度。
五分钟后，席巴抽鞭子时带上了念力，才将睡昏头的艾斯抽醒，艾斯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啊，开饭了？”
席巴：“……”
***
“席巴啊……”桀诺看着自家宝贝儿子为了孙子如此发愁，不由得道，“其实伊尔迷还是不错的，资质上乘，战斗意识非常优秀，虽然有……咳咳，一些乱七八糟的毛病，但有一点……他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啊~”
桀诺努力的发掘着大孙子的有点，试图将席巴从拽头发发愁的状态拯救出来，“你看，基裘让他穿女装，他穿了；你让他去训练，虽然他懒散了点，但也去了；父亲带着他去下棋，他不会也陪着；前段时间我的牙疼，他就去和佣人学做粥给我喝……”
桀诺砸吧砸吧嘴，虽说他们揍敌客是杀手家族，可终归还是亲人啊，有个大孙子这么孝顺，六岁就这么听话，太难得了。
要知道自从席巴六岁被扔到流星街，再回来后那就一个叫冷啊……
席巴无奈的道，“可是伊尔迷的课程已经晚了！揍他抽他都没用，我用念力压迫他也不行……”
顿了顿，席巴道，“父亲，伊尔迷是不是已经开了念？要不然为什么他可以抵挡我的念压？”
桀诺手一顿，慢悠悠的解释道，“其实……伊尔迷没有感觉到你的念压，还有一种可能。”
席巴的眉毛挑的老高，疑惑的看着自己父亲。
桀诺咳嗽了一下，“也许……是伊尔迷的感觉太呆了，没发现……吧？”
席巴：“……”
***
席巴躲在暗处，他观察着这一次的任务目标，目标人物的作息时间没有改变，席巴静静的潜伏着，等到天黑后，他干脆的解决了对方。
任务完成后，他紧绷的精神松了一丝，回到家族在克拉莫市的接洽点，确定了明天早上乘坐飞艇回家族后，席巴就回到了暂时落脚的房间，准备休息。
躺在床上，他看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思绪不由得飘远。
他的孩子，伊尔迷·揍敌客总是那样懒散，漫不经心，身为揍敌客家的孩子，如果无法活到四岁，或者说如果没有活下来的价值和能力，那这个孩子就不配冠上揍敌客这个姓氏。
可是他的伊尔迷，却是一个例外。
也许伊尔迷的实力并不是很强，但就像父亲说的那样，他是个好孩子。
礼貌而又耐心，温柔而又坚定，他的心灵……很强大。
他不禁想起第一次给伊尔迷做刑讯训练时的情景。
因为伊尔迷太过懒散而愤怒的将刑讯训练提前后，席巴决定亲自下手来掌握训练的强度，他清晰的记得，当他拿着各种刑讯工具站在伊尔迷身前，那个黑发黑眸的孩子看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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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看了看那张字条，上面写了一行字：你为什么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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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微微眯眼：“字迹很凌乱，写这张字条的人应该很慌张，或者愤怒，或者惊慌……”
字迹潦草，比划的尾端甚至穿透纸张，最后那个SA更是歪歪斜斜，侠客笑道：“哎我发现你也没那么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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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点点头，学校入口处就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画着学校平面图，他仔细看了看平面图：“学生档案……会放在哪里呢？”
侠客道：“别问我，我没上过学。”
“嘛……”艾斯想起自己的短暂学校生涯，不确定的道：“在教学楼里？”
侠客不置可否，突然他的语气有些急促：“找到了，二十年前学校杀人事件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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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听后冷静的道：“一切的开始，是某个女生自杀吗？怎么自杀的？”
侠客道：“新闻里没说，让我入侵一下当地警局看看。”
艾斯道：“你先查着，我找找化学实验室，我记得之前地图里有个实验楼。”
艾斯的行动力一向Max，他速度穿过校园，两侧是枯死是树干，周围有人影在晃动，那是四处搜查的考生。
艾斯走进实验大楼，满是灰尘的地面到处是脚印，都是之前进来的考生留下的，他扫了扫墙壁上的布告栏，正打算离开呢，突然耳边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布告栏下面，有个手印。”
艾斯一愣，这可不是侠客的声音啊，随即侠客的声音响起：“哎？你眼神真好，我都没看到。”
艾斯挑眉，这恐怕就是侠客的搭档了吧，他也不问那么多，而是走到那个手印出仔细看：“这是念吧……”
侠客道：“难不成凶手还回来过？”
飞坦嗤笑：“这是死人念。”
艾斯和飞坦都愣住了，死人留下的念……
就在此时，整栋大楼突然被黑暗笼罩，楼上的考生发出惊慌的尖叫，艾斯足下用力飞速在冲上楼梯，他记忆力极好，之前布告栏旁又大楼的地图，实验大楼一共五层，化学实验室在二楼最左边。
尖叫声来自……二楼！
艾斯冲上二楼，掌心冒出一团小火苗，总算看清了四周。
昏暗的走廊两侧是教室，墙壁上到处都是血手印，艾斯心头突然浮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下一秒他陡然跳起，直接站在旁边教室大门上的窗户横梁上。
艾斯低头，随即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走廊地面上竟全都是人脸！！！
一张接着一张，苍白的人脸，漆黑的眼珠子，裂开的大嘴，全都看着艾斯，他们像是活物一般，眼珠子甚至随着艾斯的移动而移动。
艾斯愣愣的，他的目光落在旁边，那里有一具新鲜出炉的骨头架子，破碎的衣衫和鞋子散在四周，最后一滴鲜血正好落入其中某张人脸的嘴巴里。
“哇噢噢噢噢~~~”
侠客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上响起，他吹了个口哨：“这些人脸排列的可真整齐。”
艾斯的神色严肃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上面。”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下一秒他的双手燃烧起熊熊烈火，直接扑向走廊。
侠客诧异不已：“你要干什么？”
艾斯道：“拆了实验楼。”
侠客：= =
“我到要看看这特么的是什么东西！！”
侠客：“……”
飞坦翻了个白眼，揶揄的看了侠客一眼。
这就是传说中机智果敢的大海贼？
逗他呢？
金接通了电话。
“哦，我见到你说的那个小家伙了。”
他道：“我看着一般般嘛，没什么特别的。”
“什么？你怀疑他是海贼？”金诧异的道：“可协会里其他猎人可是叮嘱我了，务必要将揍敌客大少刷下去，你确定你们说的同一人？”
电话那头莫老五傻乎乎的看着电话，虾米？那个在海上航行像是在家里玩耍的大男孩艾斯……居然是揍敌客家大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斯笑着说：“啊，因为有些事要忙，不过最近会一直待在家里。”
他走到席巴身前：“哟，老爹，我回来了！”
他将手里两大包裹东西丢给席巴：“纪念品。”然后目光落在奇牙身上，他伸手试图去摸奇牙的脑袋，却被奇牙下意识的避开了，艾斯挑眉笑了笑：“哟，你就是老三奇牙吧！”
奇牙还处于巨大的震惊当中，他的心中在疯狂刷屏，救命我哥哥被掉包了！！
席巴哼了一声，他的神色缓和许多，虽然语气还有些生气：“你小子还知道回家？这些年出去玩的挺开心啊！”
艾斯眉飞色舞：“当然！外面可好玩啦~再说了，不是老爹让我出去游历嘛~~”
他挤眉弄眼：“效果如何？”
席巴咳嗽了一下，他瞟了一眼还木着脸的奇牙，得意的道：“当然好极了！”
艾斯顿时放松心情，太好了，有个好弟弟吸引走老爹的全部注意力，他就可以一心一意的去海上浪了~~
席巴打量了一眼艾斯：“你呢？没事吧？”
艾斯竖起拇指：“没问题！”
本来他身上还残留着一些念力痕迹，经过亚露嘉驱散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状态，不过身体没问题了精神上还需要修养，约普特尔这次也有些吓住了，他下了严令，甚至在海贼内部还下了特殊指示，要求手下一旦在海上看到艾斯，就务必将他驱逐出去，一定要让他滚回家度假。
席巴问艾斯：“这一次你打算休息多久？”
艾斯想了想：“最少半年吧，反正半年内我别想踩进水里一步。”
此乃约普特尔原话。
席巴微微一笑：“那正好在家里陪陪你母亲，以及……你似乎从没有参与过家族事务吧？”
艾斯也微笑起来：“啊，虽然没参与过家族事务，但自从离家出走后我就没再用过家里一分钱，对吧？”
两人相视而笑，气场立刻微妙起来，木着脸的奇牙浑身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的退开几步隐在树后，席巴和艾斯因这才因奇牙的动作而收回了外放的气势。
奇牙：“……”
就在此时，接到消息慢了一步的基裘带着柯特赶了过来，更远的地方糜稽吭哧吭哧的往这里跑，艾斯脸上的微笑顿时更加灿烂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基裘的眼睛上，脸色陡变。
这一刻，锋利而尖锐的杀气像是暴风雨中掀起万张波澜的大海一般，铺天盖地，深沉如渊。
纵然一闪而逝，却依旧让人心悸。
艾斯凝声道：“是谁？”
席巴摇头：“已经杀死对方了。”
基裘尖声笑了，她似乎极为高兴，不仅因为看到久违的大儿子，更因为大儿子外放的杀气如此醉人，如冬日寒风，沁人心脾，这是只有顶尖杀手才能感受到的甘甜和醇美。
“啊啊啊啊妈妈好高兴啊！伊尔迷总算回家了，也长大了呢！”
“恩，妈妈我回来了。”
艾斯放下亚露嘉，他站在基裘身前，微微低头，让基裘伸手能摸到他的脑袋，如此温驯柔和的态度，让奇牙为之侧目。
基裘高兴的将始终木着脸处于三观崩溃的奇牙推到艾斯怀里：“看，这是你三弟奇牙。”
艾斯笑道：“啊，我认出来了，当初他们还是婴儿时，我见过的。”
他顺手摸了摸身边亚露嘉的脑袋：“这是四弟亚露嘉嘛！”
基裘哼了一声：“啊，他有些事需要确定，以及……这是你五弟柯特。”
艾斯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小女孩，他噗嗤道：“真是的，妈妈还是那么喜欢女孩啊。”
基裘不满道：“是啊，我想要个女孩啊！可该死的为什么你们都是儿子！！？”
艾斯斜眼看席巴：“这要问爸爸呢，谁让爸爸不给力，连妈妈的心愿都无法完成？”
基裘怒指席巴：“就是，都怪你爸爸太没用！！”
“……”又来了，席巴木着脸看着这对母子，他老早就发现，在大儿子心目中，母亲的话永远高于一切，在母亲面前父亲就是朵壁花= =
“大哥~~~~~~”
销魂的波浪音响起，糜稽总算跑到近前，他累的直喘气，不过眼睛却亮亮的：“大哥你可算回家了，我想死你了！”
艾斯看着弟弟白白胖胖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我也想你啊，不过糜稽啊，你似乎又胖了吧？”
糜稽咧嘴：“胡说，我只是稍微丰满了一点嘛~”
奇牙呵呵，别过脸不说话。
“小鬼你什么意思啊！！”糜稽立刻暴跳如雷，艾斯伸手将试图冲到奇牙面前的糜稽捞了回来：“好了别闹了，我带回了不少好东西，你不是一直想要GI游戏吗？我这次专门给你弄了一台。”
糜稽喜出望外：“真的真的？太好了！那个念力游戏发售渠道不仅隐秘还价格奇高，数量也少的可怜，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奇牙听后面色阴晴不定起来，他清楚的记得二哥糜稽是在自己十二岁参加猎人考试后才在友客鑫拍卖会上弄到了GI，怎么现在这个冒出来的大哥就有GI？
艾斯没注意奇牙的表情，他从左手边的包裹里摸了一阵子，摸出一个小盒子丢给糜稽：“给，这玩意一次性可以进入四个人，家里奇牙、亚露嘉还有柯特都可以陪你玩，这游戏挺有意思的，可以锻炼念能力。”
金要走一个海岛做游戏，游戏成功后就送给了约普特尔两台，约普特尔当然要给心爱的养子留一台啦！
顿了顿艾斯又道：“柯特太小，反正这大半年我在家，要不咱们兄弟四人一起玩吧！”
糜稽高兴坏了：“好啊好啊！一起玩！”
奇牙听后心里一动，等等，这个大哥什么意思？
他是说带着亚露嘉一起去GI里玩吗？可如果他知道亚露嘉的能力，会怎么想？
果不其然，席巴道：“在此之前，伊尔迷，还有件事需要解决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拉着艾斯衣角的亚露嘉身上：“关于亚露嘉的能力问题。”
艾斯哦了一声：“的确需要说一说，不过在此之前……”
他摸摸鼻子，讪笑道：“先让我休息两天呗。”
好歹让他回家洗个澡吃个饭嘛~~~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艾斯这一觉睡了两天两夜。
席巴听了管家的汇报，他眉头紧皱，随即又松开了：“也罢，总算安全回来了。”
两天后艾斯爬起来，他饿成狗，在餐桌上大吃特吃，旁边的奇牙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人类的食量吗？骇得他餐叉都掉桌子上了好吗！！
好好的吃了一顿，艾斯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他摊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觉得人生最幸福时刻莫过于此。
席巴黑着脸：“你出门在外连肚子都填不饱吗？”
好歹也是海之王，那家伙还让伊尔迷饿肚子吗？
艾斯挠挠头：“没有啦，不过在外面总没家里安稳。”
他看向基裘，露出略显羞涩的笑容：“有妈妈在的地方才是家嘛。”
此言一出，奇牙一个倒栽葱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席巴的脸色更黑了，伴随着基裘高亢的笑声，怒骂道：“奇牙！饭后去刑讯室！你还需要加强训练！！”
奇牙：我的人生大大的不对，大哥从病态掌控者变成阳光大男孩，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他记得自己应该是死了。
或者说，他在梦中无数次的梦到……梦到当年他死时的情景。
他的老爹，他的队友，他的兄弟……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可真是不孝呢！
波特卡斯·D·艾斯，这个一直在质疑自己的存在意义，对自己那位海贼王父亲逃避忌讳的男人，此刻躺在一片草地上，呆呆的看着天空。
天空很蓝，天空很广，天空的云波澜壮阔，就好似那片让他梦魂萦绕的大海。
真是怀念。
***
“伊尔迷？我有说过今天要去训练场吧！”
一个包含怒气的声音突然在艾斯背后响起，艾斯闻言依旧望着天，“嘛……父亲，你不觉得天上的云彩很好看吗？”
席巴·揍敌客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他觉得很头疼。
冷哼一声，他的身影猛地消失，下一秒，艾斯就飞到了天边，伴随着那貌似惨烈的声音，“嗷嗷嗷嗷嗷嗷嗷！！！！！”
半个小时后，席巴将艾斯扔进了刑讯室，将艾斯吊起来后他才发现，这货居然睡着了……
席巴深吸一口气，拎起旁边的鞭子，“给我醒过来！！！”
——不过显然席巴并不知道自家大儿子对疼痛的敏感度。
五分钟后，席巴抽鞭子时带上了念力，才将睡昏头的艾斯抽醒，艾斯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啊，开饭了？”
席巴：“……”
***
“席巴啊……”桀诺看着自家宝贝儿子为了孙子如此发愁，不由得道，“其实伊尔迷还是不错的，资质上乘，战斗意识非常优秀，虽然有……咳咳，一些乱七八糟的毛病，但有一点……他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啊~”
桀诺努力的发掘着大孙子的有点，试图将席巴从拽头发发愁的状态拯救出来，“你看，基裘让他穿女装，他穿了；你让他去训练，虽然他懒散了点，但也去了；父亲带着他去下棋，他不会也陪着；前段时间我的牙疼，他就去和佣人学做粥给我喝……”
桀诺砸吧砸吧嘴，虽说他们揍敌客是杀手家族，可终归还是亲人啊，有个大孙子这么孝顺，六岁就这么听话，太难得了。
要知道自从席巴六岁被扔到流星街，再回来后那就一个叫冷啊……
席巴无奈的道，“可是伊尔迷的课程已经晚了！揍他抽他都没用，我用念力压迫他也不行……”
顿了顿，席巴道，“父亲，伊尔迷是不是已经开了念？要不然为什么他可以抵挡我的念压？”
桀诺手一顿，慢悠悠的解释道，“其实……伊尔迷没有感觉到你的念压，还有一种可能。”
席巴的眉毛挑的老高，疑惑的看着自己父亲。
桀诺咳嗽了一下，“也许……是伊尔迷的感觉太呆了，没发现……吧？”
席巴：“……”
***
席巴躲在暗处，他观察着这一次的任务目标，目标人物的作息时间没有改变，席巴静静的潜伏着，等到天黑后，他干脆的解决了对方。
任务完成后，他紧绷的精神松了一丝，回到家族在克拉莫市的接洽点，确定了明天早上乘坐飞艇回家族后，席巴就回到了暂时落脚的房间，准备休息。
躺在床上，他看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思绪不由得飘远。
他的孩子，伊尔迷·揍敌客总是那样懒散，漫不经心，身为揍敌客家的孩子，如果无法活到四岁，或者说如果没有活下来的价值和能力，那这个孩子就不配冠上揍敌客这个姓氏。
可是他的伊尔迷，却是一个例外。
也许伊尔迷的实力并不是很强，但就像父亲说的那样，他是个好孩子。
礼貌而又耐心，温柔而又坚定，他的心灵……很强大。
他不禁想起第一次给伊尔迷做刑讯训练时的情景。
因为伊尔迷太过懒散而愤怒的将刑讯训练提前后，席巴决定亲自下手来掌握训练的强度，他清晰的记得，当他拿着各种刑讯工具站在伊尔迷身前，那个黑发黑眸的孩子看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