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爽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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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志愿的这一天, 班上的同学又聚集到了一起。
难得有一天, 所有人都不用穿校服，于是乎, 男生们穿上了卡通图案的短袖或格子衬衣，女生们穿起了牛仔短裤或仙气飘飘的长裙。
整个教室里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每个人都格外精神，因为他们知道, 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全班能这么整齐的聚到一起了。他们也知道，今天过后, 他们是真的要对彼此说再见了。
宋红豆一进教室，她同桌就冲她挤眉弄眼：“小样儿, 649分，够牛的啊, 欢迎你一只脚踏进N大的校门, 开学后将和你的大神双宿□□。”
早上差点睡过头, 怕到的太迟，宋红豆是跑着进教室门的，她用手背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你也是, 超一本线八分，你爸妈乐坏了吧。”
她同桌递给她一张湿纸巾，又把自己买的水拧开给她喝, “我已经决定报上海的大学了, 唉, 以后咱们俩就得分开了。”
“没事没事, 你寒暑假不还是得回来嘛。”
她喝着水, 她同桌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无比伤感：“豆子，同学们各奔东西，我们是不是真的就这样散了？”
天花板上的电风扇吱吱呀呀的转着，有同学在讲台上向班主任咨询填志愿的事情，还有的三三两两围聚在一起讨论成绩或者八卦。
如果不是因为大家没穿校服，这一切和以往的每一天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
宋红豆看着周围同学各种表情的脸，尽管他们大多数人只同班了一年，可这一年共同奋斗的时光，却让他们终身难忘。
她说：“不是散了，是大家要去追自己的梦了。有人喜欢北京，有人喜欢上海，长大了，总要离开家。”
“啧，跟你家大神待久了，这小嘴，一套一套的啊，快说，你家大神这一回是怎么奖励你的？”
宋红豆回想起得知她分数的那个时刻，她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但坐在她身旁的尹耀却愣是波澜不惊。
最后，她家这位大神就像得知尹灿的分数时一样，淡淡地来了一句：“嗯，不出所料。”
算起来，反倒是子弹的成绩最让他惊喜。
后来尹耀抱着她走出医院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问了他一句：“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紧张？”
结果人家云淡风轻的，说：“知道考题没超纲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十拿九稳了，后面是你自己戏太多，估分也不好好估。”
宋红豆原本以为宣告分数的那一刻是可以载入她和尹耀的恋爱史的，比如当时尹耀激动地抱着她转起了圈圈，又或者她扑倒在尹耀的身上，两人来了一个360旋转激吻。
总之，是有一个庆祝的仪式的。
但是，这个精彩的瞬间就这样被扼杀在大神的平静中。
宋红豆愤慨不已：“奖励个屁，看我这个暑假怎么收拾他。”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在第一志愿栏里填上了N大的校名。
拿着志愿表，宋红豆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她想，这大概会是她人生中最上进的一段岁月，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250天。
从去年十月一号遇到尹耀的那一天，到今年六月八号高考结束，这段日子，她会永远刻在心上。
她的班主任对她说：“带了这么多年毕业班，也有不少同学是最后一年逆袭的，但你这匹黑马却是让我们所有老师印象最深的。尤其是数学老师，她说她忘不了被你堵在办公室里问题的那个画面，她的抽屉里到现在还有很多你塞给她的小零食，你数学的这个130分，不容易啊。”
脑袋中回荡着班主任的这番话，宋红豆和班里的几个同学一起在校门口拍起了照片。
“都什么年代了，还摆这么老土的造型。”
听到这句嘲讽，宋红豆回头，傻高个已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当着同学们的面牵起了尹灿的手，而且还是在校门口。
“要你管。”宋红豆说着继续和同桌摆出爱心的造型。
“豆豆，我和子弹想一起出去玩几天，但是我哥那边……你能拉上我哥跟我们一起去吗？”尹灿害羞地跟宋红豆提议。
宋红豆细想了想，要是叫上尹耀，四个人绑在一起，肯定是想干嘛都干不成。思忖之后，她挑着眉毛对尹灿说：“要不这样吧，我和你哥去一个地方，你俩单独去一个地方，咱们同时出发，我权当帮你们拖住他了，够义气吧。”
她同桌听了，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豆子，那你可要和你家大神好好玩呀。”
见子弹和尹灿也对此安排十分满意，宋红豆一脸邪笑：“必须的。”
*
收拾行李的时候，宋红豆特意将她妈之前买给她的那条成熟款连衣长裙带上，然后又偷了她妈的香水装进了背包里。
她正幻想着她穿着长裙去勾引刚洗完澡的尹耀，尹耀突然发来一条微信。
【记得带泳衣。】
“啊——”看到这条消息，她激动地在房间里大喊大叫。
她终于可以看到尹耀不穿衣服的样子了，这可是近段时间她的春梦里常常出现的画面。
平静下来后，她认真地照了照镜子，“我去，一马平川啊。”
想起在N大看到的那些学姐，凹凸有致的不在少数。她立刻打开抽屉，将仅有的两套保守款泳衣拿出来照着镜子比划。
可无论她怎么挺，还是很平。
于是，趁着宋妈妈不注意，宋红豆潜入主卧里的衣帽间，将她妈的细软翻了一遍。
终于，她找到了她妈参加公司年会时用到的必备神器——隐形胸贴。
喜滋滋的将两坨手感甚好的胸贴藏进背包的夹层里后，她给尹耀回过去一条消息。
【你也不要落下任何东西哦，你懂的！（坏笑）】
尹耀收到回复的时候正在嘱咐尹灿。
“……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自己心里要有个分寸。男孩子在这个年纪，难免年轻气盛，忘乎所以，你要懂得保护好自己……”
说到一半，他看了眼宋红豆的消息。然后，他揉着鼻尖笑了一下。
尹灿见他笑得怪异，扑过来偷看他的手机，结果尹耀眼疾手快，立刻锁定了屏幕。
“哥，我们还小，子弹比起你，也还是差远了。听说豆豆最近没少补课啊，你说说你，都教她什么了……”
一个刀子般的眼神让尹灿立刻闭了嘴，尹耀敲了下她的头：“差远了？差在哪里啊？”
尹灿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边往卧室里躲边说：“你问一下豆豆昨晚看了什么好东西，你就知道了。我和子弹可还纯洁的很……”
【昨晚上你在干什么？（微笑）】
躺在床上的宋红豆看到这条消息后立马弹起身来。
又是微笑。
直觉告诉他，尹耀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所以，她干脆坦白从宽。
【看视频。】
十秒钟后，尹耀回复：【什么视频？】
宋红豆抓耳挠腮，之后，她想到了一个自认为一级棒的答案——【动作片。】
尹耀冷冷地抽了下嘴角，继续质问她：【谁演的？好看吗？片名是什么？】
【怎么，你想看？（奸笑）】
宋红豆无所畏惧。
尹耀：【想看。】
“要不要这样啊！”宋红豆的头皮都快被她抓下来了。
*
第二天一早，两人上了车后，尹耀问宋红豆：“U盘呢？我带了电脑，你陪我看吧。”
宋红豆打量着四周，然后像特工接头那样，将U盘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尹耀的手心里，“小点儿声啊。”
“没关系，我带了耳机。”
宋红豆：“……”准备的真是充分啊。
U盘□□电脑里，尹耀冷笑着打开这个名叫“爽个够”的文件夹。
果不其然，一整排电影名字，每一个都掺杂着点儿日文。
“你看了几部了？”他问宋红豆。
宋红豆咬着手指看向窗外：“看完了。”
“……”尹耀黑着脸暗吞了一口口水，“厉害啊！”
紧接着，他塞上耳机，打开其中一部。
一秒钟之后，他的耳机里传来一阵熟悉的音乐，然后画面里切进来一群穿校服学生……
“第三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舞动青春……”
还真是动作视频啊……
耳机被摘下来扔在大腿上，尹耀眼露寒光地合上笔记本电脑。
宋红豆见了，捂着肚子一阵狂笑。之后，她抱住尹耀的胳膊：“好啦好啦，我下次不敢了。”
尹耀抽出手一把将她搂紧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想提前预习？”
宋红豆打了个冷颤，“没有没有。”
尹耀捏着她的下巴，逼近她的脸：“急什么，我们慢慢来。”
看着尹耀内容丰富的眼睛，宋红豆的脸颊开始发麻，又想到那些动作片里的画面，她的心也开始颤抖。
“不是不是，耀哥你误会了。”她急忙辩解。
“回去把视频删干净，以后想学，我会教你的。”
冷冷淡淡却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后，尹耀松开了宋红豆。
宋红豆看他又回到那个故作正经的样子了，心里松了口气，“本想笨鸟先飞，可我忘了，你身体这么好，那啥肯定也不错。那以后就拜托你啦。”
尹耀：“……”
填志愿的这一天, 班上的同学又聚集到了一起。
难得有一天, 所有人都不用穿校服，于是乎, 男生们穿上了卡通图案的短袖或格子衬衣，女生们穿起了牛仔短裤或仙气飘飘的长裙。
整个教室里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每个人都格外精神，因为他们知道, 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全班能这么整齐的聚到一起了。他们也知道，今天过后, 他们是真的要对彼此说再见了。
宋红豆一进教室，她同桌就冲她挤眉弄眼：“小样儿, 649分，够牛的啊, 欢迎你一只脚踏进N大的校门, 开学后将和你的大神双宿□□。”
早上差点睡过头, 怕到的太迟，宋红豆是跑着进教室门的，她用手背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你也是, 超一本线八分，你爸妈乐坏了吧。”
她同桌递给她一张湿纸巾，又把自己买的水拧开给她喝, “我已经决定报上海的大学了, 唉, 以后咱们俩就得分开了。”
“没事没事, 你寒暑假不还是得回来嘛。”
她喝着水, 她同桌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无比伤感：“豆子，同学们各奔东西，我们是不是真的就这样散了？”
天花板上的电风扇吱吱呀呀的转着，有同学在讲台上向班主任咨询填志愿的事情，还有的三三两两围聚在一起讨论成绩或者八卦。
如果不是因为大家没穿校服，这一切和以往的每一天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
宋红豆看着周围同学各种表情的脸，尽管他们大多数人只同班了一年，可这一年共同奋斗的时光，却让他们终身难忘。
她说：“不是散了，是大家要去追自己的梦了。有人喜欢北京，有人喜欢上海，长大了，总要离开家。”
“啧，跟你家大神待久了，这小嘴，一套一套的啊，快说，你家大神这一回是怎么奖励你的？”
宋红豆回想起得知她分数的那个时刻，她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但坐在她身旁的尹耀却愣是波澜不惊。
最后，她家这位大神就像得知尹灿的分数时一样，淡淡地来了一句：“嗯，不出所料。”
算起来，反倒是子弹的成绩最让他惊喜。
后来尹耀抱着她走出医院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问了他一句：“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紧张？”
结果人家云淡风轻的，说：“知道考题没超纲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十拿九稳了，后面是你自己戏太多，估分也不好好估。”
宋红豆原本以为宣告分数的那一刻是可以载入她和尹耀的恋爱史的，比如当时尹耀激动地抱着她转起了圈圈，又或者她扑倒在尹耀的身上，两人来了一个360旋转激吻。
总之，是有一个庆祝的仪式的。
但是，这个精彩的瞬间就这样被扼杀在大神的平静中。
宋红豆愤慨不已：“奖励个屁，看我这个暑假怎么收拾他。”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在第一志愿栏里填上了N大的校名。
拿着志愿表，宋红豆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她想，这大概会是她人生中最上进的一段岁月，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250天。
从去年十月一号遇到尹耀的那一天，到今年六月八号高考结束，这段日子，她会永远刻在心上。
她的班主任对她说：“带了这么多年毕业班，也有不少同学是最后一年逆袭的，但你这匹黑马却是让我们所有老师印象最深的。尤其是数学老师，她说她忘不了被你堵在办公室里问题的那个画面，她的抽屉里到现在还有很多你塞给她的小零食，你数学的这个130分，不容易啊。”
脑袋中回荡着班主任的这番话，宋红豆和班里的几个同学一起在校门口拍起了照片。
“都什么年代了，还摆这么老土的造型。”
听到这句嘲讽，宋红豆回头，傻高个已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当着同学们的面牵起了尹灿的手，而且还是在校门口。
“要你管。”宋红豆说着继续和同桌摆出爱心的造型。
“豆豆，我和子弹想一起出去玩几天，但是我哥那边……你能拉上我哥跟我们一起去吗？”尹灿害羞地跟宋红豆提议。
宋红豆细想了想，要是叫上尹耀，四个人绑在一起，肯定是想干嘛都干不成。思忖之后，她挑着眉毛对尹灿说：“要不这样吧，我和你哥去一个地方，你俩单独去一个地方，咱们同时出发，我权当帮你们拖住他了，够义气吧。”
她同桌听了，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豆子，那你可要和你家大神好好玩呀。”
见子弹和尹灿也对此安排十分满意，宋红豆一脸邪笑：“必须的。”
*
收拾行李的时候，宋红豆特意将她妈之前买给她的那条成熟款连衣长裙带上，然后又偷了她妈的香水装进了背包里。
她正幻想着她穿着长裙去勾引刚洗完澡的尹耀，尹耀突然发来一条微信。
【记得带泳衣。】
“啊——”看到这条消息，她激动地在房间里大喊大叫。
她终于可以看到尹耀不穿衣服的样子了，这可是近段时间她的春梦里常常出现的画面。
平静下来后，她认真地照了照镜子，“我去，一马平川啊。”
想起在N大看到的那些学姐，凹凸有致的不在少数。她立刻打开抽屉，将仅有的两套保守款泳衣拿出来照着镜子比划。
可无论她怎么挺，还是很平。
于是，趁着宋妈妈不注意，宋红豆潜入主卧里的衣帽间，将她妈的细软翻了一遍。
终于，她找到了她妈参加公司年会时用到的必备神器——隐形胸贴。
喜滋滋的将两坨手感甚好的胸贴藏进背包的夹层里后，她给尹耀回过去一条消息。
【你也不要落下任何东西哦，你懂的！（坏笑）】
尹耀收到回复的时候正在嘱咐尹灿。
“……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自己心里要有个分寸。男孩子在这个年纪，难免年轻气盛，忘乎所以，你要懂得保护好自己……”
说到一半，他看了眼宋红豆的消息。然后，他揉着鼻尖笑了一下。
尹灿见他笑得怪异，扑过来偷看他的手机，结果尹耀眼疾手快，立刻锁定了屏幕。
“哥，我们还小，子弹比起你，也还是差远了。听说豆豆最近没少补课啊，你说说你，都教她什么了……”
一个刀子般的眼神让尹灿立刻闭了嘴，尹耀敲了下她的头：“差远了？差在哪里啊？”
尹灿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边往卧室里躲边说：“你问一下豆豆昨晚看了什么好东西，你就知道了。我和子弹可还纯洁的很……”
【昨晚上你在干什么？（微笑）】
躺在床上的宋红豆看到这条消息后立马弹起身来。
又是微笑。
直觉告诉他，尹耀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所以，她干脆坦白从宽。
【看视频。】
十秒钟后，尹耀回复：【什么视频？】
宋红豆抓耳挠腮，之后，她想到了一个自认为一级棒的答案——【动作片。】
尹耀冷冷地抽了下嘴角，继续质问她：【谁演的？好看吗？片名是什么？】
【怎么，你想看？（奸笑）】
宋红豆无所畏惧。
尹耀：【想看。】
“要不要这样啊！”宋红豆的头皮都快被她抓下来了。
*
第二天一早，两人上了车后，尹耀问宋红豆：“U盘呢？我带了电脑，你陪我看吧。”
宋红豆打量着四周，然后像特工接头那样，将U盘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尹耀的手心里，“小点儿声啊。”
“没关系，我带了耳机。”
宋红豆：“……”准备的真是充分啊。
U盘□□电脑里，尹耀冷笑着打开这个名叫“爽个够”的文件夹。
果不其然，一整排电影名字，每一个都掺杂着点儿日文。
“你看了几部了？”他问宋红豆。
宋红豆咬着手指看向窗外：“看完了。”
“……”尹耀黑着脸暗吞了一口口水，“厉害啊！”
紧接着，他塞上耳机，打开其中一部。
一秒钟之后，他的耳机里传来一阵熟悉的音乐，然后画面里切进来一群穿校服学生……
“第三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舞动青春……”
还真是动作视频啊……
耳机被摘下来扔在大腿上，尹耀眼露寒光地合上笔记本电脑。
宋红豆见了，捂着肚子一阵狂笑。之后，她抱住尹耀的胳膊：“好啦好啦，我下次不敢了。”
尹耀抽出手一把将她搂紧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想提前预习？”
宋红豆打了个冷颤，“没有没有。”
尹耀捏着她的下巴，逼近她的脸：“急什么，我们慢慢来。”
看着尹耀内容丰富的眼睛，宋红豆的脸颊开始发麻，又想到那些动作片里的画面，她的心也开始颤抖。
“不是不是，耀哥你误会了。”她急忙辩解。
“回去把视频删干净，以后想学，我会教你的。”
冷冷淡淡却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后，尹耀松开了宋红豆。
宋红豆看他又回到那个故作正经的样子了，心里松了口气，“本想笨鸟先飞，可我忘了，你身体这么好，那啥肯定也不错。那以后就拜托你啦。”
尹耀：“……”